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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病娇娇-第45章

小说: 病娇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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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卫没有立即现身,而是见着宴清歌将晏容放在了地上,竟然脸『色』苍白的伸出了手抚『摸』着他的脸庞,随后还拼命的为他疗伤。

    其中一个暗卫趁着宴清歌将晏容带进东宫的同时,立马飞到了晏容所在的偏殿。

    此时的偏殿内,晏决正用温火煮着茶水,茶水逐渐沸腾,上方升起了一阵白『色』的蒸汽。

    晏决嘴角带着笑意,他的心情很好。

    只是,这种好心情并未维持很长时间。

    暗卫一个闪身跪在了晏决的面前。

    晏决不曾抬头,只是用小木舀子搅动着茶水:“事情可是办成了?”

    “回禀主子,本是办成了,只是后来……”

    “嗯?”

    暗卫一咬牙:“后来、后来……清歌姑娘……出现了!”

    晏决搅动茶水的手一下子用力,茶水被搅出了一点,直接溅到了他的手背。可是他似乎毫无察觉,依旧不停的搅动着。

    “这样啊……”晏决的嘴角依旧带着笑,可是那笑竟然显得有些渗人。

    暗卫头更低了一些,几乎贴近了地面。

    “你先退下吧。”他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暗卫此刻只觉得难以呼吸,急忙的跑出去。

    晏决脸『色』有些苍白,他用小木舀子舀了一些茶水,走到了窗边,似乎想起了什么,喊住了暗卫:“那……当时她可有何动作?”

    暗卫回忆道:“当时清歌姑娘神情似乎有些震惊,似乎在为晏容传输着内力……”

    晏决听着暗卫的回报,嘴角的笑意扩大了。手指一个不留神,没端稳木舀子,木舀子里的热水全部浇灌到了花盆里,入土的热水竟然也浇灌得泥土冒了一层热气。

    晏决扔掉了手里的东西,回到了桌子旁边。

    他拿起了自己袖中的兔子木雕,轻声说道:“我究竟是该信,你、还是不信呢?”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纪修过来送了膳食。

    本来纪修是不必负责膳食的,可是这次宴清歌在离开之前,哦,不对,在被晏决支开之前,特意的吩咐过纪修,让纪修送膳食给晏决。

    晏决看着桌子上的膳食未动一分。

    傍晚,纪修来送晚膳之时,桌子上的吃食依旧没动。纪修站在一旁,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说道:“主子,这清歌姑娘不在,你也不能不用膳啊……”

    这些年,纪修算是承认了宴清歌的存在。若是说以前他觉得晏决是神祗,不可侵犯。那么宴清歌的出现便是消除了晏决的距离感,让他更接近“人”。不知为何,纪修反而觉得这样的主子更令人倾佩 。

    他这话一说完,没有得到晏决的回应。

    在纪修想着,是不是该重复一遍之时。

    晏决终于动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什么时辰了?”

    纪修提醒道:“您该用晚膳了。”

    晏决对此话不闻不问,反而笑了一声,这一声在纪修听来,竟然有些沧桑有些可怜。紧接着,他听到晏决轻飘飘的说道:“她不会回来了。”

    “她不会回来了。”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对纪修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纪修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又见晏决魂不守舍的回道了内殿。

    他悻悻的闭了嘴,心想,主子的脾气还是让清歌来哄吧。

    这一晚,下起了暴雨。远处天空传来一阵阵沟壑似的闪电,劈开了整个白昼,雷声轰轰,劈倒了远处的一棵大树。

    雨水从屋檐低下,声音一直未断绝。

    晏决闭眼躺在床上,嘴里一直说着梦话,额头上沁起了一层薄汗。

    他的嘴里断断续续的闭合,眉头紧皱,似乎是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

    细看,他其实是在发声。

    “不要……不要……烧死……她……”

第 43 章() 
雷声响彻天际; 一直持续了一整晚。这夜晏决在床上不得安眠; 他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脸『色』苍白; 嘴里一直断断续续的说着梦话。时不时的张开嘴急促的呼吸; 像是一只濒临渴死的鱼; 在干燥的地面不停的拍打; 可是,他想的那人却一直未来救他。

    待到雨势渐渐变小的时候,已经接近第二日的清晨。春雨带着一阵疾风而来; 吹开了沉睡在土里的万物。那些喝饱了雨水的植物开始苏醒,等待着大好春光的天气开始萌芽。

    在这样的天气中,晏决疲惫的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睛有些干涩; 神『色』一片平静; 整个人都躺在了床上,抬眼看着头顶上的床幔顶; 眼珠子向上看去的同时; 『露』出了一片眼白。他像是一个死物; 偶人之间间或转动的一轮眼珠; 才表明他还有生气。

    可是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多久; 他的手便在被子下面开始『摸』索了起来; 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终于,他捏到了那物什,手指一点点的缩进; 连带着神『色』也变得发狠了起来; 眼眶四周开始泛红,被衾下方的手指变白,力度刺激得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

    半晌过后,他的嘴唇开始颤抖,情绪似乎是要崩溃,晏决抬起了手,那只手上面狠狠捏着的东西竟然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木雕兔子。他看着那兔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情绪极快的变化,用手指遮住了自己的双眼,随后,竟然就这么放声笑了起来。

    “真是傻!”他骂自己。

    上辈子她陪在自己身边十几年,最后竟然被烧死了,这次上天给他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这世上,终究还是有天命一说的。否则为何孟连城会遇见了宴清歌,否则又为何不早不迟,晏决在这一刻将什么都记起。

    孟婆在奈何桥上煮的汤,纵然能让人忘记前尘往事,可这世间有太多的痴男怨女,执念太深,往往并不好。正如晏决,心『性』强大者,又有执念。他喜欢宴清歌,或者说,是爱他的清清,这种爱渗透到了骨髓,这种爱迫使他在以往的日子中会时不时记起那些真实存在却又被他遗忘的事,同样,这种爱也让他在受到极大的刺激时,将前程往事一并想了起来。

    晏决如此,存在世间中一切生灵都是如此。

    你以为平淡日夜中你曾做过的稀奇古怪找不到缘由的梦真的是你臆想的?

