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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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回来,退之前还不忘使劲推搡了那人一把,嘴里说着:“对不起,没看到您,您怎么离得这么近啊?”
等她抬头看清那人是王延龄时,她惊讶极了,想不通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王延龄揉着下巴,有苦说不出。艾怜那一脚踩过来,他疼得下意识地低头想看看脚,没想到下巴磕在了她突然抬起的脑袋上,疼得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还被她推得差点摔倒。
真是自作自受啊!
缓了一会儿,他手捂着下巴,嘴里挖苦她说:“夫人,我看你这功夫,就是小七不跟着你,你也吃不了什么亏。看来我宰相府的伙食还可以,这两个多月不但把夫人的伤养好了,还把原本玉软花柔的夫人你养如此得力大如牛。夫人威武,真让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汗颜啊!”
艾怜被他说得有些下不来台,她可不想别人把她当成女汉子,尤其是美男当前,怎么能显出强势的一面呢?
于是她马上娇弱地伸出一只芊芊玉手,扶着额头,楚楚可怜地说:“相爷,您的下巴可真硬,我的额头被撞得好痛啊,不会是脑震荡了吧?”
刚才还像野猫一样张牙舞爪地推搡他,转眼就像家养的猫咪一样撒娇卖萌,比戏子变脸还快。王延龄嘴角漾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不耻下问道:“什么是脑震荡?”
艾怜解释说:“就是头晕眼花,眼冒金星,耳鸣眩晕等等。”
王延龄还指着她将来去揭发陈世美呢,可不能让她出事,一听这话,忙收了笑意,有些着急地问:“难道是脑络受损了?附近有家医馆,我领你过去看看。”
艾怜本是开玩笑的,可不想把事情闹大,急忙说:“不用,现在好些了,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就没事了。相爷,您有事就忙去吧,小七陪我就行。”
王延龄担心地说:“夫人受了伤,我更不能走开了,咱们上那边的茶楼坐一会儿,如果夫人你还是觉得不舒服,那咱们还是趁早去医馆的好。”
艾怜脑子里飞快地运转,这可是和他接触的绝好机会,如果错过了,以后怕是再难找到这样的机会去攻略他了。
可是,这段时间她和王夫人相处的不错,趁她不在家,自己去攻略她的丈夫,有点说不过去。在现实世界里她最讨厌的就是插足别人家庭的女人,现在虽然是在游戏世界里,虽然这里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她还是很讨厌窥觐别人丈夫的女人。自己现在就是在做这种讨厌的女人,这让她很是无地自容。如果就是撩一撩他,玩玩暧昧,那还挺有意思的,可是系统让她攻略他,到底是什么底限呢?可不可以只撩不做啊?
这坑爹的系统,硬是逼着游戏玩家做三观不正的事情!
艾怜的脑中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还是屈服了。“生命诚可贵”,无耻总比没命强,反正王延龄的女人多的是,也不差她这一个。
她心里给自己催眠,告诉自己是系统三观不正,她是被系统逼着做不道德的事。于是没有经受住去攻略他的诱惑,跟他去了附近一家叫清心苑的豪华茶楼。
进楼时,几个人迎面走过来和王延龄打招呼,他客气地拱手回礼道:“崔大人,崔夫人,这位是令郎吗?真是一表人才,颇有崔大人年轻时的风范!”寒暄了几句后,与对方告辞。
上楼梯时,又有熟人向他打招呼,王延龄回礼道:“原来是林大人,好久不见,你气色不错,病养好了吗?”
林大人急忙答道:“多谢相爷记挂,已经无碍了。”
接着为他介绍:“相爷,这是内人。”又对林夫人说:“夫人,这就是咱们大宋最年轻的宰相:王相爷。”
王延龄拱手施礼:“林夫人。”
林夫人朝王延龄行了个屈膝礼说:“久闻相爷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身为首辅,今日一见,果然龙章凤姿。”
王延龄客套道:“有劳林夫人夸奖。林夫人大名,如雷贯耳,您的词激昂热烈,奔放豪迈,每次读了都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奔赴沙场去为国效力。我年少时便对林夫人仰慕的很,今日一见,果然豪爽坦荡,堪称女中豪杰!”
