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总让我虐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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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征仪没有说出这句话,她知道易仪需要期待。
易仪走后,楚征仪整理了一下这个身体的背景,心中大致出了一条虐余敞的路线。
环顾了四周,又侧耳听了一会儿余敞绵长的呼吸声,楚征仪拉开了床帘,眼前视线终于一亮。
原来这天已经大亮了,只是床帘遮光太好。
余敞对睡眠要求是极高的,一点光线都不得有,所以楚征仪床帘一拉,他立刻就不舒适地哼哼唧唧地像小孩被大人叫醒一样皱着眉头无意识抱怨。
怪不得易仪叫他弟弟。
可惜是骄纵暴虐的弟弟。
楚征仪放下了床帘,床内重归黑暗,余敞才又舒缓了睡眠,在坠入更深层的睡眠前,他习惯『性』地往旁边伸手,将楚征仪揽入怀中,才安定地下来。
他是信任着易仪的,或者说他坚定地认为易仪不会伤害他。
如果是原来的易仪的确是这样,但现在换成了她楚征仪。
楚征仪挑出一丝儿余敞的顺滑的长发,在黑暗中把玩了一番。
一想到未来这人会瘫痪,而她可以用夺/权来报复,心里就突然兴奋了起来。
事实上如果可以,每个人都有个登顶的梦。
她由衷地感谢这次任务,让她这个后宅的小『妇』养的女儿可以无比接近这个梦。
笑着的楚征仪没有发现,在巨大的潜在奖励的刺激下,她终于开始享受攻略了。
尽管想立刻用魔鬼的道具把时间调到余敞瘫痪的那一瞬间,但楚征仪还是理智地先和现在的余敞交流下。
易仪说得再多也是空泛的语言,要想攻略好余敞,还是得亲自深入其中观察余敞此人。
毕竟人一旦瘫痪,有很多东西就会封闭了;而若要从攻心到诛心,楚征仪也得创造二人的美好回忆。
楚征仪把自己埋入余敞的怀抱中,余敞无知无觉地拥着她睡得香甜,楚征仪听着规律的呼吸声,也渐渐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余敞小力地推了推她,把她唤醒了。
“公主姐姐,天亮了,该醒了。”余敞甜滋滋地说道。
他已经拉开了床帘,期待地看着楚征仪颤动的长长的眼睫『毛』。
公主姐姐?不伦不类的一个称呼,好像继续尊重易仪亡国前的身份,但又时刻提醒着她现在的困境。
楚征仪终于睁开了眼睛,呆呆地熬过刚睡醒的困意,才睁着水光潋滟的眼瞳望向余敞:“陛下……”
听易仪说,余敞的朝堂是只午朝,不早朝和晚朝的,所以他们还可以相处一段时间。
“公主姐姐今天想吃什么?”
楚征仪慢吞吞地坐了起来:“都可以。”过了一会儿她又垂眸道,“陛下日后叫我易仪就好。”
“姐姐——”余敞却装作听不懂楚征仪表现的一个下位者终于认清事实的表现,而是惊喜道,“那我叫公主姐姐仪仪,公主姐姐唤我敞儿可好?”
“陛下唤我什么都可以,只是我却只能唤陛下的尊称。”
“我和仪仪互相对话的自称已经平等相待很久了,早就不合礼制,也不差个称呼对方的词。”余敞笑道。
自称这个楚征仪是问过易仪的,她从没有接触过皇室的人,所以问礼仪问得特别细致。
易仪还是公主时对余敞都是自称本宫,后面被放出圈禁后,虽没有自称本宫,但还是倔强地自称“我”。
余敞像小动物一样用无辜无害的眼神哀求道:“仪仪叫我敞儿好不好?”
