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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极品闲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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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信哲点点头:“林姑娘医术确实不错的。嘉儿前一阵子身子不爽,林姑娘看过之后,连药都没吃,不过饮食调理一番便大好了。”

    萧世勇在旁接口道:“就是就是,林教官很厉害的。今日她还说,能给谢超换眼睛呢。我还在盘算,上哪儿找只眼换过去合适。”

    换眼?

    除了谢信哲之外,所有人都瞪大了眼。

    这个……听着鸡皮疙瘩快起来了。

    “林姑娘说,”看自己吸引了众人的主意,萧世勇得意洋洋的接着道:“谢超的眼睛只是最外头一层给炙坏了,若是能有新鲜眼睛换过去,还有机会。”

    还新鲜眼睛,越说越离谱了。

    赵淑云嫌弃地扭开头,冷笑道:“真是无所不能啊,赶明儿换好了,可让咱们都长长见识。”

    谢信哲却冲着萧世勇连连使眼色,他不希望再提起林姑娘了,不论什么内容。

    萧世勇却会错了意,以为只是谢老大不想提换眼之事,只是他毕竟年纪小,一时却不知如何圆转,只说了声:“林姑娘……”,便卡了壳。

    赵淑云却忽地十分灿烂地笑了,露出好大八颗牙,道:“小叔林姑娘长,林姑娘短,莫非对她有意?不如我让人跟她说说,给你做个房里人好了。”

第五十九章 穷人的病() 
“不行!”

    萧世安、萧世勇和谢信哲都异口同声地叫道。

    话说出口,发觉别人也如此说,未免都有些讪讪。

    赵淑云将三人逐一看了看,最后在萧世安脸上停了一刻,将手中的筷子“啪”地摔在桌上,冷着脸儿不再说话。

    萧世勇想分辨两句,张了张嘴,看了看另外二人,还是索性没做声。

    赵连山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妹妹的提议虽说显然是临时起意,却也不算离谱。

    一般来说,略通医术的女子在内宅是十分受欢迎的。

    因为女眷看大夫有许多不便之处,而医女之流,又经常与三姑六婆之类的人物混为一谈,故此,若是家里的媳妇有通医术的,都能被高看两分。

    许多医学世家都让女儿学些医技傍身,将来嫁了人,在婆家的地位也牢靠些。

    若是这林姑娘果然通医术,而萧世勇又是孤身在外,先有个房里人在身边照应,也是应有之义。

    再者,谢信哲反对也就罢了,毕竟听说林姑娘似乎还在其军中兼任教官,可萧世安为什么也反对?

    不过想起林姑娘混迹军士之间,赵连山便对妹妹的提议失去了热情。

    即便只是房里人,这样的野女子,还是不够格的。

    眼看气氛有些僵,赵连杰连忙转过话题,拿出自己不离手的扇子来,笑道:“小弟新近得了这个扇坠儿,说是京里过来的好货,花了好些银子,也不知是不是做了回土鳖上了当,大家都是行家,快帮忙看看。”

    萧世安笑道:“看你这模样,必是好东西,不然那里值得大冷天的还带着扇子。”

    赵连杰也不是傻子,何尝不知道这时节不是扇扇子的日子?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陪衬,他也知道被打趣是自己的职能之一。

    大碗居里大家都在盯着一只扇坠。

    蒋家的人却都正盯着王杜仲的脸。

    仿佛那脸上写着自家人的性命。

    王杜仲将手从蒋家太夫人的手腕上拿开。

    准确地说,是从手腕上的丝帕上拿开。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冲身旁围着的众人略点点头,便直接退至外间花厅。

    “太夫人怎么样了?”

    “到底是什么症候?”

    “可要不要紧?”

