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颜倾天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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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书生模样的人上前,很有礼貌道:“公子,一看就是外族人士,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
赫连曾经跟自己说过,不要跟陌生人说话,所以,泸月干脆闭口不言。
书生并没有因此而惹羞成怒,相反更加殷切地继续说:“我们老爷是这地方的父母官,而他的公子又十分愿意跟外族人士结交,所以,不知公子能否跟随我们去府邸做客啊?”
“我没兴趣,你们还是去找别人吧。”泸月一口否决,牵着马转身就要走,却感觉脑袋一阵晕晕乎乎的,明明是大白天怎么如黑夜般伸手不见五指了。
书生接住晕倒在怀中的泸月,吩咐身旁的髯须大汉赶紧扛她上马车,随后马车扬尘而去。
在街市摆摊的大妈,直叹气摇头,只要是路过这个镇的外族人士,但凡有一点容貌,都会被父母官的公子哥给掳去,谁叫这位公子哥天生有一种怪病,喜爱男人,断袖之癖。
泸月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她躺在软绵绵的床铺之上,没有丝毫力气。
“你终于醒了。”一声比水还柔的声音传进泸月的耳中,怎么,这个屋子里还有人?!
泸月努力抬起头,这才看见一个男子坐在那里饮酒,说他是男人,也只是看到他平坦的胸部才认定的,除了这一点,他长过腰际的乌丝,握住酒杯翘起的兰花指,无一不是女子的做派。
“你是谁?”
那男子用袖子遮住自己的半边脸,却挡不住他那媚人的笑声,他缓缓走到泸月的身边,坐了下来,白皙的手指抚摸过泸月的脸庞,叹道:“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俊美的公子呢。”
泸月只感觉到恶心,可是却又躲不开,应该是被下了某种药的关系,她打量着一心垂怜自己美色的男子,疑惑地问道:“公子,你,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男子羞涩一笑,轻轻拍了拍泸月的肩膀道:“你讨厌,这么直白,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泸月一阵反胃,想吐却吐不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任由他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走欣赏,现在还看不出什么,等一会,他色心一发,衣服一脱,可就什么都露馅了,得想个办法才行。
“公子,你这样不好玩,光你一个人主动,另一个人和死尸一样躺着算是怎么回事?待会一定不会尽兴的,不如。。。。。。”泸月故意说到这里停了下去,男子倒是迫不及待地拍打着泸月的屁股让她继续说下去,泸月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本公主自小还没被谁占过便宜,今天居然被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妖怪摸了屁股?!
“我现在浑身无力,连手都太不起来,怎么好好爱抚你呀,不如你给我解了这身上的药,我们好好玩一下。”
男子被泸月这么一提醒,才想到以前都是自己主动,身下的美男子们没什么动静,是挺不好玩的,于是他拍手应允着:“对呀,以前我怎么没想到呢,公子你等着我哈。”
泸月松了一口气,生怕他刚才的咸猪手拍到自己的胸上去,还好,男子的动作也快,不一会就拿着一小药瓶重新坐回了泸月的身边,他拿下瓶盖,只见有白气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男子将瓶子放在泸月的鼻下,嗅上了一嗅,泸月瞬间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归体了一般。
男子心花怒放地将瓶子往旁边一放,迫不及待地开始为泸月宽衣解带,泸月这时早就将弯月刀藏于自己的身下,男子还没有解开腰带,有一寒光闪闪的刀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男子双手颤颤抖抖地凭空举着,花颜失色,不知道刚才还温情似水的郎君,现在怎么就要自己的性命呢?
“你不许叫,否则我瞬间就要你的命!”
泸月搜寻了这屋子半天,也没找到像样的绳子,只能将幔帐扯下来,将男子牢牢地捆在柱子上。
泸月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左右看了看,准备出逃,可是,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声尖利的叫声“来人啊!给我抓住他!快来人啊,别让他跑喽!”
坏了,怎么忘了用布塞住他的嘴了,再想回去捂住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泸月看到不远处升起的火把,很是明显往自己这边跑来,泸月慌忙夺门而出。
她在府邸的后门截住了一匹马,想也没想地骑上就跑了出去,这府邸的后面是一片偌大的竹子林,根本就没有路可以走,马也跑不快,这时,泸月已经听到身后熙熙攘攘的人喊声还有狗叫的声音,心神已经乱了套,在竹林中迷了路。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泸月咬着嘴唇,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他在那!别让他跑了!”
泸月一时慌神,竟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虽然在楼兰学骑马时,难免要摔几次,可是,泸月只有这次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切肤的疼痛。
那帮持火把的人愈来愈近了,泸月咬着牙也没能站起来,只能爬着,一寸一寸地爬着,她现在想离开这里,这里根本就不想外界传的那么快意恩仇,只有数不尽的陷阱和坏人。
赫连,父皇。
追捕的人群快要到泸月的所在之地,可是她还是不放弃地往前爬动着,哪怕长着刺的草叶割破了细嫩的手掌,引以为傲的脸庞。
“哼哼,终于抓住你了!”那群人将泸月团团围住,根本就没有逃生的可能。
泸月心里一片恐慌,从头顶一直到脚心都麻木了。
男子讲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倒是把好奇心浓厚的艾梓给急的不行:“泸月公主,不会被抓住了吧?”
