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多玛的咒语-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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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铭下了车,跟着女子的背影,那女子却是头也不回,他跑着跑着,发现自己来到一片极其荒芜的地方,四周都是杂草。哪里还能找到女子的影子。
第6章 司机的死(2)()
渐渐地,四处弥漫着水雾,何其铭看到了一个竖起的牌子:冷风墓地。他打了个寒战。他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四周到处是在杂草中突兀的墓碑。这时,他听到一个女声,细微而清晰的声音,来吧,来吧。
何其铭大声地叫着: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他循着那声音走过去,他不知道除了这样他还能怎么做。他感觉,那是撒旦的召唤,他想拒绝,又身不由己。
他踩进了泥泞,身子慢慢地陷了进去。这时,那个女子出现了,她笑着说:你记得一年前在那条公路上发生的事吗?
何其铭摇了摇头,突然他想到了那个男人,那个脸上满是鲜血后来失踪的男人。
她继续笑,带他离开的那天,刚好碰上你,我们,真有缘。她娇笑着,眼神却毒辣得像蛇蝎。
他明白这是阴谋,或者也是宿命的安排,让她在一年之后找上他,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死。他想抓住某些东西,但是,他抓住了人的手骨,人的头盖骨,还有动物的骨头。他终于还是没抓住他生命的稻草,被沼泽所吞没。
那些温润的黑『色』泥浆给予了他瞬间的温暖,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他胎儿时期在母亲的胎盘里游走时的情形。而这些,他却从来没有想象或回忆过。
当他完全埋入沼泽的那一瞬间,他的大脑无比清醒,他甚至一辈子都没像现在如此肯定一件事情:那女子脖子上的斑块,是尸斑。
第7章 赛克麦特女神()
4。赛克麦特女神
光明与几个同事赶到现场,虽然经历过无数的凶杀案,但是,这种离奇的死法却是很少见。
只见出租车司机趴在方向盘上,全身都是黑『色』的泥土,眼睛睁得很大,像是经历了一种极度的恐怖,看着那双眼睛,光明突然想起某本书上的一句话,死者的眼睛里会有他看到的最后一个人的影子。但是,他却没发现那个影子,他只看到那里面有着很深的恐怖,令他感到心悸,这种恐怖达到极限的时候,就会让人疯狂。还有全身干涸的淤泥,这使这个可怜的男人看起来极为狰狞。
死者手中还握着一条白『色』的丝质围巾,看上去应该是女人的用品。
经法医鉴定,死者窒息而死。法医说:看样子,应该死于沼泽地,而且死前经历了极度的恐怖,表情怪异,心脏与瞳孔高度扩张。你看,他整个人都像是从沼泽里捞出来的。但是,谁都知道,这里有山,山里有小溪,但根本就没有什么沼泽地。
一个实习警察说:凶手会不会是把他淹死之后,再把他放在泥土里滚一下,造成陷入沼泽的假象?
光明的搭档……跟了他三年的警察小鲁说:但是,如果这样,为什么把他涂上泥土,淹死多好啊,放块石头,死得无声无息,而且又把他放回车上,这是不是令人费解?但是,更加奇怪的是,周围却无任何泥土的残迹,也没有什么带着泥巴的脚印。他也意识到这并非是一般的凶杀案,看着光明的目光有着很深的忧虑。
光明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盯着那条围巾,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围巾的主人是他所接触的最后一个人。
你是说?是女人?
光明点了点头,很有可能。只是当他们小心翼翼地想从死者手里取下围巾的时候,那条围巾却一触即化,变成了粉末。他们都目瞪口呆地互相看着,过了半晌,小鲁骂了一句,真他妈见鬼了。一提鬼字,大家沉默着不再说话。
光明拿了粉末去化验,化验结果却令所有的人都骇然:那条围巾至少有着一百多年的历史。此刻,光明知道,他们又一次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他们的对手智商决不会在他们之下,而且可能还利用某些高科技的技术,制造某种假象。
光明调出了出租车司机何其铭的资料,发现他犯有前科,在一九九三年曾猥亵过一名八岁的女童,因为他只有十四岁,属于未成年人,所以从轻判刑。其他的资料看不出所以然,光明陷入了沉思。
这时,他目光投向了压在办公桌玻璃板下的妻子的照片,妻子凤栖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光着脚,站在沙滩上,风吹起她那海藻般的长发,却掩盖不了她灿烂明媚的笑靥。他突然想起,他已经三天没回家了。而凤栖,再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催着他,问他会不会回家。或者,她已经厌倦那样的生活,厌倦他对工作的用心永远多于一切。
一想到凤栖,他的心里就像猫抓般地想念,那种想念挠得他发慌,再也无心做任何事,恨不得立即朝她飞奔而去。
他草草整理了一下文件,然后回家。在街道上,看见一个男孩哄一个在哭的女孩,那又心急又怕会被人笑话的尴尬神情令他有点忍俊不禁。他想,生活总会有些细碎的感动,而他却离生活太远了。对于凤栖,他心里很愧疚。
他买了凤栖喜欢吃的猕猴桃,还有大把马蹄莲回去。拿着花,他突然想起了他们那热恋的时光,仿佛就在昨日。那焦灼的感觉,原来在沉寂了多年之后还能再次找回来。
到了家,他叫了几声她的名字,却不见回应。他觉得奇怪,因为除了上班外,她一般都会在家,如果不在的话,一定会给他电话的。而家里也没什么变化,只是觉得很冷清。
