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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西幻)曙光之北-第2章

小说: (西幻)曙光之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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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苍老的健壮的纤瘦的畸形的肥胖的骑士们共聚一处、到处可见打架喝酒吆喝的情景;妓、女们花枝招展的扭摆着臀走过,晚上处处可闻她们娇嗔连连或疯狂大叫的叫喊。

    六百年来,沙场上无数个骑士在这沙场上一战成名,贵妇淑女们用扇子掩着嘴悄悄窃语、抛着媚眼为骑士们的长/枪上系上自己的手帕、喝醉的贵族们则是为了自己下错了堵住输了钱而满嘴胡语的咒骂;竞赛结束之后便是宴席,不知道有多少贵族们在这里结成了亲家,更不知道有多少淑女贵妇们在这里和自己心仪的骑士私奔出走,造出无数风流传说、歌谣、以及私生子女。

    西陆有希瑟莲家族举办的一年一度的华丽面具舞会,同城共醉;而北陆却有兰卡斯特的竞赛,来自四面八方的勇士们在这里抛下热血,结识挚友,打败劲敌,然后高傲的戴着由王后亲手种下的金色玫瑰的棘刺形成的桂冠,向不知名的未来驶去,名震七海。

    但这样的情景再也不会出现了。他边走边忧郁的想着。那是骑士们的辉煌时代呵……直到里约克国王亲手在宴会上杀了自己的兄长爱德华·兰卡斯特国王一家,屠杀了整个白色城堡,就连最小的侄子都没放过;他们说,每到雨果小王子祭日,他的幽魂仍然会在高塔上出现,哭喊着从高塔上被人摔下,一遍,又一遍。

    据说,兰卡斯特家族的男性全被杀尽,只有两个小公主仍然活着。

    最小的伊利蒂亚公主在双亲被杀的时候只有六岁,现在被里约克国王收养,在亚达噶皇城享受着公主的待遇……当然,那是好听的说法,世人都知道这相当于囚禁成人质,至于谁会来赎她,那便有成千上万的版本了。有人说当年罗德王子并没有死,而是被忠心耿耿的仆人护送出境,前往了遥远的西陆,正在那里秘密地聚集人马,总有一天会浩浩荡荡的辉煌返回;有人说没有死的是二王子礼克,他被远亲收养而被派遣去亚达尔加学院学习早已消失在北陆上的法术,为了以后某日的王者归来。甚至连小王子雨果都没死,被从高塔上丢下来的是奶妈的儿子,他被某个秘密的刺客联盟收养,总有一天会亲自取下里约克国王一族的头颅。

    流言蜚语甚多,几乎到了北陆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个版本,这几种只是最广泛的说法,但他知道,这都不是真的,无论如何,就算兰卡斯特家族仍有有继承人,也再也不会有昔日成千上万的骑士共聚一处而光明磊落的比武的场景出现了,那种充满荣誉辉煌的时代,一去不返。

    至于另外一位公主,爱德华国王与安娜莉亚王后的掌上明珠——长女爱蕾丝达,更是众说纷纭;有人说白城堡被夺下之后,里约克国王被她的美貌所迷惑,便收了她为情妇,等她长大之后便暗地刺杀了自己的王后,用她做了替身;有人说她为了不让雨果小王子落入敌人的手里,便亲手把弟弟推下了高塔,当场就疯了,最终在亚达噶城刺杀国王未逐、被暗地处死分尸;总之,众口铄金,关于兰卡斯特家族的传说在整个北陆沸沸扬扬,这十年来从未消停过,而事实却是,的确没有人再见到爱蕾丝达公主。

