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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断案之河清海晏-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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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秋池像梦呓一般,在她耳边轻声重复着:“忘记他……忘了他,他不是你的良人……心悦,忘了他……”

    柳心悦咬牙,狠心道:“你一日不告诉我铭哥的下落,我就一日不忘!我死都不忘他!”

    我,一定不遂了你的愿。

    自有次捆她回来,伤到了她手后,秋池不舍得再绑她。

    只吩咐宅子里的人看紧了她,自己匆匆离开。

    拐出巷口,跟随他的仆役才敢开口,悄声道:“公子,问过鬼街的黑『药』堂了,以前大理寺的老乔仵作买过,价不贵,只是这『药』要每日都吃,还不得沾酒,咱把『药』草拿给济世堂的大夫看了,大夫说,这『药』有些损身子……”

    “大理寺老乔仵作?”秋池问道,“他抓这味『药』给谁吃?”

    “给他儿子。”仆役道,“他儿子曾被川县的神婆抓去献祭,受了十多日折磨,太惨了,那老乔仵作不愿儿子想起,不得已抓了这『药』,让他儿子每日服用……”

    “你派人去看过了吗?怎么样?”

    仆役叹气:“瞧过了,他儿子也在大理寺当仵作,人是没事,可一身病气的。公子,是『药』三分毒,您看要不要?”

    秋池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最终说道:“带我去。若是能让她忘了……也好。我会对她……我会对她好,一直对她好……”

    仆役又道:“今日公子在揽月楼请的那位户部的贺大人,刚刚寻到府上了。”

    “他说了什么?”

    “他说,已把安铭的户籍销掉了,在京城的婚薄也销了,这人已经‘死’了,让秋公子放心……”

    秋池长长吐了口气,说道:“去鬼街那个黑『药』堂。”

    仆役带着秋池来到京郊一处阴暗『潮』湿又诡异的街巷,街巷两旁都挂着白纸糊的灯笼,臭鱼烂虾倾倒在街两边,气味熏天,到处都是晾晒的破衣烂鞋。

    秋池皱着眉跟着仆役七拐八拐,才到了仆役口中说的黑『药』堂。

    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秋池掩着鼻子,进了阴暗的屋堂内。

    “小乔你要出远门啊?要这么多莫忘草。”一位精瘦老人称了一斤干枯发白的『药』草,包了起来,“拿着,记得每天都喝,莫要沾酒。”

    “知道了,我走了。”柜台前的男人戴着兜帽,转过身,经过秋池时,侧头看了一眼:“……秋大人?”

    秋池愣了一下,仆役连忙招呼:“乔仵作好,乔仵作也来抓『药』?”

    “嗯,我来买莫忘草……”小乔说,“京城只有他家有。”

    秋池压下心中疑『惑』,冲他点了点头,小乔离开后,秋池问道:“怎叫莫忘草?”

    黑『药』堂的大夫说:“不叫莫忘草,怎哄他吃?”

    那大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些事,还是忘了好。可哪里有人真的愿意忘记往事?再怎么苦痛,也想让自己记住,因为怕忘着忘着,就把自己给忘了。小乔这孩子,是老乔特意叮嘱过的,我们跟老乔也是老相识了,知道他的苦处,这才给这『药』草起了个名字叫莫忘,哄他每天吃点。”

    仆役解释:“大人,我们也可以这般与心悦夫人说,先是寻个理由,让她每日吃些『药』,等她有了些往事的迹象,咱就能告诉她,每日吃莫忘,能治她忘事的『毛』病……”

    秋池不语,眼中犹疑不定。

    大夫问:“贵人,您要吗?”

