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的爱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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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已深,街上静悄悄的,绣儿找了几家鞋铺都关门了。找了老半天,总算找了家刚要打烊的铺子,好说歹说半天,老板总算同意让她选双鞋。
选好鞋付完账,绣儿往朱家走去。
月色皎洁生辉,淡淡照在地面,将孤单的身影拉得老长。绣儿盯着地板的影子,一步步踏向前,她最近有在考虑拜师学艺,只是不知道家是否收女徒弟。朱淇淇说的没错,她每个月留在朱家干活可以存笔钱,但全都一文不差贡献给眉山道人了,可她只能时隔数月才能见三哥一面。人生短短数十年,她想为三哥做更多的事,提高他的修炼,哪怕她到时不在人间了,也不用担心他会被卫道人打的魂飞魄散。
只要有利于三哥,她总得去尝试一下。不过在那之前,绣儿摸了摸藏在衣袖的金钗,应该可以换笔钱,支付几年的养尸费吧。只是朱淇淇的一番心意,她要辜负了。
朱家,应该不再适时久呆了,虽然她现在是朱淇淇的挂名义妹,但朱永泰最近频频来找她,就连老祖宗也试探过她几次,幸好得朱淇淇掩护,方能安全过关。
哪怕早年已订婚,可她这辈子,都不会嫁人了。呵呵,这也算是毁婚吧?三年过去了,也不知他在村子里过的好不好,他们是否依旧嘲讽他?
上天,总是作弄于人,若非当年他从树上摔下来,成了傻/子。以他的聪慧过人,早该仕途明朗,飞黄腾达了。
罢,已发生的事,无法再改变,她又何必顾影怜殇。
一阵急促、稳重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绣儿心里一阵疙瘩,这大半夜的,莫不会遇上贼人什么的吧?
惨,她身上有支金钗,绣儿抱紧怀中的鞋,深吸一口气,猛然回头。一阵疾风自耳边刮过,影子已从身边掠过,快速向前。
来人脚步很快,眨眼前已从绣儿身边掠过,跑前面去了。月色银辉下,绣儿隐约瞧见他身影高大,着件灰色长衫。
他确实跑得很快,却是动作僵硬,绣儿脑海中嗡一下炸了,依此人的动作来看,并非常人,而是……僵尸!他身体的关节僵硬而不能弯屈,跑起来特别的怪异,动作跟被人控制的提线木偶似的。
她总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耳边的疾风已停下,空气中漂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绣儿有鼻子一闻,是淡淡的薄荷香。
心,咯噔一下,渐渐不安起来。
僵尸,身体腐烂干瘪,无论如何清洁,都会有腐臭味。安越泽身上也有,于是绣儿便留了份心,在他身上系了个薄荷香囊,以驱除腐臭味。
会不会,这一却都只是巧合?
可是,如果不是巧合呢?身上带着香囊的僵尸,肯定是被圈养的僵尸,而非野生的。既然是圈养的,巧合的几率有多大,而三哥刚好寄养在眉山道观?而且,她上次给他做的衣服,正是浅灰色的。他身上的衣服虽颜色较深,但极有可能是深夜的缘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贴在三哥身上的镇尸符失效,他趁机逃了出来?可僵尸吸血是本性,三哥已经认不得她了,刚才为何不吸她的血?
脑海仅仅是一瞬间的迟疑,僵尸身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绣儿在大街小巷拼命寻找,她不死心的叫着安越泽的名字,可回应她的只有冷冰冰的空气。中的谜团太多,而相似的身影却已消失在街角,绣儿来不及多想,循着他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第85章 铁棒磨成针()
跑遍了朱家镇的大街小巷,绣儿拖着灌铅的腿回了朱家。心忐忑不安的跳着,她也弄不清楚,该高兴,还是担心?
