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凶猛:狠毒皇后不承欢-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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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踏雪双手奉上的砖,她将那玉坠子放在桌上,然后,再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高高扬起砖头,一把砸了过去。
抬起砖,那坠子已经碎成了一堆粉末。
她低头,一滴眼泪落在这堆粉末上,打湿了一块,她拿出袖中帕子,将这一堆粉末全部擦了干净,一点痕迹也不留。
“把我的帕子洗了。”她吩咐道。
“是。”
她望着窗外,天,已经快要亮了,一夜未眠,她却不觉得有任何困意。
她明白,和慕容沧海的距离又远了,她和他之间,又有一场算计和被算计。
心,很疼,很疼,疼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或许,她对赢烈发下的誓言会成真,她这一辈子也无法拥有相爱的人了。
她捂着心口的位置,趴在桌子上,用桌子坚硬的边角顶着疼痛的地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下。
“怎么不到床上去歇着。”突然,一双大手伸了过来,她落入了一个她熟悉的,霸道的怀抱中,这怀抱有时候温暖,有时候却让她快要窒息。
“睡不着。”这一次,她并没有挣脱,好似没了力气,任由他抱着。
他转身,将她打横抱起,那抱着的双手,不知不觉用了很多很多的深情——
“到床榻上歇着。”他将她抱到床榻上,身子欺了上去,伸手去解开她的衣衫,她下意识地伸手阻挡。
他压住了她的手,道,“我不会做什么,只是看一看。”
他将她衣襟上的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露出那雪白的心口来,她的玉肌如奶般嫩滑,令人爱不释手。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
当扣子再解开一颗,露出来的身体,却让慕容沧海大大的抽了口气,他眼睛阵阵发热,手颤抖着——
这是一具什么样的身体啊!
心口以下的地方,密密麻麻的伤痕,那么深,那么丑陋,一直绵延到了肚子上,腿上……
他以前看过一次她的身体,远远没有现在伤的这么深。
他仿佛看到那沾了辣椒水的辫子,一遍一遍,无情地抽打在她的身上,耳边回响着的,是她阵阵惨叫的声音。
他这样赤果果地看她,她脸上一阵燥热,伸手捂住,用力将衣裙拉上去,要将自己包裹住。
他却不肯,大掌轻抚过那粗糙的疤痕——
“疼吗?”他问。
她心里头一颤,疼吗?当然疼,只不过,她不怕罢了。
“我不怕。”她说,“身体的任何疼痛,都会过去的。”
他的眼眶涌起一阵一阵的热意,他将她的衣裳一件一件穿好,一颗一颗扣子为她系好。
他从未做过这样细致的活,动作间不免显得笨拙。
第625章()
慕容沧海拥着她,双唇贴在她耳垂的位置,那温热的气息环绕着她——
“要怎么做,你才会毫不犹豫地相信我,把你的心交给我。”
苏月明的心里,因着这一句话,仿佛如平静的湖面掉落了一片叶子,掀起阵阵涟漪。
“血咒的事情交给我,我会替你吹出来。”
苏月明听罢,问,“裴南霜说会吹血咒的人已经死了,这世间还没有人能参透血咒的奥秘,你能吹出来吗?”
他笑,“谁说没人能吹得出来?”
她的眼角突然跳了两下,问,“会有危险,是不是?”
这血咒之难,她这酷爱吹箫之人也已经了解了,说没有危险,她不信。
慕容沧海轻抚着她顺滑的青丝,脸埋入她的脖间,道,“我说过,会对你负责,这句话,一辈子有效。”
“可是,我绝不愿意你为我陷入任何危险,我不要。”苏月明用力将他推开,转过身,看着她。
她,不能让自己越陷越深,她,不能让自己万劫不复!
“是担心我,还是不想欠我的。”他问。
苏月明顿了一下,垂下头来,不让他看到她脸上的表情,道,“不想欠你。向你讨的债还没讨完,若又欠你一条命,我只能一笔勾销,不,我不要一笔勾销。”
她说着这些话,心里却破了一个洞,这洞口越开越大,她百孔千疮。
慕容沧海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神情来,拥着她的手,却更加的用力。
*
“什么,你要练血咒?!”看着慕容沧海面前的这一本黑色封面泛黄的纸书,慕容云卿激动地道,“为什么突然要练这个,难道你不知道练这个会……”
慕容沧海抬手,制止了弟弟继续说下去,道——
“我心意已决,这血咒非练不可,届时,需要你的协助。”
“我不!”慕容云卿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云卿!别闹。”慕容沧海轻声呵斥。
“我闹?闹的人是大哥你吧。”慕容云卿显得越发的激动,那英气逼人的脸涨得通红,“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非练不可的理由,我不许你练,我不许!”
