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废后-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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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涟漪原本没打算带五儿来,无奈小丫头听说有热闹瞧,吵着非要跟了来,当即欠身回答:“回禀皇后,正是她。“又回身吩咐一声:”五儿,快去见礼。”
“五儿拜见太后、皇后还有……皇上,愿太后福寿安康,皇后吉祥如意,皇上万寿无疆。”声音如莺歌燕语,人也长得俏生生的,尤其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别人倒还没什么,把个太后喜欢得不得了,扬手招她过去。
五儿起身轻盈地飞至太后身边:“太后老祖宗,奴婢一看到您,就想起了奴婢的奶奶。”
“大胆。”萧淑妃第一个发难,“太后岂是你这贱婢的奶奶可比的,简直是犯上。”
五儿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小脸青了,又白了,摇着手,惶恐又可怜巴巴地看向老人:“太后,奴婢只是觉得您慈爱可亲,一时想起了奶奶,真的不想冒犯您。”
“淑妃,看你吓着孩子了。”孝仁太后被她这么一夸,越发慈祥可亲了,“快,起来。”
五儿顿时笑逐颜开,跳起来扬声谢恩:“谢太后……老祖宗。”
“好,好。”这一声老祖宗叫得太后心花怒放,示意来喜夹了一只四喜丸子送入她的嘴中,颇有孙儿绕膝的感觉。
萧淑妃吃了瘪,狠狠地剜了一眼邻桌的窦涟漪,这主子讨厌,身边的奴才也讨厌得很,正好上菜宫女端了托盘上来,眼底狠厉一闪,悄悄地伸出一只脚去。
“啊……呀。”
宫女一个蹑跷,手中的盘子砸向旁边,窦涟漪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菜汤泼了一身。
“你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
萧丽云故作好人地当庭训斥起来,那名宫女早已吓得跪在在地,浑身筛糠一样地发着抖。
“要不要紧?
“主子,要紧吗?”
玄寂离与五儿同声发声,后者更是飞奔过来,上下左右前后查看了一遍。
“没事,就是衣服脏了,臣妾去换一下。”还好,她动作不算太慢,加上冬天衣服穿得厚,倒是没烫着,只是溅了一身油汤,显得极是狼狈。
玄寂离略放了心,便叮嘱道:“五儿,好生照顾你家主子。”
“哎。”
这一声,是她答应他最干脆的一次。
过了一会,窦涟漪换了一身衣裳复归坐位,一直跟在身后的五儿却不见了,想是觉得不好玩,不知跑哪里野去了,倒也并未在意。
席间热闹继续,妃嫔们一一给太后敬酒,轮到萧淑妃时,她执酒起身,口吐祝酒词:“臣妾祝太后孙儿绕膝,尽享天伦。”眼看别人开花结果,她自是不高兴,可为了哄太后高兴,还是违心地说出这番话。
“淑妃的话甚合哀家心意,好,好。”一番话果然喜得太后合不拢嘴。
坐中忽然有人尖叫一声:“淑妃,你肩上那是什么?”