    秋池紧紧握着拳,张了张口,咬着牙点了点头:“包起来吧……我要。”

    我要……

    这是最好的办法,我要你忘了他,我要你与我重新开始,从此以后,再无烦忧。

第22章 逃跑的夫人() 
第二日,沈情领了牌子出门; 见小乔身穿颜『色』发黄的白斗篷; 肩上系着一方蓝『色』碎花布小包袱; 垂头站在马车旁边等她。

    沈情上前询问:“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好了。”小乔掀开车帘,说道,“你先请。”

    他一举一动; 都像出身世家的公子,知礼体贴; 自然不做作; 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

    梁文先曾说过,世家贵族出身的人; 大多彬彬有礼; 仿佛礼仪教养已融进骨血里,天生就有; 再落魄都带不走。

    沈情艳羡这样的人; 因她知道,尽管她自己是名师开蒙; 沈府也从不短她吃喝; 可有些刻在骨血里的东西; 那种急切要让自己看起来有用的想法,那种怕一夜间丢失现有生活的穷酸,标志着她与权贵世家的不同。

    那些世家子弟; 身上总有一种风轻云淡的轻松; 他们轻飘飘的浮在俗世上空; 忧愁却不知愁,悲悯却从不真的动感情,知礼却与人保持着距离。

    沈府养了沈情十多年,也没养出她这份身处上位俯瞰俗世凡尘的风轻云淡感,相反,沈情像个讨人厌的麻雀,浑身带着甩不掉的泥腥味,凭着骨血里的那股子野蛮和冲劲,饥渴地活着。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风轻云淡。

    可这也是奇怪之处。沈情每次看到小乔时,都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他又亲切,又缥缈,而且这两者并不相融,而是间歇『性』轮换。

    有时,觉得他像是穷苦人家养出来的孩子,吃饱就好,万分珍惜已有的一切,似和天争抢着日子过,多一日便开心一日。可有时候,又觉得他是个落魄公子,吃的精细,知书达理,身上有种穷苦人家不该有的淡然气息,就连偶尔『露』出的笑,也像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赏给身边人的,带着挥之不去的傲气。

    沈情与院子里的胡大娘闲聊时,胡大娘提及小乔的生母,说道:“虽是丫鬟出身,但那也是楼家家养的,与楼皇后一同长大,皇后读什么书,她也读什么书,而且啊,都说丫鬟跟楼皇后长得也像,尤其是眼睛,这不,留给儿子了。”

    胡大娘感慨:“就是老乔,那也是楼家出身的,只是为了追随楼老爷子,才当了仵作。所以小乔这孩子,爹娘都是读过书的,当年楼皇后主中宫时,他还去做过昭懿太子的伴读。”

    沈情听了,很是震惊:“他做过昭懿太子的伴读?我怎么没听他说过,言语之中,像是不认识昭懿太子一般。”

    “年纪相仿,好像要比太子年长两三岁的样子,说是挑进宫陪太子读书,那不就是伴读?就一年吧,楼皇后没了后,楼家就把人接回来了,后来这孩子被神女教的人捉去,泡了好几天的『药』池子,折磨出一身病,之前的事也都忘了。”

    沈情哑然失笑。

    那不叫伴读,那跟小乔的生母飞鸢和楼皇后的关系一样,从小挑过去当宫侍,培育衷心,同生共死。这种叫伴侍,是大户人家常养的,养好了,关系好的,遇危险时,这人就是主人身旁最后一道人盾。

    就像飞鸢和楼皇后,楼皇后死,飞鸢也要陪葬。

    可这样说的话,昭懿太子病逝,小乔也应该陪葬才是……或许是因为只陪伴了一年,还不算伴侍?

