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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殿下的护花神技-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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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对了一眼,和王微笑道:“既然是我惹下的麻烦,负点责任也是应该!”

    见他答允,月柔面色又是一变,“既如此,月柔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此番所献之舞,配乐须是瑶琴与玉笛合奏,和王哥哥既然答允点拨涵儿琴艺,不妨便替月柔配这玉笛之乐如何?”

    和王目中颇露疑惑之色,却不多言,点头道:“好!只是不知皇妹所献乃是何舞?”

    月柔双眸凝着他,缓缓道:“广袖长陵舞!”

    一刻钟后,清净的梨园之中。

    清风卷起梨花瓣漫天飞舞,琴声悠悠飘扬,楚岳涵双手支颔,神思被乐声牵扰,一时如见春潮拍岸,一时如闻江城花落,一时好似凤凰临台,一时又好似青鸟飞鸣。

    同样的曲子,为何听旁人奏起来却远不如他的好听?

    待曲声落,七弦上也点落数片雪白梨花。

    和王抬头笑道:“你来试试?”

    楚岳涵悠悠转回神思,尴尬地摇头,“这曲子听起来并不繁琐,可殿下的琴声尽得其神韵,我却不行!”

    “其实弹琴和听琴一样,用心即可!”和王拉着她坐下,自背后握住她的双手。

    雪白的梨花飘落在她发上,又顺着发丝滑落下来,打在指尖,耳边又听和王低沉的声音道:“不妨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

    察觉到怀里少女娇躯轻一颤动,和王敛神,握着她的纤指挑弄琴弦。

    如此习了两边,楚岳涵只觉已得其神韵,开心地仰头道:“我知道了”

    话未说完额上一痛,竟是撞到了和王的下颔,和王亦痛的皱眉,却没有发出声音。

    “对不起”又是一抬头。

    和王接连被她撞了两次,无奈地用手摸了摸她的头。

    傍晚时,二人以瑶琴和玉笛合奏了这一曲,楚岳涵料想此番定能过关,见和王面色凝重,不由起身走上前问道:“殿下,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和王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不是我有心事!你可知这广袖长陵舞乃是太后年轻时常作之舞,先帝也甚喜欢。而月柔皇妹在宫中向来不惹眼,为何此番要如此引人注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月柔的生母淑妃在她七岁之时被打入冷宫,这些年她在宫中的日子自然也不好过,照理说确实不应该去引人注意。

    楚岳涵默想片刻,却也不知为何!

    太后寿宴当日,天色晴明。

    绫绮殿中舞榭歌台娇娆绝世,先是谢家小女的越姬剑舞,接着又是王家千金的白纻舞,连精于舞技的太后也甚是赞叹。

    盛宴酒过三巡,忽听得一阵清婉寥落的歌声自九天垂下,恍似天界瑶台玉女的清吟低叹,抬头,陡见十二个绯衣舞姬广袖环围,长陵飘飘,自九天悠悠飘落在歌台上。

    梨花树下,楚岳涵眉眼轻动,侧耳听风,几缕青丝贴于面上,素手轻拨,一股清韵犹如自山崖上滚落下来的泉水一般在阵阵浮花中珠碎玉抛,众舞姬纤腰轻折,舞袖一扬,摇风摆柳般缓步散开,显出中间那个一身明黄宫装,腰际挽着绦带长绫,身段玲珑,广袖轻拂,半掩着桃花玉面的绝美少女,眼波合着乐调悠悠流转。

    倏忽间玉笛发音,声如鸣鸾,瑶琴合舞,如怨如慕。

    那笛声清越缠绵,说不出的悦耳,一曲连珠回环,竟似连满院的春花也为之所动,飘落枝头,翩翩而舞。直听得众人心驰神往,赞叹不已,纷纷引颈朝梨花台上望去。

    玉座上的太后登觉心底大震,这笛声好像真的好像

    一段清吟后,玉笛声陡然间由商调转羽调,宫装少女的舞袖霍然飞扬而起,曳着腰间的广带依依摇举,犹如一支盈盈出水的芰荷一般经风而摇,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御宴金樽酒冷,太后看着舞榭上那少女飘扬的广带,耳闻玉笛清音,心神已飘去了很远。

