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上心头-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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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这样的!是你待我太好了!”若伊说着微微转了下脸,再靠近一些,将头搁在了齐尧的肩膀上,完全偎在了他的怀中。
“若若,我觉得好幸福。”齐尧将脸贴在若伊的秀发上,露出甜蜜得有些恍惚的笑容。
“若若?你干嘛这样叫我?”若伊笑了一下,乖乖地没有动。
“我喜欢这样叫你,若若,若若!”齐尧温柔得近乎霸道地说道,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心腔里传出来的,很浑厚很动听,“若若,以后你也不许再叫我齐尧,我要你叫我齐齐,或者尧尧,听到了吗?”
“嗯哼,好肉麻啊,我叫你小齐好不好?”若伊轻声地抗议道,她的左手在齐尧的肩上敲了一下,却马上便被他捉住,握在了自己的右手中。
“小齐,好象也不错!”齐尧满意地一笑,忽然眉头又一跳,“不行,花花已经这样叫我了,我不要你跟别人一样,若若,你就叫我齐齐,不许再讨价还价了!”
“那好吧,齐齐!”若伊在齐尧怀中动了一下,好象在点头似的,忽然又动了一下,“花花?花花是谁啊?”
“花花她是,她是——”齐尧在脑中努力搜寻着,奇怪,他怎么想不起来花花是谁呢?明明就感觉很熟悉啊!齐尧的头又痛起来,手心也有些冒汗了。
“呜呜——你是不是喜欢这个花花?呜呜——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若伊哭了起来,但没有挣脱齐尧的怀抱。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真的,我只喜欢你一个,若若!你一定要相信我,若若!”齐尧连忙说道,语气好得不得了。
“哈哈哈——哈哈哈——”忽然,响起了一阵尖细的笑声,是个女人的声音。
齐尧心中一惊,循声往床前看过去,只见那里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女子,她一身红衣,戴着黑色的面纱,露出一双夜鹰般的眼睛,正恶狠狠地望着这边。“你是谁?”齐尧凛然问道,这个女子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他赶紧暗暗运力,以防她突然袭击伤害到若伊。
“哼,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都不记得了!”蒙面女子冷笑道,她纤细的身子有些颤抖,仿佛是因为被齐尧所遗忘的愤怒所致。
“我们认识吗?”齐尧一愣,再一想,又觉得好似真有些印象,但还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贱人!受死吧!”蒙面女子却大喝一声,骤然扬起手,一条红绫由她袖中飞出,电掣般地游向若伊,顿时绕住她的脖子,将她卷到了蒙面女子的身边。
“你想干什么?”齐尧大惊失色,猛地起身想去救若伊,谁知却全身一软又倒了下来。
蒙面女子捏着若伊的脖子,爆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
“你放开她!”齐尧在床上挣扎着,咬牙切齿地怒视着疯狂的蒙面女子。
若伊的脸颜色雪白,她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红绫,红绫之上还有蒙面女子刚劲的手箍,她已经透不过气来了,命悬一线间。
“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永远不会!”蒙面女子阴森森地说,她狞笑着重重地拍了若伊一掌,然后扬起手收起红绫。
只见若伊像一片落叶,被颈上的红绫扯着在空中飞旋,轻轻地飘落在床上。
“若伊——”齐尧撕心裂肺地叫道,他已忘了刚刚软语温言时,自己对若伊的昵称,他手脚并用地爬过去,颤抖着抱住若伊颤抖的身躯,战栗地看着她全无人色的脸。
“齐、齐尧”若伊动了动眼皮,微弱地目光看向齐尧,只叫了他一声,还来不及说出后面的话,汩汩的鲜血便从她口中涌了出来,若伊缓缓地合上了眼。
不,齐尧听到自己心里一声巨响,有某种宠然大物轰然倒塌,震得他肝肠寸断痛不欲生,他死命地叫道:“若伊——”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满目的鲜血,和无边的寂静。
“若伊!若伊!若伊!”齐尧猛地起身,双手挥舞地失声叫道,他的眼前是无边的黑暗与寂静。
第81章 福来祸往转瞬而已()
齐尧心急如焚地翻身跪在地上,伸出双手焦急地向周围摸索,一边默默祈求着若伊千万不要有事,一边极想诅咒这团该死的黑暗,害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像这样靠触觉寻找若伊。
“噢,若伊!”齐尧总算摸到了若伊的一只手,他赶紧跪过去一点,按捺住激动紧张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扶起若伊,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上,迟疑了一下,齐尧还是伸出手去摸索若伊的脉搏,“谢天谢地,她还活着!”
