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主是我摘-第9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噗嗤。”
不知道是谁短促笑了一声。
四周围跟着响起了细碎的笑声。
少夷抹抹脸站起身。坐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移走了。
堂上的孟章神君皱着眉头,语气略嫌:“怎么了?”
少夷正要说明; 右边的袖子却被轻轻扯了两下。
先前对她微笑的男童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说话。
神君看着呆楞楞不发一言的少夷,无奈摆摆手:“罢了,快坐下吧。”
少夷垂下眼睛。刚才消失的坐凳不知道怎的又规规矩矩放在她的身侧了。
她不明就里地坐下。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心里却直觉着不舒服。
她是新进的弟子,毫无根基,天资也平平。神君虽碍着好友的面子收下她,在课业上却无丝毫照顾。少夷听得如坠云里雾里,丝毫摸不着边。
再加上书页也被墨汁浸染了好几处,简直倒霉到家。
好不容易挨到放堂,同窗们陆陆续续地走了,少夷也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也准备离开。
去路却被三个人拦住了。
为首的小胖墩抱着胳膊,斜睨着她:“你就是那个寻不出来历的小怪物?”
少夷还未回答,他身边另个小孩已经讥笑道:“听说是从雾里掉出来的,天生的憨货,一落地就掐死了王母的一条鱼。”
剩余一人接口道:“后来不是跟着帝君去了凤麟洲么?按常理说该是精进许多,怎么现在瞧着还是呆一副蠢样?”他向着另外两人挤眉弄眼,“刚才都看见了吧?凳子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寻,只傻乎乎地站在那。哈哈。”
三人笑作一团。
少夷皱眉头:“坐凳是你们挪走的?”
小胖墩挺着肚子走近两步:“是又如何?”
坐凳不见了,明摆着是恶作剧。少夷初来乍到,除了神君其余人一概不识,也不曾招惹是非。为什么要让她在人前出丑,她很是不解。
她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三人在事后还要特意堵了她,兜头一通奚落。就算此刻承认自己做了坏事,也是如此坦然如此咄咄逼人。
这也。。。
太欺负人了吧。
三个小孩好整以暇,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被围在当中的少夷因为气愤涨红了脸。她随手抓起书案上的镇纸要砸过去。
“你们在做什么?”
男童按住少夷的手,力道很轻柔。他皱眉看着小胖墩,“元淳,你可是又在惹是生非?忘了先生的训导么?再犯,便让云鼎真人接你回去。”
元淳嘴里哼了一声,显然不满。然而到底对男童的话有几分忌惮,恶狠狠瞪了少夷一眼,招呼着另外两人走了。
男童待到三人走远,取出袖口的帕子递给少夷:擦擦脸吧。”
学堂的后门接着道游廊。顺着游廊走到尽头,就是一处小院落。平日里应该没什么人来打扫,草木都生得东倒西歪。唯一的可取处就是安静。
“帝君之前还在天宫时,曾和云鼎真人有过些小龃龉。这本来是长辈之间的事,元淳却因此来针对你,的确是太过。”
少夷点头,她的嘴巴里吮着男童给她的酥酪糖,吐字不太清:“你既然晓得他是刻意针对,为什么不让我在先生跟前解释清楚?”
男童诚恳道:“你可知道,先生收了你作弟子,是破了他自己先前说的话的。他本意不再收徒弟,是拂不过与帝君的情面。若你刚来第一天,就与同窗生出事端,无论对错,终归是不好的。”
“若帝君知道了,也会为难。小辈间的嫌隙,他总不能插手过问。”
少夷听了他这话,虽晓得他是为自己好,心里仍是有些忿忿。
她拍拍手上的糖屑:“我知道啦。辛还在等我,我先走啦。”
走了几步,又折回去把帕子还给他。男童仍停在原地。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童瞧着满身的书卷气,说起道理也似大人般头头是道,这时听少夷问起他的姓名,脸上浮出一抹羞赧:“我么?”
“我是容渊。”
少夷回到凤麟洲,毕竟是孩童心性,脸上藏不住事情。然而她却记着容渊说的,帝君为着她打算已经费了一番心思,她可不能再拿这些末枝小节的事情烦扰他。于是绷紧了嘴巴,也幸好九凤他们只问了一回就不再提。
之后仍是辛每日送少夷去神君府邸。放堂后回来,小娃娃时常拿着揣摩不透的课业去问九凤和帝君。也偶尔会讲一讲课间发生的趣事和她新交的朋友。
她说她新交的朋友名叫容渊,说话老气横秋像小老头,笑起来却又很是腼腆。她先前落下的课业,他耐心地一点点教会她。还有一些个同窗喜欢时不时捣鼓些恶作剧,也都是他站出来替她说话。
少夷吃着九凤带给她的松子百合酥,断断续续地说着关于容渊的事,语气很骄傲。
九凤以手抚着下巴,咂摸着:“容渊?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
蓦然想起了什么,她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低头去看少夷,小娃娃仍是专心致志地吃着手里的糕点。九凤叹口气,脸上的神情逐渐缓下来。
——都是大人之间的纠葛,何必要牵扯上小孩子呢?
