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主是我摘-第8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到炙热气息掠过她脸颊她也没发觉异常。然而随之而来的覆在嘴唇上的柔软触感却让她大吃了一惊。她慌忙睁开眼睛,拿手去推他的肩膀。
戴纳却更加大力把她束进怀里。甚至趁她慌乱不备时,一路启开她的嘴唇把舌头送了进去。贪恋着她的气息,不容置喙地侵占每一处角落。他重重地吻她,像是要把这些年来缺失的,错过的,统统都弥补回来。
六年前他是打算向她求婚的。父亲得知后大怒,用鞭子狠抽了他一顿,还下了禁足令限制他再外出。他在旭日东升的岛岸边想念那张眉眼生动的脸。然后像是个幻觉般的,她从大雾后出现,淌过海水一步步向他走来。
分明喜悦至极,眼底却迅速聚起氤氲的水雾。然而这喜悦不过是暂时的,这眼泪也最终化成了鲜血从他肩上奔涌而出。他被众多士兵围攻的时候,听见了那一声由衷的赞叹。
“爱莉真是太棒了啊!”
震惊过后,就是心如死灰。
即便此刻闭着眼睛,那一天经历的惨烈仍历历在目。戴纳轻吮但九的唇角,嗓音低沉喑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六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恨着她。或许也是这恨支撑着他才能咬牙走到现在。在推进摧毁这个国家的计划之后,他为了重逢的日趋临近,几乎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直到那艘船突兀地闯进海域里。他没有设想过会和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她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绝望地呼救,只是轻轻伸出手,嘴巴翕动了两下。
海水很快淹没了她。两串水泡浮上海面,之后再没了其他动静。
她死了?
金色瞳仁剧烈晃动。他这时才后知后觉那些设想了无数遍的,或是报复或是折磨她的法子,竟是没一个真真正正想让她死的。
伴随着恨意的,也是无数次的想起。他没有一刻停止过恨她,也没有一刻停止过想她。
他在水下仓皇失措地寻找她,始终不动声色的面孔隐隐有了溃不成军的迹象。
但九被他吻得几乎透不过气。趁着脑袋还余有一丝清明,艰难够到床前的拉铃,用力拽动拉绳。等那铃铛声脆生生响起,戴纳才睁开雾气朦胧的眼睛,又舔~了下她的唇才作罢。
却仍然抱着她不松手。但九看一眼他润泽鲜艳的嘴唇,老脸立即红了:“快放手。多拉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
戴纳听了她的话,索性把脑袋埋进了她肩头。闷闷的声音透过衣料响在她耳畔:“类似这种情形以后会很常见,让她们提前适应一下也好。”
但九:“……”
她伸出爪子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视线不经意滑过他微微敞开的领口,闪着银色光泽的物事在她眼前一晃而过。她愣了愣,用指尖轻轻挑起。
戴纳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却到底却开口阻止她。
再普通不过的银链子。坠子是枚样式古朴的沉绿翡翠配珐琅彩戒指。
是她在第一次分别时,偷偷塞到他手心里的那枚。
但九拈着戒指,心中五味杂陈:“你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戴纳始终没抬头。隔了会他才语气赧然地回答:“怕丢了,这样随身带着最好。”
但九叹口气。她之前被误导,以为戴纳结婚生子,已经放下了对爱莉的执念。指尖摩挲着这枚戒指,她才晓得他从未有一刻放下过。
他始终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另半边肩膀不自然地倾斜着,刻意和她存着点距离。但九想起之前伊迪丝在地牢里告诉她的,他为了救她差些废了条胳膊的事情。她想要查看他的伤口,他握住她的手:“伤口结疤还不久,现在看还有些骇人。等过段时间养好了……”
他顿了顿,嗓音里有了些笑意,“你想看哪里都可以。”
但九:“……”
多拉和保拉一起过来了。但九羞得不敢抬头,只说自己饿了,让她们去做些吃的端过来。她听见保拉语调明快地应了,又转而去问戴纳。
戴纳则一本正经地表示自己刚才已经吃饱了。
分明意有所指,表情却磊落又坦荡。但九恼得磨牙,表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多拉备好了吃食,保拉过来帮她洗漱换衣。戴纳自然是不好再赖着不走,且族中每日都有许多大小事务等着他去处理,再加上今天还多了伊迪丝的事情。
昨晚的伊迪丝像是疯魔了般,口中不停地胡言乱语。一会说但九要杀她,一会又说但九是只红眼睛的魔鬼。她蜷着身体瑟瑟发抖,哭着求他救她。
戴纳眼底凝了丝寒意。
他不是没瞧见但九手腕上的红色印痕。那些散落了一地的刑具也是明显要用到她身上的。他粗略检查过男仆的尸身,肋骨和脊椎尽数断裂,能施加出这种力道的,绝对不可能是人类。
说到底,伊迪丝就是想装疯卖傻糊弄过去。
戴纳走了后,但九的老脸仍是通红一片。用餐的过程中一直能听到多拉和保拉的窃窃私语,间或还有忍不住的愉悦笑声,她的脑袋越垂越低,几乎要将整张脸埋进餐盘里。
其实她和戴纳之间尚有些没有解开的心结和误会,却被他方才毫无章法的一记深吻将节奏彻底打乱,对话的内容也因此跳脱得脱离常规。上一刻还在纠结说谎的问题,下一瞬他就在邀请她观看他的身子。
真是……
不要脸。
第109章 一颗蛋【17】()
戴纳又做了噩梦。