那男子露出讥讽的笑容,那抹笑意中透着些许的愤恨:“我倒是宁愿她被那群人给杀死,也不愿让她被他所救。”
“他,她?这都是什么啊?这么说是有人救了泸月喽。”艾梓虽然没有听明白男子的话语,但是言外之意却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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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苦命鸳鸯()
泸月翻身盯着围着自己身旁的人,心里除了害怕就是后悔,难道自己要被他们抓回去,任由那个变态折磨吗?
万一发现自己是女子,想必那个变态也不会放过自己。
怎么办?
泸月双手磨出了鲜血,但她还是慢慢地向后挪动着,但他们哪里会让到手的猎物逃掉的道理,众人上手七下八下就把泸月从地上拽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泸月拼命地挣脱着,大声呼救。
那帮人瞧见她这等举动不禁哈哈大笑:“你就叫吧,看谁敢救你。”
“嗖。”
一声声疾利的声音在竹林之间响了起来。
“哎哟。”抓住泸月的那几个人的手腕突然好像被什么给打了一下,一阵酥麻的感觉如电流般在体内涌动着。
泸月看他们捂着疼痛的手臂蹲在地上,此时不跑何时跑,她忍住浑身的疼痛,踉踉跄跄地往前跑去。
“别让她跑了!”那伙人哪里能放跑泸月,如果今晚不把她抓回去,变态公子就要他们的脑袋搬家,他们纷纷起身追去。
泸月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都要迈不开步子了,而后面的那群人又穷追不舍,泸月万万没有想到,这竹林的前方竟然没有了路!
高高的悬崖,掉落的石子都听不见声响,黑隆隆地像是个无底洞。
泸月停下脚步,十分纠结,往后是万劫不复,往前又是粉身碎骨。
天啊,真是横竖都是死啊!
泸月盯着脚下悬空的大地,她都能感觉从崖底冒出的丝丝寒意,无论怎么样,我都不要落到那个变态手里。
泸月闭上眼睛,往前一跳,整个身体失衡地在往下坠,耳边呼呼而过的狂风,头顶戴着的毡帽也不知道掉落到了哪里,飘飞的发丝随风飞舞。
突然,一道蓝光闪过,泸月感觉自己的腰间似乎有一股力量在牵制着自己,身体也恢复到了平衡,她睁开眼睛,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泸月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他就像是英雄一样,从天而降,救下了最无助的自己。
他叫无名。
“什么他,他是无名真人!”艾梓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到了地上,在艾梓的印象里,无名真人应该是一位白胡子老头才对,没想到却是英俊非凡的年轻男子。
男子站在窗前,并没有受到艾梓的影响,继续讲了下去。
因为泸月的伤,所以无名给她找了个林间小屋,临时让她疗伤,久而久之,他们之间互相吸引,便生出了爱慕之情,便以夫妻的名义在一起了。
可是,泸月毕竟是楼兰的公主,公主失踪导致皇帝下令四处找寻,最先找到泸月的是赫连。
赫连再次见到泸月的时候,正是晌午,赫连记得那日太阳毒辣的很,他躲在树林旁见到以往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却身着粗布的麻衣在辛勤地给花花草草浇水,而院子里还有一英俊男子,低头正在写些什么,这场景简直于人间普通夫妇无异。
特别是看到了在空闲时间,无名从背后抱着泸月,在她的耳边细说了写什么,泸月脸上淡淡红晕,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赫连感觉天都塌陷了一般,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苦苦找寻了半个月的泸月,竟然已经嫁作他妇!
自己与泸月是青梅竹马,皇上亲自赐婚,我们才是夫妻!
我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赫连那日坐在泸月和无名的小屋外,从白日一直到黑夜,再从黑夜一直到白天。
直到次日,他看见无名出去了,他才起身,神魂落魄地出现在泸月的面前,他永远忘不了泸月在见到自己时,脸上的错愕和抹不去的愧疚。
他好言相劝,嘴皮都泛白了,泸月却执意要跟无名在一起,她不在乎什么公主之位,她知道现在她只需要自己的丈夫,只要能跟自己的丈夫在一起便是天底下最开心的事。
她的决绝彻底打破了赫连仅有的幻想,他那日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他想要抱怨上天的不公,自小为了能留住公主的心,他要受多少的磨难,勤练武功,学习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哪怕是这样,到最后,泸月还是依旧跟了别的男人。
他恨,他恨那个男人,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恨不得那个男人下一刻就死掉。
仇恨的火焰在赫连的心中愈燃愈旺,而一个黑衣人的出现却给了他契机,黑衣人答应愿意帮助赫连夺回泸月公主的爱,但是前提条件便是要赫连贡献出他的身体,让黑衣人的灵魂寄存在他体内。
为了泸月,赫连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已被黑衣人附体的赫连提着两壶上好的酒来到了他们的家中,提出要和无名喝上几杯,泸月心中虽然有所顾虑,但是赫连毕竟是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也就同意了。
赫连连连给无名倒酒,殊不知这酒里有麻痹的剧毒。
当无名感觉到身体不适的时候,已经晚了,楼兰国的大批军队已经赶到,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泸月扶着中毒的无名,诧异的目光投向始作俑者赫连,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