    不,不是。

    它们是你曾经真实经历过,可是你却未找到契机全盘记起来的。这些往事,磨砺了太多年月,但却刻进了你的骨子中,佛家亦常将其称之为“前世”。

    晏决的上辈子也重复着这一世的命运,他被众人欺侮,进偏院,靠着宫婢偶尔的善心过日子。他处处小心,时时在意,却并未救纪修。

    他前半生受尽苦楚,没有纪修的帮助,前路走得坎坷凄『迷』。可是无论他再怎么凄惨,他的殿内总会时不时出现宫外的各『色』吃食以及小玩意儿。

    贪玩是小孩子的天『性』。纵然经过一些事情,让晏决将这些天『性』放在了心底,可是那并不代表它们不存在。

    一次两次,他以为是宫婢的善心。

    每每想询问宫婢,向其表示谢意之际,便会被他们在暗自的冷嘲热讽给刺得遍体无完肤。

    久而久之,他便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些东西,不再刻意的去寻找那帮助他的人究竟是谁。

    直至有一年的冬日,那一年冬日比以往时节都要冷。天寒地冻,恐怕连出来觅食的兔子都会被直接冻死。大雪覆盖了整个燕北国,下了三天三夜。在这冷宫之中,晏决紧靠着那几层薄薄的棉被度日,连个过冬的炭火都没有。

    他双手生满了冻疮,宫婢记起有他之时,才会送一顿饭给他。可是那些菜汤,还未下腹,便起了一层薄冰。

    晏决生病了。

    他病得极其厉害,无人照看他。恍惚中,他只觉得自己要死去了,死在这四下无人之地,再也不用承受这些苦痛了。他嗓子干疼,头上一片滚烫,想起死来,心里竟然多了一份解脱。

    在『迷』『迷』糊糊中,他又好似看见了一个身影。真奇怪啊,十岁的晏决想,这么冷的冬天,怎么还穿一件薄薄的春衫呢?

    可是晕沉的感觉袭来,晏决看不起那人的面容,只依稀的记得,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她生的有一双好看的秋瞳,那瞳孔里似乎有一潭湖水,看着他时,温柔之际又纯粹,像是有几条锦鲤在里面游过,用尾巴带起了一阵涟漪。在宫内,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双眼。

    那人走到了自己的床榻面前,一阵暖暖的气流朝着自己的掌心内输送,太舒服了,让他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晏决这一睡,就睡了两天。

    待到他醒来之时,脑子里昏沉的感觉也不复存在了。他从未如此的清醒,想到自己遇见的那个女子,他便开始到处寻了起来。

    从殿内到殿外,直到又将床榻上的被子全部掀起,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直到瞧见自己那层被子上出现的一根白中带灰颜『色』的『毛』,他才开始确信了起来。

    他知道,他有一个妖怪朋友 。

    比起心理上找不到被人需要的感觉,晏决在这一刻却无比的坚定。他要活下去,他要站得比谁都高。

    这种信念一直支撑到他从冷宫走出去,一直支撑着他打完了与华北的战事,一直支撑到他登上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他从未见过他的妖怪朋友,可是他也知道,她是存在的。

    她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

    她会是自己深夜批改奏章时已经研好的墨水、她会是他寝宫内突然出现了的一截丁香花、她会是自己桌面上出现的民间小吃……他的朋友,永远陪在他身边,这样多好啊!

    只是,这燕北国的底子早就被晏廷与晏容一手毁坏了。贪官污吏丛生,官官相护,他即使想改革旧制度,确立新规,也难以执行。

    他在朝中缺少后盾,为了尽快的拉拢朝中的新贵势力,晏决娶了镇远大将军的女儿,苏悦卿。看,他终究还是走上了和晏廷一样的路,他成了自己最曾经最厌恶的人。

    为了登上这个位置,他早就没有了感情,更不用说喜欢一个人。

    每每表现出来的恩爱,只是为了让镇远将军站在他这一派。朝中镇远将军与内阁文臣,一文一武,分庭抗礼,他的新政在武力的执行下,一层层的推进。

    晏决曾经想过,若是按照如今的进度,再过个三五年,朝廷那些利大于弊的旧制度必定会被一一废除 。

    他想的很好,可是现实往往来得很残酷,特别是涉及到变革。古往今来的变革往往都有利于朝廷的稳固,可是推行变法之人却无一例外落得个惨痛的下场,因为这些变法牵动了一些人的利益。

    燕和三十六年,天下大旱。

    朝廷剥下的三千两赈灾白银,在被运送至受灾严重的地区途中,经过层层剥削,待到到达灾民手中之时,已经所剩无几。

    一个男人是否爱你,其实女人是感受得到的。尽管晏决后宫只有自己的一个女人,可是苏悦卿知道,这男人不爱自己。

    毫无疑问,冷漠又强大,偶尔因做戏『露』出的丝丝柔情的男人,她是喜欢的。为了这层喜欢,她不禁想要得到更多。想要这个男人的宠爱,不是因为其父兄的权利,而是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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