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山野奇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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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整个过程中我没有再移动一步,看到信封里的东西的那一刻,我真的差点一个忍不住,直接吐出来。
信封里有三张照片,拍的很模糊,还有重影,可以想象当初拍照时应该十分随意,但随意却不随便。
漆黑的地下仓库里白墙四立,但那正中有一块通体黝黑的磨盘,很大的那种。最诡异的地方就在于黑色的磨盘上到处都是红彤彤的东西,那些东西妖艳无比,分明是无数人的血液夹杂着被碾成肉沫的红色碎肉,满满的铺了一地,红黑二色组成的这幅触目惊心的画面让人觉得十分可怖!
我不禁在想,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第一张图,第二张照片真的提起来我很不想说!地上全都是各种带血的四肢,血肉一片模糊。这张图里四面的白墙被染的血红一片,地面上直接铺满了一层血水,那无数的模糊人手、腿脚、五脏、肠子甚至包括压碎成一包渣的人头静静躺在血泊当中
我忍不住要吐,但早上没吃饭,只是不停的干呕,但这种感觉真是异常难受,到了这里,第三张照片我不敢再看了。
那样的血腥照片如果再看下去,三天之内我都不想吃饭了。我也终于明白这三张照片为啥会如此模糊,还有重影。
料想当初绝不是摄像师技术不好,试想一下,当一个手拿相机拍照的人站在这一片腥臭难闻、恐怖如斯的血泊当中,要是我的话,真的连举起相机的勇气都没有。
我沉默了会,吴教授他们给那小伙把桃木粉吞水喂了,走过来看到这一幕,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他提醒道:“你再看下第三张照片吧,我不敢给你看多了,但是你得看全喽。”
我扫了吴教授一眼,他老而无神的眼睛早已不复当初的深邃,但却依旧很坚定。
缓缓呲开第三张照片,这一刻我惊呆了!
这似乎是监控录像中的截图,时间为凌晨三点四十三分零八秒,画面里依稀可以看清楚,主体还是那口磨。
但那口磨竟然在自行转动,而旁边的碾盘上躺着一条条不动的死尸,任由上方那个大石碾子从尸体上滚压过去
“你看到了什么?”吴教授突然这样问。
我略微思索,回答他:“从照片角度来看,监控录像里的那口磨应该是自行转动,地上那些残肢应该是磨盘磨完之后的结果,至于那上面的血腥,则是磨完尸体之后的残留,我觉得这口磨引发了一场诡异的血案。”
吴教授点点头,面色沉重:“那些血腥的东西最后需要被打扫,但这种事情博物馆根本不敢声张,所以只有我们三人秘密进行,因而因而我们慢慢就变成这样,需要吃药维持。”
吴教授准备说话,但欲言又止,他转而对我说道:“你师父以前来看过一次,那时他用符阵把它困在地下,但只能维持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会再次发生,但以后再请他他都不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我听人说,那时候你师父在村儿里神经出了问题?”
我摇摇头,神经出问题那是鬼话,主要胡老道那时接到华老的资料想起自己一些过往,因而像变了个人似的,但就连他都只能压住这磨盘三个月,这事情就大不好办了。
“我师父镇压磨盘时,还跟您说过什么没有?”我问道。
“没有,老胡看到这东西觉得眼熟,但他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是他徒弟,所以我现在只能找你。”
吴教授又解释道:“这家伙现在越来越频繁,上回碾了六具尸体,我们刚清扫完仅仅过了八天,竟又碾了九具尸,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安宁,没办法,我们找过不少先生,就连楼观台、八景道观的道长都请过来不少,全没用。”
我理解着吴教授的意思:“你这话的意思是请我?”
说真的我是有点不想去的,尤其看到照片上那些血腥的地方,真心觉得额头发怵。
吴教授似乎看出来我心思,他后面又加了一句:“事关锁龙台,有些事情我们必须保密,但你如果参与进来帮我,或许能得知更多的秘密。”
我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吴教授他们手里还掌握有更多秘密,比老孔他们的记述还要详尽?
再次面对这些秘密,我有些把持不住了。从小到大锁龙台的事就像块心病一样压在脑袋里,搞得我喘不过来气,我是打死都想去探寻其中秘密的,因为那太引人入胜了,尤其是胡老道讲的那个故事。
“咳咳。”我的思路被打断,原来是那个小伙转醒过来了,我看他似乎没事,这时吴教授问道:“我们这趟是专程来找你的,罗晨,你跟不跟我们去?”
我一咬牙又看了眼那几张血腥照片,然后回头看看被尸气折磨的吴教授,还有锁龙台那些各式各样的秘密,最终下定决心,跟他一起离开。
当天吴教授的聘书就下来了,我没想到竟然这么快,我爸在家看到那张聘书,乐的喜笑颜开,不住的笑:“兹聘罗晨先生出任省历史博物馆文物修复师助理,哎呀,咱们老罗家也出个人能在省城上班了!”