    当年在洛阳侯府,城璧也曾在席间为她吹笛,而她为他起舞,跳的也是这支广袖长陵舞。

    头顶落花拂拂,楚岳涵微抬眸,见身边和王悠扬潇洒的玉笛声将头顶的梨花瓣簌簌震落,飘在瑶琴的七根丝弦之中,只觉这落花之上,似带了他的气息,有些温柔,有些若即若离,纤指下琴音愈加清婉幽玄,观歌舞场中月柔的舞姿也愈加幽雅瑰丽,不可方物,流花飞舞,裹在她飘摇的衣袖间,若云烟流转,灿然夺目。

    乐调忽而转疾,舞场中的月柔忽纵体而跃,广袖飞扬,长绫随舞,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

    清风过后,琴声渐悄,玉笛也剩下些许余音绕梁。

    舞榭上月柔娇柔的双臂轻张,秀颔微扬,飘雪般的玉梨花瓣点落眼眸,舞袖长绫依旧卷着轻薄的花幕在周身悠悠飞扬,久而不止。

    玉笛自唇边滑下,和王微微一笑,自梨花台上款步而下,朗声道:“皇祖母,孙儿来晚了,请你恕罪!”说着已径自到了太后御座前跪地行礼。

    太后瞧了他许久才转回神思,笑道:“你吹笛给皇祖母听,皇祖母喜欢的很,快起来吧!”

    和王又向皇上皇后行了礼方起身,百官仕女大半已猜出他的身份,皆纷纷朝他望来,已有不少人一望之下惊呼出声,连两朝太傅崔琦也双眼一瞬不瞬地瞧了又瞧,眼神变了又变。

    太后自知他奇在何处,笑问崔琦道:“太傅,我这孙儿可还好?”

    崔琦连连点头,“好!好!当年的平江王殿下也不过有七分神似先帝,眼下小殿下却是有九分神似啊!”

    太后面色微变,轻颔首,“是啊,琰儿是比他父亲更像先帝,就连笛声也似一模一样!方才他出来的时候,我还是为是先帝站在我面前——”

    霍然间想起方才的一曲广袖长陵舞,双眸朝舞榭之上望去,只见一群下拜的绯衣舞姬中央,一黄衣少女亭亭玉立,花容月貌,娇艳绝伦,不禁微笑道:“是月柔么?快过来!”说着招了招手。

    月柔水眸闪动,曳着裙裾缓缓步下来,在太后面前叩拜。

    太后笑道:“你舞的真好,比哀家少年时还要好!”说罢若有所思,“方才那琴声倒也清雅,让琴师也下来吧,哀家有重赏!”

    楚岳涵闻言,心下颇为吃惊,只得提裾也走了下来。

    太后瞧见是她,面上表情竟颇为复杂,似喜非喜,似怒非怒,半晌才道:“能与琰儿的玉笛配合如此默契,哀家倒是有些意外,居然会是你!”

    楚岳涵听不出太后喜怒,只得慌忙叩头。

    却听太后道:“起来吧,你的赏赐以后再说!只是月柔,难为你有这番孝心,哀家必会重重赏你——”

    月柔霍然抬首,花唇紧咬,面色惨白,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眸中泪影闪烁,凄声道:“皇祖母,月柔不要赏赐,月柔月柔有事想求皇祖母”

    众人皆是一惊,掌管后宫的皇后面色涨红,轻斥道:“月柔,你身为公主,百官宴上,怎可如此失仪,还不快下去——”

    月柔用力摇了摇头,咬牙啼哭,虽不言,却明显在忤逆皇后。

    太后瞧她这般模样,心下似有所觉,可又料月柔柔弱,所求未必会是那件事,于是点头道:“好吧,你先说来听听!”

    这边厢和王与楚岳涵对了一眼,见她也是满脸不解之色,心下莫名有一丝紧张。

    只听月柔抬起头,颤声道:“我想去见我母后,求皇祖母恩准,让月柔去冷宫见一见母后!”

