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锦衣卫大人-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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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玠看了一眼杨练;“这;你倒是得问一问徐太医了。”
杨练一脸懵;“这管小春姑娘什么事?”
“在韦澄去探病前不久,顾夫人身子不适,皇后娘娘担心;让女医官去诊治。”宋玠道;“而派去的那位女医官,是徐春。”
“这不很正常吗?”杨练说,“徐姑娘是女医,去给王公大臣的女眷们看病也是情理之中,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据我所知,徐春在宫中,可是贵妃娘娘身前的红人,也是最信任的女医。”宋玠看了一眼杨练,“皇后娘娘怎么会派徐春去呢?她放心吗?”
杨练顿时看了一眼宋玠,“你该不会觉得,是徐姑娘受了贵妃娘娘的指使,表面是为了给顾夫人看病,实则暗地里面调查顾首辅的病情,后来回去禀告了贵妃娘娘,才有了韦澄公孙羊相继上门看望,打探虚实吧?”
“不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顾首辅怎么可能再次瞒过韦澄带过去的太医。”杨练立刻否定了。
宋玠道,“顾首辅一开始装病是真,徐姑娘奉皇后娘娘指派上门看病也是真,不过按照我的推测,估计是贵妃娘娘向陛下推荐,让徐春去给顾夫人看病。”
“徐春回去告诉贵妃,说是顾首辅真病了。”宋玠说,“贵妃何等人物,就算是再信任徐春,也是要亲自确认的,所以就让韦澄再次带着太医上门了,可是这个时候,顾首辅就是真病了。”
“你的意思是?”杨练问道,“徐姑娘其实,是皇后的人?”
“这可是你说的。”宋玠道,“不是我说的。”
杨练忽然想起来那日,自己对徐春的态度,她一定很失望,也难怪今日徐春对他这般态度,他转身就要走,宋玠叫住了他,“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找徐姑娘。”杨练道。
“现在徐姑娘在宫中,你现在去宫中,就是私闯宫帷,可是大罪。”宋玠道,“明日早朝吧,我相信徐姑娘是不会怪你的。”
赵弗原先是想要尽早脱身的,但是看到了吴藩这个模样,只能等到吴藩腿伤好的差不多了再走,自此之后,赵弗便找到了一个理由,每日中午过来镇抚司给宋玠送饭,顺带帮吴藩敷药。
有时候赵弗也会想起来那日师兄说的话,也许他说的对,自己或许刚开始还带着对于宋玠的恨意,将要除之而后快,一个人对于没有感情的另一个人下手,很容易,只不过是她不愿意罢了。
眼看着已经七月了,距离孤云庄规定的期限越来越近,赵弗也越来越紧张,如果她不动手,孤云庄怎么可能冷眼旁观,怕只怕是,赵弗心道,他们万一早就有了二手准备呢。
不过这,这也不是她要担心的,她需要做的,就是早日脱身出来,去孤云庄赔罪。
翌日,赵弗刚将宋玠的饭菜备好,正要去镇抚司,那边长公主派人来传话,迎春还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县主,表小姐将您的乳母给找来了,说是想您想的紧。”
赵弗猛然一惊,差点将手中的饭盒打翻。
迎春注意到了赵弗的不对劲儿问,收敛了笑容,问:“县主,怎么了?”
“没怎么。”赵弗抬眼,“只不过太激动罢了,对了,小厨房里面可有柿饼?”
“有啊。”迎春道。
“去给我拿一个,我要吃。”赵弗很淡然地道。
迎春有些疑惑:“可是我记得县主您是不爱吃柿饼的啊。”赵弗微微一笑,“现在我又想吃了。”
不一会儿,迎春就从小厨房端过来一碟子柿饼过来,赵弗看着面前的碟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拿起来一个送到嘴里,一个柿饼落肚。
赵弗道,“你去给我找个幂篱过来,我待会儿总不能这么去见人吧?”迎春将幂篱从屋中拿过来,赵弗刚戴好。
正在说着话,荷月就已经大踏步走进来,按照柳嫣的吩咐,鼓足了勇气,做出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道,“县主,长公主请您去前厅叙旧,您的乳母来了。”
柳嫣很显然早已经有了准备,所以才请荷月过来叫她,赵弗越是抗拒,越是作则心虚,这样想着,赵弗反倒是坦然起来,索性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
“我方才还说呢,好久不见乳母了,倒是想念的紧,如今她竟然过来了,我可是高兴极了。”赵弗起身道,“带我去看看。”
荷月看了一眼赵弗,因为隔着幂篱,她也没见赵弗的神情:“县主,您是真高兴吗?”
赵弗奇道:“许多年没有见乳母了,今日她前来府邸,我自然高兴。”
迎春也看了一眼荷月,凝眉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是在挑拨离间县主和乳母的关系吗?”
荷月立刻垂眸,毕恭毕敬道:“是奴婢失言了,还请县主见谅。”
赵弗也没有生气,反倒是语气稍稍温和了起来:“罢了,我们走吧,别让乳母在前厅等急了。”
一面说着,荷月一面看了赵弗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去见乳母的时候,还要戴着幂篱,当真不是欲盖弥彰吗?
如果按照表小姐说的,她是冒充的,就算是戴上一百层幂篱,也是于事无补啊,一路上荷月倒是满腹狐疑,反倒是赵弗神情淡定,行步之间,未见半分惊慌。
阿晋早早的就知道清河县主的乳母今日一早就被表小姐带进府里面的事情,再加上宋玠早就有过吩咐,只要是关于县主的事情,无论大小,立刻要向他汇报。
所以阿晋马不停蹄来到镇抚司,一进来府里面,便是上气不接下气,杨练正在同一个小厮说着话,见到阿晋这般模样,便不由得惊奇道,“这是天塌下来了吗?怎么这般着急?”
