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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断案之河清海晏-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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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情轻轻叹:“可惜。”

    “可惜?”白宗羽笑了起来,用一种沈情不明白的语气,淡淡道,“不可惜,皇宫似笼,现在的他,挣脱金笼束缚也好,不是正如他愿?”

    沈情:“可他……他不在,我这恩情如何报给他?我……”

    “如何不能?”白宗羽带着谜一般的笑,轻声说,“你现在就在报恩,程启也知道。”

    沈情心中一紧,看向白宗羽。

    她总觉得,白宗羽话里有话。

    想了想,沈情谨慎地换了话题。

    “刚刚听安国侯聊起往事,提到了京兆尹秋利。”沈情问道,“不知安国侯可否与下官讲讲秋大人?我在京城听说他有个外室……”

    “何人与你多嘴?”白宗羽挑眉,“秋利养外室?真如此,他恐怕要碰死在他夫人的墓碑前。京中成百上千的官员,却再没有秋利那般痴心之人。”

    沈情讪讪笑道:“我是听秋池提起家兄,又对柳夫人叫嫂子……觉得奇怪。”

    白宗羽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小西街的那个宅子里的孤儿寡母,不是秋利的外室,是他救命恩人。”

    “啊……”

    “水灾那年,昭懿太子救了你之后,走到武湖上游,又见水中有人求救,离岸不远,先帝看不下去,让秋利去救,哪知他下去后,一起被水卷走。”白宗羽道,“我们都以为他没救了,哪知那晚歇在彭县,看到了秋利躺在沙洲上,救他的是路过的母子。后来崖州起了瘟疫,秋利就把那对母子接回了京,以姐弟相称,还让秋池叫那位夫人姑母,称她儿子兄长。”

    沈情震惊不已:“原来如此,这倒是……对不住秋大人。”

    “无妨。”白宗羽道,“虽以姐弟相称,可闲人总以为孤男寡女住一起,不管称呼什么都是有私情的,秋利那人闷得很,遇到误会也不解释。所以我才说……”

    白宗羽笑:“秋府的人是好人,包括那对母子,今日跟你来的那位柳夫人……我听秋利说过,她之前是乐坊的歌姬……那等出身,能与秋府结亲,也算有福了,秋府的父子俩定不会薄待这一家。”

    “歌姬?这我倒是不知。”

    “……提起这个。”白宗羽笑问,“我还没问,为何秋利的儿媳,会跟着你来临昭?”

    “她委托我找她夫君。”

    白宗羽:“哦?沈司直除了审案子,还能帮人找走丢的人?”

    沈情吓得不敢出声。

    白宗羽哈哈笑了起来:“为什么不说话了?是怕我让你替我找夫人吗?”

    沈情低声道:“不敢。”

    白宗羽忽然沉声,语气阴郁道:“我的夫人,我自己会找。我早应该自己去找……不漏查一家一户……早该如此……”

    “安国侯?”

    “无事。”白宗羽起身,回头看着沈情,又是那副慈父笑,“唉,沈大人跟我女儿一般年纪,可比她有出息多了。”

    “哪里……都是天子臣,都应为君尽心。”

    “她要是什么时候不让我『操』心……”白宗羽道,“我就不是今日这般束手束脚,思前想后了。”

    他说完,微微颔首:“夜里风大,我先回了。”

    “我送送安国侯。”

    “留步,再会。”

    沈情暗暗琢磨着他的话,总觉得句句不简单,可现在却琢磨不出什么花来。

    不过,小乔看人还是挺准的。

    这个安国侯与其他几位新侯不同,言语之间,重情重义,倒是个官场清流。

第24章 月半弯,金银船() 
临昭的夜,很美。

    沈情在县衙忙到子时; 看了十多本卷宗; 大多都是关于流窜盗窃等琐碎小案; 如梁文先所言,临昭不是个好地方,因为它案子多治安『乱』; 却不容易治理,无论何种官职; 到了临昭只能静静等待调动; 不然在临昭,你是做不出来政绩的。