她走到朱家后院,听到院内似有嘈杂声传来,刚要伸手去推门,谁知手还未触及到门,门却在此时“砰”然打开。
一道高大的影子笼罩过来,绣儿抬头一望,那是张苍白而僵硬的脸,熟悉的轮廓,却再也找不出往昔那双清澈黑亮的眼眸。
空洞的眼睛,盯在绣儿身上。他冲了出来,一把撞开愕然的绣儿,极速消失在夜色中。
“有鬼啊……有鬼啊……”院内一片嘈杂,护院、家丁、丫环拿着灯笼提着木棍等家伙,纷纷朝后院奔来。
绣儿被重重撞摔在地,愕然的缓不过神来……三哥,居然真的是三哥……
一帮人追出后院,向后门奔来。绣儿顾不得摔痛的身体爬起来刚要去追安越泽,不料朱家下人已蜂拥而来,挤过她身边朝黑乎乎的大街上分头追出去。
绣儿刚提脚要追,手腕被人抓/住,回头一看,是朱淇淇。朱淇淇满脸激动,拉住绣儿挤到角落,“绣儿绣儿,你三哥来了。呵呵……”
果然是三哥,绣儿紧张道:“他怎么会来?”
“我不知道,我正睡觉呢,谁知一睁眼,他黑灯瞎火的站在我chuang边,伸长个脖子,露出长长的獠牙,‘啊……’”朱淇淇边说边学着安越泽的模样做鬼脸,“他指甲差点戳到我眼睛了。”
听到安越泽差点没吃掉朱淇淇,绣儿吓出了一身汗,忙上下打量着朱淇淇,尤其是她的脖子。还好,没有咬!
“你听我说完嘛。”朱淇淇推开绣儿的手,瞧了瞧四周,压低声音道:“刚开始我被吓个半死,后来才认出是你三哥,可说也奇怪,他只是用他的指甲和獠牙恐吓我,并没有向上次那样想要咬我。我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我,然后他开始摔东西,将我屋里的花瓶,椅子之类的全砸了。下人们听到响声,跑过来一看,见他獠牙森森的,只差没吓得尿裤子,于是大叫有鬼之类的,然后所有的人都出来抓鬼了,呵呵,我也出来凑热闹了。”
“……”绣儿满脸黑线。她非但不担心被三哥咬到,居然还跑出来凑热闹。
“对了,你跑哪去了?”朱淇淇注意到她挟藏在腋窝下的鞋子,嘿嘿笑道:“半夜偷跑出去,给三哥买的?”
绣儿心不在焉地点头。
朱淇淇猜到她的心事,不由安慰道:“放心吧,就那几个朱家的熊包,抓不到你三哥的。”
果不其然,分批出去追“鬼”的朱家下人,陆陆续续回来了。绣儿想连夜上眉山查个究竟,可朱淇淇不让她去,说大半夜的山高路远不安全,明儿一早再走。
回到朱淇淇的房间,绣儿吓了一跳,不知三哥是中了邪还是发尸疯,将整间房砸得乱七八糟,连红木雕花大圆桌都被劈为两半了。不知该说朱淇淇福大命大逃过一劫,还是当中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只是朱淇淇笑容满面的,丝毫也不像从僵尸虎口逃生的受害者,绣儿很蛋疼!
那晚,朱家灯火通明,护院全体出动,一整夜巡视到天亮。在老祖宗的吩咐下,管家一早从三十里之外的寺院请了一帮和尚驱鬼祈福,朱家无论男女老少必须全部到场,一个都不准少。老祖宗放话,谁若是在这等重要的日子出了乱子,一律拖出去乱棍打死。如果一来,绣儿上眉山的行程又得延后一天,急得她六神无主。
法事足足做了一天,到晚上才散去。大半夜碰到“鬼”朱淇淇成为这场法事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又跪又拜的,一天下来累瘫了。
绣儿伺候她在chuang上休憩,转身去厨房给她莲子羹润喉。从厨房出来,穿过走廊刚要往庭院走去,绣儿的鼻子跟嘴巴突然被人从身后用手绢捂住,一阵香奇袭来,尚未来得及挣扎,她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哐当”一声,托盘跟碗掉在地上,莲子羹撒了一地。
绣儿的身体,软软滑了下去,却被一双手接住。一道影子将她拦腰抱起,往后院僻静的柴房走去。
破旧的柴房门,“砰”一声被无情踹开,绣儿被扔在陈旧的稻草上。
沉睡中的可人儿,不知比醒着温柔几倍,男人有些忍不住,解开锦衣腰带……
话说未说完,有人在他肩膀轻轻拍了他。一开始他并没有多想,一副心思全放在眼前秀色可餐的女人身上,他动手去解她的衣领。
手,再次轻轻拍了拍他。
“干什么!”男人很不耐烦地吼了句,以为是某个不识抬举的下人,没好气怒斥:“滚!”