一抹裙角在他眼前倏然掠过。混杂着泥土和鲜血,一只鞋已经不知去向,光~裸的脚踝遍布深浅不一的伤痕。分明发生在瞬间,却又分解成无数个慢镜头,像是光滑平整的玻璃突然崩裂成细小的碎片,每一片都闪烁着冷冷的光,反射~出他此刻颓败如死灰的脸。
岛底的暗红色熔浆,曾作为惩罚的容器,期间不知吞噬了多少族人和外侵者的身体。他年幼时曾亲眼见过这种刑罚。奄奄一息的龙被绑着沉入岛底,伴着像是从地狱发出的哀嚎,氤氲着滚烫炙气的黑烟倏地窜起,围观这一场刑罚的其他族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那哀嚎声只响了短暂的几秒。龙被缓慢流动的熔浆包裹,分解,直至两者融合为一体。他抓着母亲的手,透过徐徐散开的烟气俯望岛底。那只龙已经不见。
年深日久之后,不会再有人记得它。它犯了什么错,甚至它叫什么名字,都会渐渐被所有人遗忘。
爱莉会不会也是一样。
只要时间足够,他会不会也会成为所有人之中的一员。
他不想去验证这个推论。时间或许有让人遗忘和愈合伤口的能力,然而遗忘并不是失忆,伤口也会留疤,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痕迹提醒你,缺失的就是缺失了,是怎样都填补不回来的。
跳下去的时候或许有设想过最恶劣的情况,或许没有。人在千钧一发之时做出的选择,大多是出于本能。热浪扑面而来,他无法睁开眼睛,仅仅是凭着本能向着她的方向伸出了手。
猛然惊醒的时候,冷汗几乎濡~湿后背。洞口移入一两寸清透的月光,他微微喘息着,良久之后眼底才回复些许清明。
手头上还有一堆事务亟待处理,伊迪丝的事情也有了出乎意料的发展。他原本是出于怜悯才答应庇护小伊桑,伊迪丝为人如何自然是与他无关的。她原本就和族中多数男子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所以对于她在留宿古堡当晚就勾搭上男仆,他也并不惊讶和关心。
他不想在小伊桑面前训斥他的母亲,可这并不代表他对伊迪丝再三的逾矩行为视而不见。
先是跟踪他到古堡,再到对但九动用私刑。昨晚伊迪丝伏在他脚边,又是痛哭又是胡言乱语。他冷冷看着这张丑态毕现的脸,眼神已经和看一个死人无异。
他要处置一个族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次却不同往常,先后有数个男性族人跳出来为伊迪丝求情。闻讯赶来的妻子们大怒,揪住自家男人大闹一场,这当中又牵扯出多桩摆不上台面的秘密。
无需他再编排另外的理由,伊迪丝这次势必活不了了。
简单交待了下属几句,他起身离开座位。
或许是亲眼看着她跳入岛底的冲击太大,才会在梦里反复其中的每个细节。自那天之后,噩梦成了茧,一层层地裹上来,想要挣扎却被束得更紧。他在短浅的睡眠中,一次又一次地体验血液几乎凝固的恐惧和绝望。
万幸……
巨大的黑翼展开,顺着风向迅速滑进了黑暗里。
万幸他抓~住了她的手。
让那些桎梏彼此多年的误会有了开解的意义,让他在这样想念她的时刻,就能立即赶去见她。
古堡距离龙岛的路程遥远,对龙来说却实在算不得什么。他却觉得今晚在路上花费了许多时间,及至终于站定在但九门前,那种迫不及待的心绪才稍微纾解了几分。
他拉开门,动作极轻。想着不惊扰她,就这么静静看她一会也好。
月光被厚重的窗帘隔断,只能模糊瞧见床~上起伏的线条。他在黑暗中静默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抚她的脸。铺在枕头上的长发蹭过他手背,冰凉又柔软。
嘴角弧度不由地上扬了几分。他看不见此刻自己的眼神有多平和欢喜。
大约是白天里睡得多了,但九在床~上辗转了很久才勉强睡去。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里面出现的人脸也都是模糊的。恍惚间觉到有什么轻轻抚过她的脸。她心里吃了一惊,立即醒过来。
进入视线中的,是微微弯起来的金色眼睛。
但九怔了怔:“……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不是说有许多事务亟待处理么?”
戴纳俯身吻了下她额头,低声说:“想你了。”
但九抿起嘴笑了,握了握他的手:“还走么?”
“嗯。待一会就得走。还有些棘手的事情。我尽快处理好就回来陪你。”温热呼吸掠过她耳畔,“你睡吧。”
但九摇了摇头。
拉他坐下,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上去:“睡不着。咱们聊聊天吧。”
戴纳用手臂圈住她,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说起伊迪丝的事情。但九这时听戴纳提起年少时的事情,才明白昨夜伊迪丝的那股怨怼之气是从何而来了。她还是少女时曾向戴纳告白过,六年后又借着小伊桑的便利再次接近他。她心里应该仍喜欢着戴纳,所以自己才会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然而一面这样恋慕着戴纳,一面却又自暴自弃地和多数男子沾染关系。但九觉得自己不是很能理解她。
戴纳提起伊迪丝时语气淡淡的。他对于没干系的人向来冷漠得很,现在说起她的种种,也是一两句就大略带过了。但九仰起脸,冲他促狭一笑:“能忍心拒绝那样的美人。你倒是沉得住气。”
“当时一心一意计划着求婚,哪有心情去和她说话。不过,”戴纳略微勾了唇,“你在这住了段日子,没觉得哪里眼熟么?”
七年前他把打算向但九求婚的意向透露给了母亲。母亲措辞激烈地表示反对。她在离开前,甚至用狠毒异常的语调威胁他:“我不介意你去跟一个死人求婚。”
她没有开玩笑。
他那时年少气盛,虽然明面上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