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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倾城废后-第96章

小说: 倾城废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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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消一刻,李莲成去而复返,神色复杂地看着主子:“回禀皇上,如意,不是,那只畜牲不见了,奴才抓了一把食槽里残余的食儿,不如叫太医看看,可有什么异样。”

    玄寂离点点头,李墨太医赶紧过来,从李莲成手里抓了一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挑了一点尝了尝,这才还了回去。

    “就是寻常的粟米,并无异样。”

    窦涟漪松了一口气,隐隐地松了一口气的还有皇上,玄寂离挥手退下太医:“好啦,天色不早了,婉妃身子不好,也不宜吵闹,大家都散了吧。”

    “皇上,臣妾知道您一向疼惜俪嫔,可如今她害得臣妾差点没了孩子,若您仍是一味护着,臣妾,臣妾不服,就算是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怪他父皇不在乎他的生死。”榻上,杜婉莹声泪俱下,又句句在理,拳拳母子之情更令人唏嘘。

    额头青筋爆了爆,玄寂离踱到床头,抓起榻上人的一只手:“动物发狂是常有的事,也怪朕没有事先提醒你,好啦,别为了一只畜牲闹得后宫不宁,朕今晚陪着你,好不好?”视线回过来扫向众人,最后落在地上之人身上:“还不起来。”

    窦涟漪这下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皇帝的话等于定了性,谁也翻不了了。

    “皇上!”

    不公平,杜婉莹大喊一声,却见另一边的皇后紧了紧自己的手,温声却句句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中:“身子要紧,切莫再动了胎气,你看,皇上都答应留下来陪你,多疼你还有孩子。”

    “皇上,那您以后天天陪着臣妾。”杜婉莹经这么一劝,转怒为喜,冲着男人撒起了娇。

    月碧落便起身笑道:“皇上您也累了,早点陪婉妃休息吧,太后就由臣妾陪着回宫。”

    幸好皇后明事,玄寂离赞许地点点头。

    窦涟漪回到关睢宫,命小英子将交花殿门紧锁了。

    “娘娘,事情不是过去了吗,您还担心什么?”秀珠见她神色十分的凝重,茫然不解。

    素云小心地问:“娘娘,您是不是觉得事有蹊跷?”

    “素云,第一次发生也许是意外,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可就难说了。”

    外头不知道她小产的原因,关睢宫的这几位却是知道的,经她这么一提,也觉得这事不那么简单。

    “如果是人为,那会是谁呢?”小英子在一边自言自语。

    是啊,谁会这么狠毒呢!

    “这只鹦鹉是福贵人送的,会不会……”

    素云的话刚一出口,便被窦涟漪断然打断并否定了:“不会,凝芷妹妹一向胆小怕事,又温柔可人,怎么想得出这么恶毒的计谋来。”

    “那就是皇贵妃。”秀珠脱口而出。

    极有可能,如今宫里有两个女人同时怀孕,谁的孩子先出生,谁就是长子,也极有可能是玄月皇朝的储君,依安景凉的心性,焉能坐视别人的孩子早出生。

    “不管是谁,她们的共同目标是我,以后都警醒着点。”窦涟漪叮嘱一句,见三人一起点头,眼见夜已深了,便吩咐各自歇息了。

    此刻,一弯疏月挂在天边,静静地普照着大地,将人世间的一切尽收眼底,却千年无言。

    杨凝芷的轿撵本是跟在窦涟漪的后面,不想转弯的时候,被人拦下了。

    “福贵人,皇后娘娘有事请您走一趟。”

    她认出来了,拦在前面的是坤宁宫的掌事太监高公公,当即面现诧异:“夜深了,不知皇后娘娘何事急宣?”

