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上心头-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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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伊姐出门了?”安康奇怪地问。
“说来话老长的。我一上午都在找陶然,腿得快跑断了,真不知道他老人家躲去了哪里!”飞絮叹道。
“陶大哥呀”安康仰头想了想,眼珠子转得滴溜溜地,忽然笑了,“你有没有去东山看过,他一准在那里——那是他娘亲的墓地,陶大哥经常去的,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去就坐一整天呢。”
“真的吗?太好了,那我去找找看,对了,那里远吗?”飞絮一开心又有劲了。
“不算远,不过,你都累了半天了,还是叫辆车送你去吧,到了山下再上去就容易了。”安康说着,便到门外帮飞絮叫车,又叮嘱了几句,才让她离开了。
皇天不负苦心人,飞絮来到陶然娘亲的墓园,果然见他坐在那里,而且从他僵直的背影可以断定,他肯定已经在此坐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而且是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动过。
“总算找到你了!”飞絮如释重负地奔过去,差点激动到要勾住陶然的脖子摇一摇以示庆祝。
“你怎么来了?”对于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陶然并没有表现出意外,或是被打扰之后的恼怒,他有的只是漠然而已,相当地漠然。
“我来找你呀!”飞絮坐到了墓碑的另一边,与陶然隔碑相望,才一坐好,忽然又觉得好象有些不对劲,等她的眼光无意识地从墓碑上溜过,这才恍然大悟,忙又跳起来,“哎呀,我应该拜拜伯母的!”
很乖乖女状地走到中间,面向墓碑,双手合十,鞠躬:“伯母,您好!我是陶然的好朋友,我叫花飞絮,您叫我飞絮就可以了,刚才来得太匆忙了,也没给您带什么礼物,真是不好意思,下次再补送给您哦”正鞠着躬,甜甜笑着念叨,忽然一眼瞥见,对面的陶然面无表情地投过来两道冷冰冰的目光——嗯,她说错什么了吗?还是做错了?
啊——不管了,飞絮心一虚,便屈腿跪了下去,大拜:“伯母,初次见面,飞絮给您行礼了!”一边悄眼去看陶然,竟发现他的脸上好象有笑了,呕耶!
“走吧。”陶然站起身。
“去哪?”飞絮理理裙子,随口问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陶然问。
“哦,是齐尧让我来找你的。”飞絮愉快地跟上去,“其实,我本来也是过去看你的,你的病好完全好了吗?”
“齐尧,他还说了什么?”陶然又问。
“没有呀!”飞絮拉住陶然的衣袖,“你还好吧?”
陶然回过头,看了飞絮一眼,拉开她的手,没有说话,转身继续往山下走。
“哎,你倒是说话呀!”飞絮跳过来,双手抓住了陶然的右臂,“你不知道,人家这些天都在担心你吗?”不说不觉得,一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委屈。
“我没事。”陶然仍是没有回头,不过也没有再拉开飞絮的手,而是任她攀着他。
“没事才怪!你的脸可比苦瓜还要苦,比扑克还要臭,比总之,你是一脸的悲情啦!”飞絮真想用唾沫呛死他,可是又不忍心呀,他毕竟是苦主,还是原谅他好了,“你要是难过,也别净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难过,有句话说得好——独自销愁愁更愁!所以,最好的销愁的办法呢,是发泄出来,可以用嘴巴说,也可以用手去做。那个,不如你找我碎碎念啊,说着说着就没那么烦了,再不行的话,可以去跑步、爬山、砍树,只要能大大地出一通力气,心情自然也没那么郁闷了。你说呢?”
飞絮虽然惯爱叽叽喳喳的,可是一向少有语重心长温馨体贴的段子,就像现在这样的,她自己未察觉,陶然却感觉到了。她的这番真心意,让陶然难以再无动于衷,他脚下一顿,忽然站住了:“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啊,怎么回事?”飞絮正边说边走得带劲,冷不防陶然忽然不走了,她的修长的双腿却仍在向前划拉,而她的一双手却还扣在陶然的手臂上,于是,她一个不留不神便朝后仰跌下去——
好在,飞絮的尖叫声还没来得及肆意扬起,陶然的身形已飘了一飘,他探出左手托住了飞絮的腰肢,微微一用力,她便脱险了。
“哎哟,吓死我了!”“劫后余生”的飞絮扑进了陶然的怀里,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定惊。
“是我不好好了没事了”陶然默默地任飞絮所为,他本打算用这种方式补偿她——是他害她受到惊吓的,可最终,他还是不得不亲自动手将她拉开,因为,她这个举动未免太热烈、也太持久了!
“你是不是不想在若伊那里住了呀?”接受刚才的教训,飞絮改为拉陶然的手,虽然已经快到山下了,可是她若不拖着他,搞不好会被他甩得老远呢。
“嗯。”陶然哼也似地应了一声。
“为什么呀?那里不好吗?”飞絮又问。
“不方便。”仍是短得不能再短的回答。
“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那么大。”飞絮却陡然站住,且伸了另外一只手帮忙拖住了陶然,令他也停下来,这才又道,“你不能就这样搬走的,你要留下来和齐尧公平竞争呀!”,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87章 谁动了陶然的爱情(四)()
飞絮的话,让陶然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却也没有说什么,而是丢开飞絮,独自往前走。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嘛!怎么不理人呢?”飞絮顿足,随即飞奔过去跟在他身边,“老兄啊,现在可不是耍酷和害羞的时候,形势已经变紧迫了,你别走这么快,倒是说句话呀!”
