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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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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旗山的手指一晃,针尖眼见着就要碰到谭氏的眼皮子。

    她惊得失声尖叫起来,白旗山又加了一份力,眼皮子上很细的一点血珠。

    “三爷,三爷,我都说了,是我,是我刚才趁大伙儿不注意,偷偷扎的针。”

    谭氏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又彻底软了。

    “很好,早说不就没事了。”

    白旗山才想将金针当做证物收起来,白棠却出声了。

    “三叔,等一会儿。”

    老夫人一直在旁边看着听着,见差不多要水落石出了,白棠插手进来了。

    “怎么了,阿棠?”

    白旗山皱了皱眉头:“你放心,她也算是我院子里的下人,我会一起给你个交代的。”

    “不,不是为着这个。”

    白棠一瘸一瘸的过来,她不敢让伤脚落地,走路姿势很是难看。

    “你觉得我审错了?”

    白旗山忽然有些心生不满,当着老夫人的面,这个丫头又要来争功,早干什么去了,他没来之前,她怎么不好好把行凶的人找出来。

    如今,他都认准了是谁,而且没有丝毫的包庇,她又来多事。

    看样子,几个媳妇都不喜欢她,也是没错。

    太自作聪明,太爱管闲事。

    “三叔,我也记得是她抱着白蓬,可是,问题又来了……”

    “你懂什么!”白旗山直接反驳了一句。

    “老三,让阿棠说。”

    老夫人开了口,这会儿对着卢紫莹又客气了:“卢娘子,小蓬的伤?”

    “肯定是伤及心脉的,必须要好好养着,白家不缺好药,隔个三五年的,能补回来七八分。”

    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道:“卢娘子说话又直又快,就像是一把刀。”

    “做大夫的,就要像一把锋利的刀才能够药到病除,否则的话,腻腻歪歪的,病没有看好,只是来骗诊金了。”

    老夫人看到金针起出来的时候,就知道白蓬这孩子伤得不轻,肯定要留下后遗症了。

    等听着卢娘子再这样一说,反而豁出去了。

    “卢娘子的话不错,白家不缺好药,或许不用三五年。”

    “是,不惜药钱的话,两三年也没个准的。”

    两人齐齐回头,看向白棠,似乎在等着她继续说。

    “三叔,金针借我一用。”

    白棠将金针从白旗山手中抽出来,递给一滩泥似的谭氏。

    谭氏根本不敢接,一双眼瞪得老大。

    “你拿着。”白棠将她的右手拖拉过来,把金针放进去,再让她捏住。

    谭氏的手心都是冷汗,差点没捏牢。

    白棠背过身去,很冷静的说道:“你照着我的后背心也扎一针。”

    屋子里的丫环们都忍不住惊呼起来,桔梗已经想来阻止了。

    大姑娘是不是疯了,这一针扎下去,就是三五年的休养,难道她没听到老夫人的话,还是她胆子太大,想要也试试这个。

第383章 很外行() 
谭氏捏着一根针,像是捏着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没关系的,我有分寸,你管你扎。”

    白棠缓缓抬头,见老夫人正在深究的看着她,应该是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

    但是,老夫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阿棠,你到底在搞什么,你的脚底伤口那么深,去那边坐着歇歇气,不用来这里添乱了。”

    不知道怎么了,白旗山的话语中,好像也有一丝慌乱。

    他是不是也想到了,她要做什么?

    白棠一动不动,将背心完全展现在谭氏面前。

    “来吧,对准我的后背心扎一针。”

    谭氏咬着牙,将金针举起来,她捏针的手势本身就很外行。

    偏偏这个屋子里头,都是内行。

    “大姑娘,你,是你要我扎的。”

    “是,是我要你扎的,用点力气,别怕。”

    谭氏将手高高举起,一针扎向了白棠的后背。

    但是,金针没有如她所愿,扎进皮肤里。

    反而被衣服的料子给卡主了,她想要往外拔,重新再来一次。

    用的力气太大,金针的针头又软,已经歪向另一边。

    谭氏第二次依然没有成功,歪了的针头扎进肩膀往下一点的位置,和后背心已经差了好远。

    “白蓬背后的那一针根本不是你动的手。”

    白棠依然没有避开,她站着不动,任由谭氏扎,也是一样扎不进去的。

    “要是给你根绣花针,没准你还能用的顺手些。”

    白棠将金针从谭氏手中抽出来,针头歪得更厉害了。

    “不,是我扎的,是我扎的小公子,我,就是我!”

    谭氏语无伦次的重复,想要去抢白棠手中的金针。

    “大姑娘,把针给我,我是害怕,是紧张,所以才没扎准。”

    “你连后背心的穴位位置在那里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扎的准?”

    谭氏又开始不停的哆嗦了,如果不是她做的,她应该高兴才对。

    对自家的小公子下黑手,无论是送到官府,还是家法处置,就算不死,也至少扒三层皮。

    她一点儿欢喜都没有,反而更加惊慌失措。

    “谭氏,针,不是你扎的。”

    “是我,真的是我,只有我能够抱着小公子,只有我可以找到机会,大姑娘,我求你了,真的是我做的,不要说了。”

    她双手捂着脸,哭得一塌糊涂。

    白棠同情的看着她这幅样子:“三叔,她一心想要替人背黑包,顶罪的。”

    白旗山觉着自己脸上一点没光了,刚才对着白芨的两巴掌都白打了。

    “她都承认了,你还要逼着她做什么?”