说着,慕容云卿便抬起大掌,要将这血咒震碎。
“云卿!休得胡闹!”慕容沧海眼疾手快,在他下手之前将这此刻万分重要的东西抢救了回来。
“好吧!”慕容云卿太了解自己的哥哥,他已经认定的事情,是绝不会改变的,他道,“若你非要练,我有个要求,我来练,你配合我。”
“不可。”慕容沧海亦果断地否认了慕容云卿的决定。
“大哥……到底是谁,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险,不,不是冒险,是有可能付出你的性命。”慕容云卿悲伤地看着自己的兄长。
慕容沧海那深邃的目光,看着远处,唇角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来,这样的笑意,慕容云卿从来都没有见过——
满足、幸福、快乐。
他喃喃地道,“一个我会去想象和她过一辈子的人。”
“一辈子……”慕容云卿咀嚼着他的话,一辈子,那是多久?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第626章()
慕容云卿的心里头涌起阵阵的酸意,“你想要一辈子,可是这血咒……”
慕容沧海回过身来,抬起手,豪气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倒不像他那么悲观,道——
“你想的,只是最坏的结果,放心,我不会有事,我答应过父亲和母亲,要好好照顾你。”
面对这个唯一的弟弟,他总有常人不可理解的柔情。
慕容云卿只觉得眼底阵阵发热,他们两个,幼年丧失双亲,那一年,大哥才十二岁,他四岁,两人在那样幼小的年纪里便饱受欺凌,看尽世态炎凉。
然则大哥,忍辱负重,受尽世间最残酷的折磨,都绝不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无论什么困苦,他皆挡在他的前面。
他脚下踩着无数的荆棘和砾石,才终于一步一步到了今天的位置——
成为了大秦的北院大王!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今,他已经长成为一个刻意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也想要守护自己最爱的大哥啊!
“你很爱她,对吗?”他问慕容沧海。
“我不知道,我只是每次想到她的名字就会又快乐,又心痛,这样的感觉,从来不曾有过。”慕容沧海第一次向他人吐露自己的心情。
爱?
在爱的面前,他也是个战战兢兢的普通男人。
“大哥……”慕容云卿悲切地望着自己的兄长,心里头似有千军万马践踏而过。
“好了,云卿,开始吧,你在旁边。”
说着,慕容沧海已经将这本血咒的第一页打开,将他随身的玉箫放到唇边,张嘴——
只听到一阵娓娓道来的曲子于静夜中响起,似涓涓细水缓缓流过,听的人心驰神往。
还未入睡的王府中人听到这乐声不由得都站了起来,侧耳倾听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个个听得入了迷,不由得放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情。
苏月明抬起头来,问道——
“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侍女们侧耳倾听了片刻,道,“好生奇怪,竟感觉不到这乐声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不过,真好听。”
听着听着,屋子里的几个人都闭上了眼睛,用心地感受着。
那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苏月明起身,走到窗边,凝望着揽月亭的方向。
她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愿望,她想快一点结束一切。
只有慕容云卿知道,吹这血咒,随时随地会有不可预知的可怕事情发生。
这是一本根本无章可循的咒,慕容沧海要一边吹一边琢磨方可。
他双手紧握着腰间的佩剑,眼睛紧盯着自己的大哥,一眨也不眨。
那谱子很快就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仿佛在溪水间游乐的小鱼突然被风浪卷入波涛汹涌的大海,失去了方向,只能毫无头绪的乱撞,撞得头破血流!
慕容沧海的气息渐渐不稳!
一股不明的气息在他的体内肆意乱撞,撞的他的五脏六腑都有种被震到的感觉。
他身子颤抖着,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液来,一颗一颗掉落,那拿着玉箫的手发着抖。
他开始无法控制了!
但仍旧紧紧握着玉箫。
“大哥,停止,不要再练了!”一旁的慕容云卿意识到事情不妙,连忙制止道。
“啊……”只听到一声闷喊,慕容沧海整个人往后一弹,手中的玉箫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第627章()
“啊……”只听到一声闷喊,慕容沧海整个人往后一弹,手中的玉箫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大哥……”慕容云卿神色凝重地上前搀扶住慕容沧海,他能强烈地感觉到大哥身上的温度现在超乎寻常的高,像滚烫的烙铁,让他手心跟着发烫。
再看他那张平素邪魅俊美的脸,此刻苍白如纸,嘴唇上更是爆出黑色的血丝,眼珠子乌青一片。
甚是骇人!
“先歇一下。”他喘着粗气,道。
这血咒比他想象中更加可怕,不过才吹一小部分,体内真气便横冲直撞,竟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控制。
慕容云卿搀扶着他,将他扶到他的歇息之处,他依靠在床沿上,有种虚脱的感觉。
“大哥,擦把脸。”慕容云卿亲自打来温水,拧了帕子,让慕容沧海擦了脸,又端来茶汤,让他饮下。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他才终于恢复了元气。
“现在感觉怎么样?”慕容云卿紧声问道,目光中全然是担忧。
慕容沧海站起身来,闭上眼睛,运气,片刻后道——
“无碍了,再来一次。”
“不可!”慕容云卿制止道,“才恢复了,等明天再吹,我不许你再冒险。”
“没有时间耽搁了!”慕容沧海却不由分说,再次翻开血咒,对着吹奏起来。
吸血虫要去一个人的命,不过数次的时间,他方才俯看苏月明身子的时候发现,她的血管已经变了颜色,身形也消瘦了不少,她的时间,不多了。
*
通往北院王府的道路两旁,站满了老百姓,他们看着路的另一头,只见,那头发胡子已近花白的老将军裴世年,手反绑在身后,光着膀子,在身上缠满了荆藤,那荆棘扎入他的皮里面,身上便一处一处的血痕。
此刻,他正一步一步往北院王府的大门口走过来。
他脸色凝重,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