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有云也有毒-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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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静老师第一个从目瞪口呆中反应过来:“怪不得啊!”
那次她被表哥匡去给人当舞蹈私教,拉着小白一起去,结果一进首富的房门,首富就喊出了小白的名字。
小静:“我觉得小白挺有勇气的,不是谁都有胆量把这些公开出来的,虽然有点难以置信哈。”
张行早是个明事理的人,他恨的是被欺骗,而不是竞争失败,没有人比运动员更懂得“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个道理。
他的脸色从非常难看,到渐渐缓和过来,终于知道,原来自己才是后来的、连插足都算不上的那一个。
想想人家小白老师也从未对自己许诺过什么,确实是自己一厢情愿,强人所难了。
这是一顿在场所有人吃过的,最有味道的饭,可以说是回味无穷。
这事当然传得很快。
“她是这么说的?”
巫山站在窗边,仰望着天际红彤彤的火烧云,听着属下的汇报,嘴角露出一个迷人的弧度,不是太大,但是余韵悠长,久久不散。
“她不怕,朕就更不怕,朕从来就没怕过。”
下班前,巫山少见地往身上喷了些古龙水。
心中万分紧张的肖米却用打趣的口吻装作随意地问:“巫先生,下班有约会啊?”
“对。”
巫山回答得斩钉截铁,步履却格外轻盈。
肖米的脸“唰”就白了,没有人比她更懂爱而不得的滋味。
巫山少有地渴望赶快见到一个人,他急着要去当面告诉小白一个好消息。
这时手机响。
“大山。”
“妈。”
沈长歌:“你到底什么时候把儿媳妇给我带回来?”
巫山这才想起,还欠老妈一个会面呢。
沈长歌:“她是个什么背景,你先跟妈说说?”
巫山想起了弟弟巫海看上的那个拾梦,人怎么样先抛开不说,当时老妈相过之后,特别强调了拾梦的父母分别是清洁工和裁缝,门不当户不对绝对不同意。
这事给巫山敲了个警钟。
他略一思索:“妈,儿子现在有点事要处理,晚点再打给您。”
老夫人只得自己劝自己,好事多磨。
巫山:“喂,小白,朕。。。我有个事情要跟你商量。”
小白:“什么事儿?搞得那么严肃。”
巫山:“我要见你,当面说。”
小白吞了吞口水,心想,不是这么快要分手吧?
因为太在乎,所以不自觉地老往坏处想。
小白下班晚,她和三两个同事一起走出大门的时候,巫山的车子已经在外等候了。
这是头一次,小白没有做贼似的躲躲闪闪或者落跑,而是勇敢迎接同事们各式各样的目光。
这也是头一次,巫山看到她出来了,就下车向她迎去,甚至老远就伸出手等着牵她。
指尖相触的一刹那,幸福满溢。
天气真好,望着着白衣、披晚霞、乌发如云、婷婷袅袅的小白,巫山忽然渴望看看她披上婚纱的模样,到时她一定是世上最美的新娘。
小白心里有点慌,但尽量表现得落落大方:“巫山,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同事,这是小李老师,这是小王老师。”
小李和小王第一次遇见巫山这么气场强大的人,并且忌惮于他的身份名望,打招呼都结结巴巴的。
小白:“别怕,他说了他一般不吃人,呵呵。”
但小李和小王还是决定赶紧跑,哪怕为了不当电灯泡也得赶紧开溜。
小白坐进了车里。
巫山扭头望着她:“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以前见我不都跟做贼似的么?”
小白:“不躲躲闪闪的感觉真好。每一个没做亏心事的人,都应该胸怀坦荡荡地活着。”
巫山:“好吧。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小白:“先听好的。”
巫山一笑,跟自己的选择一样:“好消息就是,朕在爱家福利院附近买下了一块地,走路到福利院只需8分钟。”
小白大气也不敢出地听着他的伟大构想,虽然暂时还猜不到是什么。
巫山:“朕准备在那里成立一家敬老院,高价雇用有爱心人士,对何爷爷这样孤寡老人,费用全免。”
小白激动不已:“这样,老人能经常散步去看儿童,给他们带去积累了一生的智慧和知识;儿童也能经常来看老人,给他们的生活带去色彩,就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相互陪伴!”
小白有预感,自己已经跟这个不怎么会说话、只会埋头做事的男人结下了不解之缘!
小白:“谢谢你,巫山。”
巫山没吭声,默默摸着她滑嫩的脸蛋,这感觉太好,手指都不想离开。
奇怪,特别爱的时候,反而有时不想男女之事,只想这么看着她、抱着她、嗅着她的气息就足够了。
半晌,小白想起了什么:“那坏消息呢?”
巫山:“我妈,是一个很好的人,伟大的女性。”
小白紧张地问:“她出什么事了?”
“哦不是不是,我是想说。。。。。。”巫山这样一向发言简明扼要的人,今天竟然有些拖拉,“我妈什么都好,唯独一点,她也不知道怎么那么看重‘门当户对’这个东西。”
“哦,”小白猜到了端倪,“是不是她不同意你跟我交往?”
巫山:“不是,我还没告诉她你家的事,我是想。。。。。。”
小白:“说呀,你今天怎么这么吞吞吐吐的?”
