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意阑珊-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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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是极淡的粉,这色泽怎得就如此好看。
宋冠言指腹沿她唇瓣轻轻摩擦了两下,这寝榻也就这么大,公主如何退,宋冠言也就如何进,伸一伸手,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碰到他想碰的任何地方。
公主眼中有情绪冲破禁锢,偏头就一口朝他咬下去。
宋冠言眼眸一深,“就这样。有点反应,多好。”
他长指一收,极快钳住她下巴迫她抬头,俯首就吻下去,公主咬他,他也咬,血腥味浓浓漫开也不松口,最终有人从齿缝中破出哭腔:“宋冠言!”
脚踹手抓,宋冠言抬膝将她压住,带着逼迫性的残暴,劲用得狠了,直接就将人压去了床上,将她两只手腕死死扣住。
“我还当你死了,这不是还活着吗?”他贴着她唇角气息沉重,有些不稳的喘息,眸子似乎充血。
公主唇角还残着血,盯着他有一种彻骨的恨意:“你死我还没死!”
宋冠言沉声冷笑:“我他妈忍了你这么久,我也不想忍了!”他抬手抓住身下人的衣襟口狠狠一扯,“刺啦——”一声刺耳的声响,衣料撕碎的声音,就划破了沉寂。
第181章 还有公主做替补()
“人都死了,这样子又做给谁看?嗯?”宋冠言咬着她脖子,唇所碰到的肌肤滑腻,映着灯光有暧昧剔透的色调。
她发间的幽香近在咫尺,那股馨暖又易让人心生眷念的香气,让他眼中的场景突然生出一股淫靡感。冲动是人最原始的欲望,一刺激,就会让人失了理智。
宋冠言现在本也没了几分理智。
这个女人的脾气这么坏,除了他,眼下谁还会护她?可她不领情,她凭什么不领情?
公主又怎么样?
说白了就是一个附属品,附属品可以任性无度,可以恃宠而骄,可以刁蛮跋扈,可就是不能忤逆!
忤逆是一条不可逾越的界线,既然超出了这条界线,那就别怪他不给脸!
布帛撕裂声声声刺耳。公主呛到了在疾烈的咳嗽,她大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偏宋冠言掌心如铁箍。他的吻不断落下,碾住她唇瓣近乎撕咬。
就是要疼,疼的她叫!
“宋冠言,你这是在玩儿命!”公主眼瞳充血,尖叫声撕心裂肺。
那些说躺在床上装死,身上的人就会主动放过到口的羔羊的故事都是假的,男人想要找刺激还不简单么?不挣扎不反抗装死人装生无可恋,人家就会提上裤子转身走人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
身体的反应永远是骗不了人的,处于别人的身下就会颤栗会痛,只要不死,最起码的痉挛总会有。
男人的刺激永远都只有最后一步,不挣扎。人家只会更好的行事。
压都压了,人家还管你反不反抗?
所以公主霍然转头,带着穷途末路地狠绝恶狠狠地咬上了宋冠言的脖子。
宋冠言终于顿在了那里没有再动。他的气息极度不稳,拂在耳畔的呼吸灼热非常,却没有一声呼痛,这个女人纤细的四肢由他掌控,肌肤的温度此时也与他掌心熨帖,这种感觉。竟让他觉得比想象中的还要令他身心愉悦。
即便他知道以公主此刻齿关的深入程度,只要再稍稍用点劲就可以将他的动脉给咬断,可当鲜血淌下将两个人的衣衫肌肤都通通染红之时,他的眸子却也同时越来越红,他掌心带着力度往她腰上捏了一把,果然就听公主的喉咙里哼了一声。
这个时候,女人往往都是会松口的,可公主大概有些反人类,她居然顺势咬着宋冠言的颈肉就狠狠往下一扯,似要将他这块肉给活生生的撕下来,宋冠言伏在她身上随她动作往下一跌,“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是要装死么?突然这么带劲做什么?”血迹点点洒洒的将被褥床单染红,他喘着气嗓音沉沉。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等你们为我陪葬?”公主从齿缝中含怒,森寒的带着无法克制的颤抖。
“怎么?”宋冠言冷笑:“就这么舍不得我,连死也要让我跟你在一起?”
公主劲又狠了几分:“从我身上滚下去!”
“你咬着我不放我怎么滚?”
公主突然间就决定了要撕下他这块肉。
宋冠言看她一瞬间阴了下去的眸子,抬指便在她腕上内关狠狠一按!
霎时剧痛穿骨,公主一时失力松了松口,宋冠言瞅准时机。报复似的埋头就将她锁骨咬住,用力一碾,血肉穿破便尝到了血味。
“畜生!”
“嗯。”他嗓音低低贴着骨髓传递:“装了这么久的人,也该让你知道这个事实。”
公主气的手抖,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真的很疼。
“宋冠言,皇叔跟我说,其实你挺可怜的。”她压抑着情绪,胸腔起伏间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沧冷恨意。
“是么?”宋冠言舔着那些血迹,声线有些嘶哑。
枕畔被水渍浸湿,公主看着帐顶道:“是啊,你这个人,表面上装得再好又有什么用?不还是将那个人给逼死了么?那个叫阿暖的,是不是死也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宋冠言身子一僵。
公主顿时便知自己猜对了大半,她轻声讥笑:“你看。面具是不是总有被撕下的一天?知道了你真实面目的人,又是不是,永远都会不齿与你为伍?”
宋冠言眸子逐渐沉寂出阴郁之色,他微微掩眸看了看身下的人,眸色一时有些阴晴不定,然而仅一瞬,他便又舔吻着她的肌肤温柔似的低语:“那又如何?一开春,你还不是要跟我姓宋了么?没了一个阿暖,不是还有一个阿瑶……刚好可以做替补吗?”
