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瑜传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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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坐了起来,问:“你们是什么人?干吗掀我的帐篷?”
那人上下打量着我,说:“我们是官府的公差,起来,问你话,你可要老实回答,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钻出睡袋,站起来,问:“不知各位要问些什么?”
一个差人拿起睡袋打量着问:“这是什么?”
我说:“是睡袋。”
又上前几个人翻来覆去研究着,说:“睡袋?怎么看象个口袋?”
我说:“就是照着那个样子做的,晚上睡在里面,可以保暖。”
那几个人笑道:“还真是个稀奇玩意。”
其中一人打量着我,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说:“我是出门游历的读书人,错过了投宿之处,只好在这里休息一晚。”
有人打开我的包裹翻了起来,拿着那个绳床,问:“这是做什么用的?”
我说:“是吊在两棵树之间做个临时床铺之用。”
听我这么一说,那人拿着绳床按我说的方法拴在两树之间,有人躺上试了试,笑道:“你这个书生倒是会想法子。”
我笑了笑,说:“出门在外,难免遇到『露』宿在外的时候,所以才想了这个法子。”
其他人见不翻不出什么,拿着那十多两银子问:“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我说:“一部分是路州琴府的二少爷送的,一部分是我卖了几张图纸给店老板的报酬。”
那几人一听,来了精神,问:“什么图纸?”
我指着那绳床与翻倒在地的帐篷与睡袋说:“就是这几样。”
他们看了半天,又嘀咕了一阵子,问:“你说的路州琴府的二少爷,是不是叫琴幕罗的?”
我说:“正是他。”
一个领头人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说:“在下曾不慎落水被琴二少搭救,在他府上住过一阵子。因为我的行李都在水中失落,所以离开时,他送了我一些盘缠。”
那些人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又问:“那你可曾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在这里出现?”
我摇摇头说:“没有,几位差官来时,在下因为旅途劳累早以熟睡,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他们见问不出什么,便说:“如果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在附近,要赶紧向官府汇报,听到没有?”
我忙点头,说:“一定,一定。”
他们把东西放下,手里掂着那十多两银子看着我,我忙说:“几位差大哥夜里还要执行公务真是太辛苦了,这银子给在下留下一部分,其他的几位差大哥拿去喝酒吧。”
那为首之人呵呵笑道:“你这个书生倒是个明白人,你放心,我们也不会留很多,二两足够兄弟们喝上几杯酒了。”
说着留下二两,把其余的仍然退还给我,说:“你倒是胆大,也不怕路上遇到歹人,看你为人不错,给你一个忠告,以后不要再单身上路,跟那些商队或是镖行一路同行也好有个照应,免得遇到强人白白丧了『性』命。”
我笑着接过,不住口的道谢。
把这一伙人送走,叹着气将帐篷重新搭好,重新躺下来,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了。独自上路以来,还没遇到过什么劫匪强盗,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好心劝告还是因为拿了钱财不好意思才这样说的。二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足够一个五口之家节省着用上几个月。说实话,给他们我还真有点心疼。不过,出门在外花钱消灾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尤其在这山里无人处……山里无人处?
我猛然跳了起来,这才想到他们根本不是吓唬我,如果不是真的有歹徒,他们怎么会在深更半夜里出来寻查?
如此一想,我不敢再呆在这个地方了,后悔刚才没有跟着他们一同离开,如果遇到坏人,真是一刀杀了倒没什么,怕的是死不了再次遭受痛苦的折磨。
匆忙收拾起东西,也顾不得衣服尚未干,用手拎着向他们离去的方向追赶而去。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追错了方向,追了好久也没看到他们的影子,我不敢再『乱』跑怕『迷』了路,顺着原路想返回去,结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还是『迷』了路,竟然找不到刚才的驻地。
垂头丧气地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月下幽黑的林子,大叹晦气。歇了一气,站起来大声道:“靠,老子阎王都不怕难道还会怕几个『毛』贼?”
大踏步走到林子边上,选了两棵合适的树把绳床绑好,躺了上去,管他有没有强盗鬼怪的,睡觉。这样放开了,一会果然进入了梦乡。
命苦的是,我又被惊醒。一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那森冷的寒气叫我一动也不敢动。
“说,你是什么人?”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尽可能睁大两眼,可月光被树叶遮得严严实实,任我怎么看也看不到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小声说:“老兄,我只是个四处游历的读书人,因为错过了宿头不得己睡在这里,麻烦你把这个家伙松一松,当心伤到我。”
我可是知道被割到的下场是如何痛苦的。
第三十二章()
那人不松反倒又往下压了压,吓得我直冒冷汗,生怕那匕首伤到脖子。
“刚才你在追什么人?”
我口齿不清地说:“老兄,你这样压着我的动脉,我怎么敢说话啊?”
还好,我这样一说,匕首还真离开了一些。我松了口气,说:“我刚才在追几个官差……”
话还没落音,匕首又压了过来,那人急切地问:“有官差?他们在哪里?你为什么要追他们?”