谁知,不知好歹的手再次拍他,力道有些大。
“都说让你滚了!”男人恼羞成怒,连褪到一半的裤子都未顾得上系好,直接转身站了起来。哪个浑蛋吃了熊心豹子胆。
站在他面前的,是两位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一个头带铁桶,一个手持铁棒,正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脸苍白的骇人。再一看,吓得男人差点魂飞魄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是只连体怪物,他们的身体,紧紧连在一起。
等等,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奇怪的人,该不会是朱淇淇的恶作剧,她知道自己抓了绣儿,于是特意让人装扮成这样来吓他的吧?
如此一想,他的胆子大了,一巴掌打在手持铁棒的男人脸上,“你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装神弄鬼吓本少爷,找死!”
铁棒僵尸被打,非常的恼怒,露出獠牙的他直接一棍打出来。棍子打在男人腰上,男人被揍飞出去,“砰”一声巨响砸在墙上,晕死过去。铁棒僵尸仍然不解气,再次挥棒敲向他的脑壳……
铁桶僵尸忙拉住他的棍子,“臭道士说了,吓唬人就可以了,别闹出人命,否则没钱收了。”
“老子自从做僵尸,就没人敢碰老子一根寒毛。”铁棒僵尸暴戾的眼珠子凸了出来,“老子非得给他好看!”
铁桶僵尸嗤鼻,“前两天才被外甥打得鼻青脸肿的。”
“闭嘴,你没被打吗?”
“那是因为你,我才被打的。”出来做出真无聊,臭道士的东西都被他偷光了,真没劲。铁桶僵尸的目光落在晕迷的绣儿身上,不由建议道:“铁棒,外甥找那个叫绣儿的女人都找了三年了,最近他的心情不好,不如我们偷过女人回去,让他开心一下。”在他眼中,天底下的女人都一个样,想不明白,外甥为何会为了个女人,连修炼都耽搁了。
“贼性难改。”铁棒翻白眼,“你有本事就将那个女人找出来。外是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外甥早将全天下的女人都睡光了。”
“不偷就不偷嘛。”铁桶的手发/痒,“我偷的东西,外甥都不喜欢,不如去偷些其他的吧?”
“滚!”铁棒骂道:“除了偷你还会什么?”
铁桶顶嘴道:“除了打架你还会什么?”
“想打架是不是?”铁棒暴躁。
铁桶打不过铁棒,每次都被他揍得哭爹喊娘的,自是不同意打架,催促道:“快点吧,搞完这事,还得给外甥捉妖怪滋补身体呢。”
“知道了,啰嗦。”铁棒一棍子挑过去,男人抛向铁桶。
铁桶将男人接了过来,两尸跳出柴房,朝后院跳去。刚要离开后院,一道人影自走廊拐了出来,他怔然地盯着双头僵尸,愕然连嘴巴都合不上。
铁棒僵尸,撑杆,跳,跳离朱家高墙,消失于月光中。
男人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他铁青着一张脸回了房间,摊开一张纸,奋笔疾书。书信写好之后,绑在鸽子腿上,打开窗户向空中一抛,信鸽消失黑暗中。
一个时辰之后,一道黑暗出现在房中,他恭谨地行礼,“主人。”
“我刚才看到双头僵尸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