“小的,日后再同您说。”阿晋道,“我现在找我家少爷有事,杨大人可是见我家少爷了?”
“在后院呢。”杨练给他指了指路。
阿晋一路小跑到了后院,宋玠正在校场上面指导锦衣卫练习弓箭,宋玠一身劲装,搭弓射箭,弦上搭着两支箭,一前一后相继追来,接连中了靶心。
周围的锦衣卫齐声喝彩,其中一人道,“宋大人这连珠弩的功夫倒是越发得出神入化了。”
“你们瞧见了没有,都学着点儿。”另外的一个千户对着一旁看着的锦衣卫说道。
“张大人说笑了,我们哪能跟宋大人比呢。”其中一个新来的锦衣卫摇了摇头,“我只怕是几年都练不成这样的功夫。”
“别急着妄自菲薄,当年宋大人使出连珠弩的功夫的时候,也不过才十五岁。”张千户说。
“宋大人给我们讲讲呗。”新来的锦衣卫是出生的牛犊不怕虎,提议道。
宋玠挑眉一笑,“这有什么好讲的。”
说完之后,他抬眼看着不远处的阿晋,于是放下弓箭走过去,“有什么事?”
阿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通,宋玠登时变了脸色,转过身来对着张千户道,“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现在有事得先回去一趟。”
上边的大人办事,张千户当然不敢多问,转过头来,一排锦衣卫看着他,都在等着听宋大人的光辉事迹。
张千户咳嗽一声,正准备开口,刚一抬眼就看见了背着手悠悠然地走过来的李路,他神色微变,挥了挥手,“讲什么,不讲,都赶紧的,回去练刀。”
锦衣卫们都不解,纷纷道,“怎么不讲了?”
李路从方队后面走过来,扫视了这些人一眼,大家在进来镇抚司之前,大都也是王公贵族子弟,自然多多少少都听说过李路的丰功伟绩,再加上这些天的相处,虽然平日里面宋玠都是不苟言笑,可是所有人也都知道,宋玠就算是再高冷,也比李路要容易亲近的多。
李路问,“怎么了,这边这么热闹,讲什么呢?”
张千户同李路虽然是同一品级,可是李路毕竟是掌管诏狱的,在官位上海市压他一头的,也算是半个上级,再加上连珠弩的事迹,也同李路有关,他自然不敢多说。
“你家大人不说。”李路走到一个锦衣卫面前,道:“你说。”
这个锦衣卫被点了名,自然不敢不说:“属下都想听指挥使大人当年连珠弩的事迹呢。”
张千户立刻别过眼去,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以为李路会大怒,顺带罚他们一通。
结果李路却笑了,“就是这点事儿啊,你们张大人当时没见过,也是听人说的,可是我却是亲眼见过的,我给你们讲。”
张千户倒是颇有些意外,看了一眼李路,不知道他葫芦里面究竟卖的什么药,如今竟然这么好说话了。
其中一个锦衣卫忙不迭地过去给李路搬了一张凳子,沏了一盏茶,李路坐下来,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这还得从元庆五年,先帝爷还在的时候说起。”
所有的锦衣卫都认真的听着,李路仿佛陷入了沉思。
“那个时候,宋大人还没有入镇抚司,宋将军也还在世,虽然宋大人当年才十五虽,可是却已经凭借骑射扬名长安城,也是先帝最喜欢的世家子弟,而我呢,我父亲不过是宋将军手下的一名炊事兵,而我也只是跟着军队打杂的喽啰罢了。”
“雁门关之战的时候,北狄有强援,包围了宋将军七天七夜,那个时候军队的粮食已经撑不过三日了,也只剩下两百多名士兵,两百多名士兵对战北狄和东夷的八千精兵,无疑是螳臂当车,我父亲毛遂自荐,只身一人破除重围来到长安报信,年仅十五岁的宋大人带五百骑兵夜奔出城,速战速决,当时他就是使用了这招连珠弩,一箭射穿了北狄王挡着的盾牌,一箭则是直接穿胸而过,北狄王一死,军心大乱,北明军队趁胜追击,竟是险胜了。”
那些锦衣卫不过才十四五岁,也没有怎么听过宋玠这些丰功伟绩,他们听过的,也只不过是宋玠新官上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诛杀了钟氏全家,自此之后,所有的人心中都将宋玠同杀人不眨眼的佞臣挂了钩。
“你们可能现在已经很少听人说起这些了。”李路道,“可是呢世人永远记住的是他的杀戮罪行,还有多少人会将今日的宋大人和往日的少年英雄相提并论呢,他们早就忘记了。”
李路说完之后,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然后站起来道,“故事说完了。”
他话音刚落,忽然队伍中有一个人怯生生问道,“大人,那您的父亲呢?”
李路微微一怔,抬眼看着他,“他死了,因为不能引起敌人注意,他连夜奔跑至长安城外的驿站,活活累死的。”
此话刚落,锦衣卫一片素净,那个锦衣卫道:“大人的父亲也是英雄。”
李路不置可否,淡淡道:“准备操练吧。”
他转身走出校场,是啊,他父亲也是英雄,因为父亲立下的功勋,他才能够进了镇抚司,可是就算是他怎么努力,仍然无法压过宋玠,宋玠太过于锋芒毕露,他出身尊贵,性格也好,武艺超群,就是长安城之中最耀眼的少年。
他在宋玠面前永远自惭形秽,后来为了不跟宋玠争,他自请来诏狱,另辟蹊径,专门在逼迫犯人招供这方面做手脚,可是仍然赢不得重视,当年的宋祁不喜欢,就连现在的杨独也不喜欢他这一套。
整个镇抚司李路最喜欢的就是陆辞。
或许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