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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红楼]他的嘴巴开过光-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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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环一声不吭地起了身,待走到门口时,终于忍不住回转过身来,抱了抱赵姨娘,“我去了。”

    赵姨娘的泪水落在他身上,滚烫的温度让贾环再也忍不住了,他只感到那一滴滴泪好像落在他的心上一般,烫得他的心都疼了。

    他低下头,擦了把泪,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因为,他害怕,如果回头,他就不想走了。

    马车早已等候多时,七个大箱子足足实实地塞了三辆马车才塞完,贾环掀开车帘,钻了进去,车夫甩了下鞭子,一声破空声仿佛就此隔开他与家的距离。

    身后似乎传来一声唤声,那声音凄厉,悲哀。

    他低下头,肩膀耸动,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会聚的地点是在城门外七里亭。

    众人相见的时候,有的人满腹感伤,有的人踌躇满志,总之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但无论是谁,脸上都带着三分的憔悴,想也可知,昨日定然没有睡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念圣旨的是陈新登陈公公,一段话抑扬顿挫念下来,念得众人心生豪情,心里那些惆怅都烟消云散,只恨不得当下亲赴沙场,痛宰蛮子首级,方显英雄本事。

    “大殿下接旨吧。”陈新登念罢了圣旨,便笑着对徒蘅定说道。

    徒蘅定忍耐住喜色,不动声色地接过圣旨。

    张文秀一干人等虽也都是按捺着喜色,但是到底年轻,脸上还是显露出了几分。

    眼下,大殿下和十六殿下互相别苗头,此次去边疆,按理说,该由大殿下主事,但是圣上却只字不提,他们心里早有怨言,现下陈公公命大殿下接旨,却是安抚了他们的怨气。

    因为这举止无疑是在暗示圣上更看重的是大殿下。

    越是身处在宦海当中,贾环就越觉得深不可测,一个小小的举止往外比说多少话都来得强,就好比现在。

    “大殿下、十六殿下,圣上还让咱家带句话,二位此次去边疆,背负得是黎明百姓,希望二位殿下携手,将那蛮子赶出大安。”陈新登硬着头皮说道。

    徒蘅定和徒蘅鹭俱都道了声是,他们也不是蠢货,这次去边疆,首要的任务是驱除蛮子,其次才是竞争,如果本末倒置的话,他们也不会能走到今日了。

    “有了二位殿下的话,圣上也可以放心了,咱家以薄酒一杯祝二位殿下并诸位不日凯旋!”陈新登举起酒杯,对众人说道。

    酒,一饮而尽。

    马,扬尘而去。

    去时,人头攒攒,来时,不知几人可归?

    从京城到边疆,足足有八百里。

    徒蘅定一行人,几乎是日夜不休地赶路,一路上众人轮了班,三班倒地赶路,事情规划得有条有理的,一些人负责驾车,一些人负责采购,另一些人则在这些时候休息,这样规划下来,一路上倒也不至于太过疲倦,然而,即便如此,水土不如、舟车劳顿带来的疾病还是给行伍造成了不少困扰。

    而且,他们面临得还远远不止这个问题。

    随着越往北,气温越来越冷,分明还是秋季呢,不少地方就已经冷到穿起了棉袄了。

    马匹不耐冻,不得不用棉布包裹着他们的蹄子,以此来保暖。

    但是,一路赶路,也冻死了十来匹马。

    “呼”贾环冲着手哈了口气,掀开车帘,往外看去,他们大概是行近到近边疆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上,只见外头已经飘起了柳絮般的小雪,不知下了多久,地上厚厚地积了一层,因着官道没什么人走的缘故,那雪洁白得可爱,马车行驶过的时候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来。

    “下雪了。”贾环感叹道,这还未靠近边疆就已经下雪,真到了那里,恐怕要更冷。

    这等天寒地冻的日子,最是容易感染风寒了,怪不得人家都说边疆是个埋骨地,从军三年,能回家者十中一二。

第八十五章() 
“承吉。”前一俩马车里;徐图岫探出头来;朝贾环笑着说道:“天寒地冻的;到我这车来喝点儿酒暖暖身子吧。”

    贾环应了一声;纵身下马车;去了徐图岫的马车里。

    不得不说;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没喝点儿酒,还真是暖和不了身子。

    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

    热烫的绍兴黄酒下肚;直烧得肠胃都火热起来,连着冰寒的手脚仿佛也暖和了几分。

    “明日便要到边疆了。”徐图岫饮罢一杯酒,带着些许激动、些许感慨说道。

    众人不免也有些感触;他们赶了十几天的路;为的便是上阵杀敌,而明日正是他们所思所想;多年苦学实现之日;即便众人看上去云淡风轻;但是内心激动不已的人其实委实不少。

    “是啊;今夜大家好好睡一觉;明日到了地头恐怕没什么好觉可以睡了。”徒蘅鹭沉吟着说道。

    众人点头道是;他们这一路走来,也遇到过不少从边疆那地往里逃的人,可见边疆那边儿的战况应该是有些不好。

    “听说那大王子使了招请君入瓮;耍了陈大将军;灭杀了三千精兵。”徐图岫手中握着酒杯,神色莫测地说道,“这人看来果真不好对付。”