巫山实在是不好意思说,他活这么大,还从没干过弄虚作假的事,而且这也正是他最鄙视易如风的一点,现在怕是要跟他同流合污。
可为了让老妈接受小白,他豁出去了。
第168章 女人都是福尔摩斯()
“什么?你想要伪装我的身份,跟你妈说我是大家闺秀?还要找个房子说是我家,还找人来扮演我父母?不行不行,我绝对不同意!”
巫山面露羞惭,这还是小白第一次见脸皮这么厚的他,露出这种神色。
“我知道,这挺荒唐的,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妈在这一点上很固执,而我,也不想让她伤心。”
小白:“这个我懂,但是这方法操作难度太大了。父母是假的,家世是假的,房子是假的,这样稳妥吗?有了第一个谎言,接下来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无穷无尽,那样活得多累呀,我不想背负着谎言跟你在一起。”
巫山何尝不知道这样很累?
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顺理成章让母上大人满意的方法。
不过既然小白不同意,倒也省事了。
他把小白搂近胸口,很轻、很长、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听得小白心肝儿一颤,头一次感觉到,强悍如巫山,竟也有软弱的一面。
他之所以软弱,是因为有在乎的人。
当一个人有了需要保护的逆鳞,他就有了弱点;但反过来,逆鳞也恰恰是一个人勇气的源泉。
小白:“难道就没有别的解决方法吗?”
巫山:“很难。”
“那我也愿意试试,看看我能不能说服伯母。”
小白总觉得,棒打鸳鸯的父母只出现在文学作品里。尽管她的家门遭遇了那么大的不幸,她依然宁愿相信人心是美好的,世界是光明的,更何况,巫山的母亲一定是受过高等教育、有修养、通情达理的女性。
巫山望着天真的小白,心里很清楚,这个问题哪是那么好解决的?
“别发愁啦,车到山前必有路,”小白咧了咧嘴,露出好看的小梨涡,拉住他的手,“只要咱俩团结一心,就没有过不去的槛儿。”
巫山捏了捏她的鼻子:“现在轮到你教训朕了是吧?”
以前他那双没轻没重的手,现在可轻可柔了,就好像小白长了个橡皮泥鼻子,怕捏歪了似的。。。。。。
巫山的哥们儿夜来欢,有一句广受好评的至理名言。
凡是身边出现了感情危机的兄弟找他要建议,他都会给出这句经典——“女人都是福尔摩斯,千万别对她撒谎,但讲实话你又得死,所以自己看着办。”
这句跟没说一样的废话,道出了多少“难兄难弟”的“心酸”,反正左右都没活路,哈哈哈。
但有一点必须承认,那就是女人天生第六感灵敏。
虽然小白生就一颗平常心,但她的生活,还是多多少少因着跟巫山的关系而发生了改变。
这天回家的路上,她隐隐约约觉得后面有人,一回头,都是边走路边低头玩手机的人,没有什么异样。
小白继续往车站走,可是那种奇怪的感觉还在,再猛地一回头,似乎有个身影“嗖”一下就不见了。
通往车站的小路有些偏僻,她脑子里开始自动上演小剧场,看过的许多狗血剧情都想起来了,心里越来越慌,脚下越来越快,最后忍不住开始狂奔,结果一不留神差点儿撞到路边一个卖围巾帽子手套的小摊儿:“对不起对不起!”
小白灵机一动,看看四下无人,迅速买了条深色纱巾,用行动表示道歉。
好不好看另说了,反正春天风大,头上罩纱巾的人比比皆是。
她拐到摊子旁边的电线杆后面,把散开的头发梳成个丸子头,把两面穿的运动外套反过来穿颜色完全不同的里面,再拿出随身携带的环保袋把背包罩起来拎着,最后用纱巾把脸围得严严实实。
这下猛一看,就像换了个人。
小白很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得意,觉得自己是那么滴大义凛然/临危不乱/从容不迫/泰然自若。。。。。。(以下省略她夸自己的成语250个)尽管也有可能是自己吓自己,啥事儿也没有。
小白又观察了一下局势,这才重新回到行人道上,眼睛却骨碌乱转,用余光留意着前后左右。
果然,那个“疑似跟踪者”没有再出现了。
小白心想,八成是个劫色的,看姐现在这身丑怪丑怪的打扮,果断放弃了,哈哈!
她忽然想起孟君遥的一句话。
昔日,初长成人的小白,一袭藕荷色v领及膝裙,斜披一肩墨发,青春靓丽又脱俗。
她羞涩地问:“好看吗?”
孟君遥目不转睛瞅了她半天才答:“好看,但是不要总打扮得那么好看。”
当时小白以为他是变着法儿地夸自己,现在却忽然明白,他说这话是肺腑之言,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若有所思地上了公交车,觉得有一束目光在注视着自己,特别明亮的目光。
抬头一看很意外:“秋林!”
秋林:“白小姐,怎么是你!”
小白:“我捂得这么严实,难为你还能认出我,呵呵。”
两人一路坐车一路聊天,秋林说自己已经不在西山别墅做事了,准备学一门日后可以谋生的手艺。
小白:“你不工作了,那你弟弟怎么办?”
她记得秋林有一个患唐氏综合症的弟弟,生活无法自理,维持和治疗需要大量资金,家里主要是秋林的薪水在负担。
秋林:“哦,我父母做了点小生意,现在收入渐渐好起来了,我可以稍微轻松点。再说,总得有一技之长,不能一辈子给人当家丁不是?”
小白:“那倒是,不过,你不是很不舍得离开他吗?”
那个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