“若伊,若伊,你听得到吗?我是齐尧,你醒醒啊!若伊——”齐尧轻轻摇着若伊,在她耳边唤着,可是若伊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此时此刻,齐尧尽管担心,可是比起刚才那个可怕的梦,至少若伊还活生生地躺在他的怀里,还有呼吸,还有心跳,还有醒过来的机会,这些足以让他感激涕零的了。
“哦,对了。”齐尧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轻轻地放下若伊,然后转身在地上麻利地摸了几下,便找到了那个硬硬的东西,真的像是个火折子,齐尧赶紧起身划了一下,果然闪出火光,便让他看到对面的墙壁上装着的灯,齐尧高兴极了,连忙过去将灯点亮了。
原来,这间房四壁都装了灯的,灯下的架子上放着火折子,灯装得十分牢固,刚才那么厉害的震荡也没有损坏到,只是将火折子震落下来,却巧被齐尧摸到了。
齐尧环视四周,只见整间房方方正正空空荡荡的,除了壁上的几盏灯之外,别无一物,他忙过去看了看若伊,见她的样子还算安静,便又起身四下寻找开门的机关。
先是四面墙壁,齐尧贴在上面又敲又推又按,可墙还是墙,纹丝不动的,一点破绽也没有,再看地面,细细地查了几遍,也没有任何线索,齐尧又担心若伊总躺在冰冷的地上,会着凉,对她的身体更不好,便决定暂时放弃,回头再慢慢想办法,先照顾好若伊再说。
“若伊,你放心,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的。”齐尧笑了笑,以轻松的语气说道,就像若伊在看着在听着一样,说完便抱起若伊走到了墙边,将她轻轻地放下,然后自己在旁边靠墙坐下,让若伊斜靠在自己身上。
点亮灯之后,房间好似也没那么沉闷了,齐尧仰头靠向墙壁,后脑勺碰到墙一阵发痛,让他不由想起梦中那种撕裂般的头痛,还有那个可怕的梦。
“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呢?是我太担心若伊了吗?还是她真的会有什么事?”齐尧喃喃自语,暗暗思索,如果若伊会因为他受到伤害,而他又没法保护她,那么,他宁愿不要将她留在身边,只要她平安健康还跟从前一样,就算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他也会无怨无悔的。
思及此处,齐尧心里一阵绞痛,他将若伊的脸扶过来,用手轻轻地托住,让她面向自己。然后,齐尧的眼神便如胶着一般,牢牢地粘在了若伊的脸上,他思绪万千,与若伊初次相遇时,他还没来得及给她留下个好印象,便因为飞影她们追过来,而匆匆溜走,谁知,他们很快便再次见面了,因为一个误会,她以为他是然后,他跟她开了个玩笑,不是想恶作剧,也不是为了脱身,而是——他情不自禁地想与她有所纠葛果然,很快他们又见面了,一日之内的第三次,可她又误会了他们是不打不相识,齐尧的心中泛起一丝甜蜜。
不知过了多久,若伊依然昏睡着,齐尧的心绪几经翻腾,时甜时苦时盼时忧,折腾得他心也乱了,人也疲了,便换了坐姿,与若伊双双侧对着墙壁背靠背而坐。齐尧腾出了一双手,便从身上掏出了短笛,凑到唇边吹了起来。
吹的是齐尧最喜欢的曲子,这支曲子原是儿时家中的一个老仆人教他吹的,没有名字,并且不完整只有半支曲,后来,齐尧自己创作续谱了这只曲子,并取了个名字叫作采莲,此曲上半段是轻松欢快的采莲曲,下半段则是优美缠mian的恋歌。这个曲子灵动的意境,齐尧能用笛声生动地营造出来,只不过,他虽然最爱这支曲子,却不常吹。
齐尧与若伊背靠背,不知吹了多少遍,这会儿正吹到后面,采莲的少女与心上人分别的那一段,笛声哀婉,依依惜别之情与恋恋不舍之意随音符流溢而出,更添上了齐尧心中的一丝别样的苦涩,笛声便越发的如泣如诉起来。
“是谁这么伤感啊?”有个声音说道。
齐尧一怔,停下来,室内寂无声息,他便又接着吹。
“怎么这么伤感呢?”又有声音说道。
齐尧又停下来,怔怔地,突然把笛子一扔,倏地以掌击地,旋身坐到了若伊面前。
若伊正笑盈盈地,她突然失去齐尧的后背这个靠山,微微地晃了一下,不过,她的笑容仍是那么从容温暖。
“若伊,你真的醒了!”齐尧有点不敢相信似的,表情有点木,可能是沉浸在乐曲中太久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若伊含笑点头,她缩回腿,侧身坐着,向齐尧张开了双臂,此举点燃了齐尧的惊喜和激情,他伸出手臂将若伊揽入怀中,患难中的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谢谢你,齐尧。”若伊靠在齐尧的肩膀上说,在昏迷的这段时间,她似乎仍能感觉齐尧与自己同生共死的情义。
“只要你没事便好了!”齐尧喜不自禁,忽然心里又有些不踏实,他松开若伊,紧张地看着她的脸连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天眼长者说你中了毒,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若伊看着齐尧的眼睛,笑道:“我现在感觉很好,没有不舒服。可能我是中了某种毒,不过暂时应该没什么事了。”
“什么?什么叫可能中了毒?你说清楚一点!”齐尧急得抓住若伊的手腕大声问道。
“你别着急嘛,来,坐到这边,咱们再说。”若伊转身背靠墙壁坐下,又朝旁边指了指,示意齐尧坐过去。
“好。”齐尧在若伊身边盘腿坐好,然后侧着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你说吧,怎么会中毒的呢?”
“你知不知道何文纶娶亲的那个晚上,他家里有人发生了意外?”若伊问道。
“嗯,听说陶夫人和丫环昏倒了。”齐尧点点头。
“那她们又是怎么好的,你也知道吗?”若伊又问。
“休息了一晚就好了。”齐尧答道,这事在舞榭已经传开了,“可能是身体虚弱才会昏倒的,听说那位陶夫人平常不怎么出门,很是娇弱。”
“这只是外面的传言,事实上陶夫人她们不是普通的昏倒,应该是被人下了毒。”若伊说道。
“被人下毒?那跟你——”齐尧惊讶地叫道。
“是这样的,那天陶夫人出事之后,大夫们束手无策,何家便去请叶婆婆,我就跟着婆婆过来了,结果在诊视的过程中,我不小心被陶夫人掐到了脖子,弄伤了,可能就那样中了毒。”若伊说道,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越想越觉得诡异,或许那晚的奇症,根本是冲着她古若伊来的。
“那叶婆婆能解毒吗?陶夫人是她治好的吗?”齐尧紧张地问道。
若伊摇摇头:“婆婆也不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
“若伊!”齐尧眼中尽是关切与忧心。
“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