    沈情叹了口气; 『揉』了『揉』眼; 伴随着回『荡』在街上的孤寂更漏声,抬头望月; 月如白玉悬夜空; 周围一圈皓皓阴光,映的夜『色』如宝石蓝; 熠熠生辉。

    月光下; 波光粼粼; 沈情起了兴致,执灯推开县衙大门,走到不远处的港湾; 被眼前的景惊呆了。

    临昭处在三川交汇中央; 港湾白日『乱』糟糟的; 码头飘着鱼腥味,而到了晚上,天清地静,不远处静静飘过几艘染着渔火的船,水波缓缓拍打在码头石阶上,声音温柔,像母亲哼唱的摇篮曲。

    月光倾泻在江面上,满川碎银。

    湿润的夜风轻缓扑打在沈情的脸上,沈情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水……”她花了近三年的时间,才消弭心中对水的恐惧,慢慢接受水的美。

    水,水中什么都有,温柔又残忍。

    转身回县衙时,沈情瞥见远处的江面上缓缓驶来一艘船,灯火晃动,烟波缥缈,那艘船中似传来欢声笑语,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赌坊?”沈情几乎瞬间想起今日看过的案宗,大多数是关于漂移不定的水中赌坊。

    “月半弯,金银船。”小乔沙哑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沈情惊诧转身,小乔的白斗篷在夜风中鼓动,额前的发飘扬在风中,他微微眯起眼睛,那双妩媚的杏眼此刻弧度正好,眼角微微挑起,灯火映在他眸中,美丽又『迷』人。

    “小乔啊……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有时看到你都以为自己早被淹死了,如今这些是我做的梦。”沈情弯起眼睛,笑叹,“你下工了?”

    小乔:“下工了,看到你一个人站在这里,过来给你提灯。”

    他执着灯走上前,沈情愣了片刻,心情立刻明朗了起来:“你刚刚说的月半弯金银船是什么?”

    小乔抬起手,细白的手指指向水中央被夜雾轻烟朦胧的画舫:“赌坊。”

    沈情嘴角一沉,道:“还记得小林村的李复吗?村人说,他就是在这些船上赌光的家财。听闻这些水中流动赌坊已经祸害朔州多年了,为何朝廷不管?”

    小乔忽然压低声音短促一笑:“沈大人聪明,这句话并不是在问我吧?你应该猜到了。”

    “小林村一案结束后,我就去京兆府问了,几乎所有人都让我不要管这些事。”沈情道,“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乔抬起手指,轻轻嘘了一声,摇了摇头:“夜里声音传得远,沈大人轻声些。”

    沈情声音果然小了,可话却不少说:“金银船与神女教,多年来搜刮多少民脂民膏,没来朔州前,我竟还不知它两者的生意是相连的。”

    “平宣侯叶崇轩。”小乔道,“这些船只都是他的,大多数钱财都给了沈相和圣恭侯,也是神女教的香火钱。”

    沈情紧锁眉头,手用力攥着灯柄,灯火颤动了起来。

    “圣娘娘节快要到了。”小乔说,“平宣侯这时一定在燕川,这是圣娘娘节之前最后一晚了。”

    沈情问道:“怎么说?”

    “圣娘娘节,因圣太后之故,宫中也会大办点火盛典,所需钱财更是如流水。因而这些金银船会在圣娘娘节之前最后搜刮一些钱财,送至燕川的鹊楼,平宣侯就在那里清点今年的收获,之后再以贺礼的名义,将这些财物运送至圣恭侯府和昭阳宫。”

    沈情沉默许久,问道:“燕川在哪?”

