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帝少,坏坏坏-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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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她挺着大肚子从二楼滚下来,身下也是大把的流血,痛到昏厥,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后来,到了医院,在她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听到医生叹气,说什么留不住,要切,然后荣家的人你一言,我一语。
“早就说她不靠谱,不细心,走个路也能摔,可惜了我们荣家,第四代长孙就这么没了。”
“她就没这个福气,看那张脸,一副福薄的样子,老爷子当初怎么会看上她。”
等她清醒,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三天了,刘婶告诉她,孩子没了,她的子宫受损严重,不切掉,她的命也要丢。
一睡一醒,三日的光景,她的世界,天翻地覆。
灭顶的绝望,无助,让她溃不成军,生无可恋。
那时的她,很虚弱,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才勉强下地,而他,在她终于有力气拿东西的那天,从国外回来了。
她一看到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水杯往他脸上砸。
可恨还是力气太小,没砸出血,只肿了个大包,她当时怎么说来着,一个字,“滚!”
他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向来深晦的眼里藏了太多的情绪,她不想看,也看不懂,躺回床上,翻身,不再看他。
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她两眼昏沉,再次入睡,迷迷糊糊听到关门的声音,他终于走了。
他回来以后,她的伙食变更好了,郝管家每天变着法的给她补身体。
景素琴,荣家的几个姑姑,还有一些走得近的亲朋好友,纷纷过来看她,好听话一茬接一茬,她听了却只想笑。
都是做表面功夫,谁又能真正理解她的失子之痛。
舅舅他们也是荣景霆派人才得知她出事,当天就赶到医院,她冷寂悲凉的心,终于感受到了一丝丝温暖。
她想哭,可悲痛到了极致,眼泪反而流不出来,她抱住夏沐雪,像个孩子埋首在她怀里,无声的呜咽。
“回家,我们回家,不理那些鸟人了。”
第175章 她要他,有何用()
这一住,就是两个月。
这两个月,也是她几年里过得最平静的一段日子。
表姐和表弟陪在她身边,给予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可能是心情好了,身体恢复得也快。
她开始喜欢上了慢节奏的老人生活,吃过早饭,到公园里散步,看看花鸟,看看绿树,午后,睡一个小时的觉,晚上,吃完饭又继续去散步,然后十点以前,入睡。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人会变得宁静,恬淡,她几乎忘了荣家的是是非非,忘了那个让她欢喜更让她痛的男人,好像她的一辈子就这样了,慢慢的老去,死去。
直到,他再次出现!
其实,是有预兆的,在他来之前,大舅找过她几次,隐晦的表示,她已经是出嫁的人了,在娘家久住不合适,身子好了,也该回去了。
为此,表姐和大舅闹得很不愉快。
他们父女早就水火不容了,大舅想将小老婆生的儿子接回家,让大舅妈抚养,大舅妈是不可能答应的,一口气没顺上去,又住院了,表姐更是放话,他敢带回来,她就登报,跟他断绝父女关系。
活在这世上的人,又有几个是真正逞心如意呢,总有些烦恼和挫折。
她如此,夏沐雪如此,潘潘也是一样,一年换了三个工作,看不惯女同事被欺负,看不惯领导以权压人,见义勇为却被诬陷撞人
姐弟三人,似乎是共同命运体,就连倒霉事,也是同时降临。
他们接她回家,给了她两个月的缓冲期,让她身心得到调整,她很感谢他们,不能再给他们添麻烦,让他们为她的事劳心了。
自己的路,最终还要自己走。
所以,那一天,他来接她,她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很平静的跟他回去了。
也是从那天开始,她将他从心里最中间的位置剔除,只当他是一个睡在她身旁,同床异梦的男人。
回到荣家的第一晚,她背对他,他从身后抱住她,抱得很紧,在她耳边低低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说了多少遍,她记不得了,也无意关注。
抱一抱,哄一哄,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她倒在血泊里,一遍又一遍唤他的时候,他在哪里?
她在手术台上孤立无援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他富可敌国,能够买下很多很多东西,却买不回她失去的孩子,买不回她做母亲的资格
她要他,又有何用?
“少夫人,你哭了?”
小玉惊呼,连忙抽纸巾给她擦脸,夏晴悠拿手指在眼角拭了一下,湿湿的,“迎风眼,控制不住!”
“那我把窗户都关了,再把暖气开大一点。”
“恩。”
小玉一走,夏晴悠起身,走到阿武的房门前。
第176章 出口,就劲爆()
夏晴悠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问,“他可以挪到楼上卧室了吧?”
“呃,暂时还不行,往上挪动,怕牵扯到伤口,撕裂出血就麻烦了,还是过个三四天,看伤口愈合情况,和少爷的状态。”
“那这几天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照顾少爷本就是我的责任,是我保护不力,让少爷受了伤,哎”
“也不能全怪你,事发突然,谁也料不到,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当然可以,不过少爷睡着了,没办法跟你说话!”
夏晴悠摇头,不在意男人醒着,还是睡了,“我只是看看他。”
“哦,好的,您进。”
夏晴悠走到床边,看阿武跟在她身后,诧异,“你不是要出去吗?”
