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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快穿之男主是我摘-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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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其中一人发出一声惨叫,其余人才回过神,纷纷去看同伙如何。这么低头一看,却几乎吓了个魂飞魄散。

    顶着菌伞,没有四肢和表情,那些娃娃睁着黑洞洞的大眼睛,笨拙地移动着身子,像是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先前发出惨叫的强盗,站立不稳扑通跌倒,数量庞大的蘑菇娃娃立即涌上来,瞬间将他的身形吞没了。

    咔擦咔擦。

    不绝于耳的咀嚼声。

    强盗倒下的地方,开始蔓延出大片血水。

    其余人被这诡异的情景吓得几乎要尿裤子,当下挥舞着大刀,慌乱地驱赶娃娃。一些个娃娃被砍中,然而更多的爬上了他们的脚面,四肢,躯干。强盗们惨叫连连,发了疯似的拍打自己的身体。

    鲜血四溅。惨嚎声渐渐低了下去,强盗们终于无力挣扎,扑倒在地。

    偌大的深林中,响彻啃咬血肉和骨头的声音。

    男子从树上跃下,赤脚行到镖车旁,弯腰捡起一锭银子。他唇边的笑意越加讽刺:“抢劫杀人,奸尸放火,人作起恶来,真是比我们这些妖物还要狠绝呢。”他扭头去看前方一直一言不发的女子,“你说是与不是?”

    女子并不答,只从镖车里拣出一卷霜色的绸缎,拿在他身前比了比:“这颜色挺清爽,你若穿了,肯定好看。”

    男子眼角微挑,走到她跟前,手指挑起她下巴:“你这什么表情。怎么,我杀了他们,你不高兴?”

    “没有什么高不高兴的。做了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是他们该死。”但九向他咧开嘴巴,“还有,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怎么敢甩脸子给你看。”

    那夜她被重仪刺中,原身当即死去,只余了一缕妖魂,无意识地在四方游荡。直至后来进到这林子里,用碧衣男子的话说就是“一眼就认出了是那个挺好玩的小树妖,且当下闲得无聊,便充当一回好人罢了”。男子撇了自己原身上的一根枝桠,将无处依存的魂魄养在其中。受损的魂魄逐渐养全,直至与那根枝桠完全融合。

    终于有一日,但九从无知无觉的混沌中睁开眼睛。阳光很刺眼,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新生的手臂细瘦白皙,但九略有些恍神。反手去摸左胸口,那里却仍有一道凹凸不平的伤痕,坚硬且冷。

    “咦?可真是奇怪啊。新生的身体怎么会有疤痕呢,难不成是魂魄还未养全么?”一张容色绝艳的脸突兀闯进视野中。碧衣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又突然笑了,眉眼飞扬,带出几分轻佻:“妖初生时懵懂不知人情世故,大多行动笨拙且无表情,便如我的那些乖孙子般。所以这样一张生动有趣的脸,可真是教人过目不忘呢。”

    但九自此就留在了深林里。林子里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地精妖怪,时间一长,都能混个脸熟。且碧衣男子显然在其中地位颇高,有他罩着,但九在林子里住得相当舒坦。先头想学没学成的驾云,也在这里学了个差不离,连着恐高的毛病都缓了许多。

    只是有时稍不留神,仍会回想到那个被血色充斥的夜晚。

    疤痕横亘在胸口,手指按上去,隐隐地疼。

    “那一剑若是正中了心脏,魂魄就该当即消散。即便是我,也是回天乏术。想来那小道士,到了最后也不忍心杀你呢。”男子曾这样对她说道。他的笑声里掺着些好奇和探寻,“想来你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

    ……不忍心么?

    但九摇摇头。真人的死和重仪的一剑,像是压在她心上的石头,沉得她发慌。只有不去想,她才能得片刻轻松。即便不忍心又如何呢?不容她解释,那么杀气毕现的一剑。不仅杀了她,也斩断了两人之间的信任和缘分。

    斩断就斩断吧。反正这缘分也是她死乞白赖跟在他身后强讨来的。他本来就讨厌她,初次见面就要杀她,后来虽愿意和她说话了,也肯和她同乘一片云头了,却到底是不信她的。

    他现在应该还认为是她杀了真人吧。

    现在但九觉得无所谓了。虽然失望的滋味很难受,被误会的感觉也很憋屈。但是,好像都无所谓了。虽然调和关系没有成功,但好歹劫算是渡过了,她如今只安然等着这个梦境完结。

    这样不知不觉间,几天,几年,时间水一样地流过去了。直到今天,漫地的血色勾起往日不愉快的回忆,但九觉得胸口微有些发闷,跟男子说笑了两句,就自己寻个安静处躺了。

    耳听得一阵窸窣动静,她只觉身侧微塌,脸畔拂来温热呼吸。她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他时常如此,动作言语皆暧昧,却又始终维持着一线规矩和距离,时日长了,她也就随他去了。

    男子牵了她一只手握在手心,笑意盈然:“手怎么这么凉。”

    “大概是穿得少了。我怕冷。”

    妖怎么会怕冷。男子知她胡说,也不拆穿,只拉着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胸口:“你这身子可是我折了自己身上的东西给做的。你纵然觉得无谓,我看着可心疼呢。”

    仍是那样调笑的语气。

    但九却想到圣经里说的,上帝拆了亚当的一根肋骨,造出了夏娃。

    只见过匆匆一面的男子,用自己原身的一部分,赐予她新生。

    奇妙的联想。

    但九睁开眼睛,男子浓色的眉眼近在咫尺。他拈起她一束长发,放到鼻端轻嗅,又偏过脸对她笑道:“你如今越发地无趣了。让我越发想念从前养的一只爱宠了。”

