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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女人有毒-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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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他妈的,架子还不康。转过身走两步。”那个徐老六命令道。他所说的“架子”估计是说我的身材吧。

    我转过身,挪了两步。

    “转过来,”徐老六又说,“蹲下!什么出身?”

    我乐得蹲下身,如此能掩藏一些身体部位。

    什么出身,这关他们啥事儿呢?可又不能不回答,想了想我说:“我,干部。”

    “操你妈的谁问你是干部还是工人了?这个都不懂,我问你犯的啥事儿进来的。”

    我必须得忍着:“伤害。”

    “多严重?”

    “死了一个,不过他不是我杀的。”

    后来我也清楚了,所谓的出身,可不是过去那些地主资本家或者贫农工人什么的,也不是现如今经理呀大款啦人五人六的,那都是在外头,比不了看守所里的虎头地。

    在看守所中,所有的人都一样,都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对象,烈女和婊子也没什么区别,关键是看你犯的哪门子事。

    比方说贪污犯在这里就受歧视,算最劣等的出身。若没有贪污犯这些狗官脏官,这风气该有多好,日子也会好过些老子也不会受这份罪。

    特别是那些没捞到多少油水,还胡乱瞎咬特爱争取宽大处理的软骨头,那熊样在看守所里也没多大出息,人皆可辱之,属最下层的一等。

    再就是强奸犯也不怎么招人待见。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拣几个空易拉罐卖卖挣的钱,也够找个妓女发泄一番的,竟还干这等下作的事情,太不要脸!

    再往下排就是纵火犯。放什么火呢,没能耐的表现嘛!

    接下来依次应该是诈骗、盗窃(偷公家的和偷个人的还有点区别)、抢劫、绑架、包庇、伤害、杀人,大概如此吧。

    说大概如此也就是说基本是这样,也不一定一成不变的。之所以把杀人犯排在最后,也就是说是最好的出身,是因为一般人在自由的环境当中,很难遇到杀人的人。

    几个犯人凑到一起偶尔打听一句:“嗨,哥们,犯的什么事呀?”

    对方眼不睁头不抬地回你一句:“杀人!”难免不让你心里一激楞,了不得,比我狠,人你都敢杀呀,躲您远点吧!

    所以说我在看守所的出身还算不错的。伤害罪,没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嘛,谁怕谁呀,出去后还是条好汉,不是怎么太丢人的过失。

    听我那么说,那个瘦鬼瘪着嘴点了点头,然后哑着嗓子问我:“有啥背景没有?”

    背景?我脑子里急速转动着,我有啥背景啊,在龙城我本分工作,不认识啥权贵,凤姐算得上是个人物,还有啥,谁能给我当一次背景让我撑过去呢?

    对了,许其亮,他不是说自己在龙城有一号嘛。

    我低着头小声说:“我认识亮子哥,那是我好哥哥。”

    瘦鬼扔掉烟屁,尖声问我:“亮子,哪个亮子?”

    “许其亮。”

    “啊?那是我纯兄弟啊!他,他现在咋样?”

    我努力回想着在暂押室跟那个叫许其亮的短暂接触,想他都说过什么话。

    “这回可能彻底栽了,捅死两个人,事儿不小。”我说。

    “呵呵呵呵呵”那个瘦鬼仰脸呵呵地笑了起来,“我做梦很准的,亮子也是作到头了那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我小声说:“我叫邱明。”

    “邱明是吧?从今天起,你睡第三铺,下铺。那上面的谁,赶紧滚蛋,挪窝儿!”

    真没想到,那个许其亮还真管用。我没有领受“一百杀威棒”不说,还马上成了四班受人尊敬的三号人物。

    瘦鬼让人帮我铺好床,然后给我递烟,让我仔细说说亮子的事儿。

    我就胡编一通,说亮子爹被打后,我也跟着亮子去找人寻仇。还说亮子多么多么仗义,所有事儿都自己扛了下来。瘦鬼听着听着,竟被我的故事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娘卖逼的,”最后他说,“原指望出去后找亮子讨口饭吃呢,又一个好兄弟折了啊!”

    进看守所的第一夜,我睡得无比踏实。

第34章 领受任务() 
第二天早上开饭,南瓜汤加馒头。瘦鬼比别人多出俩鸡蛋和一杯牛奶。

    我吃的很香,看别人,大多都是光吃馒头,南瓜基本不动。

    我试探着问徐老六:“大家咋都不吃呢,这南瓜味道不错嘛。”

    “操,等你连着吃几天就好了,上顿下顿连着吃,放屁都他妈的是南瓜味。”

    我接着问:“那老大怎么有鸡蛋和牛奶呢?”

    “你多交钱也有这待遇。”徐老六说。

    还有这一说啊。我有钱,几万块存在那儿呢,看来在看守所饮食方面可以无忧了。

    我上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听徐老六称呼他为“大舌头”,我也留意了一下,他说话是有些不利索。

    白天嫌疑人不能萎床,都在小马扎上坐着。大舌头跟我闲聊着,询问我杀了个啥样的人。我胡乱应答着。

    正聊得起劲儿,走廊的铁门稀里哗啦的声音。大舌头一愣,紧接着说:“看来今天又是送人的日子了。”

    我连忙问:“啥是送人?”

    “就是枪毙呗。现在应该是管教干部入监,一会儿武警就该到了。”

    徐老六过去打开送饭的小窗户,向外张望,能看见孙队和其他几名管教,进了关重犯的七班监舍。

    “肯定是那个三毛到限了,真白瞎了那好岁数了,二十岁还不到呢。”大舌头摇着脑袋说。

    “谁是三毛啊?”我问。

    “上个月刚来时,还在我们四班待过几天,后来转走的。女朋友给他戴了顶绿帽子,那小子就杀了女孩一家三口,太狠了些。”

    又是绿帽子,他母亲的!

