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他的嘴巴开过光-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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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场那次纯粹就是贾环那厮运气好,才得了魁首。
现在可不同,贾环在外面压根就不认识几个人,想找人,根本就没什么门路。
而王夫人却不同了,薛家是皇商,做商人的最重要的就是人脉广,薛家的人脉四通八达,要找个人,不过张张口的事罢了。
“宝玉,你去换身衣裳,跟我去见你薛姨妈。”王夫人当下做了决定。
而此时,京城各家子弟也都纷纷躁动了起来。
宋相爷府内,宋盛文掠着胡须,沉吟着说道:“京都府尹是我的门生,他调查了这件事这么长时间了,想必也有些线索,你拿了帖子去见他一回。”
宋直恭敬地道了声是。
季尚书府内,季良的视线从厅下数人的脸上扫过,这数人有的人膀大腰圆、满脸横肉,一看便知道是硬茬子,有的八字眉、三角眼,瘦骨伶仃的。
“几位都是十爷认识的江湖朋友,在下也不多客套了,无论是谁能找到那通缉画上的贼子,每人赏银千金,另外五城兵马司里头现在还有不少位置缺着人呢,几位若是有能耐,这五城兵马司里头的位置,在下就替诸位留一个。”季良大方地说道。
数人眼里顿时冒出了贪婪的精光,连声道:“季公子放心,我等必定将那人给刮出来。”
财帛动人心。
京城里很快掀起了一场新的风暴,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酒楼茶馆,到处都仿佛能瞧见人在四处搜寻着,但凡见到个形迹可疑的,没一下子,都立即被围起来询问了。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穷追猛打下,京城的地皮都几乎要被刮掉一层了,那贼子就好似压根不存在一般,找不到人影。
第五十九章()
“你怎么就一点儿也不着急?”有道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赵姨娘现在就是这个状态;贾环这几日依旧是悠哉悠哉的;上午去上书房念书;下午回来后或看书或练骑射;几乎就是在皇宫和荣国府两点一线来回。
贾环把手上的书合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娘,着急有什么用。”
“着急是没用。”赵姨娘双手叉在腰上;“可你这样在家里呆着,也没用,你娘吃得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听你娘的准没错。”
贾环捂着脸;只好由着赵姨娘推着出了门。
他待要回头,却见到赵姨娘已经指使着丫鬟把门给关上了。
贾环眼角抽搐了下;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离家出走”。
小吉祥为难地说道:“三爷;您就依着姨娘的主意;出去走走吧。”
她边说着边拿了锁把门给锁上了。
贾环无法;抬头瞧了眼正灼热得炙烤着大地的太阳;这日头正晒着;赵姨娘就舍得把他推出来,可见这些日子,赵姨娘瞧见他一副浑然不把抓贼人的事放在心上;心里积了多少火。
“环哥儿。”赵国基小跑着朝贾环而来;“马车已经备好了,咱们出发吧。”
“我”贾环正想问自己什么时候叫赵国基去备马车,转念一想,立即就明白了,赵姨娘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就算把他赶出来,也都是事先把一切都备好了。
“行,走吧。”贾环改了主意,既然赵姨娘都已经备好一切,不去走一趟,怎么对得起她的良苦用心,索性让她放心一回。
上了马车,赵国基在外头驾着马车,马车里虽然舒坦,但毕竟有些闷热,贾环就在赵国基的一旁坐下。
时下尚未到大暑呢,就已经热的不行了。
街道两侧都是有卖冰碗的,贾环买了两碗,那冰碗下面是剁碎了的冰碎,上头是那些浆果,酸酸甜甜的,倒也格外可口。
贾环吃着冰碗,却是想起一事来,前几日,王夫人给他那客云楼的地契,到现在,都还没去客云楼瞧瞧呢。
“舅舅,咱们换个道,到那客云楼去。”贾环道。
赵国基脸上流露出迟疑的神色来,“咱们不是来找那贼人的吗?
贾环瞥了赵国基一眼,心里起了疑惑,赵国基和他虽说是舅甥,但是赵国基一向都对他的话从来都是只听不反驳,也不过问,怎么说起这话来了?
他既然有了疑惑,也不多纠结,直接就问,“舅舅,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赵国基被问得哑口无言,看着贾环的眼神简直都直了,“环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贾环抿唇一笑,赵国基这人再简单不过,他那点儿小心思几乎是写在脸上的,“舅舅果然有事瞒着我,到底什么事?”
既然被发现了,赵国基也只好挠了挠后脑勺,老老实实地说道:“那我和你说,你可别告诉你娘。”
贾环对赵姨娘知道这事并不感到惊讶,能让赵国基瞒着他的也就只有赵姨娘了,“行,我答应你绝不告诉我娘。”
赵国基这才放心了,“二太太给你那客云楼,你娘之前派我去看过了,那地方地段倒也不差,但是生意却差得很,我在那半日,都没见到有几个人进去里面吃饭。”
生意萧条。贾环并不吃惊,若不是那客云楼有什么问题,王夫人怎会舍得给了他?
“我们去看看。”贾环当下立即做了决定,那客云楼生意再差,有那地段在,只要他想个好法子出来,不愁不能扭亏为盈。
赵国基拗不过他,只好调转了车头,朝那客云楼而去。
客云楼的地段如赵国基所说,确实不差,在西市左侧街道的拐角处,此处车辆来往如水,却不见有一架马车停下来打尖或者住店。
贾环微弯着腰,从车帘下朝客云楼看去,外头瞧着也算气派,怎么生意就这么萧条?
