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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麻辣田园妻-第111章

小说: 麻辣田园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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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囤叔和升子当即上前阻止,与他们扭打在了一块儿;翠英婶子一边哭嚎咒骂,一边扶着伤口破裂的二奎躲到一边;萝涩则护着怀中的七七,银牙紧咬着……

    双拳难敌四手,升子鼻青脸肿的回来,只给七七抢回来半个馍馍饼。

    他懊恼的反手抽了自己一耳光,蹲在地上无声抹起了眼泪。

    难民都是贱骨头,他们抢了东西,便不和升子纠缠,撒丫子就往林子跑,东边一个,西边两个,转眼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地上只剩一堆血水和一头牛骨架,车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剩下。

    *

    一场无妄之灾,让萝涩雪上加霜,别说给二奎治病买药,就是填饱肚子,也成了大问题。

    天亮赶路,萝涩把七七背在身后,升子拆了车板儿,做了一个简陋的抬床,跟满囤叔两个人,抬着二奎走路。

    走了大半日,总算看见几处农庄村落。

    萝涩的兜里,有早晨在林子里采摘来的新鲜果子,她自己吃掉了酸涩的果腹,那些看起来品相好的都攒了起来;升子本想去林子里打猎,可不敢离家人太远,怕她们再被难民欺侮了去,只捡了两捆薪柴挑回来。

    一家人挑着柴,捧着果子,想去村庄里换些吃的用的,听着七七一声声喊饿,吃酸果子吃得反胃直吐,萝涩心疼极了。

    可难民的名声太差,路过村子常有偷鸡摸狗,抢掠贼盗的事儿,即便是再好心的人家,对上门恳求的,也没法和颜悦色。

    他们紧闭大门,污言秽语的破口大骂,要是萝涩呆得久了,还会放大黑狗出来咬人。

    一家家求过去,没有一户肯伸出援手。

    几个人颓唐的坐在路边,冷风吹来,七七冻得瑟瑟发抖,直往萝涩的怀里钻。

    萝涩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穿越而来,她做甚么都能顺风顺水,即便有极品恶人,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终归没有好结局。她为了感情牵肠挂肚,为了京城的猎人胆战心惊,可从来没有为吃上一顿饱饭而束手无策……

    升子蹲在地上,扭头看了一眼萝涩,眼中泛起了不属于傻子的复杂情绪。

    他凑近一些,伸出手指,刮过七七小巧的鼻梁,把她的样子牢牢记在了心里。

    下定了决心,他噌得从地上站了起来,头也不回朝着来时路走去——

    “你干啥去?”

    萝涩拔声问他。

    升子脚步一顿,忍了忍并没有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就再也不愿意走了!

    逼着自己卯足了劲儿狂奔,一路顺着官道,到了来时的一处镇口,这里再招兵,五两银子一个兵。

    他排着队,拳头紧握,等轮到他的时候,对上了文书官的眼睛,他大声道:

    “卖了!自愿的!”

    边上的小头头见升子这身板儿,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吩咐文书签下生死凭契后,多给他半吊子钱。

    升子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只咬破手指头,在文书上按下了手印。

    领到了钱,他拔腿就要跑,他要给媳妇送钱去,要给七七买吃的填肚子,却被边上的士卒拦了下来,大声呵道:

    “投了军还想跑去哪里?给我在这里待着!”

    “我的钱!没给我媳妇!”

    升子急得要死,他就是为了钱来投军的,要是银子到不了媳妇手里,他可得急死。

    “升子,升子……”

    这个时候,满囤叔寻了过来,他不及升子身体硬朗,这好几里路,跑得他上气不接下气,见升子果然把自己卖了,一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叔……叔!给我媳妇,买饭买药吃!”