    “砰”一声,和王不觉手臂一动,将杯盏碰落在地。

    太后心头如遭雷击,脸色也变的甚是难看,尚不曾发话身边的皇帝萧景宏已拍案而起,怒道:“大胆月柔,妖妃祸国,罪当斩首!朕当年饶过她一命,现在你是想代她去死吗?来人,将她拉出去——”

    十名禁军涌进来,带头的却正是白颍川,瞥见月柔跪在地上,面如土色,又是惊骇又是疑惑,施礼道:“皇上——”

    萧景宏一双怒目瞪着月柔,冷冷道:“斩了——”

    白颍川脑中一声轰鸣,禁不住全身狠狠一颤,月柔心间一窒,几乎昏厥。

    和王慌忙起身求情,“皇上”

    身侧太后厉喝,“琰儿住口!”

第116章 合昏() 
盛宴之中,灾厄突起,莫说是当事人,参宴的百官也个个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摄于祖母之威,和王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止住。

    太后面色不善,缓缓道道:“皇上,再怎么说今天也是哀家的大日子,哪能说斩就斩,就将她交给哀家处置吧!白统领,马上把月柔公主关入暴室,听候发落!”

    白颍川清俊的眉峰狠狠纠结,蓦然抬手,命人将月柔带走。

    阴暗的暴室之中,被宫人推到在地的月柔无知无觉,泪珠儿冰凉似水,流了满脸,喃喃道:“母后母后月柔真的好想你呀!你好不好?你还活着么”

    也不知躺了多久,恍似外面的宫灯已经点亮,房门突然间打开,楚岳涵走到她面前将她摇醒,“月柔,你醒醒啊——”

    月柔缓缓起身,瞧着她一脸诧异之色。

    楚岳涵摘去她发上的稻草,柔声道:“太后娘娘答应,要我过来陪你,你不要怕!”

    话音未落,月柔已抱紧她幽幽啼哭,房门马上又被锁住。

    过了许久,夜色寂寥,二人并肩而坐,楚岳涵禁不住问道:“月柔,淑妃娘娘当年究竟是犯了什么罪?为何你一提起她,皇上还有太后,脸色都变的那么可怕?”

    月柔眼角泪痕未干,摇头,“我不知道!当年我只有七岁,而那些事情又发生的太过突然,也太过奇怪,我根本就不明白。只是知道我本来有一个长我三岁的姐姐,有一天她突然消失了,听说是溺水身亡,可是尸体却找不到。再后来,就有人说她不是溺水而死,而是被妖怪吃了的,而那个妖怪就是我母后!”

    宫廷之中争斗向来血腥,可是诬陷淑妃是妖也能被取信么?

    楚岳涵大觉不解,“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难道你父皇竟也信了?”

    月柔面色一黯,抱紧双膝点了点头,“所以这些年我一直都不明白,是不是我母后真的是妖怪?”

    楚岳涵失笑,“傻瓜!妖物与凡人成婚,是不可能怀孕生子的,难道你不是你母后的亲生儿女?”

    月柔正色道:“姨母说我与母后长的几乎一模一样,我自然是她的亲生女儿!”

    楚岳涵本也不信此事,肯定道:“既然如此,你母后又怎可能是妖!这件事情绝不会是你知道的那般简单,或许或许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蕊珠宫,和王甫一下拜,太后即转过身也不看他,淡淡道:“若你是来替她们求情的,便不必说了!”

    和王暗自叹息,抬眉道:“孙儿非是来求情,只是不大明白,月柔皇妹究竟是身犯何罪!子女思念母亲原属天性,若这也是罪过的话,那么天下间又有几个做儿女的不是身犯重罪?甚至,是我父王——”

    太后心头大震,霍然转过头来。

    和王凝着她,一字一句道:“父王常说,十六年来,骨肉分离,无一日不牵念挂怀,而今年过四十,思母愈甚,也不知有生之年是否还能见得一面,以全这一世母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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