    蒋家几位爷都跟了过来,不约而同追问起来。

    太夫人上了年纪,又素有痰喘之症,不想这次病起,却是比往常严重许多,咳嗽不止,夜寐不宁,精神自然差了,加上日间又时常低热汗出,烦闷不堪,竟是将满宅子上下人等都折腾得不得安宁。

    蒋大老爷如今在京中任职不在此处,大夫人遮遮掩掩也在旁听王杜仲断症。

    若说是对婆婆多么关心,那也未必。只是太夫人若当真故去,蒋大老爷即刻便得丁忧还乡,却是影响甚大。

    蒋三少爷立在二叔身后,心中却十分别扭。三娘子的病还没好,太夫人又病倒了,偏生二人病情有些相似,难免让人心生联想。

    这等阵仗王杜仲倒是见得多了,只是蒋家的爷们身材都跟门板差不多,聚在一处,让人颇不自在。此时自然捡好听的说,先安抚道:“太夫人的病,还不至于十分危重,只是老人家上了年纪,又病了这么些日子,自然难免心焦,如今还是用药慢慢调养便是。”

    蒋六爷排行最幼,向来极得太夫人宠爱,此时也最是心急,硬挤到最前头,不耐烦道:“别拿这些温吞话糊弄我们,你这也过来看了三四回了,此次说的差不多,不是失之调养,就是脏腑失和,一会儿说肺经实热,一会儿说肺阴虚症,到底太夫人是什么病?”

    这话说得实诚,也问得直接,王杜仲犯起难来,叹了口气,咬咬牙,道:“不瞒诸位,若说老实话,贵府太夫人,还有前些日子看过的三少奶奶,都渐渐显出痨瘵之像。只是这痨瘵不会平白而来,一时想不明白,所以还未能最终明断。”

    王杜仲最擅长便是肺科,痨瘵之疾也见过不少,其实早就怀疑蒋家人得的是痨瘵,却不好明说。

    主要是痨瘵这个病,任你是何等的肺科圣手,终究也医不好,说出来白白得罪人。只是如今被问到脸上来,也只得说了。

    痨瘵并不难断症,今日不说,难保蒋家不会请别人。若是被别人说破,反倒坏了自己的名声。

    连个痨瘵也看不出,算什么名医?!

    蒋六爷听了却狐疑起来,奇道:“这个不对头吧?老太太不用说,便是三娘子,从来都是锦衣玉食,出入小心的。府里头的下人,别说当真有病,便是噎着了咳嗽两声,都会被挪出去。怎的会好端端的惹了痨瘵?”

    话是这么说,可是王杜仲在南邬城从医二十多年了,向来不是胡来的人,也不会没来由的乱说,难不成真的是痨瘵?

    蒋家几位爷低声商量起来。

    蒋三少爷在后头却只觉得眼前直发黑。

    太夫人也还罢了,毕竟一大把年纪了,说得不好听些,就算有个三长两短的,也算是喜丧了。

    可是,自家的夫人却是新婚一年不到,正是热乎劲头上的。一想到三娘子妩媚的大眼和爽朗的笑容,三少爷的心就缩成一团。

    更何况,若是太夫人的病是三娘子给带过来的,自己夫妻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弄不好还会落下个不孝的罪名。

    还有,自己整日和三娘子同吃同住,会不会……?

    一念及此,蒋三少爷只觉得喉咙痒痒的,几乎忍不住要咳嗽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自己这身子棒得很,寒冬腊月连风寒都不曾有,一定不会的……

