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粲异界故事-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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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因为某种原因,才能在这个被改造过的大阵中出入自如吧。
这个血环阵,想必也就是那神秘少女来此的原因了。她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其他狐族之人进入祭坛山,还是独独为了挡住雪儿呢?她是否知道自己能够突破这血环阵呢?
大门上的那个大阵,又是为了什么呢?是否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出现,而设下大门上那个阵法阻挡自己进入这个山洞,发现这个血环阵?
各种思虑顿时纷纷浮现,公子粲又想到,那么——现在吹熄了核心的烛火,雪儿是否能够如预想般的进入大阵之内呢?
这么想着,公子粲闪身出了山洞,几个纵跃来到府外的山道旁,透过树叶向山外查看。
还没来得及看清罩山灵雾的情况,公子粲只觉得头顶一亮。条件反射地回头看去,之间山顶赫然升起了一道火柱!火柱仿佛受到强大的力量牵引,正在左右摇摆挣扎,远远看去仿佛一只被无形的绳索捆扎住的凤凰正在拼死挣扎!
公子粲一凛,脑海中又有一个念头闪过,下意识地觉得要有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回头看到灵雾已然停止,雪儿仍是杳无芳踪,来不及等她会合,也顾不上回去点燃核心的蜡烛,公子粲脚下加力一个劲地向山顶跑去,只在那岔路口留下了向左边山道前进的标记。
快!再快一点!如果赶不上的话……
脑中有个念头一直在催促他赶快,但细想下又实在不知究竟要赶上什么事?赶上了又要做什么事?只知道赶不上会糟糕,因此脚下不断加力,速度越来越快。
可是公子粲不知道的事,虽然他成功赶上了,但是将要面对的,同样是很糟糕的情况。
第六十一章 青丘遇险(5)()
一道人影在青丘祭坛山的小路上飞蹿,高速之中只留下一串模糊的白影,如是在一个普通的月夜,恐怕这样的异象早就招来各种关注的目光,然而今夜却没有。
在陵光的统治者神羽陛下的盛情“邀请”之下,青丘山上所有的狐族都被迫搬进了皇城陵光城,此刻,青丘山上的活着的狐族,恐怕只有雪儿和公子粲两人,如果公子粲真的能算是狐族的话。
万籁俱寂的青丘祭坛山,静静地矗立在冰凉的月光之下,失去了万家安眠的呼吸声,祥和的山脉立时成了死物。此刻,连祭坛山外围的灵雾都停止了转动,山上山下满是毫无生气的空寂,在风吹树影的阴暗中,愈加显得阴森恐怖,死气沉沉。
山顶上,那一只被束缚的火凤却与这样的夜景如此格格不入。在暗夜中,那冲天而起的火柱将祭坛山顶耀得刺眼炫目,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撕开了这沉沉的夜色,将业火烧入人世,光是这声色,已令人望而生畏。
就在这样壮烈的色彩之下,那蕴含着无限力量的火凤却在拼命挣扎。由火焰组成的躯体无法像真正的凤凰那样嘶鸣,但这只异兽无声的抗争却同样震撼人心。每一次拍打翅膀,扭动身躯,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但即便如此,它仍被牢牢束缚在看不见的羁绊之中。身在半山,公子粲看得清楚,它每一下挣扎,都在为生命和自由而全力以赴,动作中展示出的力量和精神,是如此宏伟壮美,其中蕴含的生命的真谛,几乎让公子粲落下泪来。
他看得懂,那是无声的怒吼,那是求生的战斗。但他又不懂,是什么样的梦想和目标,能让它爆发出如此纯粹的力量,如此感染人心。
可惜,此时却不是欣赏美景的好时候。在这火凤光芒的掩盖之下,公子粲的身形自然显得微不足道起来,他也抛下了顾忌,全力向山上赶去。
越靠近山巅,那火凤带来的热浪越是明显,初时还觉得在夜凉如水的山上被熏得暖暖得很舒适,这一会儿却已被热气逼出了汗来。
要知道,功力深厚到公子粲现在的程度,对于温度的耐性已大大提高,普通的炎热寒冷,已不足以让身体做出反应,而现在公子粲的额头和背心,都已渗出了颗颗汗珠,这热力已非寻常可比。
公子粲抬头又看了看那火凤,才不过短短片刻,它的行动已然显出了疲态,挣扎的动作相比刚出现的时候迟滞了许多。公子粲的心立时悬了起来,眼前的景象告诉他,也许下一刻,它就将被打倒,束手就擒!
公子粲不知道为何,很肯定这火凤是自己一方的力量,如果它被打倒,那么敌对那一方的力量将大大增强。到时候,不说雪儿身上的冤情无法昭雪,就连自己回家的路也会被永久地堵上。
好不容易拥有了可以挽回苏斌的人生的力量,怎么可以在这里耗费掉一生!
公子粲扛着越来越猛烈的热力,向山顶发足狂奔。
“啪。”
一声轻微的脆响传来。那并不很响亮的声音却清晰地传递到了祭坛山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就发生在耳边一样。
公子粲在听到这一个声音的时候,第一感觉是全身一凉。
是的,全身一凉。包围周身的热力仿佛退潮的海水,一下子消失地干干净净,强大的反差让人觉得像是被扔进了冰水之中,兀自流淌的汗水在山风里一吹,整个人便是一震。
抬头,那巨大的火凤已然消失无踪,山顶是一片寂静的夜色,星月在天穹上沿着各自的轨迹缓缓滑动,在亘古不灭的他们眼中,世间的万物都只是过眼的烟云,更何况那犹如幻觉一般乍开而谢的火凤。
身体的冰凉在瞬间传递到了内心。公子粲沮丧地想:已经迟了!