“啊!”话音还未落,一声更尖厉的叫声响了起来,女人一边尖叫,一边又是跳又是蹦,活像一只猴子。
一边的五儿拼命忍着笑。
肩膀上的跳跳虫也受了惊,一下子蹦到了萧丽云的脸上,“啊”地又是一声恐怖的尖叫,“来人,打死它。”
啪地一声,一巴掌扇了过来,纷乱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看着萧丽云脸上的五个爪子印,有的愣了,有的乐了。
“贱婢,你敢打本宫,来人,给本宫打。”
萧丽云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厉声叫嚣。
“不是您叫人打的吗?”五儿两只大眼睛又无辜又无害地看着她,唇儿更是委屈地撅了起来,将手心里的一只死虫子示意给大家看:“奴婢是怕它伤害了淑妃娘娘,早知道人家不领情,奴婢便不管了。”
“你分明是故意的。”
萧丽云岂肯吃这哑巴亏,双眼冒火,恨不得将她烧成灰烬。
“太后老祖宗,您可要给奴婢作主呀。”五儿吓得花容失色,咚地跪在地上,双眼蓄满了泪水,却又不滴下来,那小可怜样真是任谁见了都觉得心疼。
孝仁太后的恻隐心立即泛滥成灾:“好啦,她也是一时情急,萧淑你就别跟一个孩子计较了。”
“太后……”
萧丽云呕极了,却也不敢拂逆太后,只得和血往肚子里吞。
五儿的唇角微扬起一丝得意,哼,敢动我姐姐试试。
晚宴后,因杜婉莹娇呼软声地嚷身子重,求皇上陪陪她,玄寂离只得为了孩子,放弃了原本打算陪着窦涟漪的念头。
主仆兼姐妹俩便走着回住处,等周围没人了,窦涟漪别过脸,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那只虫子是你捉来放到淑妃身上的吧?”
嘻嘻。
“谁叫她害主子姐姐的,活该!”五儿满不在乎地笑。
真是个孩子,睚呲必报固然解恨,却不知,多一个敌人便多一份危险。
“我长大了一定不嫁皇帝。”身畔的人忽然又冒出一句,令人又吃了一惊。
窦涟漪半是嘲弄半是羞她地斜了一眼:“才多大点,就想着嫁人啦?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里装了些什么。”
五儿却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取笑,小脸严肃得不像平常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人儿。
“皇上的女人太多了,我要找的那个人,不一定有钱有地位,但一定是他只有我,我只有他。”小小年纪,又没读过什么书,所以说不出“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句经典的话来,然,这朴素的一句不也正道尽了天下女子的心愿吗?
第130章偷鸡摸狗()
窦涟漪惊奇她小小的年纪,居然有这样的心志,许久,方轻声道:“五儿,姐姐教你念书吧。”
“不要。”
没想到五儿张口拒绝了。
“为什么?”窦涟漪略蹙了秀眉,不解地问。
五儿一路蹦蹦跳跳地,一刻也闲不下来:“五儿自在惯了,不喜欢读书,嘻嘻。”
这边脸色一恶,孺子不可教也,刚还夸她有心志,转身便又是个贪玩的小捣乱鬼,算了,随性吧,窦涟漪便不再勉强。
“给俪嫔娘娘请安,俪嫔娘娘怎的不坐轿撵,这样走着回去,岂不累坏了。”
斜刺里忽然走来一个人,胖脸上无时无刻不在笑着,行礼请安,言语间极是殷勤。
“无妨,走着消消食。”她一边继续往前,一边随意地应了一句。
身后传来崔运海热络的迎送声:“恭送俪嫔娘娘。”
“色鬼。”
旁边嘀咕一声,她略感惊异地看过去,发现一向大大咧咧的五儿脸色发紧,极是不舒服的样子,心中不由一动:“你是说崔公公?”
“不是他还有谁,我刚来没几天,有一次经过枊树林时,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幸亏冬梅姑姑来了。”虽然过去许久,五儿还是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反正宫女们都怕他。”
难不成,自己一开始的方向便错了?