    “估计是送断头饭去了。”徐老六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个点儿,管教进去也就是送饭,说点安慰的话。对了老大,你说现在执行死刑是打毒药还是枪毙?”

    瘦鬼头不抬眼不睁地说:“三条人命,这小子手也够黑,估计现在还没普遍实行注射毒药,这枪子儿是吃定了。多好的一个小孩,再过几个小时,脑袋“嘭”的一下就被崩掉半拉。”

    “要我说也不一定呢老大,没听说那个故事吗?武警枪毙犯人,破枪连着三次卡壳,犯人回头说:‘大哥我求求你了,快点过来掐死我得了,我他妈的都快被你吓死啦!’呵呵,还是注射好。”

    大舌头说:“要是捐献眼角膜就不会打脑袋。”

    徐老六说:“你说的那鸡巴话就是没道理,要是全身各部件都捐了,那就哪儿都不能打了?”

    正说着,孙队走了过来,拉开门闩威严地站在门口。最终他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对我说:“邱明,你出来一下。”

    我低着头赶紧快步出去,出去就赶紧抱头蹲下,孙队把门关上锁好,回头对我说:

    “你到管教办公室来一下!”说着,一手拽着我的左臂,走出了走廊。

    在办公室,他问我:“昨晚有人欺负你吗?”

    我赶紧摆手说道:“没有,孙队。昨晚您都交代了,所以他们对我很好。”

    孙队点点头说:“嗯,那还不错。是这样,在我们看守所,每当死刑犯临刑前,会指派别的犯人去安慰一下,但是一定要有人跟着。所里的警察和武警战士去都不合适,会给犯人造成心理压力,但是派老犯人去,又怕那些油条跟死刑犯知情不报,有些死刑犯临死前会交代一下重大案情,所以还是安排新人进去比较合适。我今天就打算让你跟着徐老六,进去安慰一下那个三毛。”

    我赶紧低头道:“孙队,谢谢您信任我,我一定做好这件事。”

    孙队满意地点点头说:“行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走吧!”

    回到四班门口,孙队让我先蹲下,然后把徐老六叫了出来,叮嘱我们说:

    “进去后时间不要太长,啥是该说的啥是不该说的,心里要有数。过一会儿武警过来后,你俩也就可以回来了。”

    徐老六连忙点头哈腰地说:“孙队,咱在这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规矩早就融化在血液中了,不劳您浪费唾沫,保证完成任务。”

    孙队撇撇嘴说道:“妈了个逼的,你就是尿罐子镶金边,嘴好,进去后好好劝劝那孩子,怪可怜的呢。”

    来到七班监舍,孙队打开门,徐老六拉着我进去后,孙队在外面又把门锁上。

    这里和我所在的监舍差不多,也有二十多人,不过看着这些人心里还是有些打怵,那都是些重犯,杀人贩毒拐卖妇女啥啥的,都不是善茬。

    徐老六进门后先跟靠门床铺坐着的班长打招呼:“九哥,兄弟打扰了,孙队的意思,让我和这个新收过来劝劝三毛,毕竟他在我们四班待过嘛。”说完徐老六赶紧上烟。

    那个叫九哥的人满脸横肉,漠然地接过徐老六递过的白沙烟,眼睛却始终盯着我看。

    人家是老大,我急忙冲他笑容可掬地点头问候:“九哥您好!”

    “新来的?”九哥问我。

    “是,昨天刚到。”

    “你认识我吗?”

    “怪兄弟我眼拙,不认识。”

    “我咋瞅你这么眼熟,进来前在哪条道上行走?”

    “九哥,我不是龙城人,老家在xx省,所以九哥您肯定不会认识我。”

    “你在xx?那咋跑龙城看守所来了?”

    “跟人打架,死了个人,一时半会儿的弄不清楚,就进来了。”

    该死的徐老六这时说话了:“新来的,你不是说你跟亮子混的吗?”

    “偶尔,只是一面之缘”

    还没等我说完,九哥抬腿就踹了我一脚,嘴里骂道:“你他娘的,我就说在哪儿看到过你这个逼养的呢,肯定是我跟亮子掐架时你在场,亮子是许其亮吧,是不是?”

    “九哥,我真没跟亮子出去打过架”

    “蹲下!”

    我抱头赶紧蹲在墙边。还没等蹲扎实,拳头和脚丫子雨点般向我砸来,好像全监舍的人都疯了似的扑了过来,打得我一下子晕头转向,彻底懵逼了。

    监舍的门从外面锁着,我无处可逃,只能尽量护住要害部位,后脑海还是挨了几拳,脑袋嗡嗡作响。

    “行了!”九哥终于下达停止的命令,“或许我是真记错了,才想起来,那个小白脸是小眼睛,脑门上还有个疤痕,不是这家伙。算了,就当给你这新来的松松筋骨吧。”

    我浑身散了架一般,但还得忙不迭地对九哥万分感激:“谢谢九哥!”

    心里却骂道:“你他妈的一句记错了就过去了,害我一顿好打。”

    我扭头去看徐老六,他像没事儿人一样,一点都没有愧疚的意思。

    “行了,你们去办正事儿吧。”九哥说完躺倒在床,闭目养神。

    我站起身,一边揉着脑袋上的包一边去寻找那个叫三毛的人。

    最里面的下铺上,坐着一个年轻小伙,二十左右岁,没有穿囚服,而是西装革履。

    他面前的小茶几上,有一碗大米饭,还有两碟菜,一个是黑里透红的红烧肉,另一个是巴掌大小也不知咋做熟的鲫鱼想必就是他了。

    徐老六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三毛的肩膀。那孩子抬起头,面无血色,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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