王延龄并没有向他们夫妻介绍艾怜,那夫妻俩便以为艾怜是宰相大人的某位红颜知己,于是知趣地没有问候艾怜,和王延龄谈笑了几句,告辞而去。
店小二把王延龄等人引到一间靠窗的雅间,这里装饰优雅,墙上挂着梅兰竹菊四君子,墙角的高几上,一只一尺多高的铜鼎正散发着袅袅娜娜的幽香。
两人坐在了窗前黄梨木的雕花方桌上,小七和影十则留在门口外面守着。
店小二殷勤地问二人要吃什么茶。
王延龄很有君子风度地询问艾怜:“不知夫人喜欢喝什么茶?”
艾怜皱起眉头说:“随便。”
王延龄对店小二说:“给我泡一壶双井茶,来一碟蜜饯金枣,一碟栗子糕。”
店小二退下后,王延龄关心地问:“夫人可是头痛,为何看上去脸色如此不好?”
艾怜不客气地说:“相爷,请您用词检点些,请称呼我为潘娘子。”
她今天才发觉他一直在占她便宜,没有外人或熟人时,他总称呼她为夫人。刚才他称他那些熟人的妻子为崔夫人、林夫人,那他应该称她为陈夫人或者是潘娘子才对。她刚刚意识到这里的男人对自己的妻子才称呼为夫人,或是下人对自己的主母称呼为夫人。也不知道王延龄一直称呼她为夫人是什么意思。
王延龄见她如今才对这个称呼有反应,不觉勾了下唇角浅浅一笑,装作很随意地说:“一个称呼而已,夫人乃大度之人,何必拘泥于此?”
谁说我大度?我可是小心眼的很!
第71章 茶楼(2)()
王延龄眼神飘了过去;盯着艾怜似笑非笑。那双凤眼像是在魅惑她一样;眼眸里璀璨的碎玉光芒引得她刹那间失神。
王延龄虽见惯了女人为他倾倒;但是能让陈世美这个状元郎的夫人为他片刻失神;心里还是有几分得意的;便收回视线,咳嗽了一声,脸上重又严肃正经起来。
艾怜被他的咳嗽声弄回了魂,不禁面上羞得通红。她算是知道“眼神勾人”和“放电”是怎么回事了,这些词的确是有事实依据的。
没一会儿,茶水和点心、果品都端了上来。
艾怜见金丝小枣油红闪亮;就夹了一个放在嘴里;顿时感觉甜丝丝的,口中满是浓浓的枣香味,嘴角便一翘;漾出明快的笑容,连连夸赞“好吃”,又捏了一块栗子糕尝了尝,又说了句“好吃”;于是就很开心地吃了起来。
古代女子笑不露齿;不说在外男面前,就算是在父兄面前都很矜持;哪里敢这么肆意地欢笑。王延龄和曹氏成亲多年;都未曾见过妻子在他面前开怀地笑过。如今看着艾怜高高兴兴吃着枣子和点心;竟有些然被她欢快的笑容感染了;觉得她这香甜的吃东西的样子让他很是愉悦。
王延龄对甜食不感兴趣,要这两碟子金丝小枣和栗子糕,纯粹是因为母亲、妻子和两个儿子喜欢吃,一直以来在他的意识里,认为只要是女人和孩子就都喜欢吃甜的,所以很有君子风度地给艾怜点了甜食。
现在见她吃得高兴,心想女人果然同孩子一样好哄,只要满足她们的口腹之欲、满足她们穿戴漂亮的虚荣心,再适当地说些体贴的甜言蜜语,就没有拿不下的女人。就算是状元郎夫人,也不过如此呀!