    蒋三少爷心里不停的念叨,神不守舍地离了太夫人的院子,也不知那边儿最后怎样了。

    蒋大夫人却发现儿子有些异样。

    听说可能是痨瘵,大夫人自然也吃了一惊。这病可以说是臭名昭著,每年住在城西的穷人都会因此死掉不少,特别是冬天,官府都要特意加派人手,将逝者集中在一处烧掉。

    只是,富贵人家得此病的甚少。

第六十章 富人的命()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多少有些道理。

    就说南邬城,大概中央的位置,是官衙所在之地,围着官衙,便是一大圈官宅,再往外,则分出好些不同来。

    奇葩的是,青楼聚集的细竹巷,便与官宅相去不远。

    城南和城东,均是非富即贵的人家,相应的,酒楼食肆布庄米铺,都是高档货色。

    城北便差了些,多是小康人家。城西则脏乱不堪,都是赤贫。

    按大夫人的印象,痨瘵这种病,在城西才有,城北也偶有所闻,像自家这样住在城南的,从来没担心过。

    蒋三少爷虽然大排行是三,其实却是长房长子。想到儿子脸上的表情,在想到儿媳妇的病,大夫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冲身边儿的大丫鬟扬了扬下巴:“过把少爷叫到我屋里,有话问他。”

    大丫鬟不敢怠慢,几乎是脚跟脚地感到了蒋三少爷的院子。

    作为大夫人身边有头有脸的大丫鬟,喜凤是很少到少爷院子里来的。

    她可不想被误会对少爷有什么特殊意思。

    有一阵子没来,三少爷的院子看起来有些不同了。

    早已入夜,院子里的灯火看起来却不甚分明,只有两盏风灯静悄悄地点着。从前丫鬟们住的偏厦黑漆漆的,不知是没人住还是早早睡了。正房掩着厚厚的门帘和窗帘,勉强透出一点儿昏黄。

    看门的婆子不敢怠慢,忙让了喜凤进去。

    三少爷听说母亲唤,自然提脚就走了。后头两个小厮赶着提着灯笼追着也去了。

    喜凤正想也跟着回去,不想三少奶奶身边儿的寒露却出来招呼。

    寒露原也是夫人身边的,因少爷娶了妻,夫人不放心,想着寒露是个老实能干的,便给了这边儿服侍新少奶奶。

    二人素来要好,见寒露过来,喜凤也不忙着走了,反正夫人那边儿人手多,也不差自己一个。

    “你怎的穿得这么少?”寒露虽说从屋里出来,身上倒穿着厚厚的袄子,见喜凤只穿一件蓝缎子夹袄,连忙让小丫头拿手炉过来。

    喜凤笑道:“这袄子看着薄,其实里头加了鸭子毛,倒是暖和。刚才跟着夫人过去太夫人那边儿,难不成弄个狗熊样儿,不是找骂呢。”

    寒露不理她如何说,只管将黄铜手炉塞在喜凤手里,低声问道:“你即从太夫人那边儿来,如今太夫人可如何了?”

    喜凤吃了一惊,下人打听主子的病情,这个府里头是不许的。寒露虽说还没到二十岁,也是老人儿了,怎么会问起这个。

    见喜凤迟疑,寒露苦笑了一下:“你不说我也知道得差不离,还不是和我们这个,”说着拿手比划了一下屋里,示意指的是三少奶奶,“是一样儿的病。如今拖来拖去,总有两三个月了,药渣都能用麻袋装了,却是不见好。”

    许是话说得急了,寒露拿帕子掩着嘴,低声咳了几下,又连忙放下手,一边儿拿起茶盅喝茶,将那咳嗽之意压下去;一边儿只管四下看。好在小丫鬟们见她二人说话,都不在旁边。

    喜凤笑道:“看你这模样,不过是咳嗽两声,便是三少奶奶睡下了,难道还惊醒了不成?!就算听见了,难不成为了这个还怪你?”

    夫人指过来的人,自然要有脸面些,平常小事儿,都不会发作。

    寒露看了喜凤半晌,忽然滴下泪来,一时眼泪竟成串落下,说不出话来。

    喜凤笑不出来了。

    这是怎么说?

    寒露却一言不发转身去了,过了一会儿又进来,手上多了个小包袱。

    包袱并不比巴掌大多少,但看起来挺沉。

    喜凤大概明白了。

    这想必是喜凤的细软。

    寒露将那包袱塞在喜凤手里,将眼四下又看了两遍,方开口道:“好姐姐,这个你且帮我收着。若是回头没事儿,当然最好,若是我有个不好,便替我交给我老子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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