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妃子:沦为亡国公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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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七浅嘴角浮现无尽的讽刺,笑着,殷红的血从她受伤的脸颊上流下来:“王爷一定认为贱婢是莫七浅,贱婢便是莫七浅,我为鱼肉你为刀俎,是,我是莫七浅。”
耶律洌冷冷的盯着她,眼中骤地燃起一股怒火,为什么她可以这样倔强,永远难以驯服,而这样的孤傲于他更想要驯服。
“你很好,总能惹怒本王,你不承认,没关系,本王就陪你玩下去。”耶律洌笑着,起身冷冷道,“带走她。”
第33章 奄奄一息()
身后的士兵上前带走莫七浅,耶律洌回头,冷冷的扫过牢狱里的士兵,阴冷的眼睛仿佛来自地狱,嘴角依旧噙一抹笑,罂粟般绽放,士兵忍不住一个寒颤,纷纷后退一步,那污辱莫七浅的士兵吓得双腿直哆嗦,突然一个踉跄跪下。
“王爷饶命,奴才以为王爷并不喜欢她,奴才不知王爷”
他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囚犯,以为可以和别的女奴一样
耶律洌呵呵笑着,走过来,抬起他的手,问:“哪只手碰过?”
士兵愣住,旋即脸色铁青,跪下猛地磕头:“王爷饶命,王爷”
耶律洌放下他的手,转身丢下一句:“剁了它,本王饶你一命。”
牢里,士兵们脸色铁青,那士兵颤抖着身子缓缓抬起手,脸色死一般的苍白,僵硬的缓缓抬起刀。
耶律洌嘴角噙一抹笑,走出大牢,身后传来士兵凄厉的惨叫声,远远的,莫七浅被士兵抬进屋里。
“女人啊,应该如藤蔓一样依附于男人,莫七浅,为什么你要这么固执呢。”耶律洌轻声道,食指抬起于唇边,摩挲着他好看的唇形。
莫七浅身上的伤口化脓了,迷迷糊糊昏死过去,她以为自己死了,昏昏沉沉中,有一个人站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照料着,她,偶尔同她说话。
“戚七你醒醒,不要再睡了,对不起,我不该带你离开的,对不起”
是谁?是谁在忏悔?耶律洌吗?不,绝不会是他。
屋子里满是药的气味,耶律洌面具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甚至于冷漠。居高临下站在莫七浅床前,他低头看她。
“什么时候醒过来?”耶律洌冰冷的声音问,透露出丝丝不耐烦。已经一个月了,这个女人一直昏死不醒。
御医小心翼翼的低头不敢看耶律洌,颤抖的声音回答:“她恐怕是活不过今晚了,伤口太严重了”
耶律洌冷眸移到御医面前,他走过去,抬起他的下巴,眯起危险的眼睛,道:“如果这个女人死了,本王便叫你九族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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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欠我一条命()
御医吓得一身冷汗,踉跄跪下,道:“王爷息怒,臣、臣会想办法的。”
耶律洌冷冷的甩开御医,走到莫七浅床前,看着脸色苍白的她,眼中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莫七浅,你给本王听着,倘若你敢死,本王必定血洗扶都,一个不留,本王说话算数。”耶律洌厉鬼般的声音阴沉沉的在她耳边响起。
昏迷中的莫七浅眉角微微皱起,耶律洌冷冷的起身拂袖离开。莫七浅苍白的手指微微紧缩,又骤地松开。
御医急急忙忙的离开王爷府,耶律洌要他救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他如何来得把握。想着能否到书楼里寻一些医书,希望能救活莫七浅。
御医出了门,正走着,突然迎面一个男子走过来,拦住他的去路,御医抬头,那人却是张翼。
半个时辰后,御医领着张翼进入王府,一路走着,一路忍不住问:“你当真有救活她的本事?”
