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者之路-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晚就暂时安置在这里,等到天明会有人来接手的,安排好人手轮流值夜。”一个看似头领人物朝车厢里的其它军士交待了几句,就架着杰森下了马车,径直到了一个小木屋内:“今晚好好休息,你应该也感觉到你的力量已经可以重新汇集了。用不着逃跑,我们并没有恶意,天亮之后会有人给你简单治疗一下伤势,然后一切就都只能靠自己了。”
杰森经受了数日精神和**的双重折磨,此时还一直处于恍惚之中,还不能判断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但是他太疲倦了,刚坐下就靠着壁炉呼呼睡去。
……
猛的一个激灵,杰森从睡梦中醒来,这还是修习斗气后第一次没有梦见熟悉的笑脸而被冷醒的。壁炉中已经只剩下星星点点的残余灰烬,木屋内温度估计跟室外也差不了多少。他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只见天色已经有一丁点泛白,黎明就快到来了。他支撑着想站立起来,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让他额头布满一层细汗,此时他才想起来双手已经完全不听使唤,甚至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杰森开始缓慢的提聚斗气,并尽可能多地将其汇聚于手腕处,他相信这样对伤势有一定的修复作用。
“你醒了?”那名军士头领应该是察觉到了杰森身上荡漾的斗气,也惊醒了过来。
杰森并没有答话,警惕地望着黑暗中的身影。
屋子里再一次明亮温暖起来,几根蜡烛和油灯亮了起来,壁炉里的火焰再次跳跃着欢快的舞蹈。
太阳终于爬出了地平线,街面上渐渐出现了劳碌的平民。
这时屋子里走进来了一个人,杰森虽然没有见过但是能感受到其身上亲切的神圣力量。他盯着杰森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轻轻抬起指尖点了一下。只见由神圣魔力形成的光团像跃出水面的鱼儿一样不停的向着杰森的身躯游荡而去,杰森在惊愕中发现裸露于肌肤表面的伤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愈合着,断裂的肌腱重新生长在了一起,这些光团还牵引得他体内的神圣力量也激荡不已,连日来的伤痛和疲劳一扫而空。
“候赛因公爵大人怜惜你是个人才,将你从宗教执法者手中努力保全了下来。否则以你私通异族的大罪,可能直接就上行刑异教徒的火刑柱了,这几日公爵大人可没有为你少费心啊!”
瞬间治愈了杰森的伤势,并将这一切归功于公爵大人的幕后安排,这呼之欲出的身份当然就是候赛因公爵身边的亲随光明牧师迈索尼了。他刚才抬手之间将深厚的光明神力奔腾不竭地注入杰森体内使得**和精神同时得到巨大补益,这令人惊叹的手段被他自命为:“苦修!”
“我并没有私通异族,我本来就准备给公爵大人报告的。现在我能见公爵大人了么?为什么宗教审判所要陷害我?”杰森在得知自己安全了之后,显然还有点难以接受,言谈间还有点语无伦次。
“小家伙,皇权和教权的分离,使得公爵大人对于很多涉及到宗教上的事也无能为力,他也只能是尽量保住了你的小命,你不是跟他的儿女还是朋友么?所以基于这些,你性命无忧,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自由了。军士长会跟你讲清楚后面的事情的,我得回公爵府复命了,愿父神与你同在。”说罢,迈索尼转身走出了小木屋,一声轻轻的叹息伴随着他渐行渐远。
“好了!我们也出发吧,带你去见见你的主人!”军士长整理了一下穿戴,笔直地站在木屋门口扬声吼到:“集合!”
“主人?”杰森也缓缓跟了出去,他在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你们又到底是什么人?”杰森发现外面的马车跟昨夜来时所乘的大不一样,拉车的脚力已经换成了两匹神俊的高地战马,车厢雍容且华贵。
“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去的地方到了之后你自然会明白。”军士长并不愿意多说什么,只点头示意了一下,一队军士就挟着杰森乘上马车疾驰而去。
马车并没有行进多长时间就停了下来。跟杰森猜测的完全不同,他并没有在什么府邸或城堡的大门前出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交叉着的巨型刀剑,这粗旷霸气的造型很简单的就形成了一个拱门式样,足有三四米高,粗旷的铸铁栅栏将门里和门外形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门的两侧各站着一个全身钢甲,目光冷漠的高大武士,似乎对马车的到来视而不见。
所有人都下了车,一个车夫打扮的仆人牵引着战马缓缓向里走去,杰森也在军士的重重包围下紧跟在后面。
这个看上去类似于城中之城的区域,就是帝都的奴隶市场了。奴隶市场位于帝都南城区的最南角,是围绕着鲜血之环角斗场建设的,除了其中气势磅礴的角斗场外,基本上都是些以土石筑成的低矮平房,偶有那么一两座高大的城堡耸立其中分外的显眼。
一路上杰森都在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人和物,虽然他没来过这里,但也猜出了几分。他看到偶尔有衣着破旧的妇人端着一大盘水果沿街寻找着买主;还看到墙角边有七八名赤身**的少女被粗大的麻绳捆着双手串连在一起冷得瑟瑟发抖,面前一位肥头大耳的老爷正津津有味的打量着;甚至有一个满嘴脏话、喋喋不休的矮人被锁在一个铁笼子里,外面一个家伙拿着鞭子不时地扬起作势要抽……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命运居然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发生了如此重大的转折。