    “因为不是她做的。”

    “那么,她为什么要承认!你说啊,你说啊!”

    白棠叹口气,她真的不想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还好凌氏先一步退出去。

    否则这会儿,一准要扑上来撕她的嘴。

    “三叔,谭氏如果要替我或者替卢姐姐顶罪,肯定是不情愿的,所以她顶罪的这个人,是她心甘情愿的。”

    “难道她是在替我,替你三婶婶顶罪吗!”

    “我相信,三婶婶不会对白蓬下手,三叔就更加不会了。”

    老夫人已经重新站起来,走到白芨的身边,看着他红红肿肿的脸。

    “祖母。”

    白芨哭起来,这个时候,他总算知道要哭了。

    “祖母,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不喜欢你大堂姐,先用刀片割她的脚,又想陷害她是不是?”

    白芨等了会儿,很轻的点点头。

    “金针是你扎的对不对?”

    “是,是我扎的弟弟。”

    白芨毕竟是白府的孩子,就算年纪不大,耳濡目染的,身上一些大穴道,要害还是知道的。

    他让顾奶奶从府外弄了那些刀片回来,等着机会下手。

    在自家院子的时候,他已经试过,只要不留意走过去,肯定就是血流了一脚。

    如果是夜色,光线不明的情况下,就更好,更合适了。

    好不容易,等着今天白棠出了院子,还不是往祖母那边去的。

    他也知道,要是到祖母那边,他下手的话,被祖母知道,不是好事情。

    让白蓬和他一起,在必经的小道,将刀片卖好,然后两个人蹲在灌木丛,就等着看白棠出丑。

    等她被割伤以后,哇哇惨叫的蠢样。

    没想到,白棠身边跟着个更加厉害的女人,虽然刀片是割破了白棠的脚底,他们两个也被那个女人治住了。

    白芨的嘴巴被针扎了以后,合并不拢,口水哗哗往外流的样子,被这么多丫环看到,他心里又气又恨。

    白蓬更加不知道被点了哪里,说是全身像被好多蚂蚁在咬。

    不,他忍不下这口气,以后那些丫环婆子只怕就拿他当笑话来说了。

    白芨趁着谭氏接过白蓬的时候,拿出平时恶作剧用的金针,想都没想,就往自己亲弟弟背后扎下去。

    等白蓬出了状况,所有人只会以为是那个坏女人下的黑手。

    坏女人又是白棠的干姐姐,她一样脱不得干系,两个人一起被祖母赶出去才最好。

    谭氏在听到白芨说顾奶奶的时候,已经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

    白蓬送进来的时候,的确是她抱在怀里,抱得很紧很紧,根本不让别人来碰。

    只有白芨有这个机会,白芨是三爷的大公子,又是顾奶奶的掌上宝。

    谭氏想好了,要是三爷不追查下去,那么她回去烧高香,要是查到是她,那么她直接认罪,绝对不能让大公子再出事。

    白芨哭着跪在老夫人的脚边:“祖母,我错了,祖母。”

    “你对自己的大堂姐出手还不够,又对自己的亲弟弟出手,白芨,你今年几岁了?”

    “七岁。”

    “七岁就这样歹毒,你刚才听到卢娘子的话吗,你弟弟因为你扎的这一针,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完全治好了。”

    “我,我给弟弟治,我照顾弟弟,我照顾弟弟一辈子。”

    老夫人倒是没有骂他,也没有打他,伸出一只手,在他的发顶摸了两下。

    越是表现的平静,后面等着的,越是严厉。

    白旗山知道母亲的性子,这个时候,倒是想要开口提白芨求个情,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能因为偏袒一个,就让另一个白白遭了罪。

第384章 两个选择() 
“祖母。”白棠觉得老夫人的面色太难看,她倒是没心情来管,白芨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

    她最担心的是老夫人的身体,前一阵,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年纪大的人,其实没那么快复原,身体底子磨损了不少,不能再经历这样的打击。

    “阿棠,你的脚不许再下地了。”

    老夫人说完这一句话,看着白旗山:“老三,年前我说让你给罗陀寺捐香油钱,你捐了多少?”

    白旗山没明白,怎么老夫人想一茬是一茬的。

    这会儿,又来问年前的香油。

    “母亲,都办得好好的,按着你的嘱咐,白银一千两,上好的灯油五百斤,还有寺中僧人过冬的衣物棉被。”

    “嗯,这些是差不多了。”

    老夫人脸上看着有种说不出的倦色:“明天一早,你把白芨送到罗陀寺去。”

    “母亲,你说什么?”

    白旗山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老三,白蓬受了这个伤,以后要靠着慢慢养,不适合去私塾念书,请一位好的先生回来教着。”

    “是,都听母亲的安排。”

    老夫人的语声很慢:“至于白芨,送去罗陀寺,等成年后再说吧。”

    白旗山这样的人,手都发颤了:“母亲,他才七岁。”

    “七岁送去寺中,兴许还来得及。”

    白棠反而没反应过来,把白芨送去庙里做什么,见着三叔的反应才恍然。

    老夫人的意思是送去就不接回来了,从七岁一直待到成年。

    成年就算是十六岁,也要待九年。

    只凭着老夫人的一句话。

    白棠想,其实白家的当家人,都是狠心的。

    打定主意,根本不会回头。

    “母亲,这,这怎么行?”

    白旗山一个大男人,问出手足无措的话,其实很难堪。

    “这怎么不行。”

    老夫人像是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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