张翼轻笑着,道:“没有这个本事,在下便不会领您的赏钱了。”自从莫七浅被耶律洌带走,他一直打听着她的消息,得知她昏死不醒,他终于耐不住了。
耶律洌究竟是如何对待那么一个女人。
御医惴惴不安的领着张翼进去,如今他是病急乱投医了,这个人能在他面前以盏茶的功夫解了鹤顶红的毒,那么救莫七浅应是不在话下。
守在莫七浅门外的士兵见御医又回来,一个士兵上前,警惕的看一眼张翼,问御医:“大人怎么又回来了,他是谁?”
御医笑道:“这是我门内弟子,我要重新给姑娘诊脉,于是又回来了。”
士兵将张翼上下打量,片刻走开让出门来,道:“进去吧。”
御医带着张翼进门,张翼斜睨一眼门外的士兵,轻声道:“王爷看得紧得很呢,也不知这屋中人是谁呢。”
御医摇头,道:“是王爷一个宠姬。”
张翼深褐色的眼眸里闪过一抹讽刺,冷冷的满是讥笑。宠姬?莫七浅何时成了他的宠姬了。
第35章 你欠我一条命()
御医领着张翼来到莫七浅床前,昏暗的光线下,她脸色死一般难看,屋子里散出难闻的药味。张翼皱眉,道:“打开窗子。”
御医赶紧打开窗子,光线投进来,赫然看见床上的女人,张翼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他把住莫七浅的脉,查看着她的伤口,脸色愈加难看。
“怎么样?”御医焦急的问。
张翼低沉的声音隐忍着愤怒,道:“他对她究竟做了什么!”
御医不解的看一眼张翼,张翼迅速的从袖内抽出银针来为莫七浅通脉,道:“取热水来。”
御医赶紧出去,张翼目光落在莫七浅脸上,眼神复杂,突然低头冷漠的开口:“我来救你,只是不喜欢被人误解,我并没有出卖你,至于耶律洌如何知道你,我不知,我救过你一命,是你自己选择了放弃,这次我又救你一次,记住,你欠我一条命。”
片刻,御医端来水,张翼从怀里掏出一个药丸塞进莫七浅嘴里,转身对御医道:“好了,大人请将剩余的三千银票付给在下吧。”
御医瞠目结舌,惊得问:“什么?”
张翼不语,微笑着向御医伸手,御医急急忙忙跑到莫七浅面前,给她重新把脉,登时瞪大了眼睛,仿佛不信一样。
“大体上是保住了命,但是身体受伤太重,恐怕得多加调养,她肩上的烂肉,大人知道该怎么办。”张翼看一眼床上的女人,扭头身走到御医面前。
御医慌忙弯肘在袖子里掏出银票,递给张翼,却又道:“你究竟是谁?”
天下医术如此了得的,恐怕只有两人,一个是中原的医圣贺柄,一个白衣教宫主——鸦。
张翼接过银票,并不回答,转身走开。御医慌忙去给莫七浅把脉,反复琢磨了,又望着张翼离开的背影,思索着皱起眉头,又低头看看莫七浅,终于喃喃道:“奇了,奇了,他是谁”
莫七浅昏睡着,梦里满天的火烧着,她一身火红伫立其中,茫然的望着四周,满目疮痍,白骨累累,大队的军马迈着整齐的步伐压近,地动山摇,尘烟卷起,黑色的盾,银色的刀,逶迤而来,她环顾四周,高头大马上那张恶鬼一样的脸出现在眼前。
第36章 清醒过来()
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冷漠的俯瞰于她,染血的大刀殷红的血滴落,他的身下马蹄燃烧着火,他俊逸的脸有着说不出的阴鸷,来自地狱。
莫七浅,你逃不掉,天涯海角本王如影随形。
耶律洌开口,手里的大刀如风凌厉的挥来,阴鸷的眼睛冷酷,嘴角噙一抹嗜血的笑,残忍冷酷。
“不!!”
