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有云也有毒-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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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泥欢天喜地地来到总裁办公室,却万万没想到,迎接自己的是易如风黑着的一张脸。
他把门一关,粗暴地扔给她一张合同,厉声责问:“宋春泥,这份合同你仔细检查过吗?8000万,你老人家敲成了800万,一个0之差,7千多万没了你知道吗?你是第一天上班?竟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逐渐冷静下来的春泥,慌忙捡起合同查看,果不其然,自己因为马虎而犯下了严重的错误!
易如风“啪”地一拍桌子:“亏得常胜发现不对头,及时拦了下来,这要是发到客户那里,责任你担得起吗?!”
平时看似温文而雅的易如风很少发这么大脾气,春泥被吓坏了,可是这个时候,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牛大师。
大师救救我,大师快显灵!
真希望大师能像菩萨一样穿墙而入,漂浮在空中,于无声无形中改变现状。
可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热烈盼望的牛大师,这个时候正在家里愉快地数钱玩呢。
春泥连连道歉,但易如风冷着脸吼她:“要是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这像是对女朋友说话的态度吗?!
接着,易如风不再理她,厌恶地挥手让她出去思过,似乎连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
绝望的春泥,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愤怒——6天期限已经到了,难道这就是自己要的结果吗?!
她再也无心工作,下班之后,立刻怒气冲冲地奔赴那个茶楼,想找大师要个说法。
结果在茶楼上班的南方小姑娘一句话,让春泥彻底懵了——“牛大思?对不起,偶们择里没有择个人。”
春泥:“怎么可能?我6天前在这里跟他喝过茶的,大概有这么高,面相很有福的。”
茶楼的小姑娘频频摇头:“偶们的擦客来自天南海北,来去匆匆,偶真地不知道你要找的四哪一位。”
春泥:“可他不是这间茶楼的老板吗?”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开什么玩笑?我才是这茶楼如假包换的老板,我姓王,长那么大就没改过姓,要是改过,我就把‘王’字倒过来写!”
春泥看着茶楼真正的老板:“你的意思是。。。。。。”
愣了半天,她才慌忙掏出手机信联系大师:“牛大师你在哪?我现在想见你。”
自动收到一条回复:“消息无法发送,对方已将你拉入黑名单。”
春泥一下子跌坐在茶楼门外的台阶上。。。。。
巫氏大宅里的气氛很微妙。
沈长歌跟巫天行夫妻关系紧张;巫山却很实在地说,妈你尽管去看望麻阳好了,别听别人瞎说;而巫天行吹胡子瞪眼,虽然没说话,但是意思很明白了——你要是敢去,以后就别再回这个家!
沈长歌是个比较传统的女性,一切以丈夫和家庭为重,所以还是没有去,但有时会往医院打个电话询问一下麻阳的恢复情况。
这天,巫山上班之前照例去跟母上大人请安。
父亲巫天行手里拎了个精致的抽拉口的小袋子过来,出乎意料看起来心情不错:“你们看看,我找出来一样什么宝贝。”
此言一出,果然成功吸引了老婆儿子的目光。
巫天行不慌不忙坐下,把袋子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倒在手上,举起手掌展示他们看。
那是一颗直径约4厘米长的无色珠子,但由于阳光的折射,上面似乎又闪着深不可测的七彩幽光。
不知是什么材质的,远看像水晶,摸起来呢又像象牙,上面还有许多层层叠叠镂空的雕刻,风格粗狂,花纹和符号诡异,充满浓浓的异域风情。
沈长歌问:“这是什么?”
“这是我当年到南美出差时,从一个吉卜赛人手里买下的‘塔罗珠’,用于读心,”巫天行看了妻子一眼,神秘兮兮地说,“可以测试两个人之间有没有——生,情。”
“生情”这两个字,近来在这个家里显得格外敏感,巫天行说时候,还一字一顿使之特别加重。
沈长歌的脸色变了变,有种不详的预感。
“当年那个吉普赛人跟我说了,将这颗塔罗珠放于透明玻璃杯里,倒上无色清水,然后,一男一女两个测试的人,同时将手指放进白水里。如果男的对女的有情愫,清水很快会转为蓝色;如果女的对男的有情愫,清水会很快转为桃红色。如果彼此互生情愫,那么,”巫天行说着说着,富有深意地看了妻子一眼,“转为紫色。”
巫山在旁边听着,不屑地勾起了嘴角,没太给父亲面子。
巫山这一代,是从小玩着高科技玩具长大的,是天天跟国际顶尖科技打交道的人,对这些迷信的玩意儿不屑一顾,觉得简直是无稽之谈。
自己的父亲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还管理了巫氏那么多年,怎么老了老了反倒信起这些不靠谱的玩意儿来了?
沈长歌当然明白,丈夫是要用这珠子去测试自己跟麻阳到底有没有产生感情,且不说这方法是否灵验,至少是很伤自尊的:“天行,难道你非要靠测试才肯相信我?”
