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他的嘴巴开过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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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咽地吃着边说道。
“慢点儿吃。”赵姨娘给他倒了杯茶,“那薛家人可真不是什么好货色!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也使得出来!”
贾环喝了口茶,随口说道:“薛姨妈和薛蟠倒不足为惧,那薛宝钗的手段当真厉害。”
今日这事他能够顺利从中脱身,全赖呆霸王这个猪队友神助攻了。
“可不是,人家当初可是要进宫候选的。”赵姨娘坐在贾环对面,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贾环,看到他身上没有半处伤口,才松了口气。
贾环停下筷子,好奇地问道:“那这事怎么黄了?”
“这我哪清楚,”赵姨娘白了他一眼,“薛家他们住在梨香院,把门子一关,谁也没想进去,好似那院子是他们薛家的似的,说是每个月都给府里交钱,到底有没有交,也就她们姐妹俩知道了。”
贾环嗯了一声,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王熙凤在管,薛家到底有没有交钱,谁也不知道。
“只是你这回真是倒霉透了,非但得罪了太太还得罪了老太太。”赵姨娘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贾环不以为意,就算没有今日这事,他身为庶子,势必会对宝玉造成一定的威胁,老太太、太太对他早就是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讨好他们。
“对了,娘,这是薛家赔的银子。”贾环从荷包里取出一张银票来,“你托人去兑了,弄些碎银子回来,给三姐姐那边儿送过去,剩下的就给你存着。”
赵姨娘看着那五百两的银票,眼睛登时亮了,“还赔了银子?”
“可不,他们今日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不赔点儿银子说得过去吗?”贾环坏笑着说道。
赵姨娘忙着把银票藏起来,压根没听他在说什么。
贾环翻了个白眼,默默地埋头吃饭。
“老爷,今日你是没瞧见,那王氏、薛家可气得不轻。”邢夫人边给贾赦斟茶,边笑着说道。
贾赦也是笑得合不拢嘴,这二房竟然也有今日,这贾环确实是个有趣的人,“既然薛家这么不想这事传出去,那我们就帮点儿忙。”
二房总是在外头传他们大房的事,闹得他们没了名声,现在报应可不就来了!
邢夫人笑着应了声是。
第十四章()
“哎呦喂;赵大娘;你可听说这荣国府最近发生什么事了?”有一卖菜的老婆子边称着斤两边和赵大娘搭话。
赵大娘本来手上还在挑拣着那些白菜;听到这话;不由心里一激灵;女儿嫁的可不就是荣国府;耳朵下意识就竖了起来;道:“什么事啊?”
“你还不知道呢?这荣国府近日来出了个笑话,说是族里的学生打了夫子,这学生也是够没良心的;夫子也敢打,要我说这等人就该让爹娘打一顿,方知道厉害。”那老婆子说来说去;就是说不定重点。
赵大娘急得一脑门的汗;又要打听,不得不耐着性子附和道:“可不是!那学生是谁?”
“那学生是那荣国府的姻亲;薛家的孩子;叫什么薛大爷;听说性子愚顽极了;打了夫子后还窜通了几个小厮;把这事怪罪在那荣国府的环三爷身上;那些太太们也不知为何,竟然相信了,你说这事好不好笑?”老婆子不知道真情;只把那贾母、王夫人当成了被蒙骗的;此时捧腹大笑,笑她们的无知愚蠢。
赵大娘却笑不出来,环三爷可不就是她那外孙!荣国府竟然这样对她外孙,简直没了天理了!她急着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那环三爷三言两语便辩驳回去了,那薛大爷只好灰溜溜地认了,还得给环三爷赔礼道歉。”老婆子说道。
赵大娘听到这话,这才松了口气,拿着菜急急忙忙回了家。
到了家后,赵大娘还没来得及把东西放下,就瞥见她那本该去荣国府的儿子出现在家里。
赵国基迎了上来,赵大娘扫了他一眼,“你这会儿怎么在这儿?”
赵国基还没开口,赵大娘又问了:“对了,你们府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环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瞒着我!”
赵国基无奈,他正要说话,赵大娘就扯着他的手说道:“不行,这事哪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去和那老太太掰扯掰扯,我们环儿也是他们贾家的孙子,哪能够让他们随意搓揉!”
“外祖母!”贾环在屋里头把外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含着笑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赵大娘愣了下,嗔怪地白了赵国基一眼,“环儿来了,你也不说一声。”
赵国基委屈啊,他娘一进来就叨叨个没完,他哪有说话插嘴的机会!
赵大娘哪里会去理会赵国基那点儿小委屈,上前拉着贾环的手,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后,叹着气道:“瘦了,瘦了,你个可怜的孩子。”
赵国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恕他眼拙,他怎么觉得环儿这阵子是胖了许多?
