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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倾城废后-第24章

小说: 倾城废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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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什么意思?”

    明明只是轻声一问,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古语云: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是以玄月皇朝自建立之日起,便制定了台谏制度,历代君主贤明厚德,从谏如流,才有了百年盛世,皇上是明君,自当有海纳百川之胸怀。”

    窦涟漪硬头皮说完,堂上却半天不见声音,终于惴惴不安地抬起眼皮,赫然见一双明黄色纹龙朝靴就在面前,心中一凛,头伏了下去,额角正好触在了靴尖上。

    一只手便在这时抓住她的胳膊肘,将她扶了起来,下一瞬间,小手被握进了一只温热的大掌中,他牵着她走向案桌后,在椅子上坐下后,捉了她的双手,双眼兴味地看向她。

    “皇上,您别这样盯着人家看,臣妾害怕。”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身子一扭,别开脸去。

    含娇带嗔的语气,最是那垂了眸,不胜羞怯的模样最令人心动,他不觉菀尔,“这会子知道怕了,方才慷慨陈词的勇气哪里去了。”

    “哪有什么勇气,皇上贯会取笑人。”看来他并没有生气,心想打铁还得趁热,窦涟漪将脸转过来,正对着他,认真道:“那这件事皇上打算如何处理?”

    玄寂离抬手捏了捏她精巧的,却因为严肃显得有些硬的下巴,“圣旨既然下了,便无更改的道理,难得皇后一片苦心,这样吧,朕会再下一道旨,着其罢官回乡期间,广调民情,若有建言被采纳者,立即官复原职。”他当然知道从谏如流的重要性,只是那些个言官平日不思进取,尽是敷衍之辈,他早有敲打之意,这次的事不过是赶巧了。

    “皇上英明。”窦涟漪不懂他的心思,见事情有了转机,自是转忧为喜。

    他用力紧了紧她的手,喟道:“四儿若是男子,定是最好的谏臣。”

    她有些汗颜,其实谁没有私心,就在前两天,她还打算趁他哪天心情好,替父母求个情,让二老回京养老,如今看来,饶是父母被发配边疆也令许多人不满,这事只怕须从长计议了。

    也终于明白父亲临行前为什么说这次能大难不死,是托了她的福,说白了,其实是皇上念在对她的一片情深上,这才网开了一面。

    “四儿才不愿意是男子,四儿愿生生世世为女儿身,每一生,每一世的守候,只为等待寂离的到来。”眸含烟,眉似枊,她的眼神淬了浓情,轻声若喃。

    华瞳深处犹如层峦叠翠,气象万千之后,终是幻化出最纯粹的一抹深情,他盯着她一字一顿:“寂离这一生决不负四儿。”

    四目相对,彼此看见对方眼中的自己,此刻的他与她,谁又能想到世事难料,尤其在这波诡云谲的后宫,随时都有令人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呢。

    转眼中秋节将至,夏之季也已到了最热烈的时段,仙霞池的莲花全都盛开了,窦涟漪每日必去池边流连一会,为太后摘一捧莲花,或采几只新鲜的莲蓬。

    昨夜下了一场雨,早上出门的时候,欣喜地发现碧空如洗,空气清新,她只带了秀珠与一名小太监先去了仙霞池。

    满池的荷花破水而出,如婷婷玉立的姑娘,一阵微风吹过,荷叶上晶莹的露珠儿滚来滚去,偶尔一只蜻蜓飞过来,驻足在莲花之上,真是一个生机盎然的早晨。

    “娘娘,您前儿个还遗憾没有小船,不然可以去湖心一游,看,那儿不是?”秀珠指着不远处惊喜出声。

    窦涟漪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果不其然,前方岸边停泊着一只采莲船,顿时喜出望外,“秀珠,你去问问小船是干什么的,可否载我们云去湖心。”

    秀珠答应一声便去了,人是随着船返回的,站在船头兴奋地向她伸出手:“娘娘,快抓着我的手。”小心地将她接上船去。

    船一荡,离开岸边,划出一道道优美的水波,在荷叶丛中穿来穿去,渐渐离湖心越来越近,荷花也开得愈来愈好,空气中满是香甜的荷香,沁人心脾。

    “这株长得好……那株好漂亮……”她开心地忘了形,一边嚷嚷着一边兴致勃勃地采摘,“啊……”

    船身猛然晃了一下,身子向着池子滚落,尖叫中幸好被秀珠抓住了,耳边传过来扑通一声,有人跳入池中,溅起的水花淋了两人一身。

    “人呢?”