窦涟漪一路沉思着回到霁月馆,叫来小英子,嘱咐他这段时间多盯着点这位总管大太监。
次日,玄寂离下了朝,即往霁月馆而来,老远,便看见前面一个娇小的身影,勾着腰将一只鸡撵得到处乱飞,费了好大劲终于捉住了,摁在地上揪鸡毛,一边揪一边念念有词:“鸡儿鸡儿别怪我,要怪就怪皇上大人,谁让他扔了我的毽子的。”
最后左挑右挑了半天,揪下一撮毛握在手里,可怜的鸡儿这才解脱了。
“站住。”忍了半天,终于在看到她蹦蹦跳跳往前的身影时发作了。
正撒着欢的小脚丫一顿,回头一看是他,脸色不自觉地恶了恶,却在下一秒笑嘻嘻地上前行礼问安:“奴婢见过皇上,还要谢皇上不罚之恩。”昨晚她看到他的脸色难看得很,愣是没有发作,真难为他了。
“哼,打狗看主人,朕是看在你家主子的份上不计较。”她那点小把戏,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换作别家奴才,早就受到惩罚了。
嘻嘻。
她得意地晃了晃小脑袋:“奴婢知道皇上喜欢主子姐姐,一定不舍得让她难过的。”
恶。
他的脸色一褚,小丫头还真会审时度势,问题是她说得没错,她家主子吃定他了,连带着底下人也得了意。
还有,小丫头嘻嘻一笑的腔调和神态,实在是像极了她家主子,叫他想罚还真下不去手,不过,罚可以免,不能叫她得意了去。
“朕刚刚经过膳房附近,看到一群人在找一只鸡,是不是你偷了?”
小丫头蓦地将双手往背后一藏,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奴婢偷一只鸡干什么。”
“是吗,那你手上藏的是什么?”见她着了慌,心中舒坦多了,玄寂离却不想轻易地放过她,不依不饶地继续审案。
一双杏仁眼白多黑少,这会受了吓,两只乌黑的眼珠子更是转得飞快,“没,没藏什么,奴婢要回去了,不然主子姐姐又要着急了,奴婢告退。”说完,返身就跑。
在她一转身的同时,背后的两只手想要调到前面去,说时迟那时快,玄寂离一把抢过一撮鸡毛,举在手里诘问:“这是什么?还说鸡不是你偷的,如今可是证据确凿,不容你抵赖。”
“不抵赖就不抵赖,鸡是奴婢捉来的,只是揪了几根毛而已,皇上您罚便是了。”没想到不丫头倒挺有担当,倒叫他犯了难。
原是见小丫头神气活现的,一点也不敬畏自己,看不过眼了便故意吓唬她,真要罚,那还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你最喜欢什么?”他迈开步子,一边走一边问。
身后传来极是干脆的一声:“奴婢最喜欢上树掏鸟、下河捉鱼、跳毽子丢沙包,还有还有,打架我也喜欢。”
呃,某人的嘴巴不自觉地撇了下去,真是个没家教的野孩子。
“那你最讨厌什么?”他的声音可听不出任何的不屑或是不愉。
这次,五儿几乎是冲口而出:“写字绣花。”
嗯哼,玄寂离的眸光比狐狸还要狡猾,神色那叫一个舒悦至极,小丫头,你就等着领罚吧!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两人一起出现在霁月馆的院子里时,窦涟漪正坐在廊沿下看书,抬眸一看,不禁打趣道。
“你还笑得出来,问问你的人都干了些什么。”玄寂离故意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轩紧的眉头令人一看便是出了大事。
再看一向飞扬嚣张的五儿蔫头搭脑地跟在后面,窦涟漪赶紧起身,一脸紧张地迭声:“怎么了这是?五儿,你又闯祸了?”
“她偷了膳房的鸡。”玄寂离想笑,拼命忍住了,一本正经兼正义凛然。
好好的偷人家鸡做什么,若是嘴馋了,说一声,多少鸡都可以炖了来,管她吃个够,是以窦涟漪不大相信。
“我没有。”果然,五儿大声否认。
她连忙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柔声询问道:“五儿,到底怎么回事,告诉姐姐,姐姐给你作主。”
“我,我……”到底是偷着将人家的鸡给抱走了,还揪了一撮毛,五儿也搞不清楚这算不算偷。
窦涟漪一看,几乎可以认定她必定是偷了,否则依小丫头的烈性,早就一跳三尺高了,当下脸一沉:“虽然一只鸡不算什么,可从小偷针长大偷金,姐姐这回可不能帮你,去,给皇上认错,若是皇上要罚,姐姐……姐姐也没法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