阿武挠挠后脑勺,内心发虚,呵呵的尬笑,“跟少夫人说完话,就忘了出去要干嘛,还是先进来吧,想到了再去。”
“”
不到三十岁的人,还没娶妻生子,这记性,就已经是老年人的水平了。
夏晴悠一阵无语,什么都不想说了,安安静静站在床边,望着床上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男人。
这脸,比那天发狂时还要白,就跟涂了一层粉似的,可见当时流血量有多大,将一个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大男人,硬生生折腾成了一副任人宰割的小白小受样。
她应该高兴的!
风水轮流转,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前世,她的痛,她的苦,今生,换着他来体会,一人轮一遍,这才叫公平。
可是,为什么,她心里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反而,更加沉重了。
情境变了,人是,心却非,他没有前世的记忆,也不是重生的,又怎么可能体会到她那种真真切切的痛,又怎么可能产生忏悔的情绪,左不过,是她一个人在怅然若失,深陷在不堪的回忆中作茧自缚。
他是他,也不是他,不是她爱过,恨过的那个荣景霆了。
所以,他无法理解她对他的敌意,排斥,抗拒,和想离开的心。
因为,这一世,从她醒来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变了。
“阿武,你说,我现在踢他一脚,他会痛醒吗?”
半天不吭声,一出口,就这么劲爆。
阿武头大,又紧张,默默地挪动脚步,挡在夏晴悠身前,老母鸡护崽子似的护住双眼紧闭,看似柔弱不堪的主子。
夏晴悠忽而绽唇一笑,“你别紧张,我说说而已,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他不会这么轻易死的。”
躺床的某人眼皮微微动了动,好在阿武挡住了夏晴悠的视线,没被她发现。
“你在这照顾他吧,我先出去了。”
想通了一些事,夏晴悠语气也变得释然了,阿武被她弄得一惊一乍,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嗯嗯嗯了。
将人送出房间,阿武关上门,轻轻落锁,转身,狂奔到床边,语气有些急,“少爷,还是别装了,我总觉得少夫人好像看出了什么,那眼神,我都不敢直视。”
荣景霆缓缓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她真的哭了?”
第177章 哪一步错了()
为他哭,为他难过,却又一开口咒他,说他是祸害,死不了。
她对他的感情,是有多么的扭曲。
无所不能的荣少,这时候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自我怀疑中。
哪一步错了?
或是演绎得不够完美?
血是真的,刀也是真的,不过是伸缩的,但他用手捂着在,她那时慌张失措,六神无主,手都不敢碰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明显被吓到了,已经失去了判断力,更别说发现他的不对。
回来以后,他就被阿武搀扶进房间,更是跟她没有任何直接的身体触碰,她又从何而来的怀疑?
阿武见少爷脸上少有的凝重和纠结,心底叹了一口气,宽慰道,“有些人是这样的,惊吓过度,反而可能出现一些反常的行为,越反常,说明她越在乎你,女人不都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嘴里说得那个狠啊,心里那个疼啊”
恋爱次数为零的万年单身狗,跟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讲经验,好笑吧!
偏偏,已婚男一脸正色,听得格外认真,“那依你之见,我要躺多久才合适?”
阿武手撑着下巴,皱眉,煞有介事,“四五天,还是五六天,或者更长一点,让少夫人多心疼几天”
“你,闭嘴!”
没营养的废话,不听也罢。
阿武乖乖闭紧了嘴巴,从柜子里拿出被子,铺到地上,倒头就睡。
床上,荣景霆睁着眼睛,却半天没有睡意,依然在思索。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一夜过后,夏晴悠起了个大早,梳洗完毕,她就下楼,到院子里给狗狗喂食,遛它们玩。
昨天主人身上染血,被扶着进屋的样子显然吓到了元帅和四喜,两只狗都有些焦虑,尤其是四喜,不停哼哼,最爱的狗粮,也只吃了一小半,就撇开,不碰了。
四喜肚皮朝下,四肢摊开,完全趴伏在地上,呈烤鸭状,垂着脑袋,闷闷不乐。
夏晴悠走过去,喂它最爱的小饼干,摸摸她毛茸茸的大脑袋,“乖啊,你主人病了,暂时不能过来跟你们玩,你们要好好吃饭,不能让他担心哦。”
四喜扬起脑袋,圆圆的眼珠子盯着夏晴悠,两条淡到近乎不存在的眉头很搞笑的上下挑动,瞪得眼睛更大了,似乎在说,真哒,你没骗我?不要看我不会说话,就拿话哄我?
狗狗表情丰富,又很滑稽,夏晴悠忍俊不禁,在四喜鼻头上点了点,“好了,快吃吧,不然它们要抢你的了。”
旁边的元帅虎视眈眈,自己碗里的狗粮已经空了,要不是身子被拴住,恐怕早就扑上来抢食了。
头可断,血可流,粮食不能丢。
四喜重新振作精神,跳起,呲牙,挥爪,对着元帅就是一顿极有气势的汪汪吼。
元帅庞大的身子缩了缩,委屈呜一声,趴倒,秒怂。
夏晴悠赞许的看着元帅,不错,惧内,好狗,比主人强多了!
“少夫人,少爷醒了,叫你进去呢!”
第178章 看到她,才吃()
醒了啊!
醒了就醒了呗,叫她做什么?
她又不能给他止痛,不补刀子已经是她做人厚道了。
每次只要回想起前尘旧事,夏晴悠就很不待见荣景霆,意兴阑珊,恹恹的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