他在卧室里找到了她,头歪在一边,正沉沉地睡着,他有点讶异,她很少这么早就睡觉的。凤栖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绸质睡裙,手中拿着一本书,那书似快要掉下床了。他爱怜地把书拿开,然后给她盖好被子。
当他无意中注意到那本书的时候,目光凝滞了,书的名字叫《古埃及神话》,这是本很旧的书,封面已经发黄,边缘很粗糙地卷着。凤栖应该是从图书馆借阅的。扉页上贴着一张纸,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借书人的名字与借时的日期。
他重新翻开书里面夹着书签的那页,只见上面写着:赛克麦特从杀戮和流血中得到了快乐,她既屠杀上埃及人,也屠杀下埃及人,直到尼罗河被人类的鲜血染红。拉神开始同情人类,但连他自己也无法阻止复仇的赛克麦特。因此他派信使从象岛(elephantine)带回红『色』赭土,让他们把赭土与啤酒混合在一起,倾倒在赛克麦特准备进行屠杀的下一块土地上。当赛克麦特看到啤酒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已经杀过人了。她高兴地大笑起来,开始饮血,直到醉得无法再杀人……
这时,光明在空气中闻到了一种气味,这种气味在平时他不会产生任何感觉,也不会感到有任何意外,但是,此刻却令他感到从没有过的心悸。
那是,酒的味道。
第8章 神秘小岛及莲花(1)()
5。神秘小岛及莲花
光明抽着烟,用手支着头,人埋进了文件堆里,思绪却飘得很远。他开始回忆他与凤栖刚认识时的情景。
他是在去一个叫秘泽的海岛度假时,在渡轮上认识凤栖的。秘泽岛是他在一张破旧的地图上发现的,上面有着手工的痕迹,还有着详细的美景描述。但很显然,它与世隔绝,很少会有人进入那个小岛,所以并不为游客所熟知不开放。在一般的地图上,找不到这个小岛,或者只用一个点来替代。而光明,偏偏被那里所描述的动人景致还有它的神秘所吸引,他想,如果这个小岛真的存在的话,一定很静谧很『迷』人。
光明就是在去东南湾的渡轮上看到凤栖的,他如果去那个小岛,必须先经过东南湾。那天,她戴着一顶很大的草编太阳帽,趴在栏杆上,看淡蓝『色』的海水,海风扬起她的碎花裙子,俨然成了一道绝美的风景。
当她注意到有人在盯着她时,她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嘴角『露』着微笑,目光里有一种令他很熟悉的东西,他说不出这种东西是什么,但是,却令他莫名亲切。
而他却不敢走近与其搭讪,对于女人,他从来是个内敛而害羞的男人。这点不同于他硬朗的外表与他雷厉风行的工作风格。
他们就这样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装作不经意地注视着。这时,渡轮出现了『骚』动,很多人都往一边涌去,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挤了过去。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坐在甲板上,对着江水呼天抢地叫着,我的娃啊。光明看到涌动的海水里,一个小男孩在拼命地划动着,挣扎着,他的身子已经在往下沉。光明马上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光明想都没想就脱掉了鞋子与外衣一头扎进了水里,他在水里『摸』索着,寻找着,却发现那个孩子找不到了。他探出水面想换气再继续寻找,却看到一个男孩慢慢地浮出水面,很平稳地飘动,然后他看到了男孩下面凤栖的脸,她甩着头发,拖着男孩在游动。光明赶紧游了过去,一起托着男孩。他的手触到了她的手,她对着他嫣然一笑。
他们就这样认识了,然后就这么聊了起来。凤栖知道他要去一个叫秘泽的小岛时,她十分诧异,拧着眉头疑『惑』地看着他,问他去秘泽岛干什么。
度假。听说那里很『迷』人。
她扬起了眉『毛』,神『色』变得很庄严,听说?听谁说的?
没听谁说,我是在一张地图上发现这个地方的。
地图?
是啊。光明拿出了那张皱巴巴的地图,凤栖看着那张地图,眉头拧得更紧,本来好看温柔的脸变得异常严峻与不快。
光明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最好不要去,那里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
啊?难道你去过?凤栖却不吭声了,沉默了好一会儿,令光明觉得很不安,他想,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最终光明打破了沉默,他语气十分坚定,我要去的,不管怎么样,既然决心已定,我不会半途而废的。光明从来就是个一发牛劲就不可收拾的人。
凤栖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你找不到的,没有人会找到它。
但是,光明看上去那么坚定,她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我可以带你过去。光明思索着她的话:没有人会找到它,不过我可以带你过去。
但他还是表现出一副很欣喜与感激的样子,你也是去那里的吧,不会是特意给我带路吧?
她摇了摇头,不是,我是回家。
光明感到很意外,你是那个小岛的人?一直生长在那里的吗?
她点了点头,是的,不过现在在城里工作,偶尔回家。
他笑了,怪不得你水『性』那么好,我都不是对手。
你一个人来这里度假?
是啊,难得有个长假,就算在那里安静地睡上几天也好。
她眯起了眼睛,仔细地看了他一眼,你真不应该去那种地方。
为什么啊?
凤栖看着他,她摇了摇头,你如果真去,就不要问原因了。
光明心里很纳闷,有什么原因,不能对他说的,越是这样,反倒越是激起了他的好奇心。难道这个岛上会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不成?秘泽岛,单单这个怪怪的名字倒也够令人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