    “可惜它太过顽劣,跑出去撒欢太多年,想来是连回家的路都不记得了。”

    “几日前听经过这里的小妖说,曾在某地看它出现过。我寻思着,是不是该把它找回来了。”

    他勾起手指轻刮但九的鼻梁:“两三日吧,我就回来。你可不要太想我。”

    但九鼻子出气,轻哼一声,转过身子再不理他。

    第二天男子果然不在了。但九自觉清净了许多,只是那些蘑菇娃娃没了主人警告,又开始用黑洞洞的眼珠子盯着她,似乎一直没放弃过吃了她的念头。但九只得躲在男子的原身里,她此时倒真是诚心诚意地想念他。

    如此捱了几日,男子像是临行前说的那般,准时回来了。只是两手空空,并不见什么爱宠在侧。

    “没寻到么?”但九问他。

    男子伸手拿掉她头发上的落花,微笑道:“寻到了。只是死了。”

    但九吃惊。想到他特意在养的宠物前面加上一个爱字,又跑出林子老远去寻,显然这宠物在他心里是挺重要的。却不想最后得了这么个结果。

    她要宽慰几句,男子脸色却如常,只拉了她到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上轻轻摩挲,搂着她的力道比往常都要大力些。但九心道他果真是难受的,于是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如此过了几日。但九衔着根狗尾巴草躺在草地上,心里疑惑着伊洲怎么还没拉她出去。半倚在树头上的男子默然看了她许久,终于启唇笑道:“你留在这里,似乎并不快活。”

    但九嘴里衔着东西,吐字就有些不清:“说不上快不快活。倒是比先前轻松许多。”

    男子勾唇浅笑,轻闭上眼睛。这样隔了片刻,他缓缓开口。

    “那个先始救了你,之后杀了你的小道士,眼瞎了。”

    但九漫不经心地点头。他的确是眼瞎。否则也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地就认定她是凶手。

    “他是真的瞎了。”男子转头去看远空,“他看不见了。”

第22章 高冷道士【完】() 
但九先去了玄云观。当年带头欺负重仪的师兄如今已成了掌教,见了她很是惊喜,直呼她这些年去了哪里。自那夜过后,师父惨死,师妹失踪,孤高的师弟失魂落魄,在师父墓前守了三年后,不知所踪。

    原先植着老桃树的地方,现在已空荡荡一片。但九瞧了,抿唇苦笑。大略扯了几句便要离开,掌教却又递了样物事过来:“恭礼王府送来的请帖,邀了你和师父师弟去吃喜酒的。搁在观内已经许久,正好你来了,收着吧。”

    但九收了请帖,继续上路。先时碧衣男提到过,寻宠物的途中,曾在一片坟塚之间,见到过重仪。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才不会告诉你具体方位呢。”碧衣男拍拍她的脑袋,嘴角斜挑。

    但九笑笑:“你方才已经说了,坟塚之间。或是真人,或是重仪娘亲。”

    碧衣男怔了怔,嘴角的笑意又扩大了些,揽她在怀里,轻声道:“你若是寻不到他,尽管回来。毕竟你现在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走得太远,我会觉得哪里空落落的,不踏实。”

    他欲言又止,平日里轻佻的神情都收敛起来,微皱了眉,现出沉思的模样。但九直觉他反常,像是刻意隐瞒了什么似的。拿话去问他,他却又恢复成那般调笑的口气,催促她赶紧上路。

    “我不想听些离别的矫情话。走吧。”

    说罢,他的身影没在树影中,不见了。

    离了玄云观,但九继续上路。偏北小镇虽多,但是因着泉水和美酒闻名的,却只有那一处。进入小镇后,她从云头下来,步行进入城郊坟塚。时值深秋,枯叶如蝶,打着旋慢悠悠落地,脚踩上去会发出咔吱脆响。

    她是在一处小土包前看到那个形容落拓的青年的。长发散乱,眼上覆着白绫,脸侧线条较之记忆中坚硬了些,依稀可见其中深浅伤痕。

    他素衣布袍半倚在墓碑前,身边散落着好几个酒坛。

    曾经是那样意气风发的少年。

    看来这些年,他过得并不比她好。

    她原先并不打算来找他。两人间的误会和伤害,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而且渡劫也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或许只需等在林子里,伊洲自然会来拉她脱离梦境。后来随着天数日增,她心里慢慢明白过来,宿主的愿望没有达成,她是没法离开这里的。

    碧衣男带来的消息或许算个契机,她终于下定决心,去寻重仪说个清楚。

    临行前,她就握刀的各种手法及力度不同带来的伤害大小等问题,向碧衣男深刻讨教了一番。男子塞了把刀刃锋利的匕首到她手中,轻笑道:“中线左侧,胸骨后方,扎下去,即可一刀致命。”

    “没见过捅人还要注意力道和手法的。”他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你其实并不想杀他。”

    但九觉得自己并不是个有着圣母情节的人。那一夜受的伤,及至之后的煎熬,都像那道丑陋的疤,即便重生,也依然在。如果真要清算两人之间的帐,或许直接让她回捅一刀,最是痛快。

    不知道他会不会,也一样觉得疼。

    她向他走近,手微微有些发颤。

    青年酩酊大醉,对她的靠近丝毫不觉。但九蹲下身,视线和他齐平,他肩上几缕发被风拂起,轻轻擦过她的脸侧。

    她想过很多种他们再见的场景,或许他仍以为是她杀了真人,或许两人剑拔弩张。

    却没有设想过是这样静谧的开场。她注意到他脸上深浅的新旧伤痕,略踌躇了一下,伸手去揭覆着他双眼的白绫。先前她问碧衣男可知道重仪的眼睛为何看不见了,对方却讳莫如深,哈哈两声避过不答。她心里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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