    等两人终于稳定下来,这才发现撑船的小太监不见了,顺着方才扑通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果见水里有人向着岸边游动。

    “秀珠,看清楚人了没有?”她忽然有点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套,目地竟是要置她于死地。

    秀珠摇摇头:“他戴着斗笠,压得又低,不曾看清面相,娘娘,是有人要害……您吗?”始终不敢相信,迟疑了半天方才将心中疑惑说出来。

    “恐怕是。”窦涟漪一脸凝重地吐出三个字。

第036章中秋节夜宴() 
“喂,有人吗……皇后在此…。。快来人……救命。”秀珠扯着喉咙叫喊了半天,无奈池子太大,加上荷花长得遮天蔽日,声音传不了多远不说,即便岸边有人,也看不见池中心的一叶小扁舟。

    窦涟漪发现撸还在,便操起来试着撑了两下,船又晃荡起来,而且一直在原地打着转,看来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将船撑回去是不可能的了,只得作罢。

    “娘娘,怎么办?”秀珠急得额头直冒汗。

    她也急,倒还镇定:“先别急,小映子在岸上等着,时间长了不见我们回去,肯定会去禀报的。”

    “需要帮忙吗?”蓦然,传来一声。

    双双抬眸,这才发现,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画舫,一男子立于舫首,着一袭鸠羽色羽缎挖云左襟亲王服,腰间坠了白脂玉圈佩做点缀,阳光自身后斜射下来,更衬得他肌肤胜雪,唇红齿白,端的是美若妖孽一样。

    “需要,需要。”秀珠大喜过望,连声答应。

    “秀珠,不得无礼。”窦涟漪斥了一声,然后冲着那人点首致意,“不知王爷如何称呼?”中秋佳节将至,太后意欲合家欢庆,听说几位远在封地的王爷也将入宫团聚,看这人的服饰必是其中之一。

    “广陵王月惊枫拜见皇后娘娘。”男子一拱手,自报了名号。

    这宫中的男人真是个个不同凡响,只道皇帝玄寂离生得风神俊郞绝非凡品,那心细缜密已是无人企及,没想到眼前的这位无论容貌还是心智都丝毫不输于他。

    “自家亲戚,不必多礼。”原来是孝仁太后的亲侄子,世袭广陵王,难怪气度不凡。

    太后的娘家姓月,祖上当年帮太祖打下江山,为表嘉奖,太祖不仅封月家祖先为广陵王,成为本朝唯一的异性王,由月家长子长孙代代世袭,还下旨皇后必出于月家,足可见当年月家在朝中的地位有多么崇高

    “娘娘想是遇到了麻烦,不如让本王舫上的人撑了船送您回去。”

    他的声音温软如玉,这心思也妥贴至极,男女授受不亲,若是两人同船而回,必定招致非议,是以窦涟漪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如此,便多谢王爷周全。”

    当下,月惊枫拨了一个人至她的船上,道了别,分别撑了开去。

    上了岸,那名小太监不知所踪,秀珠顿脚道:“娘娘还指望他呢,人都不知去哪里玩去了,若是指着他,只怕早就……”后面那个死字未敢说出来。

    “秀珠,这事不许声张,等会你只去悄悄地问了他,跑去哪里了?今天的事一个字不许透出去,记住没有?”窦涟漪敛眉,示意她小点声。

    秀珠小了声音,却不能理解:“今天的事摆明了是有人设下的局,为什么不告诉皇上,请皇上彻查,不然您在明她在暗,只怕防不胜防。”