楚征仪不语。
余敞却一副终于放心下来的样子,他依偎到楚征仪的肩膀上,开心地蹭了蹭:“那我就放心了,仪仪只是形式上要和我生分,事实上还是敢于不嫁与我、也敢于自称‘我’的公主姐姐……敞儿就喜欢姐姐这样待我……”他顿了顿,又轻声补充道,“喜欢了好多年……”
他满意地听到楚征仪加快了的心跳。
楚征仪默默听着余敞这戏精的表白,也很满意自己的身体情绪控制力骗过了余敞。
“我们起床洗漱吧。”楚征仪沙哑地说道。
余敞抬起红通通的脸,视线黏着楚征仪的眼睛,待二人帐内气氛越来越粘稠,他闭眼羞涩地吻上了楚征仪,青涩地『舔』着亲着,一副特别纯情的年轻爱慕者姿态。
楚征仪也装得一副很纯情的样子,似乎『迷』『迷』糊糊地被那份爱恋感染,又似一个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的迟钝者,她没有推开余敞,也没有呆愣愣地任由发展,而是意『乱』情『迷』地少量回应。
但这回应,已是这软磨硬泡了一个多月的巨大进步了。
余敞得到了鼓励,攻势更加强烈。
但好似终于被提醒了一般,楚征仪无力地将他推开。
“对不起仪仪,你刚刚回吻了我,我太激动了……”他张着红润的唇,痴痴地望着楚征仪。
楚征仪平复呼吸,突然闭眼疲惫道:“我今日身体不适,可能接待不了陛下了。”
好不容易催发出眼前人流『露』出一丝缱绻爱意,放任她想清楚形势后缩回去可不妙。
余敞一把抱住了楚征仪的腰,赌注发誓道:“我发誓,我以后一定控制住自己,不让你感觉到一丝一毫地强迫。”
少年郎啊,你也曾经宣誓过效忠前朝的皇帝皇子,后面还不是愉快地造反后私下谩骂前朝?
楚征仪一手将他的脸抬起来,一手捂住他的唇瓣,疲惫不堪地说:“陛下是天子,老天宽容陛下,刚刚的誓言做不得数。”
余敞一动也不动,等楚征仪放手后才缓缓道:“老天的确可能会放过我,但是否真的放过无法证明,因为我是对自己发誓。有很多人连老天都能骗,唯独不会骗自己,我亦不会对自己说谎,拼了命也要做到自己的承诺。”
楚征仪为之动容,呆坐许久。
余敞心中一喜,并趁楚征仪终于不赶他了,连忙开口仆人进门准备洗漱。
进来的宦官、宫女皆低着头轻声轻脚地快速准备着,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冲撞了主子的兴致。
第二罪()
对于皇室的菜,楚征仪是非常期待的,但当那些油腻却少盐的吃食送入口时,楚征仪差点没吐出来。
“今日这肉不错,很是鲜嫩。”余敞敏锐地观察到楚征仪的皱眉,夹了一筷子的桌上鲜肉给楚征仪。
楚征仪尝试地挑了碗中的一小块肉入口,那突然冲喉的腥味直接让她捂口干呕起来,想咽下去,却咽不下,慌忙之中用了魔鬼给稻草人代替她咽下。
余敞本就对吃食不上心,不是很爱吃,被她这一出,更闹得食欲全无。
但他忍住不喜,没有暴『露』任何排斥,体贴地递上手帕,为楚征仪顺着背。
“怎么了?”
“无事,大约是太晚起,起了又迟迟不喝水,突然喉中干涩得想呕。”
余敞连忙给她盛汤,回到身体的楚征仪一看那肉汤就头疼,连忙说道:“我只想喝清水。”
真多事。
余敞心中嫌恶这娇气的公主,但还是挥手让随侍的仆人送来清水。
楚征仪喝完整杯清水才感觉好多了,之后就一直只吃青菜和米饭。
她之前在伊仪那个身体时吃的也不是很好,但起码不油腻,咸菜酸菜管够,水也是自己可以肆意加,加上干活干得又饿又冷的时候,再难吃的热饭热菜也不嫌弃,所以日子也过得去。
但现在这个世界不一样啊,这易仪明明贵为公主,而且还是和皇帝一起吃的饭,这饭菜怎么可以难吃成这样?