    “嗯,这个人心思狡诈,的的确确很棘手。”徒蘅鹭没有因为大王子是敌人,就轻蔑于他,他说这话的语气很平淡,就好像在说今日的天气不错一样。

    就是他这样的语气,让众人心里隐隐的不安都平静了下来。

    所谓的无畏,本该是在深知前方是龙潭虎穴时依旧前往,而不是懵懵懂懂的无畏,那不叫无畏,叫无知。

    喝了几杯酒,外头天色也晚了。

    这越往北走,天黑得就越早。

    现在才申时三刻,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铁灰色的天空中几处星辰闪耀。

    前头已经传来话,说是今日就在此地歇下,明日再一大早就赶路。

    众人累了一路,没有不肯的,烧了饭、扎了营,又安排了人轮着守夜。

    一吃完饭,大家也都回去睡下了。

    这一夜,众人睡的都格外香甜,梦里有国有家,有功名利禄,有美酒佳肴,有人梦中呼爹娘,有人梦中盼归家。

    翌日未时。

    众人顺利抵达了边疆。

    只见漫天冰雪风吹眼,数不尽的营帐一个紧挨着一个,营帐门口的红旗飞扬,上面的雄鹰展翅欲飞,那是大安的军旗。

    贾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没到这儿之前,他幻想过无数个情景,但是真正看到的时候,才觉得那些幻想是多么的虚假。

    这里的空气并不好闻,冰冷的空气中带着血腥的铁锈味儿。

    这里的地上并不干净,血渍、脏污到处可见。

    这里的人并不好看,缺手缺脚、少鼻子少眼睛的八个人中就有一个。

    但,就是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护卫着一个国家的百姓,护卫着一地的安宁。

    其他人也都心惊不已,他们听说过边疆是个绞肉机,是个不归地,但是那些都是听说,而现在,他们直面了真实的边疆。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不是夸张,更不是传言。

    这是事实,血淋淋的事实。

    “大殿下、十六殿下。”顾老将军带着一干将军出营帐迎接。

    众人连忙翻身下马。

    顾老将军刚要行礼,就被徒蘅定扶了起来。

    “顾老将军,您是长辈,我如何能受您的礼!”徒蘅定诚恳地说道。

    顾老将军还是坚持地行了礼,徒蘅定无法才勉强受了半礼。

    顾老将的视线从徒蘅定身后的众人扫过,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没出现的时候,心里头才松了口气。

    “外面风大雪大,诸位请进营帐吧。”顾老将军手朝里一扬,示意众人往里走。

    众人进去的时候,眼神都忍不住打量起这个他们可能会生活上好几个月的地方,兵营内,操练的士兵目不斜视地随着长官的号令训练着,似乎对这些从京城来的贵人毫不感兴趣一般。

    进了营帐。

    众人才觉得稍微暖和了一些。

    徒蘅定、徒蘅鹭二人坐在首座上。

    众人还未说话。

    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一个探子进内,神色焦急:“报将军,蛮子领兵叫阵,现已在城外三十里。”

    顾老将军等人脸上流露出了怒容。

    陈大将军脖子上已经气得蹦出青筋来了,这些蛮子,专门挑今日来,不是为了打他们的脸,他老陈就不姓陈!

    徒蘅定、徒蘅鹭等人也想明白过来这些蛮子的主意,众人脸色都流露出了怒色。

    “兀那蛮子,以为我们大安没人吗?!”陈大将军气得直接拍了下桌子,脸上涨得紫红。

    “顾老将军,末将愿领军前去,好叫那蛮子知道厉害!”一年轻小将从座中走出,他面容清秀,眉眼间却英气勃发,身上那气质更是叫人侧目,一看便知道是从沙场杀敌历练出来的。

    顾老将军没有接话,而是看向了徒蘅定兄弟,这是要他们拿主意。

    贾环心里暗暗感慨,谁说这武将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第一个就一巴掌扇过去,就这心眼,分明不比朝廷上那些老狐狸少。

    徒蘅定道了声:“好!”

    那年轻小将的眼睛登时亮起,竟如火烛般明亮。

    众人虽然赶了一路,疲惫不堪,但此时个个却都精神抖擞得很,也都跟着那小将去了城门。

    山城的城门原本是没有的,是一代代的士兵垒起来的。

    此时城门上覆上了层层积雪,登上城门,朝远处看去。

    身穿着盔甲的蛮子已经赫然入目。

    为首的蛮子头戴着头盔,身穿着铁褐色的盔甲,一旁顾老将军指着那人说道:“大殿下、十六殿下,那人正是那蛮子的大王子赫利青。”

    张文秀皱着眉头说道:“赫利青,这不是蛮子话里那聪明的意思吗?”

    “正是。”顾老将军颔首道,“那蛮子倒也确实有几分聪明。”

    “大王子,上头便是那大安的大殿下和十六殿下。”一留着胡须的男人指着城墙上的徒蘅定和徒蘅鹭说道。

    赫利青眯了眯眼睛,讥讽地说道:“呵,大安是不是没人了?居然派这两人来!”

    男人笑着说道:“大王子说得对,这二人论文才论武略,都远远比不上大王子,他们来,也只是来送死罢了,而且,如果他们死了,对我们来说,有不少好处。”

    赫利青眼里掠过暗光,“什么意思?说明白些。”

    男人附在赫利青耳旁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赫利青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如同饿狼一般,叫人看了就从心里生出不喜。

    “笑得可真难看。”贾环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也这么觉得。”

    “是吧?我就说”贾环刚转过头,就看见和他一起吐槽那赫利青的人竟然是徒蘅鹭。

    徒蘅鹭笑眯眯地看着贾环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不由有些忍俊不禁,“承吉怎么敢见了鬼似的?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怕了那蛮子呢?”

    贾环心里在想,你可比那蛮子可怕多了。

    但这话可不能说出去,毕竟,他发现,这位主儿,心眼似乎不大。

    “十六爷这话说得,”贾环岔开话题,指着下头骑马过来的蛮子们困惑地问道:“十六爷,这些蛮子怎么不怕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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