    升子一打眼看见满囤来了,他激动极了,把手里的银锭和铜钱抛给他后,一边被军队的士卒拖走,一边扭头跟满囤说话。

    想着上战场九死一生,再也见不到媳妇和七七,升子放声痛哭,就像个孩子一般。

    满囤手里握着银子,只觉它发着烫,烫得自己几乎拿捏不住。

    *

    萝涩抱着七七,心绪难宁,她等回了满囤叔,却没有等到升子。

    等满囤把银锭和半串铜钱交到她的手心后,这几日逃命奔波的情绪瞬间奔溃,泪水决堤而下。

    七七看见娘亲的眼泪,便吵闹着要爹抱,凭萝涩如何安慰,也无济于事。

    满囤媳妇眼眶发红,喉头哽咽着,她晓得升子是为了七七,为了二奎的伤才去投的军,这份恩情如何将还?想说些什么劝慰几句,都嫌单薄,只好长叹一声。

    陷在情绪中踯躅不已,萝涩甚至不知道自己该继续去往童州,还是跟着征募军北去凭水关。

    一会儿的愣怔,没有及时收好银子,这白花花的甜头儿立刻引起了难民的注意——

    他们认定这户人家是好欺负的,是好打劫的,且那个打人的大个子不在,不正好再抢一手?

    一个瘦弱的少年,紧紧盯着萝涩手中的银子,趁着她不注意,飞身扑来将她压在地上,奋力要去抢夺她手心的银锭。

    萝涩回过神来,弓着身,把银子紧紧护在胸前,她发狠似得咬上了少年的手腕,即使尝到了满嘴血腥,也绝不松口!

    升子卖身换来的银钱,她若不拼死护住,那也太对不住这份情意了!

    周边的难民见少年这么直接,纷纷围了上来。

    胆子大的先吃肉,胆小的只喝汤,不少昨天晚上碍着一分良知,没有向牛车下手的难民,现在满心后悔,看那瘦弱的少年上了,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生怕一个犹豫,又叫人抢了先!

    划拉——

    串铜钱的绳子被少年勒断,漫天的铜钱抛撒一地,引着众人扑身疯抢!

    萝涩狼狈的扒拉着地上的铜钱,紧紧护在身上,越来越多的拳脚落在她的脊背上,她的喉头溢出一丝腥甜……

    “娘……娘!”

    七七在边上哭得几乎要断气,她迈着萝卜腿,往外头路上跑去,她要找人救娘亲!

    只见官道上马蹄踏踏,车轮辚辚,迎面行来一列挂腰刀、蹬皮靴的押镖队伍,最前头偌大的镖旗迎风招展。

    七七看不懂这些,但她认得刀,有刀的人就能救娘亲,她猛得抱住边上之人的大腿,哭嚎道:

    “救救、救救、我娘!”

    这话落进李琛的耳朵里,莫名成了“舅舅、舅舅,我娘?”

    他心生疑怪,哪里来的小豆丁,抱着他喊舅舅?

第125章 分道扬镳 双驼遇袭() 
李琛停下了步子,有些犹疑的看向了边上的总镖头陆勇。

    陆勇拧着眉头,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前头乱糟糟的人群儿,沉声道:

    “暴民众愚,堪比贼寇,阿琛,你去看看!”

    “是!”

    李琛手捧腰刀,用少年清冷之声,当即领了命。

    他抱起脚边的女娃娃,让她坐在自个儿的臂弯中,大步朝着前头林间赶去。

    七七用手背抹着眼泪,搁着泪花端看近在眼前的少年,他跟爹爹不一样,爹爹生得高大强壮,臂弯像铁铸的一样,她坐在上头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但他却像林子里的青竹子,身上还有一股好闻的味道。

    她用小肉爪,一手攥紧着他的衣襟,一手往前点着,奶声奶气道:

    “我娘就在前面,好多坏人欺负她!”

    李琛点了点头,往前跑了几步,见一堆男人欺负一个女人,拳打脚踢,面露凶恶,只为了争抢地上散落的铜板。

    西戎未至,同胞相欺,真是丢人!