他拿着扇子得意地轻摇了几下,想着陈世美纵然有天大的才能,此刻他的原配妻子还不是正伺候着自己喝茶?还不是伙同他这个外人一起算计他这个丈夫?对比潘氏,他想到了妻子曹氏那才是真正的贤惠,于是为自己当初有眼光娶了她而感到得意自豪,同时也为天下那些家宅不合、后院起火的男人感到遗憾。
王延龄等了半天,见茶水都快凉了,潘氏也一直没有伺候、给他斟茶的意思,反倒是咬一口栗子糕,吃一颗金丝枣,不亦乐乎地只顾忙着填她的那张嘴。
王延龄心里叹了口气,怪不得陈世美不要她,如此没眼色的女人还真是少见。
宰相大人只得亲自动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见艾怜吃那么多甜腻干巴的东西,便很有君子风度地也给她倒了一盏。
艾怜正噎得有些难受,见王延龄给她倒了茶,忙谢道:“谢谢。”然后端起茶盏凑近嘴边,觉得有些烫,便吹了又吹,等凉的差不多了,一仰脖子一大口喝得很是干净。
这么粗俗的喝法把王延龄看得直发怔。
艾怜喝干了茶水,把茶盏伸过去,意思王延龄再给她倒一杯。
王延龄无奈又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盏。
艾怜照样一饮而尽,觉得还是没喝够。这茶盏也太小了,也就能装一大口水。于是又一次把空茶盏伸过去,王延龄会意地给她又倒了一盏茶。如此,三盏茶水下肚,她才觉得气顺了许多。
好在艾怜颜值高,举止虽粗鲁,却并没有让王延龄对她心生厌恶。
其实不是艾怜粗鲁不守礼,而是现在她和王延龄两个人在布置高雅的单间里独处,这感觉太像是现代社会里男女约会了,这使得她一时忘了自己古代女人的身份,忘了古代女人的矜持和礼仪,无形中流露出了现代女人和男人平等相处、熟人之间不见外的那种自然而然的做派。
王延龄出身簪缨世族,下层的各种女人对他这个家主恭顺服从,上层的贵族女子对他礼遇尊敬,迄今为止他还从未见过艾怜这种性子的女人,表面娇弱,实则强悍;平时伪装得端庄贤淑、高雅温婉,不想装时就忘了上下尊卑、男女有别。陈世美大概就是瞎了眼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婚后等她本相毕露,便忍无可忍,才会进京科考,抛弃她另娶高贵的公主吧?
王延龄摇着扇子讽刺地问道:“夫人,吃过我亲手倒的茶的人,除了圣上和我们家老夫人老太爷外,就是你了,这茶香吗?”
当然香了,秀色可餐,这么个美人宰相,倒的茶能不香吗?只是“夫人”“夫人”的,他就改不了口吗?
艾怜开玩笑地说:“我说我怎么一连喝了三盏茶,终于找到原因了。宰相大人倒的茶就是不一般呢!估计相爷就是倒三杯白开水给我喝,我也觉得香的很。”
王延龄凤眼一斜,浅笑着:“哦?那以后本相不做官了,卖亲手倒的水喝也可以发家致富了。”
“那是当然了,打着前宰相的名号,前来喝水的人一定络绎不绝。人人都有虚荣心,谁不想让宰相大人亲自服侍一下呢?”说完这句话,艾怜暗想,就冲你那颜值,估计想喝你亲自倒的水的女人数都数不清。
王延龄合上扇子,凑近艾怜,一股淡淡的幽香萦绕在艾怜的鼻间。他眯着狐媚的长眼,阴森森地问:“你在陈世美身边时说话也这么放肆吗?也不伺候他茶水,凡事都是他亲力亲为吗?”
艾怜心里咯噔一声,什么意思?他生气了?
她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言行,自己的言行在现代社会里肯定是没问题的,男男女女交往时,开些玩笑是很正常的。但这里是在古代,女人同男人开玩笑是有失妇德的吧?而且古代男人似乎也开不起玩笑。王延龄会不会对她因此心生反感?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