    但他知道,她还活着。

    否则他不会千里迢迢的赶到这个谁都不敢接近的城堡。

    他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边沿着唯一驶向城堡大门的路走着,十年前,这条路非常宽阔,可容四辆马车同时前进;两旁都种着白色玫瑰,每五百步便有兰卡斯特家族的旗帜树立在旁,盔甲干净明亮的士兵时不时地在道路上巡逻,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来往的每一个人。路上总是很热闹,有因为调戏了贵妇或千金小姐而大打出手的贵族少年们、有载着各种各样的蔬菜水果和食物的货车、有载着装满酒桶和喝得醉醺醺的老板的马车摇摇晃晃地试图前进、有喷得香得刺鼻的豪华马车载着一丝不挂的妓女光明正大的驶去城堡后门去满足某个贵族大人;有时候遇上罗德或礼克王子正出门打猎或去城上办事,这些车子和来来往往的人们都只好往左右避开让路,弄得所有人都鸡飞狗跳咒骂不停。

    而现在,它只是一条由黄沙尘土形成的道路,两旁杂草蔓延,棘刺肆长。

    胡思乱想之际,便抵达了城门,不用多看,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座废墟成灰的地方。

    铜铁的大门上仍有白色玫瑰的图腾在太阳下熠熠闪光,四周则是一阵寂静,似乎连风都停止了,生长在四处的杂草野花都丝毫不动,就连它们都凝固地沉默;高耸入天的城堡如一个死不瞑目的白色巨人,瞪着没有生气的双眼看着他这个闯入者。他在门边系好了马,黑色的动物似是很不安,用力的喘着气摇着头,平时温和的双眸焦躁的四处看着;他安抚了它好一会儿,等它安静下来了才穿过了高高厚厚的围墙和前面进口的平地,走进了主堡。

    跨过满地灰尘的前地,他来到了白色城堡的主厅,曾经豪华璀璨流光流连的银岩大厅。

    时间好像在此停顿。

    天花板有被砸开的窟窿缺口,高大的彩窗也被砸破了,阳光从支离破碎的隙缝斜落而进,像金色的雨一样落在地上,凡是被日光触碰到的地方,都有杂草野花鲜怒盛放;垂挂在墙上的几面巨大旗帜已斑驳褪色,虽是被灰尘和污点覆盖,仍看出来是怒放的白色玫瑰,旁边有挂着其他较小的旗帜,都是被烧焦了一大半的曾经效忠兰卡斯特家族的贵族图腾;墙壁和石柱上有淡淡血污,一块深一块浅的猩红色渲染在上,仿佛被人来回刷洗过才会落下这种色彩,但血迹仍然无法消失,就如这座城堡再也不能恢复的事实;巨大残破的吊灯被摔在地上斜卧,支离破碎的金角已经生锈,青苔和蘑菇长在上面,把它牢牢地固定在地上。

    他跨过几池洼水,踩在地上的脚步回荡在四处,发出清脆的声音。

    身后有风呼啸而过,他只感到背脊一阵剧痛,还未反应过来已被撞到在地,冰冷锋利的刀刃抵在他的喉咙。

第3章 守着古堡的公主3() 
抬头看到的,是碧蓝色的双瞳。

    如晴空之下的大海一样。

    长长的蓬松的卷发和苍白的皮肤,那是个犹如幽灵的女子,有着凄惨而悲悯的美丽,仿佛透明如幻影,一触即碎。

    她的声音有淡淡的颤抖,似乎许久不曾开口,吃力而缓慢地说:“你是……谁?”

    “我……”他片刻失神,回忆中女孩的轮廓和眼前的人并和为一,双瞳深处闪过了一丝无人能察觉的狂喜,他扯出一抹苦笑,轻声说道:“我是拉斐尔……”

    “拉斐尔?”她的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但很快就恢复了镇静;他感到脖子上的冰凉更加用力的贴在了皮肤上,只听她道:“我……不认识你。无人能……擅自闯入白色城堡,进入者……必死!”她手腕加力,一滴血顺着刀刃流了下来。

    “等等!”他忽然举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你记得我的……爱蕾,你一定记得我的。”

    “你……你叫我什么?”她惊愕地看着他,手腕不觉停顿。已经太久没有人这样称呼她了,自从霍特学士死后,她便再也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别人的口中说出;那是太遥远的时光,远到,恍然如梦,犹如幻觉。