楚征仪可以吃出这食材是上等并且新鲜的料,但做法真的很难吃。
不过想想也是,楚征仪在的国家是汕国,那里的饮食文化发展的最为发达,距离余敞的时代又远,饮食发展自不是伊仪那个时代的厨师或余敞的御厨可触及的。
“不吃肉吗?”余敞问道。
“不吃了,不知为何今日食欲不振,吃这些就好,陛下喜欢那肉,正好可以多吃点。”楚征仪伸手向布菜的仆人,仆人愣怔一下后匆忙递上公筷,楚征仪就用那公筷夹了几筷子肉送到余敞碗里。
“……这还是仪仪第一次为我夹菜。”余敞感动地看向楚征仪,眼里如泛起波澜的湖面,波光粼粼。
楚征仪似是有些害羞,头瞬间低了下去,只埋头说话,不知如何应对。
余敞看着那副如小兽一般无害无知的样子,满意地吃下了肉条。
当年让他曲意奉承讨好的死的死,不死的……为他布菜,呵,这命运真可笑。
余敞心中嘲笑命运,却是全身心对命运的这等无常安排而愉悦。
饭食吃完,楚征仪送他到门口。
因易仪以前也是如此,所以余敞不觉有异样。
但当他坐上马车,习惯『性』掀开窗布、回头看时,却看到的不再是易仪各式各样疲累的背影,而是楚征仪静静地站在大门处一直保持刚刚远送的样子。
昭玉公主出生尊贵,纵然落魄被圈禁过,但很多下人的礼仪不曾学过,甚至见了也不懂那是下人的礼仪。所以给离人长久伫立目送,一定是发自内心的了。
余敞欢喜地和她对视后缩头回了车厢,心中更加满意事情的进展。
看来距离昭玉公主嫁他那日不远了。
坐在余敞旁边的年长的公公见此情形,眼睛一转,斗胆低头主动提醒道:“陛下,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刚刚昭玉公主干呕,许是有喜了呢……”
余敞回头正视他,嗤笑一声。
有喜个鬼,都没真正抱过有个屁的喜。
不过大家都相信了他和昭玉公主情谊不离了,就如同他一直安排的那样。
楚征仪望着那架车远行,直至马车从悠长的宫墙的拐角处消失。
“准备一下,我要出门。”楚征仪终于转身,一边回走一边如是说道。
穿着服侍明显是宫女里最高阶的大宫女惊诧地看向楚征仪。
“怎么了?陛下说过我可以出宫的,只要带够人保护安全便可。”楚征仪镇定地说道。
余敞当年为了讨好易仪,容许她在宫中自由行动,也容许她出宫,但条件是找够保护安全的仆人,也就是身边要有足够他的眼线。
易仪为此安排感激过余敞,曾在宫中四处走动过,却无颜再出她以前最爱出的宫——她已不是这天下之主疼爱的大公主。
大宫女只是原本以为这昭玉公主永远窝在宫中自欺欺人了,一时诧异罢了,楚征仪一说话,她就利落地吩咐人准备,并用余光示意一个小宫女去给余敞通风报信。
楚征仪在宫女的伺候下换上便服,又在她们诧异的目光中淡定地往怀中塞了不少钱财。
出门有人制约着监视着管束着其实也不是不好。起码做事安全无忧不是吗?
楚征仪走至门前,突然又对大宫女歉意地笑了笑,回到梳妆台上拿了根美玉发簪『插』入发髻中。
“头上不能一点也无,太刻意了,所以拿了根素簪子戴。”她解释道。
大宫女心想并无问题,况且这簪子还是陛下送公主的,于是也不多言。
坐在出宫的马车上,楚征仪趁着宫女不注意,将藏在发髻中的凤凰暗纹『露』了出来。
这刻意看才能发现的暗纹配上这种品相的簪子,可以让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