一连声地问话,叫我一时回答不了,何况还有匕首压在脖子上。
他意识到后把匕首又移开些,喝道:“快说。”
我松了口气,说:“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是害怕想跟着他们一起走,没想到『迷』了路,只好在这里等天亮再走。”
那人静了片刻,又问:“他们有没有问你什么?”
我说:“有啊,问我是从哪里来的,做什么的,为什么会在山里『露』宿,问完了也就走了。”
“只有这些?”
我说:“是啊,他们还提醒我,叫我以后不要一个人单身上路,要跟着商队或镖行走,也好有个照应。”
还真叫他们给说中了,果然是不安全啊。
“这位大侠,你如果缺少盘缠,我还有一点,送给你。”
他呸了一声,说:“闭嘴,你当我是什么人?劫匪吗?”
我心说:不是劫匪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这话我可不敢说出口,只好陪笑道:“兄弟说错话了,大侠别怪。”
那人把匕首收了回去,我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就要下来,不料,他手在我身上一点,顿时身上一僵,再也动不了。
只听他说道:“你先在这里躺着吧,等天亮了再离开,记住了,你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遇见。”
我心中大骂,可不是什么都没看到,连个鬼影也看不见,只听到鬼叫了。
听着动静,那人离开了,留下我僵卧在绳床上一动也动不了。
心里大骂着晦气,可也没办法,没遇到歹徒杀人抢银已经算是不错了。现在是不睡也不行了,索『性』闭上眼睛放心大胆地睡去。
当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时,我醒来,身体已经可以活动,只是长时间一个姿势躺着,半边身子都麻木了。一边活动着叫血『液』流畅些一边不住地诅咒那个点我的混蛋,等身体不再难受,这才收拾好东西,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日出的方向而去。
不久,就回到了昨晚驻扎的地方,在水中洗漱了一下,吃了点干粮,准备重新上路。眼角似乎看到石头后面有什么东西,不由走过去,转过石头,我吓了一跳,居然有一个死人。
稳了稳神,蹲下去看了看,象是刚死不久的人,脸『色』还没有变,我『摸』了『摸』他的脖子,松了口气,没死。只是触手处滚烫,大概是发烧烧昏过去了。放下东西,拿出巾帕跑到水边湿了水,回到那人身边给他放在额头上,又找来一片树叶卷成个漏斗状用手招呼着弄些水来,慢慢喂进他口中。
来回几次,他动了动,我忙喊道:“老兄,你怎么样了?能听到我说话吗?”
那人眼皮动了动,终于没能睁开,又不动了。
我发愁,这可怎么办,我可不是医生,治不了病的。又『摸』了『摸』,身上还是很烫,便把他的上衣扯开,要给他物理降温。只是随着衣服被解开,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人身上伤痕累累,不是鞭伤就是烫伤,有的地方都已经溃脓发炎,看的我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小心翼翼地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把巾帕拿到水边洗净,回来轻轻给他把溃脓处清理一下,还用一片树叶当作容器,接了些口水,我可不想再被人误会当成风筝一样抛上半空。
我怔住了,为什么会这样想? “不想再被人误会”,难道我以前曾给谁治过伤反倒被人误会了?只是脑中一片空白,什么印象也没有。
甩甩头,不再去想,用手指沾着口水一点一点地给他抹在伤处。身上抹完了,又接了些,慢慢喂进他口中,看他这样,大概也受了内伤吧,不管有没有,试一下也没什么。
做好一切,我坐在了地上,自言自语道:“老兄,该做的我都做了,能不能好起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打量了一下这人,虽然不象琴幕罗那样的美男子,倒也很英气,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伤成这样子,大概是逃出来的吧。
又试了试他的体温,还好,已经不怎么烫了,听呼吸也开始平稳,看来,是挺过来了,就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能醒。我无聊地四下里打量,见一边有柳树,便过去扯了些柳条,编了两个柳条帽,一个放在那人脸上,遮挡一下太阳,一个放在自己头上,在石头背阴处靠在那里打盹。
当我被人用东西『逼』在脖子上惊醒时,僵在那里不敢动。有人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差点破口大骂,怎么那么倒霉,居然又被同一个人给威胁了。我叫道:“老兄啊,你昨天已经问过我了,怎么又来了?”
那人的手稍稍松开了些,问:“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说:“老兄,你没看到啊,那边有个病人,我看他倒在那里满身是伤的,一时好心救了他,哪里想到又会遇见大侠你啊。”
那人的手松开了,说:“原来是你救了我。”
“啊?”
我一把扯下脸上的柳条帽,面前正是那个差点成烧鸡的男人。
他收起手中的匕首,一脸歉意地看着我,说:“对不住,我不知道是你救了我,还以为……”
我苦笑道:“我哪里想到会是大侠你啊。”
那人冲我一抱拳,说:“敢问兄台尊姓大名?救命之恩王岩一定谨记在心。”
我摆摆手说:“不用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王岩看着我感叹道:“兄台虽然是个读书人,却有侠者之风,令在下佩服。”
我笑笑,说:“我不是什么侠者之风,不过是不忍心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面前消失罢了,何况我只有这点能力,再说,也是大侠你命不该死。”
王岩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