    放下怀里的女娃娃,李琛拇指一挑刀柄,一口寒刀霎时出鞘,他旋身一踢,刀鞘逆着风,像一直凌厉的箭矢,直直冲人群而去——

    “哎哟……”

    争抢的难民不防,被刀鞘打翻在地,连累之下,倒了一片,他们睁眼间见那口威风凛凛的寒刀,不由胆怯畏惧。

    在地上跪爬着拼命往后逃去,他们生怕李琛一个发怒,把他们斩杀在当场。

    “还不快滚!”

    李琛不愿刀口舔血,只教训了难民一番,见难民都是欺软怕硬的贱骨头,一溜烟儿跑了没影,便不再去追。

    收了刀,别在腰间的革带上,他帮着扶起地上狼狈受伤的女人。

    “大嫂可还好?有没有伤着哪里?”

    “无妨,多谢小兄弟”

    萝涩头晕目眩,胸口发疼,她捂着嘴拼命咳嗽着,手心紧紧攥着银锭和铜钱,生硬的边口嵌在皮肉里,生生破了一道口子。

    靠在一株大树坐下,萝涩才抬起眸,看向出手救扶她的少年——

    眉眼清俊,脸上方褪了青涩稚气,俨然是青竹般长成的威武少年,他的眸间多了几分世故的风霜,让萝涩又熟悉又陌生。

    扶在他胳膊上的手骤然抓紧,她眸中水汽漫上,喉头哽咽着,半响后,终是唤出了他的名字:

    “兜子?”

    “……”

    李琛浑身一震,有多久,没有人再这样唤他了?

    心里的疯狂的念头滋生,他迫不及待对上她的视线,目光在她脸上不断逡巡,试图在她的脸上找到阿姐的痕迹。

    萝涩看他犹疑惊讶的眼神中,并没有一丝欣喜,这才想起现在自己的容貌。

    张大夫给她的玉容膏,她三年时间内足足用去了四罐,平日里还有不少特配的汤剂下肚,渐渐的脸上的燎疤已然好全。

    可奇怪的是,镜子里她的容貌大改,除了眉眼处还有从前的影子,几乎改头换面,成了另外一个人。

    虽不及往日娇俏,可多了几分清冷俊秀。兜子认她不出,也是常事。

    四目相对,疑惑难消。

    他还殷切期盼着她的解释,她却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诉起。

    好在这时,七七跑了出来,一头扎进萝涩的怀中,侧着脑袋瞄着那人,小声问道:

    “娘,你唤他兜子,他就是那个爱吃驴肉大包子的小舅舅嘛?”

    若说兜子一名尚且存疑,可他爱吃驴肉包子的事儿,世间只一人知晓。

    “阿姐!你没死,你还活着!”

    李琛搁下手里的佩刀,跪坐在萝涩的跟前,眼中满是狂喜,可他依旧不解,阿姐的容貌怎会大改?

    姐弟相认,心绪激动,只是碍着七七在怀中,她忍住了热泪,只哑声道:

    “当时火场逃生苦衷难言,你又远在外省走镖,没法只会与你,三娘那里也是我叫她瞒着的,万幸,此生还有再见之日”

    李琛在萝涩面前,永远是瘦伶伶的兜子,他鼻子一皱,哗哗流下泪水来,只用手背挡着这副丢人的模样,不叫镖局其它人看到,笑话了去。

    只要阿姐还活着,这就是天大的喜事,他不会心存怨言,责怪她的隐瞒之苦。

    男儿有泪不轻弹,在关外走镖贩马,即使再苦再累,他都没掉过一滴眼泪,今日这般喜极而泣的失态,从未有过。

    泪水难收,直到一只温热的小手,替他抹去脸上的泪痕:

    “小舅舅,我是七七,你千万莫要哭了,小心晚上尿床炕哩”

    “……”

    萝涩破涕一笑,把七七搂在怀中,轻轻刮了她的小鼻子,轻斥道:

    “没大没小,调侃你小舅舅,你小舅舅比你乖多了,自小不会尿床炕的”

    这话说得李琛老脸一红,只想就地找个地缝钻。

    满囤媳妇捂着胸口,在边上笑着说了几句道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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