    她当然知道防不胜防,可是一来没有证据,闹开了也无用;二来今日与广陵王不期而遇的事,若传出去只怕节外生枝,搞不好会被人反咬一口。

    “照我的吩咐做便是了。”她没法跟秀珠解释,只得加重了语气。

    秀珠心不甘情不愿地“噢”了一声,主仆俩继续按原计划给太后请安,及至到了慈宁宫,闻得屋子里新鲜的荷香四溢,果见双耳花瓶里莲花绽放,看来有人捷足先登了。

    那人正是广陵王月惊枫。

    太后为两人作了介绍,两人只当头次相见,客气地见了礼,重新落座,太后笑眯眯地问:“皇后,你觉得哀家这侄儿是不是一点也不比皇帝差。”

    确实不差,窦涟漪斟酌着回答:“太后说的是,各有千秋。”

    “谢太后与皇后谬赞。”男子面如冠玉,声音也温润似珠,极了好听。

    “对了惊枫,你可曾娶妃,也不知哪家小姐好福气。”老人家最在婚姻大事上关心,太后不外是,这不,一见面便问起了。

    窦涟漪也很好奇,不知这华美不凡的男子枕边人会是怎样的一位女子,不免探究地望过去,不期与一双华眸对上,视线各自跳开,宛如惊鸿一瞥。

    “惊枫希望找到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惜心仪之人至今无缘遇见,是以还未婚娶。”月惊枫温暖如玉的笑容上,也现出一丝丝遗憾。

    这世上,最难得的便是一心人了,贵如亲王,有此想法,倒是难能可贵,窦涟漪对他的好感不免又增了几分。

    “找一个可心人固然重要,可凡事不可强求,哀家记得你比皇帝还要大两岁,按理应该妻妾儿女成群了,还有你弟弟慕白,都给哀家抓紧了。”

    月惊枫少不得点头称是,几人又聊了一会,窦涟漪因心中有事,便起身告辞。

    回到宫里,便让秀珠去找了那名小太监一问,他本来一直等在岸边,后来淑妃娘娘来了,说是忘带了团香扇,让他跑一趟拿了去。

    “淑妃好狠的心,竟敢设计害您。”秀珠报告完,愤愤不已。

    窦涟漪摇摇头:“未必是她。”哪有这么笨的人,自己设了局自己往前凑,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可是也不一定,或许她就是揣摩着你这种心思,故意这么做。

    唉呀,太乱了。

    她抱着脑袋叹了一口气,从小生活在小院里,生活简单极了,不曾想有一天会进入皇宫,身不由已地陷入这是非争斗中,真的好怀念从前清净透明的小日子。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到了中秋节的晚上,一轮圆月高高地挂在天上,周围点缀着繁星点点,皇宫最高处的望月阁中,歌舞升平,宾朋高座。

    上首设了两张桌子,太后居中一桌,为了以示孝道,皇上与皇后则稍靠后一点同坐了一桌。

    下首又分为两边,右边坐了二妃一嫔,左边分别坐了广陵王月惊枫、寿王玄骜、宁王玄成德。

    “哀家以为这一辈子见不到这种情形了。”皇家成员欢聚一堂,此情此景,孝仁太后不由得感慨万端,“惊枫,可惜慕白被皇帝派出去办差了,不然你们兄弟可以好好喝一回了。”

    月惊枫抱拳,恭敬作答:“月家蒙受皇恩,自当以国事为重,太后不必介怀。”

    “寿王,你母后舒太妃头风的毛病可有见好?”孝仁太后点点头,将视线转向下一位。

    玄骜注目,拱手以礼:“回禀太后,南方气候暖湿,母妃的病倒未见恶化,只是断不了根了,谢太后记挂。”

    孝仁太后频频点头,“不恶化便好,宁王,你母亲王太妃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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