    “福贵人去了不就知道了。”说完,高公公略一弯腰算是见了礼,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杨凝芷不敢怠慢,示意轿撵转向,立即赶往坤宁宫,到了那,因皇后娘娘送太后回宫,人还未回来,便被安排在偏殿候着。

    这么晚了,一定是大事,会是什么事呢,她的心中七上八下,面上娴静淡然,却是波澜不现。

    “让妹妹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过了好一会,身后蓦地传过来一声,杨凝芷璇即转过身去,温温柔柔地福了一福:“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

    月碧落挥手,径直走到凤榻上坐下,眼神直直地看过来,并没有侍坐的意思。

    “皇后娘娘,召臣妾来,不知所为何事。”任何人被人这样盯着都难免心里发毛,她勉强笑着询问。

    月碧落终于收回视线,不答却扬声:“高成,带上来吧。”

    话音刚落,高公公带了一个人进来,杨凝芷看到自己宫中的小季子时,眼皮哗然一跳,暗骂一声蠢材。

    小季子抢上一步,扑通跪倒在皇后面前:“皇后娘娘饶命,不关奴才的事,都是福贵人叫奴才干的。”他的怀里还抱着一只鹦鹉,赫然是如意,只是,早已经断了气。

    “你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收了谁的钱污赖好人。”在最初的惊慌失措后,杨凝芷迅速恢复了镇定,一脸气愤地反摆了一道。

    小季子只想脱罪,当即竹筒倒豆子:“福贵人,明明是您叫奴才晚上偷偷潜入春禧宫,将药粉拌在如意的食物里,方才也是您事前吩咐奴才,趁乱将有问题的鸟食换了,把如意偷走,再弄死后找个地儿埋了,哪知,奴才正在埋的时候,被高公公抓住了。”

    “你血口喷人。”杨凝芷怒极,上前抓住小季子的衣领,面现狰狞,恨不得将他给撕了。

    月碧落皱了皱秀眉,“好啦,福贵人,注意你的形象。高成,将他带下去吧。”

    “奴才遵旨。”

    高成恭应一声,将小季子连同那只鹦鹉一起带了下去。

    “皇后娘娘,您要相信臣妾,这奴才的话哪能当真。”杨凝芷双膝一软,伏在皇后的脚边哀泣。

    月碧落抻了抻一丝不乱的衣摆,轻言细语道:“本宫信不信你无所谓,得要皇上信才行,你说是不是?”

    “不要,求娘娘不要告诉皇上,否则,臣妾就完了啊!”她不想死,也不要像宁静如一样被赶出皇宫,她还有好多的梦想,都是与皇宫还有皇上有关的。

    眼底厉芒一闪而逝,月碧落俯身扶起她,十分痛惜的口吻叹道:“你呀,真是糊涂!”接着话锋一转,“本宫也知道你心里的苦楚,罢了,这事就当没发生吧。”

    “您的意思是,不会告诉皇上?”转折来得太快,杨凝芷还是不敢相信。

    月碧落重重地叹了一声,盯着面前的人半天不说话,眸光中流转着无尽的哀伤,杨凝芷轻轻地转过头一看,皇后孑然的身影投射在对面的墙壁上,孤独而凄清。

    霎时,她什么都明白了,皇后,即便地位尊贵,可无尽的深宫寂寞之感却与自己毫无二样。

    “娘娘,臣妾知道怎么做了。”

    皇后不会平白无故地帮自己,杨凝芷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人家手中的一枚棋子,但无关紧要了,反正这条路她已经没法回头了。

    “娘娘。”

    她走后,中宫殿的掌事太监高成悄没声地进来了。

    “她走了?”

    月碧落扶着太阳穴,一脸疲惫地问。

第124章惊世秘闻() 
“是,不过娘娘,您真的相信她吗,不怕她在皇上面前反咬一口?”主子的荣宠决定了奴才的命运,有幸抱上皇后这棵大树,自然希望此树参天不倒,所以他绝对是真的替主子担心。

    月碧落哼了一声:“本宫教她做什么事了吗?好像没有吧!到时候,即便被人查出中宫替她隐瞒,那不更显得皇后仁慈吗?”

