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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极品闲医-第115章

小说: 极品闲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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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知道,只要将少许药膏装进去,就会有神奇的效果。病骨支离的冯公公脸上会露出惬意的笑容。将眼睛眯起来,似乎进入某种极乐世界。

    是的,极乐世界。自己找来试药的人,就是这样形容。

    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东西。

    童公公静静地站了半晌,死死地看着烟锅的空洞,仿佛那是一只跟自己对视的眼睛。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了瓷瓶,打开了塞子。

    既然有极乐,那么,有什么理由不去试试呢?连下面都没有的人。还有什么可顾忌的?顾忌把自己送进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的所谓亲人?抑或儿子?孙子?

    守在门外的张祥,闻到从门缝儿里飘出来的熟悉的味道,瞬时睁大了眼睛,仓惶地退后了好几步,胸口急促起伏,生怕这门在这个时候打开,让童公公发现自己在外头,立时转身一溜烟儿不见了。

    张祥很担心会随时打开的门,实际上直到太阳落山天色昏黑才打开。

    童公公看起来精神相当不错,随口将晚膳赏给了一直捧着食盒等着的小太监。

    小太监吃惊得连跪下谢赏都忘了。平日里就算吃剩下的。也轮不上他,今日童公公居然不吃,整份儿都赏给他了,也难怪小太监如此失态。

    童公公也没有责怪小太监的失礼。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样冷的天儿,只怕都凉了,你拿回去热热再吃。”

    小太监彻底崩溃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童公公远去,才木然地将食盒的盖子打开。第一层的四个菜都精致地摆着,丝毫未动。

    原来不是做梦,这些菜都是我的了!小太监的喉咙发出含糊的咕咕声,脑袋飞快地左右转动看了一下,便伸手捞起一块红烧肉,顾不得这肉早已冷冰冰油腻腻的其实不怎么好吃,三口两口吞下了肚。

    童公公没吃晚饭,张祥倒是抽空吃了碗面。侍候人这活儿,要想干得好,就得不把自个儿当人。什么吃好睡好身体好,忘掉就好。有时间吃东西的时候,赶紧塞两口是正经。

    张祥紧赶慢赶地跟着童公公。虽说没吃饭,童公公精气神儿好着呢,一路走得飞快。平时至少得一顿饭的时候才能赶到小佛堂,今日一盏茶就到了。

    守在小佛堂门口的小太监,看到童公公像看到救星一样,远远见着就连忙迎上来行礼。

    “今日怎么样?”童公公明知故问地问着日日如一的问题。

    小太监却没有和往常一样说出“还好”二字,而是低声道:“下半晌就一直发脾气,凡是够得着能砸的全砸了。到了酉时,许是没了力气,倒是消停了些。”

    童公公嘿嘿地笑了两声,带着张祥推门进去。

    屋里黑黝黝地没点灯,借着门口的光亮,第一眼便见到两只反光的眸子,似乎这双眼睛一直盯着门口。

    “嗬、嗬!”见到有人进来,床榻上的人发出无意义沙哑的声音,挣扎着坐了起来。

    张祥晃着火折子,将床头的油灯点亮了。

    童公公和张祥都被冯公公吓了一跳。

    冯公公的尊容平时也不怎么好看,可还不至于肌肉扭曲、两眼通红、嘴角都是白沫子,在闪烁的油灯之下,当真是宛如鬼魅。

    “嗬!给我!快给我!嗬嗬!”冯公公含糊的呼喝声中,加入了催促。

    童公公看了看床头的椅子——平时他来都是坐在这张椅子上。不过这次他没有坐下来,而是示意张祥将那椅子搬远些。

    眼看冯公公无论如何也够不着那椅子,童公公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好整以暇地撩起袍子,然后坐了下去,还架起了二郎腿,轻轻掸了掸靴尖上的少许已经染黑了的雪。

    “说出来吧。”童公公轻声说道。(。)

第二百零三章 吭吭() 
林慧当然不知道她给童公公的药膏已经演变出了新用途,她拿着剩下的一小袋英雄果,考虑着这干巴巴的东西能不能拿去种。

    在记忆之中,似乎不是很难种植的物种,但是,到底拿来种的,是整枚英雄果?还是里头的籽?