他尾音到最后,宛如来自地狱的沙哑蛊惑,公主胸腔被梗住,一瞬血气翻涌。喉咙口便生出了一股腥甜。
宋冠言声线低沉,又冰冷带笑的传出来:“你现在还不想死,对不对?你也知道你现在还不能死,因为你还有事没做,以死相逼这一条路是走不通了,说话激我又没用,你现在还准备怎么办?我要不要等等你?”
公主看着他,突然冷笑一声,张口便喷了他一脸血。
宋冠言眼一闭,鲜血将他那一张脸渲染的妖冶而瑰丽,他再次缓缓睁开眼时,公主从他眼中看出了一种从骨子里所透出来的嗜血残暴。那是一种没有人性只需发泄的情绪,他眸底在发光,灼灼耀眼,血红色的光,让看的人情不自禁的由内而生出一种畏惧。
他嗓音居然愈发的温柔动听:“你还有什么?”
公主嘴唇蠕动,看着他生生说不话来。
宋冠言沉脸勾唇,抬膝便要去抵她双腿,突然他顿了顿,眼帘无力的张阖了两下,便重重的倒了下去。
公主被砸得一懵,待发现宋冠言许久都没再动之后,她才反应过来他似乎是莫名其妙的晕了过去。
她战兢抬手,一把推开他,晃眼间见他颈后有一抹细微的银光一闪,公主眯了眯眼,那是……
银针!?
她所认识熟知的人中,用银针的就只有一个人。
心跳声忽如擂鼓欲砸出胸腔,她小心翼翼地像是怕惊了谁的魂,张望寝殿四方,眼眶微热,轻轻唤了一声:“……乔弥?”
第182章 公主对他做什么()
她等了许久,等得烛泪一点点滴下,烛光一寸寸昏暗,灯台上光影摇曳,寂静听着风雪,风雪。除了风雪,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她赤足下榻,这偌大寝殿中四处张望:“乔弥!出来!”
没人回她。
她又奔回寝榻边上,再看了一眼宋冠言后颈上那三寸细长如牛毛似的银丝,那是银针没错,既然银针在这里,那人也就应该在这里。
她不信他死了。
“你再不出来,就永远都别再出来!我不会给你上坟,很快就会改嫁。也再也不会想起你哪怕半分!”
风声细弱的可怜,在此时听来却有些嘈杂,她不愿放过这殿中任何一丝微小的动静,却总又觉得,她似乎错过了很多声音,那人踏梁的声音,那人揭帘的声音,那人衣袖摩擦的声音,那人……呼吸的声音。
如果真是乔弥……
如果真是乔弥他又怎么会不出来?
公主的心里像是无端就塌陷了一块,惶惶然地无处安放,重帘外忽然传来略显匆忙的脚步声,她几乎是立即扭头就朝那边看了过去,希冀之色溢于言表,直到听得有人掀帘急急唤了一声:“公主!”
她的眼睛亮了又骤然熄黯,看那一袭绯色宫衣,突如其来的失望如洪水般袭涌淌遍四肢,她捂住脸缓缓蹲下身去,是荷菱啊……
荷菱一进来便见寝榻之上一片狼藉。眼前人的衣襟上还有点点洒洒的未干涸的血迹,而宋冠言,就躺在一旁一动不动。这视觉冲击来的猝不及防,她吓得声音都抖了:“公、公主,这、这……”
“他没死。”凤磬瑶低喃,精神有些萎靡,抽丝般提不起劲,荷菱忙上前想将她扶起来。却忽然听她轻轻道:“你进来的时候,有看见什么人么?”
荷菱愣了愣:“什么人?”
公主定定看着羊毛地毯上的繁复花纹没出声,眉眼间特别倦,特别倦,倦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荷菱忙道:“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平阳王将所有人都遣退了开去,没得命令应该都不敢靠近,可奴婢想要进来,他们却不敢拦我。”
公主静默了一瞬:“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放心。”荷菱蹙眉愁闷:“走到半路一想起平阳王的那张脸,奴婢就……”她往宋冠言那边看了一眼,糯糯道:“公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公主没回,别脸看她,径直问了一句:“你真的没出公主府?”
这寝殿周围四方眼线,借机让荷菱出次府不容易。她分得清事态紧急,也知此机会不易,更明白她所敲击的木板三声是什么意思,假意争吵从而避开眼线不动声色地出得府去,办成她想办的事,一回来便相当于是前功尽弃。她又怎会轻易折回?
荷菱果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公主道:“你遇见了谁?”
荷菱抿抿唇,半晌憋出两个字:“姜堰。”
姜国公有二子一女,二子姜堰姜述,一武一文,在朝中颇有建树,虽说公主所想第一步正是要借荷菱说服姜国公动摇。可以如今的情况,姜堰又怎会在公主府半路出现?
荷菱如此吞吐,一看便知是对她不好的事,只是如今的局面,又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糟的?她淡道:“说吧。”
荷菱嗫嚅:“大哥今日出现在公主府外,只是单纯的担心。我如今呆在公主身边会处境艰难,想劝我回姜家而已。”
“得知公主意图后,大哥说公主你劣迹斑斑,如今皇上又声名不佳,即便九王爷不想坐这个帝位,一众老臣为安民心。也是准备扶九王爷上位的……”
“所以公主你想要将皇上重新从元景宫中请出来,这个可能性并不是很大,我爹是个老顽固。若无一个合适的契机理由,他也不定会重新站到咱们这边。”
公主捂住半边眼叹了口气,这些大实话。实在令人黔驴技穷。
荷菱不断地往宋冠言那边看,颇有些焦灼,看着那一被褥子的血。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公主是不是又一不注意砸人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