一声尖叫,莫七浅猛地跃起,满头大汗,惊恐的瞪大眼睛,眼前视线慢慢清晰,她来不及回神,仿佛做了一场极其遥远的梦。
御医的脸在莫七浅眼瞳里慢慢放大,他惊喜的脸凑过来,确定莫七浅清醒过来,抹着额头的汗连声笑道:“好了好了,终于醒了。”
莫七浅突然回神,这才察觉身体撕裂的疼,她痛得闷哼一声,捂住肩膀,脸色苍白。
“姑娘你伤未痊愈,不要随便乱动,总算是保住了一命,但是您背上的伤却是要留下疤痕的了,我去找些上好的药来,过些时间伤就会好了的。”御医高兴的对莫七浅道。
莫七浅抬眼看他,突然张嘴,沙哑的声音仿佛千年不曾开口,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她望着御医,记忆在脑中慢慢拼凑,慢慢清晰。她记得,她被耶律洌带走了,他没有要她的命吗?
这样想着,莫七浅嘴角浮现一抹冷嘲的笑,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紧收。
御医走到门口,附耳在侍卫耳边说了些什么,侍卫于是看屋内一眼,转身离开。穿过水榭回廊,来到一处幽静的院子里,附耳在门前守卫着的侍卫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侍卫于是进屋去。
进了门,侍卫沉声道:“王爷,她醒了。”
耶律洌正与耶律容下着棋,听见侍卫的话,耶律容手里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悬在空中,脸上闪过一抹惊喜,却又马上按耐下去。耶律洌微微抬眉看他一眼,冷冷的斜睨侍卫一眼。
“下去吧。”耶律洌手里的棋子落盘中,对耶律容道,“六哥,你输了!”
第37章 她,也是本王的()
耶律容扫一眼棋盘,手里的棋子落在棋篓中,笑道:“我又输了,九弟棋艺日渐精湛了,连我也不是对手了。”
耶律洌笑着,道:“你从来不是我的对手。”
耶律容轻叹一声,道:“是啊,我从来不是你的对手。”
耶律洌若有所意的轻笑一声,手里的棋子散落在盘中,起身居高临下看耶律容,道:“六哥还是留在勾国吧,明日我便启程回扶都。”
耶律容仰头看他,微微皱眉道:“明日便走吗,扶都有四哥掌控着,不会有事的。”
耶律洌道:“正因为有他,我才更不甘心,你知道我素来要强,是我的,我宁可毁了,也不会让给其他人,不是我的,我也会想方设法夺过来。扶都的确很小,可是在军事上它占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夺得扶都等于掐住卫国咽喉,我要的不单是扶都,勾国。”
耶律容微微垂眼,耶律洌野心勃勃,扶都之争他筹谋许久,好容易得到手,又怎么会轻易的割舍给四王爷。
一切与权利挂钩的事情都染满鲜血,同胞相残,这是他最不愿见的事情。
“她也会同你回扶都吗?”耶律容忍不住问。他还是担心莫七浅,放不下。
耶律洌突然俯身,撑着棋盘,居高临下的看耶律容,邪肆而霸道的笑着,道:“她,也是本王的。”他说着,起身转身走出门去,远远的巨大的阴影飘远。
耶律容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望着耶律洌远去的背影,苍白的手指紧捏,眼中满是阴霾,可是,片刻他又松开手指,似安慰自己,喃喃轻语。
“只要待她好,她属于谁,我都不在乎。”
这样说着,心却微微刺痛,他颓然闭目,转身进屋。那日莫七浅跳崖,耶律洌阴沉的脸几乎要杀人,可是耶律洌隐忍着,只是将他软禁送回勾国,耶律洌对他是包容的,他还有什么可恨的。只是,他没想到,回到勾国还能得到莫七浅的消息。
知道她还活着,就够了。
第38章 本王原来比死更可怕()
房间里,莫七浅看着手上的臂膀,对着镜子看着遍体鳞伤的自己,眼前闪过士兵狰狞的笑,衣服撕裂的声音那样清晰,她紧紧抓着肩膀,手指几乎要掐进臂膀里了。
噩梦一样的记忆,噩梦一样的现实。这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