    搜肠刮肚之下,仍然没想起来,林慧决定放弃。虽然这东西用好了有相当的药用价值,但既然条件不成熟,她也不打算往绝命毒师之类的方向走。

    虽然宅子是租来的,但感觉却比紫吕宫那样的地方好太多。一口气睡到日上三竿,林慧觉得身体的疲倦已经完全恢复,可心情却是有些恹恹的,并不怎么想起床。

    缩在越来越凉的被窝里,理智一再提醒,赶紧起来才是王道,可林慧把自己蜷成一团,看着口鼻中呼出来的白气,却重新闭上了眼睛。

    也许……再睁开就可以见到他了。

    没有。

    林慧又闭上了眼睛。

    耳中传来轻微的声响。

    是后窗。

    林慧噌的一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迅速转头看了过去。

    是他,真的是他!

    这只让人恨不起来的大猫,穿着一身不起眼儿灰扑扑的衣裳,身上散发着冬天的寒气,可瘦削的两颊却分明带着爽朗的笑意,浓眉之下明亮的眸子深深的看过来,让人看了就再不想移开视线。

    林慧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鼻子酸酸的,胸中涌起想哭又想笑的古怪感觉,最终还是喜洋洋的气息占了上风,绽放出一个露出十二只牙齿的大大笑容来。

    严固并没有马上过来,而是反身将窗子关好,又将床边奄奄一息的碳盆拨了拨,让藏在里头的火红重新热情起来,然后才在床边儿坐了下来。伸手握住了林慧的双手。

    他的手指很凉,但手心的温热让人感觉十分舒适。

    林慧想不出要说什么,或者说她根本没想要不要说什么,她只想看着他。

    从前怎么没觉得他这么耐看呢。

    他们居然不约而同地放开紧握的双手。向对方伸出手去。严固的双手捧住了林慧的脸庞,而林慧的手指抚上了他的眉毛。

    眉毛长而浓密,几乎要插进两鬓去,摸上去粗粗的,微微扎到手指肚儿。有点儿痒痒的。

    林慧笑出声来了。

    即便是小小的动作,也很有趣。

    严固的双手略为用力,将这喜笑颜开的姑娘拉到自己怀里来,顺手揉了揉本来就睡得颇为凌乱的头发。

    “吭、吭——”严固把头埋在林慧的肩窝之中,鼻子里发出古怪的声音。

    他的气息弄得林慧整个人都颤栗起来,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奇道:“你吭吭什么啊?”

    “学你啊。”严固笑眯眯理所当然地说道。

    “学我?”林慧莫名其妙地瞪圆了眼睛:“我可从来没,呃,吭吭过。”

    林慧努力从鼻子里发出类似的声音,不过自己也觉得不像。这家伙怎么说学自己。完全没道理的说。

    “吭——”严固故意又长长地叫了一声:“懒猪就是这样叫的!”

    林慧顺手捞起个枕头扔了过去。这只大坏猫,原来是在学猪叫!

    严固轻而易举地将枕头接住,顺手抱在怀里,笑道:“我昨晚都过来两趟了!你可倒好,根本没发现!睡得呼呼的,还说梦话呢!不是懒猪是什么?”