“舅舅,我们进去看看。”贾环说道,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赵国基应了一声,把绳子在客云楼前面的柱子上拴上绳子,快跑着跟上了贾环。
一迈过门槛,贾环就忍不住捂着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可怖的味道,那味道就跟大热天坏了的咸鱼似的,又臭又酸。
“赫!这什么味道?”赵国基被熏得受不住了,一边捂着鼻子一边问道。
柜台旁,有一掌柜模样的中年男人在那站着,眼下不过才未时,他却已经打起了瞌睡,下巴小鸡啄米似的点着。
贾环换环顾了下四周,偌大一个客云楼,分为上下二层,一层摆着十几张桌子,二层却是用来住店的,但是就是这么个宽敞的地方,现在却瞧不到除了那掌柜的其他人。
“环哥儿,你现在知道这地方有多落魄了吧。”赵国基捂着鼻子,含糊地说道。
贾环点了点头,确实够落魄的,别的不说,那桌子上、凳子上已经明显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了,一看便知道有日子没打扫过了。
“哥儿,那咱们”赵国基被那味道熏得不行,一刻都不想在这客云楼多呆。
“不急。”贾环摆了摆手,朝柜台走去。
他屈起手指敲了敲柜台,那中年男人被惊扰好梦,瞪大了牛一样的眼睛,朝贾环看来,“你是谁?”
这话倒是稀奇了?贾环挑起眉头,身为掌柜,见到有人进来,非但不招呼,还以这种口气来问话。
“荣国府环三爷。”赵国基应道。
那中年男人愣了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连忙挤出个笑脸,从柜台后迎了出来,拱了拱手,“原来是三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三爷,三爷恕罪,小的去给您沏壶茶来。”
他话说得飞快,竟然是脚不沾地地跑进厨房里沏茶去了。
虽说态度殷勤,但却做的不妥当,一个掌柜起码要当十几年的学徒才能爬上这个位置,做人处事都莫不是圆滑老道,而眼前贾环见到的这个掌柜却真真叫人大跌眼界。
“三爷。”那中年男人从厨房里钻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低眉顺眼的男人,粗布短打,手中托着个茶盘。
那中年男人冲贾环露出个谄媚的笑容,转过头对那男人却是极其粗暴,“快把茶壶放桌上。”
那男人一声不吭,默默地提起茶壶的把儿,正要往桌上一搁。
但不知怎地,许是地上太滑了,他竟然踩了个空儿,身子一个倾斜,手中的茶壶就朝前飞去。
“环哥儿!”赵国基惊呼出声。
然而,那男人的反应却格外地敏捷,只见他一个呼吸就稳定了身子,而后手如鹰爪一般,稳稳当当地抓住了茶壶的把儿。
这一切不过在短短数息时间发生。
“铛——”茶壶搁在了桌子上。
赵国基还没反应过来,他张大了嘴巴,两只眼睛都要瞪得凸出来了。
贾环微微眯起了眼睛,这身手,可真不错。
男人瑟缩地低着头,好似要把自己埋起来似的。
中年男人回过神来,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了,这贾环要是在他这儿出了什么差错,他这小命还保得住吗?!当下气得指着男人骂了些不干不净的话。
“掌柜的饶他这回吧。”贾环倏然开口道,“现在我也没出什么事,想来他也不是故意的。”
中年男人这才罢休,挥了挥手,赶苍蝇似的,把那男人赶走。
那男人在这过程中一直都是一声不吭,好似哑巴似的,掌柜骂他的时候,他没有说话,贾环帮他说话的时候,他也一言不发。
赵国基皱了下眉头,嘟囔了句,不识好歹。
那中年男人确实不是什么真正的掌柜的,贾环不过三言两就把他的话都套了出来,这客云楼的生意原本很是红火,真正客似云来,但是前几个月,这客云楼就传出了闹鬼的传闻来,说是半夜三更,有人听到有人在哭泣,又看到这后院角落里飞起来的纸钱,偏生看不到人影儿,一下子,那些客人都被吓跑了。
偏偏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没几日,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里不干净,顿时所有的客人都不敢上门来了。
掌柜的也借口年老体衰,早早就拿了银子跑了,其他人也都如鸟兽散了,就剩下现在这掌柜。
现在这掌柜原先不过是后厨一小帮工,负责洗碗擦桌,现在可倒好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摇身一变就成了掌柜,还像模像样地请了个帮工。
“三爷,您放心,咱们这店到底是老店,只要过些时日,那些传闻被人忘了,到时候,生意自然而然就会好起来。”掌柜的怕贾环这次来是要来卖店,连忙拍着胸脯给贾环打保票。
贾环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这样,要是生意能好起来,那才怪了!
不过,既然这儿是他的,他少不得得想想办法解决。
第六十章()
逛了一圈后;贾环就回荣国府了;最近满京城都在闹着抓那贼人;但是那贼人能从山西跑到京城来;又在京都府尹、五城兵马司众多好手的手下藏到现在;岂是那么轻易就能搜到的。
不过;贾环撑着下颌;陷入了深思,一个逃犯,按理来说;应该逃去那些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隐姓埋名,他却知难而上;到这京城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说,这人图谋的是什么?”徒蘅鹭手执着一枚黑子;他沉吟着把黑子搁在了棋盘上;而后缓缓道。
徐图岫抬起眼皮;若有所思地说道:“十六爷;属下觉得;这人既然不顾自身危险;到京城来,必然是京城当中有他想要的东西。”
“继续说。”徒蘅鹭说道。
徐图岫沉声道,“这人既然得了那几十万的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