他怔怔地看着已是漆黑一片的山顶,正不知所措间,却发现在那里,突然有一点小小红光亮了一下,旋又熄灭。虽然光芒非常微弱,但公子粲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也许还有救!
一丝希望在他心中腾起,他继续向上赶去。
弯过最后一个弯道,他又放慢了脚步。
靠近山巅的山路上,那粉衣少女依旧站在原地,眼中满怀感慨地看着青丘山。时间似乎在这个人的身上凝固住了,山风的方向,月色的柔和,衣带的起伏,都与公子粲离开之时一模一样,让再次看到的他产生了一种时间上的错觉。
可是,一切自然不应该是保持着原样的。
若她一直没有动弹,那究竟是谁在山巅制住了火凤?如果真的不是她,那悲壮的景象难道没有引起她一丝一毫的惊讶,或是兴趣?那样的情景,任谁都无法无动于衷吧。
公子粲隐在阴影之后,警惕地注视着她的侧影。
然而,对火凤的挣扎都视而不见的少女,竟似感觉到了公子粲窥探的目光。她站在原地,轻轻一扭头,目光如电,透过重重暗影,射在了公子粲身上。
月色下,她紧皱双眉,显然很不高兴。
接触到她的目光,公子粲喉头一紧,心生惧意。
她似乎不希望我出现在这里?公子粲的脑子飞快运转起来。为什么?以她的能力,对付我应是手到擒来,难道我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可能破坏她的计划?
经历过狐族族长府大门的血阵,灵雾大阵上套的血环阵,和刚才那骇人的火凤事件,公子粲立刻将这个神秘女子的身份定为——敌对。也许她不是神羽的手下,但也必然不会是自己和雪儿的帮手。
可是,在实力的绝对差距面前,即使明白局势,并有着惊人的智慧,也一样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在那神秘少女的目光照射之下,公子粲知道再躲藏也没有意义,便洒脱地站了起来,但却兴不起一丁点儿对抗的念头。两人就这么相对而立,隔着深浓的夜色,静静对峙。
正在公子粲疑惑这少女究竟想要干什么的时候,山顶那一点红光再次闪烁了一下。两人不约而同的一齐转过脸去。
公子粲心中一动,刚想开口试探一下对方,却见那少女广袖一扬,一道月白的光滑从她的袖中射出,不偏不倚正打在公子粲的脚尖前。光芒敛去后,一道深且细的沟壑出现在他的面前,仿佛将他们二人的世界割裂开来。
公子粲愕然抬头看着她,不知她所谓何意,那少女却先开口:“不要再跟来。”说完,又皱眉看了一眼山顶的方向,转身拂袖而去。
少女的声音并不大,但这四个字仿佛一个魔咒,在公子粲的耳边不断环绕回响,深深传到了他的心间。她的声音并不像外表那么甜美,而是清冷、疏离,就仿佛这寒夜的月色一样,毫无感情。但这四个字,显然不是普通的对话,给他的感觉有些像老兕救治陷入疯魔的雪儿时吟唱的咒文。它的效力,显然就是将“不要再跟来”这五个字嵌入他的脑海,用“言灵”控制他的行为。
公子粲的精神力由那神秘的五色神识之源为支撑,自是非常强韧,兼且他一直处于警惕的状态中,对于这类“言灵”咒法的抵御更为有效。可以说,这一句咒文虽然对他产生了一定的作用,但并没有达到那少女想要的结果,只要公子粲愿意,他还是可以轻松跨越她设下的这一道沟壑,彻底摆脱她定下的限制。
但他没有。
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已空无一人的小道,耳边萦绕着那一句——不要再跟来。
那少女似乎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敌意。如若不然,她那一手只要再向前分毫,那一道沟壑便不是躺在地面,而是割在他的身上了。他这么做,显然只是想给自己一个警告,前进,或是死亡。而那句言灵咒文,与其说是为了限制他的行动,不如说是一句劝诫,一个忠告。
也许,她并不是敌人。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公子粲仍站在原地。山顶上的红光又明灭了几次,但他一步都没有动弹。
隐隐可以听到山顶传来叮叮当当的碰撞之声,像是两个人在交手。那少女已经上去了,是她正在和谁战斗吗?公子粲默默想着,既不准备上前相助,也不想就此退开。
雪儿怎么还没到呢?
正这么想着,一条碧色的小蛇咝咝吐着信子来到了他脚边,又带来了雪儿的讯息——
跟上去,我随后就到,已有应对之策。
有对策?公子粲将信将疑地看了那形容猥琐的小蛇一眼,最后还是决定按照雪儿所说的做。这丫头一直神神秘秘的,又不告诉他到祭坛是寻找什么,现在看来,应该与那火凤有关系,那么,也许她真的有什么杀手锏也说不定。
这么想着,公子粲抬起脚,一步跨过了那条细细的界线,耳边轰鸣的言灵立即粉碎,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最后那一段上祭坛的道路非常平坦,笔直地指向山巅。公子粲两三个纵跃便到了祭坛的入口。
放眼一望,空寂的祭坛上,用粗粝的山石围出了一片广阔的空间,呈规整的圆形。山石围栏的外边,便是青丘祭坛山的峭壁,而圆形的广场中央,只有一座孤零零的石碑,立在圆心的位置上。
那座石碑半人高,是一个四面见方的半锥体,上窄下宽。从公子粲所在的这一面看去,碑面上刻着一只狐狸的形象,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这只狐狸的身后,有九条飘扬的尾巴,彰显着它在狐族中至高无上的地位。
九尾天狐!
而石碑的顶端,则躺着一块玉符。玉符的质地与白鸽带给他们的陵光双璧有些相似,但形状则是凤凰飞天的样子,想来刚才那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