    原来他来过了。林慧心里一热,也不计较被称作懒猪了,匆匆爬下床,套上床边儿搭着的棉袍,用大夹子从碳盆里挪了几颗碳在小泥炉里。坐上小陶壶,准备烧水沏茶了。

    严固熟门熟路地找出两只青瓷茶杯来,放在桌上严阵以待。

    “我说什么梦话了?”林慧一边问一边勉强擦了把脸,实在是铜盆里的水太凉了。又不想唤人拿热水,只能将就了。

    “呜噜呜噜的,根本听不清啊。”严固把双手一摊,一副很遗憾的样子。

    林慧白了他一眼,搬出化妆的家什,准备开始例行的装扮了。

    “等等!”严固赶紧出声制止道。

    “嗯?等什么?”林慧睁大一双妙目。却见到那明亮的眸子越来越近,忽然明白过来,脸颊一下子烧了起来,眼睛却闭上了。

    啊,不对。眼睛一闭上,林慧就觉得自己大大的失策了。这简直就是任君采拮的姿态嘛……,大大地不对。

    可是……反悔也来不及了。

    严固的嘴唇带着微湿的凉意和固执的坚决,很快就攻克了林慧脆弱的防线。

    咕嘟咕嘟。

    水开了。

    严固恋恋不舍地离开温柔之地,带着两分恼火,将陶壶从小泥炉上头拿开,将热水冲进旁边已经放好茶叶的茶壶里去。

    清澈的茶汤平静了严固多少还有些不甘的心,他见林慧转过身去对着铜镜化妆去了,也就不再说话,一边小口小口地啜饮,一边看着林慧细细的描着眉毛。

    这眉毛对一个人面容的影响可大了去了。只要想象一下,如果一个男人长着弯弯的柳叶眉,或是一名女子生着锐利的剑眉,就能明白眉毛的重要性了。

    严固笑嘻嘻地一个劲儿念叨着:“颜色要深点儿……哎,两头儿也要粗些啊……眉梢别往下……”

    林慧啪地一下把眉笔扔在了桌上,扭头瞪了这多嘴的家伙一眼:“你这阵子忙什么呢?怎么现在才来?!”

    严固收起嬉笑的表情,将手里那盅茶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一直在想法子打听道上的消息,特别是青凤门和神杀者。”

    青凤门林慧是知道的,而神杀者一听就像是专走刺杀路子的。

    “其实江湖上有些名声的门派堂口,我们付家都有专门的人搜集消息。”严固抿了抿嘴唇:“我这阵子自己也找了几位从前的朋友问了问。”

    “青凤门素来跟教坊司走得近,而教坊司一向把控在内务府手里。”

    林慧想了想,这个不难明白。如果要给青凤门找个对口的部门,那么经常安置各种犯罪官员家属的教坊司就最合适了。而内务府则是类似宗室大总管的角色,插手教坊司也在情理之中。

    “神杀者前几年被打压得厉害,好些顶级的杀手都转行去了镖局子之类的地方。如今走的是只认银子的路子,据说只有定远侯还能镇住几分。”(。)

第二百零四章 一个人两只眼() 
一提到定远侯,林慧自然不免想起赵淑云来。

    这位连被称为其貌不扬都勉强的暴躁女子,能成为安邦侯世子萧世安的继室,靠的就是她老爹定远侯的关系。

    论起武力值,在大庄,若是定远侯认第二,大概没人敢去认第一。赵家是名符其实的武勋世家,而且在庄正山打起“清君侧”大旗的时候,也机敏地站对了队。

    定远侯对神杀者的影响力,跟他的军伍生涯当然是密切相关的。

    杀手,听起来十分神秘。其实说白了就是靠杀人谋生的人。

    人人都要生存。生存需要本事。有人会种田,有人会裁衣,有人会炒菜,有人会经商,有人会做小伏低学得一技之长,有人善勾心斗角能抢来家中财富,有人懂圣贤文章可在官场一展风流。

    有的人别的都不会,只会杀人。一手杀人,一手拿钱。

    而杀人杀得最好的,莫过于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军卒,前军卒。

    在战乱的年代,人命无疑是卑贱的。不少青壮被征召入伍,可若干年后,好不容易从尸山血海中挣扎出来,却发现家园亲人早已被战火摧毁。

    这样的老兵,就是最好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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