    不过,也多亏没陪葬。

    沈情知道这些后,与小乔更是亲近。有时候甚至会从小乔身上,想像着昭懿太子。

    实际上,她对昭懿太子没有多大印象。

    昭懿太子救她时,才八岁,而她也只有五岁,只能模糊回忆起,昭懿太子比她高一头,衣服很香,声音很好听,然后,他把玉牌摘下来戴到了她脖子上。

    至于昭懿太子长什么样子……沈情努力回忆,半只眼睛都记不起来了,或许是她一直被要求跪谢,没有完全抬头看他的缘故吧。

    现在看着小乔,沈情心满意足。

    起码有个曾经离昭懿太子那么近的人陪伴她,比皇陵隔老远看到的两个石狮子,更能让她寄托思念和对他的感激。

    小乔也察觉到了,总是笑着跟她说:“沈大人人真的很好。”

    或许是不常有人如此和善热情地对待一个仵作,小乔寂寞了好久,终于碰上了沈情这个热心肠的,他无比开心。

    马车出了昭阳京东门,小乔解开包袱,掏出一个瓦罐。

    他把野酸枣放进罐子里,用蜜糖浇了,埋在土里闷了几日,现在拍开封泥,野果沁人心脾的香味弥漫了整个车厢。

    他捏了一颗放在沈情手心,弯起眼睛笑道:“尝尝看,七日枣,酸酸甜甜的。”

    沈情口齿留香,拱手称赞道:“小乔是大理寺头等会吃的妙人!”

    小乔更是开心,问她:“沈大人在崖州,可有什么新奇的吃法?”

    “我不比你,我吃饭都是为了填饱肚子。”沈情说完,又怕他失望,连忙回想了,说道,“我们崖州又道名吃,叫春风笑,改日买只鸡,我做给你尝。”

    小乔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他基本没有吃肉的时候,有时候馋了,就自己抓麻雀吃,但那点肉只能塞塞牙缝,因而听到沈情说要买鸡,他赶忙回道:“沈大人一定要做,我等着。”

    那巴巴盼着的眼神让沈情狠了狠心,心说:“一只鸡而已,不是很贵,买给他就是!”

    于是,沈情承诺他:“到临昭后,我做给你。”

    小乔吃完酸枣,垂头慢悠悠收拾包袱,沈情见他包袱里鼓鼓囊囊塞了几个油纸包,以为又是什么新鲜吃食,问他:“那个是什么?你要留到何时尝?”

    “这个?”小乔一笑,眼睛微微眯起,说道,“这不能给你尝,这是我要吃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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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治你忘事的『毛』病?”

    “嗯。”小乔点头,系好包袱,乖乖坐直了。

    “经常喝『药』……对身体不好,我看你也不是经常忘,能停就停吧。”沈情指着他的衣袖,说道,“你这一身『药』味,我看身体里的血,只怕都快变成『药』了。”

    “不吃睡不着。”小乔说,“一天忘了吃就头疼,晚上睡不好。”

    沈情郁郁叹了口气:“这该死的神女教。”

    小乔幽幽点头,又摆出一副老成的表情嘱咐她:“可不要在外面这么说,大不敬。”

    车行至山道,路变窄了。

    行人在里侧,车马则在外侧,大家相互让着走山道。

    沈情挑开车帘,看向这山。

    “啊,小乔,山上的桃花开了。”

    小乔安安静静坐着,没有半分要看景的意思。

    他这样,让沈情觉得自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孩子,讪讪笑了笑,欲要缩回脑袋,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山后似有人高喊:“大理寺的沈司直可在前头?”

    沈情惊奇:“诶?幻觉?”

    有人找她?在这个时候?

    沈情的车夫回了话,马蹄声渐近,两个骑马人拐过山道,追上了他们。

    沈情看见秋池,立马让车夫停了下来。

    秋池看起来十分焦急,额头上沁满了汗珠,总是蹙着的眉这会儿蹙得更狠。

    秋池这人,长得不是很沾光,好看但不顺眼,笑的时候还好,不笑的时候,看起来略凶,脸上明明长了一双桃花眼,却活生生没桃花,只有桃花煞。

    此刻,这位桃花煞满面煞气的走来,敷衍的行了个礼,拉开车门看了。

    “……秋大人何事?”沈情多少猜出了,或许是那个心悦夫人,又找不见了。

    果然,秋池问道:“我家夫人,今日来找过你们吗?”

    沈情摇头:“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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