以前那脸上都是凹陷的,白里透青,这阵子瞧着倒是气色好了许多,连着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贾环自然知道老人家的心思,是替他心疼呢,“那外祖母可得给我做些好吃的,我要吃东坡肉。”
赵大娘满口答应,朝赵国基瞥了一眼,“你外甥想吃东坡肉,还不快去买些肉来。”
赵国基满口答应,若是要龙肝凤脑,他还得犹豫下,但是猪肉也不值几个钱,要吃还是吃得起的。
贾环在赵家吃了午膳,虽说都是些家常小菜,但他却吃得格外香,边吃还边称赞,赵大娘和赵张氏被夸得脸上都止不住笑容。
临走前,赵大娘还不住地叮嘱让贾环去办完事一定要回来。
贾代儒这些日在家养病,学里的学生也就跟着放假了。
贾环被赵姨娘拘在院子里养了些时日,好不容易今日说通了赵姨娘,借着看赵大娘的理由出了门,他这出门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给探春他们买点儿首饰,算是谢了他们之前的帮忙,第二个则是为了要看看有没有什么生意可以做,他身为男子,养家是理所应当的事,总不能遇到事去跟赵姨娘和三姐姐拿钱。
“环儿,咱们去哪里?”赵国基见贾环漫无目的地走着,忍不住开口问道。
贾环掀开马车的帘子,打外四处瞧了瞧,随口道:“先去如意阁买些首饰给迎春姐姐他们。”
赵国基点了下头,手上的马鞭一扬,调了个方向。
贾环便一路记着这沿路各家商铺,一路朝着如意阁而去。
京城中卖首饰的店铺最出名的莫过于如意阁,京中的太太小姐们的首饰多半是在这儿买的,若是身上没几件如意阁的首饰,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人。
但是这几年,薛家进了京城。
薛家的牡丹阁云集了五湖四海的首饰,更有那番邦那边的新花样儿,再加上薛家又是皇商,薛家一来,如意阁的生意就大不如前了。
上个月,如意阁的二掌柜还被薛家重金挖走。
掌柜的和那些学徒可不同,但凡能当上三掌柜,那说话的本事就非同凡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说话的本事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这些掌柜多半都有一批熟悉的客户。
二掌柜一走,就把这些客户也带走了。
这对如意阁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下了马车,贾环好奇地打量了如意阁一番,这如意阁不是听说生意挺红火的?怎么现在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小菜子,你不是哄我吧?这地方真是如意阁?”一个爽朗清脆的声音在贾环身后响起。
“十六爷,奴才哄谁也不敢哄你,这地方真是如意阁。”回话的声音尖锐中略微委屈。
贾环怔了怔,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那说话的是一对主仆,主子年岁和他相仿,十二三岁左右,眉目精致,神色间尽显傲气,服饰华美,腰间佩戴着一块上好的浑然无暇的和田玉,而那仆人面白无须,带着女气。
这一对主仆说话的声音并不小。
贾环收回了视线,心里寻思道,这对主仆倒是有趣,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身份似的,又是小菜子,又是十六爷,有心人一琢磨就可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几位是要买首饰,不如进来看看。”大掌柜白旬收到店里的学徒来报,说是外头来了一对似乎很了不得的顾客,连忙就迎了出来。
徒蘅鹭瞟了他一眼,咂巴了下嘴巴,“那行吧,反正来也是来了,将就着看下。”
白旬并不气恼,他的眼神早已打量过这人的衣着,一整套下来,少说得花几千两银子,而腰间佩着的和田玉,更是价值万金。
“二位爷,也是来买首饰的吧?”白旬瞥见了贾环二人,不由笑着朝他拱了拱手,“既然来了,也进来瞧瞧吧。”
贾环点了下头,跟着进去了。
进了地方后,自然有人端了茶上来。
贾环也不急着让人来招呼,他慢慢喝着茶,等着赵国基去打听这如意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落至此。
第十五章()
赵国基出去打听;不到半晌功夫就回来了。
他压低了声音;声若悬丝;把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贾环边喝着茶;边听着;他的眼底掠过一丝精光;看来如意阁被牡丹阁打压的快支撑不住了;只是不知道这如意阁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奴才给十六爷请安。”屋内,挥退了来送首饰的学徒,大掌柜白旬连不迭地跪了下来。
徒蘅鹭点了下头;此时的他哪有刚才在外头那种傲慢,眉眼紧锁着,如白玉般无暇的容颜上带着些许不悦;“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十六爷,最近那薛家实在太霸道了;我们如意阁的生意被他们害得都快做不下去了。”白旬的一张老脸都皱得满脸褶子了。
徒蘅鹭正仔细端详着桌子上送来的首饰;听到这话;不由顿了下;朝白旬看去:“那薛家使了手段?”
如果是正正经经做生意;那白旬的手段徒蘅鹭是放心的;不然也不会将如意阁全由他打理。
“正是,薛家那家人仗着自己巴上了十爷,做生意毫不顾忌;派了人说我们这里卖得都是次货;奴才找了兵马司的人,但是那些人都是地痞流氓,怎么都抓不完!”白旬说到这儿,气得手都发抖了,这京城里做生意的背后有靠山的多得是,就属那薛家最霸道,蛮横无理。
徒蘅鹭冷哼了一声,心里头在寻思着这件事该怎么办,十哥把守着户部这个钱袋子,性情也是霸道的主儿,但是如意阁一年可收益近万两,是他手下来钱最多的一笔生意,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买卖砸了。
“掌柜的,有客人找您。”就在徒蘅鹭思索的时候,外头有一人敲了敲门说道。
白旬朝徒蘅鹭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
徒蘅鹭摆了摆手,“你去招呼客人就是了。”
白旬应了一声,转身出门,把门带上了。
“这位爷,想看看什么首饰?”不知是否是故意,还是偶然,那白旬引着贾环走到徒蘅鹭所在屋子的隔壁。
说到这屋子,那都是别有洞天,门一推,眼前所见的是各色名家的画作字条,左右两边各摆着一金丝缠枝的花瓶,花瓶里插着的是数来枝海棠花,灼灼其华,美而不俗。
贾环打量了一番这屋子的装饰后,不得不说这如意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