    “当年你才十岁,我随着罗卡爵士来这里拜访你的父亲,你穿着浅蓝色的长裙子,头上戴着白色玫瑰花编织的花冠……吃饭时我不小心把葡萄果汁倒在了你的新衣服上,你气得哭了,把酒杯砸在了我头上。礼克殿下总是粘着你,见到姐姐被欺负就挺身而出,把我拉到了庭院中说要和我比剑……”他见到她的目光变了又变,从疑惑转成惊奇,又从惊奇转成震动,便笑意更深的继续说道:“我道歉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他挥着木剑满庭院的追着打,最后气不过,把他扑倒在地,拿起地上的泥巴塞进了他的嘴……这时候你扑了上来,用头上的玫瑰花圈打我的脸,礼克殿下也趁机爬了起来,你们两个全都压在我的身上又打又踢……最后罗德殿下赶来,一手一个拎着你们往后退……后来,安娜莉亚王后亲自给我疗伤,你躲在门后面看,很不好意思的递了一朵玫瑰过来当做道歉……王后陛下被我们逗笑了,她说……”

    “玫瑰应该是由骑士送给淑女的……”爱蕾丝达无神地喃喃说道,双眼好像是定定地看着他,又如透过他看向很远的地方。

    “于是我便向王后陛下保证,等我成了骑士,摘下了棘刺桂冠,便会带着一千朵白玫瑰来向你求婚。”说完,他仍然笑着看向她。只见她的下唇颤颤发抖,手里的匕首哐啷一声的落在了地上,在空荡的城堡中发出极大的回响;阳光洒在她淡褐色的卷发上,随着她而簌簌发抖。

    “拉斐尔……哦……拉斐尔……”她双手捂着嘴巴喃喃说道,似是不敢相信的往后退了一步;他以为她会摔倒,急忙伸出手扶住了对方,在触到她的手臂时,她便猛然双腿一软地跪倒在地上。豆大的眼泪沿着手背落在了他的衣服上,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嘶哑又压抑而悲愤绝望,像是在狂风暴里竭力前行的船只:“棘刺桂冠已经没有了……五月的骑士竞赛也再也不会有了……白色的城堡……”她捂住了脸,全身颤抖地如被秋风卷走的枯叶:“都不会……都没有了……”

    “殿下……”他伸手,把她揽在他的怀里,亲吻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没事的,没事的……是我来晚了……”

    “他杀了他……他怎么可以……他竟然杀了他!”她在他怀里不住地颤抖,脸色雪白,语无伦次:“他们都死了……拉斐尔……父王,母后,罗德,礼克,小雨果……就连伊利蒂亚,我知道她也快死了,我知道……我知道的……只有我活着,只有我活着!”她咬着牙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袖,似是把剩下的所有力气都用在抓紧他的衣服上。她的眼睛很蓝,泪光衬得瞳目更是晶莹透彻,犹如水晶一般的海水,他能感到怀中的她的清瘦,纤细的腰,脆弱的手臂与肩膀,柔软而小巧的胸,羸弱少女般的**。他紧紧地抱住她,岂料她却更紧地纠缠在他身上,犹如突破夜晚与泥土的藤蔓一样,紧紧的环绕着高大的树根。

    “殿下……”他深深呼吸,手不断地在她的背上轻轻拍打,他的声音很轻,但仍然在空寂的四处清晰的回荡:“我回来了,我来找你的,我们要离开这个地方,我们……”

    “不不不!哦,不行不行!”她惊恐的抬起头来,脸色雪白无色,双手推开了他并且站起身来:“你必须离开这里,马上!一定得走!”

    “殿下……”

    “你不懂!”她打断了他的话,脸上满是惊惶和害怕:“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时时刻刻都被他们监控着,城镇上剩余的那些人,都是他们……都是他们的人……他们知道你是来找我的,所以故意放你上来,里约克亲王的兵队马上就会到,把这个地方包围起来……”她握紧了双拳,脸上没有一点颜色,身体仍然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我是不怕死的,拉斐尔,我一个人……一个人活了这么久……但我不能看着你死……我不能……我无法忍受的……”

    “嘘……”他走近她,一只手指温柔的放在了她的双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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