大家都十分高兴,我自然也很高兴,但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师父临进山前曾经叮嘱,这里面的事情让我不要再探,平平安安的过好一生。
可有些事情不去干总觉得心里痒痒不是?我忍不住那点好奇,两天之后跟吴教授他们坐火车,整整跑了一天才到了省城,见到那座宏伟的历史博物馆。
我们的馆长姓金,体态微胖,戴着个金丝眼镜儿看着应该是业务干练,老奸巨猾的那种人。他见我来了只是瞅了我两眼,眉头都不眨一下便跟我签了五年合同出来,原本我以为一个乡下来的人人家可能看都不会看上两眼,但金馆长真的对我礼遇有加。
一顿饭过后,酒足饭饱之间,金馆长用他那亲和面孔笑着对我说道:“那接下来你就跟老吴一起管地下仓库那边的事,其实重点就是那口磨,这件事情必须保密,放心,我们更不会亏待你的。”
说罢,他还郑重其事拿出一份保密协议,我知道这事儿非同小可,阅读完毕在上头签上自己大名跟指纹,金馆长把一盒录像带递给我,要我晚上回自己单人宿舍好好看一遍,琢磨琢磨。
值得说的是我的单人宿舍就在地下仓库楼梯转角的位置,距离那口磨的位置不到20米。吴教授住我隔壁,在他旁边还有一间二人宿舍,住的那个之前看见过的小伙和另一个清洁工老汪。
新同事见面自然要客气一番,但我跟他们客气他们却离我远远的,只有吴教授跟在我身边,静静坐在一旁。
我不由疑惑的问他:“教授,为啥那两伙计表现的这么冷呢?打招呼都不理我。”
问完我就疑惑了,因为我看到我这间房里放着不少道袍跟法器,看起来都不是便宜货,如果没猜错,之前这房间还住过人,应该还是个道士。
并且这些道袍的门类、大小还有木剑、金钱剑的制式上可以看出来,这些法器全不是一个人的,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吴教授点点头,不再瞒着我:“这房间里的法器来不及收,都是以前来这里镇邪的师父留下的。”
“那他们人呢?”我不由问道。
“你看完最新一回的录像带就全明白了,这里在你之前一共住过23个道士,8个和尚,还有3个巴山巫祝,也就是跳大神儿的,至于那两个为啥不跟你打招呼他们习惯了,刚跟一位先生混熟,那位先生镇不住邪就把自己也送进去了,唉,所以你也别怪他们。”
我吓了一跳,镇不住邪把自己命送出去了?
妈的,我说金馆长咋对我这么客气呢?尤其吴教授这糟老头子,我今年刚满18岁,他这把我弄过来这不就是害我呢嘛?我突然有种想要破口大骂,揍这老家伙几拳的冲动。
“你听我解释,这里住过23个道士,其中死了22个,只有一个安然无恙,在磨盘出事那晚成功镇住邪,斩杀尸群,镇封了磨盘三个月,那人就是你师父。”
我听的额头青筋直跳:“就因为胡老道是我师父,所以你也相信我有那能力?教授,你可把我害惨了!”
吴教授突然一抬头:“那我告诉你,这是你师父吩咐安排的,你信吗?”
第23章 录像带里的道士(。com)
我愣了下,我师父吩咐、安排的?
他老人家临走前直接告诉过我,锁龙台那一摊子事让我再不要掺和,所以胡老道要真知道这件事的话,他绝对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我师父那人那就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我回头又看了吴教授一眼,可这时我却发现,吴教授似乎并没说谎,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发现他的眼里全是真诚。
吴教授依旧这幅表情,他叹了口气,转而说道:“8年前,你师父前来镇邪离去前卜过一卦,根据卦象他告诉我,如果以后有机会让咱们两人走近一些,最好让我把你带在身边照看。”
我皱了下眉,这样说的话吴教授的话没错儿,我师父的话也对,但8年前的事情8年后是可以变的,就比如最后胡老道告诫我的那些话一样。
“原来真是我师父说的,这下我信。”说完话我转过脸来,又找补一句:“但那句话是师父8年前说的,去年他离开前曾告诉我,不让我再掺和这里面发生的事。”
吴教授似乎早就在等我说这句话,他露出一脸钦佩的神色:“所以你师父真是个神人!他当天离开前再三叮嘱我,依据卦象,他最后那段时间里无论说的什么话都不能听,不让你相信一句,他说这是为你好,让我一定切记,千万要告诉你!”
我被他整懵了,打死我都不信这些话的真实性,可吴教授的样子很真诚,却不由得我不信,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里突然间很乱。
送走吴教授前他告诉我,尽量不要在晚上看这部录像带,并告诉我,晚上要是磨盘再发起狠劲儿来应付不住,让我躲到他们屋里去。
但我心乱如麻的根本没管这些,因为胡老道8年前算的这一卦,他这分明是在告诫我:“徒弟,我8年前算了一卦,你千万不要相信以后的我所说出来的每一句话。”
我忽然又想起那晚胡老道喝醉了,对着镜子的情况,他当时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你不是那个你,你是那个你;我也不是那个我,我是这个我。”
似乎冥冥之中这一切都是有联系的,我忽然觉得,胡老道当晚喝醉了所说的并不是胡话!再一个如果那晚他都醉了,第二天怎可能走的那么早,东西收拾的那么干净,还能笔迹工整的给我留下那封信?
脑子里一时间混乱如麻,我不想再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看看空荡荡的一间小房子,不大的空间里一张铺、一把椅子一张桌,其余真是空荡的出奇,无聊的我只好坐在椅子上,打开桌子上的放映机。
录像带塞进去的那一刻,整个电视屏幕咔嚓一声,闪过一道黑白卡屏,慢慢的屏幕开始变的正常起来。
这个录像带里的画面原来是监控录像,而且画质竟然极其清楚,虽然是在黑夜,但依旧能看清楚很多细节,而最上面的时间上显示,此刻是凌晨一点二十五分。之前金馆长也说过,这盘带子是上一次事情发生时候的,我刚才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