“不是这样的。”陶然低声道,他不是害羞,更没什么好耍酷的,他只是不要了,放弃了——因为他不配,任何的痴心妄想最终只会害人害己。
“那是怎么样的?”见陶然闷作声,并且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表情,不禁又问,“难道你想放弃若伊吗?”
陶然埋头只顾走,并没有反驳她的话。
“不会吧?”飞絮被深刻地刺激到了,她大叫着跳到陶然面前,气势汹汹地兴师问罪,“陶然!你是个傻瓜吗?你是不是病得连脑子也坏掉了?怎么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你知道这么做后果是怎样的吗?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陶然被迫止步,他默默地看了飞絮一眼,漆黑的眸子显得深沉而又漠然,与飞絮的激烈显得极不相称。
“你根本不知道!”飞絮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又是气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等若伊跟别人在一起了,你就知道后悔了!”
“我必须这么做。”不后悔这样的话始终是说不出口,怎么可能不后悔呢?从作出决定的那一刻就准备后悔了罢?可是他不能,他必须放开她,再不舍再心痛也要放手
“谁规定你必须这么做了?都是你自己的脑袋不开窍惹出来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因为有人为你徇了情,你就要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陪葬吗?傻不傻啊,你!你这样做对你自己公平吗?对你喜欢的人公平吗?为了一个不该发生的悲剧,再制造另一个悲剧,这就是对死去的人有交待有情义吗?完全是无聊嘛,脑子进水了才会想要这么做!哼,你呀——”飞絮恨不得跳起来给陶然头上来一记爆栗子,自己好消消气兼给他醒醒脑,可是看他一脸挺受教的样子,便忍了,喘喘气继续说,“是个男人呢,就该拿得起放得下,要疗伤自个儿疗,别拖心爱的人下水,你听明白了吗?”
“我就是不想拖她下水,才会”陶然被骂得有些气短了,飞絮所说的,似乎在理,可她这是说得容易,实际上却并不容易做得到,至少,他做不到——目前看来。
“不许狡辩!明明就错得离谱了,还想断章取义,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不拖她下水,是要你离开她的意思吗?你故意要气我对不对?哎哟,郁闷死我了!”飞絮无语望天,心说,淡定、淡定
只想张牙舞爪的飞絮,此刻粉脸红嘟嘟的,又气又急的样子,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该毫不犹豫地来怜香惜玉才对,所以,陶然看着她,亦觉得不忍心了!
再说了,他的心情本就极为凌乱,也没有精力同她争论下去;况且,又知道她是一番好意,更明白不该同她较劲惹她不开心。所以,最终陶然息事宁人地问:“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让你自己搞定这些呀,什么伤心懊恼愤懑的,你要自己去消化,然后,还像以前一样待在若伊身边。”飞絮有些没好气地道,“当然喽,也不是说要你一个人关在黑屋子里自虐啦,我真正的意思呢就是——不如这样说好了,就是你要下定决心,让那件事过去,不要让它影响你的生活,并且呀,要积极地努力地尽快地去克服它。而在这个过程中,你当然可以,不对,你完全应该,让若伊啊,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啊帮你分担一点点,我们大家一起支持你,这样你就可以很快走出阴霾了。”说得多好啊,真是诗一般的语言,嘿嘿。
“谢谢你,飞絮!”陶然认真地听她说完,虽然内心依然纠结,并没有因为她的这番开导而变得豁然开朗,但她话语中的精神他却能清晰地领会到,并且为她的好意而心生感激——虽然有一点点被困扰到,但仍然很谢谢她。
“客气啥,我们可是自己人!”飞絮笑呵呵地,心中充满了欣慰和成就感,对他刚才有点差的表现决定不予追究。
“现在可以走了吧。”陶然微微一笑,此刻,他所最想要的仍然只是独处而已。
“去哪?”飞絮问。
“吃饭,你不饿吗?”陶然灵机一动。
“对哦,午饭的时间都过了耶。”飞絮这才感觉到肚子空空的,好饿。
也许是因为饥饿乏力,亦或是她认为已与陶然达成了共识,所以,一路上飞絮颇为安静,陶然自然不是会挑起话题,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闲聊着来到了酒楼。
“哎,你怎么吃这么少啊,这些菜不合你的口味吗?”飞絮吃饭之余也注意到陶然胃口欠佳,不仅吃得很“斯文”,而且量很少,不免又关心起他来。
陶然只摇摇头,然后一下接一下地帮飞絮夹菜:“你多吃一点。”
“唔谢谢!”飞絮边吃边安慰人,“你别太难过,也别太担心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看开点,不愉快的事很快就过去了。”
“你有没有遇到过让你难过的事情呢?”她看起来就是一副不识忧愁是何等滋味的模样,让他不禁对此有些好奇。
“当然有啊!我的人生其实很坎坷的呢!”飞絮大大咧咧扮了个鬼脸,又用颇有几分感性的声音道,“从小呢,我就没有若伊乖,也没有她聪明,更没有她勤奋,所以,她一直都是天之骄女,而我又贪玩又不用功,一直都没上过名校,成绩更是马马虎虎,耳边经常被老爸他们念:你看看人家若伊,你怎么就不能跟她学着点?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呀?等等,等等”
说着,飞絮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翘起手指弹着桌面:“你说说看,我的生活是不是很让人憋屈呀?要是我也多愁善感,天天可不得哭死,总活在别人的阴影下,多难受啊!只不过呀,我才没那么想不开呢,我干嘛要自己给自己找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