    “临昭上游,离临昭不远。”小乔抬手指向北边,“这些赌船最后都会停靠在燕川码头,燕川不久后就会进入分赃期……分赃期是燕川一年中最『乱』的时候。赌资被盗,下头的人分赃不均起纷争械斗,这些都是常有的事,搞不好还会出命案。”

    沈情皱眉:“那我应该去燕川才对!”

    “别说傻话了。”小乔似是笑了一下,冷冷道,“沈大人最好祈祷这几日没有尸体从上游飘到临昭来吧。”

    “真要飘来,有案查办也算我的运气。”沈情道,“不然每日都是查鸡『毛』蒜皮的小案子,我都要闷死在临昭了。”

    “依沈大人的『性』子。”小乔微微挑着嘴角,笑道,“真要有尸体飘来,你会很难受。”

    “为何?”

    “因为,一旦查明尸体是从燕川飘来的,那这案子,临昭县衙不办。可尸体飘到了临昭,燕川又会将此案推给临昭,如此一来,两边无人断案,这案就不了了之了。”小乔颇为了解沈情,道,“可他们不办,今年来的沈大人沈司直是一定会办的,那么到时候两边推脱,沈大人要怎么办?”

    沈情哼笑一声:“我是京城大理寺司直,现虽住临昭,但我可奉命查办朔州地方县衙所有案卷。只要我说能办,我就一定可以查办!”

    小乔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笑意说:“所以,沈大人是个有意思的人。”

    “我既身为司直,就应该负起责任。”沈情指着自己,说道,“我这

    人,只认道理认案子,只要一日为官,我就要管到底,至于官场的那些门门道道,去他爹的吧!”

    “我没看错沈大人。”小乔道,“你是个顶天立地的人。”

    沈情美滋滋道:“多谢夸奖。”

    “沈大人,那这些金银船,你怎么打算?”

    “自会有办法。”沈情回答。

    如今,这些赌坊,应该归京兆府查封。

    沈情嘴上虽如此跟小乔逞强,可心里却忧愁不已。

    等她回京,还要着手查问柳心悦的案子,不管真相如何,可能都要得罪京兆府了,得罪完京兆府再上本奏折言说京兆府放任赌坊祸害百姓,严重失职,背后还要得罪沈非和两侯……

    哈,真是作大死。

    可是,她看到了罪恶,却不出力清除这些罪恶,良心一定会不安。

    为了良心,怎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情暗暗想到,还要慢慢寻找办法,一定会有办法……毕竟天行正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一定要琢磨出好办法。

    沈情在临昭住了三日,大多时候都是在县衙里帮忙处理一些杂事,心里闷着一口气不畅快的沈情每日都会拐到东市,到卖鸡人那里一圈圈转悠。

    问了价格,更是不畅快。

    到第四日,柳心悦与她一起到东市,看到沈情眼巴巴又舍不得荷包的眼神,掩嘴笑了。

    “以前以为做官的人都很了不得。”柳心悦道,“见了沈大人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有连只鸡都不舍得买的清贫官。”

    沈情道:“也不是……”

    要说,她钱不少,清贫二字可着实谈不上。宫宴回来后,太后小皇帝沈非以及圣恭侯都给她赏了许多钱财,一些官员见了,拜帖跟银票一起送到她的新宅子里去。

    要说她不应该如此抠门才对,可沈情就是觉得别扭,似乎那钱都不是她的,也永远不会属于她,因而也没带,只从大理寺支了些官饷来了临昭。

    “算了,我给沈大人买吧。”柳心悦问了价格,好笑道,“我以为多少,唉,不知道的以为沈大人看上了一只金鸡,才三十文……”

    沈情迭声说不用,柳心悦却付了钱,提上那只鸡,问沈情:“大人是要养着,还是今天炖了吃?是只公鸡。”

    “……我原先承诺小乔,给他做咱们崖州的春风笑。”沈情为难道,“可实际上……我不怎么会。”

    她虽不是世家小姐,却幸运的沾了太子的光,有了世家小姐的命,因而下厨这种事……沈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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