    “还是娘娘英明。”

    高成一脸释然,真诚地奉上一记马屁。

    “少拍马屁了,本宫累了。”玉臂懒洋洋地递出,高成赶紧伸出手臂让主子托着,同时躬下腰,送主子回寝殿休息。

    这一夜纷纷攘攘,终于过去了。

    早上,秋风卷起落叶,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窦涟漪洗漱完毕,又用过早膳,接过秀珠手里的药丸,正要往口里送的时候,“姐姐,我可以进来吗?”外面传来杨凝芷的问询。

    “快请进。”

    她急忙应了一声,然后才将药丸送入嘴里,就着秀珠的手喝了一口热茶吞了下去。

    “姐姐病了吗?这又是什么药,看着怪怪的。”杨凝芷一边往里走一边略感诧异。

    窦涟漪示意她在身边坐下,笑着回答:“不过是调经补气的,一碗碗的药水太难喝了,这不,徐太医想出个好法子。”

    “徐太医有心了。”杨凝芷接过素云奉上的茶,感慨道。

    窦涟漪拍拍她,作势站了起来:“走吧,给皇后娘娘请安去,咱们边走边聊。”

    “姐姐。”

    杨凝芷跟着站了起来,却没有急着迈步,秀美的脸上忽然一派肃容。

    “怎么啦?”

    窦涟漪当下不得不站住了,奇怪道。

    “如意是妹妹送给姐姐的,不想惹来这么大的祸,差点连累姐姐,你会不会怪妹妹?”杨凝芷一脸惴惴,外加深感不安的样子。

    她嗔了对方一眼,“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为这大早上的专门跑来呀,真是,快走吧,不然晚了又要挨训了。”

    “太好了,妹妹昨晚一整晚睡不着,就怕姐姐怪罪妹妹呢。”杨凝芷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似乎放下了一个重重的包袱似的,欣喜得欢叫一声。

    后宫争斗不休,难得一二个谈得来的,窦涟漪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维护好这份珍贵的友情。

    安景凉这两日觉得奇怪,之前嗳气、泛酸、反胃的感觉忽然统统不见了,按说两个多月的身子,应是害喜最严重的时候。

    而一直负责给她请平安脉的林太医,这两日也没露过面,正要叫人传太医来瞧瞧,灵姗慌慌张张地进来了,手里抱着她早上换下的衣物。

    “你们出去。”灵珊竟然直接命令几名打扫的小丫头,这可是极少见的现象。

    不过,安景凉如今是有身孕的人,就算为了腹中孩子,她也要控制好心情,是以手下人只要不过份,她一般不会管。

    “娘娘,您身子可好?”小丫头被赶出去了,灵姗又将殿门关好,这才走到主子跟前,犹犹豫豫地问。

    安景凉这下不痛快了,眉一挑:“本宫身子好得很,难不成你希望本宫身子不爽?”

    “不是不是。”灵姗急得直摆手,手中的衣物掉了一地,慌忙勾腰去捡,一时手忙脚乱。

    灵姗跟了自己很多年,做事极少这样顾头不顾尾,安是凉正要斥责几句,视线里飘染了一团红色,她定晴一看,惊呼出声:“那是什么?”

    “娘娘,奴婢也是刚刚发现的,您不会动红了吧。”灵姗抱着被血迹玷污的内衫,焦心不已。

    安景凉张口驳斥:“不许胡说,本宫好好的,怎么可能动红?死丫头,你再敢咒本宫,信不信拖出去打。”

    “娘娘,奴婢不敢了。”灵姗吓得花容失色,咚地一声跪倒在地。

    静下心来一想,安景凉觉得好像是不对劲,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沉吟一会,便吩咐道:“将污衣找个地方悄悄处理了,不许让别人看到,然后去请林太医。”

    “哎。”

    灵姗答应一声去了。

    安景凉捧着青花茶盏,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在瓷器上,发出“叩叩”的声响,越怕令人心绪不宁。

    就在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灵姗跑了回来,“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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