虽这样想着,九凤仍是有些不放心,蹲下来摸摸少夷的脑袋:“容渊这孩子,我原是听说过他一些的。他出身尊贵,又是独子,性子即便再敦和,也是有几分矜傲的。现在他对你这般好,你心里记着,即便是再亲近,面上也不能失了礼数和分寸。”
独俗摇着尾巴,吧嗒吧嗒舔着少夷的手指。少夷逗弄着它,笑嘻嘻道:“好。”
小娃娃心不在焉,也不知听进耳朵了没有。
九凤默然叹气。少夷自去了学堂,结交了容渊这个朋友后,虽然对课业仍是一知半解,言谈和礼仪却是一点点地学起来了。比之先前憨直纯真的性子,现今更多了几分乖巧机灵。
至少在目前,是看不出任何弊处的。
或许她的担忧,真的是多余。
神君的府邸里养着几只粒颉O嗝埠腿耸兰涞难蛭抟欤砗笕赐献鸥こさ穆砦病U庵忠焓扌宰游潞停灿肴饲捉F渲幸恢荒噶{羊最近产下幼崽,弟子们常在散堂后跑过去看。
孩子天性都是喜欢小动物的。神君也不多加阻止,只让他们小心,不要误伤了幼崽。
这一天,神君正在堂上讲解,突然有哀鸣声响遍整座府邸。
母粒蜃杂啄晔北惚谎诟。派窬尴岸嗄辏衷谝涯艽舐酝ㄈ擞铩K纯薜溃骸白蛱旌⒆硬患乙豢贾坏彼锹遗苋チ四睦铩?伤估锒疾患乩矗已傲撕镁茫讲胖沼谠诤笤豪镎业健�
说到这里,它低头去看安静躺在它怀里,浑身伤痕的幼崽,嚎啕大哭道:“请神君做主,找出害我孩子的恶人!”
神君面沉如冰。
站在他身后的弟子们都在窃窃私语,小声议论。少夷没心思听,只瞧着幼崽的尸体发愣。她转头去看容渊,容渊叹口气安慰她:“我知道你很是喜欢它。莫要太伤心。”
少夷仍是看了他许久,才僵硬地答了一声:“哦。”
这时候元淳突然从众弟子中站出来,大声道:“先生,我知道是谁!”
他抬手指向少夷,得意洋洋道,“少夷平日里最喜欢往后院跑,我和其他同窗曾看见过好几回。且每回散堂后她都是要迟迟停留许久。害死幼兽的,一定是她!”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少夷。
少夷握紧双手,立即反驳:“过不久就是考核课业的日子,我学得吃力,容渊好心,散堂后留下来教我。后院那处我只是去过一回,且还是和容渊一起的。你说在后院瞧见我好几回,分明是信口胡说!”
她坦然看着神君,眼神不避不移。
神君沉声道:“容渊,少夷说的可真?”
四周的议论声逐渐安静下来。
少夷听见容渊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回先生,昨天散堂后弟子和少夷的确在一处研习课业。”
少夷握紧的双手慢慢松开。
“只是,”男童的语速仍不急不缓,“过后不久我就先离开了。这之后再发生了什么,弟子就不知道了。”
第118章 姑侄()
少夷一瞬间如坠冰窟; 手脚都发了凉。她不可置信地去看容渊。
容渊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半覆着眼睛; 暗影下的半张脸熟悉又陌生。
前方传来神君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冰凉:“少夷,容渊走后,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母粒虻目奚远隙闲萌颂镁拘摹0簿擦似痰囊槁凵窒赶杆樗榈叵炱鹄矗弧∑讨渲梢徽磐弧《低氛肿×松僖摹�
她用力抹了把脸,不再去看容渊,咬牙倔强答道,“先生,我不知道容渊为什么要这么说。昨天弟子千真万确和他一同离开。之后到底是谁偷走了幼兽,弟子真的不知道!”
话音刚落,元淳便跳出来:“容渊是天君唯一的孙子; 岂是你能污蔑的!连先生都赞过他品行高洁,他怎会凭白说谎?由此可见你心机多深,见自己犯下的事情要败露,就要立即拉天孙出来择清自己!当初天君恩泽,让帝君领了你回去好生教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教的,你却倒好,学了这一肚子的歹毒刁钻……”
“逾矩!”神君见他越说越不像话; 大声呵斥道,“你怎敢在背后妄自议论帝君?“
元淳吓得缩了脑袋,赶紧后退。
神君又看一眼少夷; 思考片刻,终于皱眉道:“让金乌领你回凤麟洲吧。回去后,将来龙去脉一概向帝君交待清楚。无论帝君如何论罚,你都须得闭门思过。之后你若肯诚心忏悔,可再来学堂。”
闭门思过。忏悔。神君这是已经定了她的罪了?
少夷只觉心底凉透。
神君带走了愤怒嘶鸣的粒颍懊且哺湃搅降乩肟恕I僖脑谠赝A袅撕靡换幔呕谢秀便钡刈呖恕�
今天散堂的时辰比往日都早。
弟子们接连离开,偌大学堂逐渐安静下来。片刻后,后排空置的地方忽然响起一阵笑声。
容渊双脚搭在凳子上,笑了两声又停下来,向元淳确认道:“没被人看见吧?”
元淳点头,讨好道:“后院本就是个偏僻地儿,还有明昭他们把风,天孙大可放心。”
他咧开嘴巴继续笑道,“照您先前的意思,原本没想弄死那幼崽子的。可是它扭动得厉害,我一时恼火,下手就重了点。”
容渊摆摆手,无谓道:“一个畜生而已,死了就死了。”
“先生已经罚少夷回去闭门思过,也没说什么时候让她回来。天孙这下可算是如愿了。”
“为着今天,天孙可是在那丫头跟前演了好些天的戏,着实委屈了。”
“也怪她自己没分寸。自己是那样的出身,还妄想攀附天孙,实在是妄想。”
元淳和他的两个跟班你一言我一语地讨好着容渊。容渊把胳膊垫在脑后,看看元淳又看看明昭,嘴角微微上扬,略含轻蔑。
又过了片刻,四人才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容渊却突然停住了。元淳跟在他身后,差些刹不住步子撞他身上。
他疑惑地歪了身子去看,立即吃了一惊,往后退了两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