胡思乱想中,脚步却并没有停下。片刻之后,杰森就身处在一个巨大的城堡之中,城堡所占的面积甚至比公爵府都大上一些。一个气度不凡的瘦高男子正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他,押解他的众多军士已经被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领着去用餐了。
“你就是那个叛国者?”瘦高男子略显笑意的问了一句。
“我不是!伯爵大人!如果一定要将这个罪名强加于我,我会用生命和鲜血来以示清白。”杰森在路上已经下定决心,宁死也不愿成为最低贱的奴隶。
“哦?看样子你跟我得到的资料不太一样嘛,你还能看出我的身份来,而我了解到的你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男孩。”瘦高男子似乎心情不错,并没有因为杰森的多言产生什么负面情绪。
“是的,尊敬的伯爵大人。您穿着镶有白色毛皮边的深红色丝绒外套,软帽上镶着三条貂皮,冠冕上还有一个镀金银圈,上沿饰有八个银球,这些都很直接的勋显出了你的伯爵身份。而正因为您如此穿着,我还能肯定您待会儿一定是要接见什么高贵的客人或参加什么盛大的宴会。”杰森努力地表现着自己,将从戴维那学来的礼仪皮毛全都摆弄出来,他只希望这名瘦高男子不要将他当成最低贱的奴隶处理掉。
“自作聪明会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年轻人!我既然给你的评价是个未经世面的乡下小子,那么其实是从侧面否定了你叛国者的罪名,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乡下人怎么也没那么大本事会跟异族扯上牵连。但你刚才的言谈在我看来,却是想向我证明你其实并不蠢笨,你也善于观察和有心计。或者,你还真与异族有交集呢!”瘦高男子戏谑的笑意已经完全嵌露于嘴角,似乎对自己的调侃相当满意。
“不!我不是!您让我死个痛快吧!你们打算在我身上实现什么阴谋就别指望了,休想得逞!”杰森愤怒地开始蓄集斗气,他要让对方知道,孤身一人面对他是个多么幼稚的错误。
“呵呵,这才对嘛,这才是你应有的表现!我叫维罗基奥,不过以后你必须得称呼我为‘主人’,希望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能看到你的忠诚。”说到这里的时候,瘦高男子收起了笑容并稍稍停顿了一下:“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有个重要的人物需要接待,下面的事情管家会告诉你的,不要轻言牺牲,活着就会有希望。另外,我对你这个奴隶很是满意。”说完,瘦高男子转身离去,似乎完全不担心杰森会从背后偷袭他然后逃跑掉。
“主人!?”还没等杰森反应过来,维罗基奥已经走出了房间。
最终杰森还是打消了鲁莽的念头,在拥有哪怕那么一丝丝的希望面前,人的求生**都会被无限地放大。
随后,在管家的引领下,杰森才了解到了一些简单的信息。
伯爵府大致分为三个区域:
第一个区域,就是城堡的第一层。其中有宴客厅、仆人的居所、花园以及一个很大的训练场,用以平日角斗士们的训练。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城堡占地看上去比候赛因的公爵府还要大上一些的原因。
第二个区域,就是城堡的第二层及以上,这是伯爵大人的居所和其它重要的房间,杰森作为奴隶这一阶级在没有得到允许情况下是不能踏入半步的。
第三个区域就是伯爵大人所拥有的各种奴隶的活动范围,这些奴隶当中也包括训练出来的角斗士。这个区域包括训练场边上的一个大型餐厅和两三间简陋的石屋,以及地下上百间由纯魔化乌钢铸成的牢笼。平日里奴隶们全都居住在地下的牢笼里面,由上百守卫严格看管着,只有那些表现得非常忠诚或者为伯爵大人在竞技场上赢得了金币和美誉的角斗士才有机会在主人的赏赐下到训练场边小石屋中享受一两次美酒和女人的滋味。
经过整整一个白天的打理,杰森最终被安排在了地下牢笼中的一间,既然事实摆在了面前,逃脱不了被奴役的命运,也只能尽可能的保全自己再作打算。他相信,巴巴莎回到祖母身边后,要不了多久便会打听到他的消息,不过这奴隶的烙印怕是得背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第五节 惊醒()
牢笼里面异常简单,除了正对面墙角有一排木板算是床的话,就只有一张小木桌而已,一个肮脏的木桶里散发出恶心的臭气应该就是用来方便的了。
此时的杰森已经被换上了一身灰白的奴隶制服,在熏人的气味中他警惕地凝视着墙角里倦缩着的身体。这是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消瘦男孩,一头金色柔顺的短发让他怎么看也不像是应该身处这个环境中的奴隶。消瘦男孩紧了紧身上裹着的一层毛毯,有意无意间用碧蓝的大眼睛偷瞄着杰森。
“我叫杰森,来自落溪镇。虽然在这个环境下认识你也许并不是一件该值得高兴的事,但是我想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杰森在墙角的另一端坐了下来,发现墙壁冰冷刺骨,才想起这里连基本的被褥都没有。
“莱昂纳多。”消瘦男孩似乎并没有多说几句的意思。
“你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在这里呆了多久了?”杰森继续寻找话题,经过与戴维和多米雷克的接触,杰森在社交方面倒是进步了不少。
“啊哈哈…哈哈…看啊!这么快又有新鲜的雏鸟儿进来啦!看看他们这嘘寒问暖的样儿,你们是准备抱在一起哭鼻子呢?还是等到在训练场上吓得尿裤子?啊哈哈哈…”一个沙哑粗鲁的声音打断了杰森的谈话。透过笼牢的间隙,过道另一边的房间里,居然有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矮人正摇晃着笼子的乌钢栅栏冲他们吼道。而这么简单粗俗的话语更是挑逗得周围好些牢笼里的奴隶都放声怪笑,更是有不少人将栅栏都敲击得声声作响。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