巫天行目光如炬:“既然心中坦荡荡,就更应该什么测试都不怕才对。”
沈长歌虽然也不信这套听上去很玄的说辞,但心中各种迟疑、忐忑、不舒服。
巫天行说:“吉普赛人的占卜很厉害的,不信,你跟我先做个测试好了。”
虽然巫山和沈长歌都很反对这种夫妻之间还要测试对方的方式,但巫天行坚持叫人拿来了一个透明玻璃杯。
巫山只能用不捧场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反正他也不信那个结果,并且没有什么好奇心:“你们玩游戏吧,我去公司了。”
巫天行:“臭小子,你走你的,反正也没你事。”
巫天行关好门,把塔罗珠轻轻放进玻璃杯里。然后拿起桌上一个专门用来盛饮用纯净水的青花瓷缸子,往杯子里倒了约2/3的水。
经过光线的折射,安安静静沉在杯底的塔罗珠,看上去更加神秘莫测了。
巫天行让沈长歌坐到对面:“我喊一二三,你跟我一起把食指放进水里啊,男左女右,我左手,你右手。”
沈长歌:“天行,别这样好不好?”
“怕什么,你就当陪我做个游戏好了,”巫天行的语气不容商量,“准备好,一,二,三!”
两个人同时把手指放进了水中。
奇迹发生了——
只见杯子里的清水,竟真的起了丝丝缕缕的神秘蓝烟!
可是粉色没有动静。
沈长歌惊呆了。
大约10秒钟之后,整杯水呈一丝不苟的蓝色,却没有一丝桃红!
沈长歌:“啊?怎么会这样?”
本来觉得这珠子不可能有那么神奇的她,吓得赶紧把手指抽了出来。
巫天行也随后把手指拿了出来,盯着夫人,没有说话,但是质疑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他质疑的当然不仅仅是水的色泽,而是“原来你早就对我没有感情了,是不是?”
但这不是真的。
从青春年少到风韵犹存,沈长歌知道自己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天行一人!
第251章 英雄多死于流言而非刀剑()
沈长歌只觉口干舌燥,百口莫辩。
“行了,不用解释了,”巫天行从水里捞出了他那颗神奇的珠子,用早已准备好的洁白绢布擦拭干净收回袋子里,不悦地说,“走,我现在就跟你一起去医院看望麻阳,然后我们当场在那里做测试,还你跟他一个‘清!白!’”
沈长歌的眼神有些慌乱,她还不太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更不想把误会闹得更大。
心里慌慌的,觉得要是这样跟他走了似乎凶多吉少。自己虽然问心无愧,但麻阳对自己万一真的有什么想法,那可就害了他啊!
“天行,别闹了好吗?”
“这怎么是闹呢?我是在很严肃地研究问题!”巫天行又换了温和些的口吻,“可能是我最近忙自己的事情,疏忽了你。只要你跟麻阳能过了这道测试,抹去我心里的疙瘩,我一定多花些心思在你身上,咱们好好找找过去的回忆,再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好不好?”
一向不愿意违背丈夫意愿的沈长歌,听他如此要求,也就再没了拒绝的理由。
如果再拒绝,反而只能说明自己心虚。
这时,巫天行打开了房门。
因为他知道,妻子十分顾及自己这个一家之主的形象,在人前很给自己留面子。如果开了门,接下来的对话有可能让家丁们听到,那么她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他故意大声喊:“备车,我跟夫人要出门。”
“是!”
这样一来,沈长歌不去也得去了。
巫天行憋着一口气,非要看看自己的夫人跟麻阳之间到底有没有生出情愫来!
其实,就连巫天行自己也有些惧怕知道这结果。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既失败又丢人。可是相比这些,一个确定的结果对他来说还是更重要些。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门去,只有那杯神秘莫测的泛着蓝光的水留在了桌上。
沈长歌一路望着车窗外,一言不发。她不是个会演戏的人,让她装得轻松快乐一点都装不出来。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用前面司机听不到的小声音说:“待会儿到了医院,你不能跟麻阳实话实说,那样,人家会觉得是一种侮辱。”
巫天行面无表情地说:“我就是要让他提前知道,这样才能看得出他最真实的反应。”
沈长歌的脸色很难看,她默默地跟在巫天行后面,走向麻阳的vip病房。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事,怎么会一步一步走到这个境地?
路上碰到一个护士,巫天行简单询问了一下情况,护士说麻阳最近胃口不太好,其它还算配合。
门一开,麻阳看到老爷夫人同来探望自己,很是意外,挪动着身体想下床来迎接。
由于还没有适应一条腿的平衡,动作大了点,一个没抓稳,身体往病床外歪了一下。
沈长歌看他险些摔下来,吓了一跳,想也没想便上前扶住了他。
待他一条腿站稳,条件反射似地赶紧松了手,偷看巫天行一眼。
巫天行的脸色要多臭有多臭。
要说,巫山的面瘫多多少少是有些遗传的。这位老巫先生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情商也有点感人。以前他掌管巫氏的时候,下属难免有敢怒不敢言的时刻。
他也不废话,也不嘘寒问暖,直接说明来意:“麻阳,最近我听到了一些有关你和我夫人的传闻。”
麻阳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打击比听到自己被截肢还要大,他悄悄看了一眼沈长歌,见她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但麻阳故作镇定地反问:“我跟老夫人的传闻?”
巫天行:“没错。麻阳,咱们一起共事那么多年,是老同事老朋友了,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这些传闻,实在很影响我的心情。”
麻阳淡定地回答:“老爷,传闻都是捕风捉影,不可信的。从古到今,英雄多死于流言而非刀剑。相不相信我无所谓,但您要相信夫人,相信您自己。”
沈长歌心里暗竖大拇指,为麻阳这一席话点赞。
“回答得很精彩,”巫天行笑了一声,“不过,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