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官大人有隐疾-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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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杀了这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车裂!车裂!”
“腰斩!腰斩!”
此起彼伏的喊打喊杀声让舒贤眉彻底崩溃,她哭道:“是我们杀的人,我们认罪,我们认罪求大人给我留具全尸吧”
“你疯了吗!啊?!”曾大头狂吼着,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无力回天了。
宁玉海拍了一记醒木,“肃静!”
“‘曾明国’你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再不说别怪本官动用大刑了。”
曾大头仍在挣扎,“大人,小人冤枉。我婆娘自来便有疯病,她说的话如何做得了数?请大人明查是啊”
话没说完,两根红签落在他眼前,“拖下去重大二十大板!”
曾大头挣扎着被两个魁梧的衙役拖下去,不久便传来了他的惨叫声,听得慕青杉一阵阵头皮发麻。
秦嬷嬷兴高采烈地奔回马车,将公堂之事叙说了一遍,“哥儿可厉害了,现在已经审出来了,老夫人、夫人不必担忧。”
宁玉馨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她一直担心孩子初次办案办砸了,让人看笑话,这下可好了。等她和渭城的贵妇吃茶聊天,哪个还敢同情她!
“娘,你瞧,青哥儿把案子审出来了,总算给您洗脱冤屈了。那两个坏种当真是耸人听闻,听听,都坏到骨头里去了!”
许银匋听到自己的孙子出息,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还有疑惑,“这两个东西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怨气,恐怕还有隐情吧。”
“说的也是,好像有许多事情都不清不楚。”宁玉馨道。
许银匋微微摇头,“这里面还有事。你赶紧回去听听。”
“是。”
茶楼里面慕子炎总算不摔茶杯了,慕子良打趣他,“怎么样啊大哥,青哥儿还是挺有能力的。你看这么一来,有谁还会注意咱们慕家那点子陈年旧事,都在骂那两个坏种该千刀万剐呢。”
慕子炎吊了吊身子,满脸的不自在。
“还没完事呢,谁知道最后会怎么样,指望他别拖累我慕家,就谢谢他了。”
慕子良没有理会他的歪理邪说,而是感概地叹了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多亏青哥儿了,我那两个孩儿总算没有枉死。”
许是被感染了,慕子炎也想起了他殁了的二儿子,不由跟着抹起泪来。
曾大头挨了二十板子,被拖回公堂,下股已然鲜血淋淋。
舒贤眉尖叫着扑过去撕心裂肺地哭道:“你快招了吧,到了这个份上,还硬撑什么?”
曾大头呻吟着,并不看她一眼。
宁玉海沉声道:“你还要顽抗到底吗?”
“小、小人、冤枉,请大人明鉴”曾大头断断续续说道。
宁玉海看着舒贤眉,道:“那本官只得再动刑了,来人,上夹棍!”
“不——”舒贤眉尖叫道,往几案前跪行几步,道:“大人,他不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你”曾大头恨恨地指着她,眼神恨不得将她吃了。
“大人,他原名叫张炳,是十年前渭水发水逃进城的流民。当年舒家和袁家都已经落败,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加之姐姐姐夫的深仇大恨,故对慕家恨之入骨。可惜我无门无路奈何不了,直到我遇到张炳。他惯是个穷凶极恶之徒,我二人一拍即合,打算向慕家复仇。有一年我回乡探亲,偶然间知道了曾明国的父亲来寻他,并让他们夫妻进慕府工作,我们便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便有了之后的事情。”
说罢,她跪地哭喊,“我们罪大恶极,现已知错,求大人从轻发落,求求大人了”
堂外之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叫骂声,淹没了她的求饶声。
慕青杉看向曾大头,只见他神色反而没有之前的慌张愤恨,反而有一种释然。
呵,释然,怎么会让你轻易释然呢。
他和宁玉海对视一眼后,宁玉海拍了醒木,“来呀,带下去,退堂,择日再审。”
“哎,怎么退堂了呢,不是应该画押吗!”
“你傻啊,他们这两个坏种指不定还有多少歹事没有救出来呢。”
“对,最好判他们一个千刀万剐才好!”
堂外群情激奋,都觉得此次总算没有白来,刺激啊刺激,好爽。
比听说书的强多了。
一时间,公堂上的事传遍了渭城,之前的各种谣言不攻自破。
慕乐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躺在绣床上,身上的肌肉酸酸的,使不上力气,应该是感冒的症状。
她转头向窗子,却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隐约你那个看到远处房舍的点点亮光,
身上汗津津的,自己一定是发烧了。她摸摸脑门,好像不太热了,想来应该已经退热了。可孩子脑袋疼的。
“哎呀!”她猛地坐起来,“我日,差点把这事忘了!”
上午他们刚刚引得那婆娘出手伤人,正嚎逮了她一个正着之后呢,到底怎么样了?
“小鱼!”
门一响,敬业的小鱼端着灯台走进来,“小姐,你醒啦。”
说着将房间里的灯台挨个点亮,“小姐,你是不是饿了,奴婢吩咐厨房去给你热热饭菜”
慕乐萱虚弱地摆摆手,“这个不重要。先告诉我案子审的怎么样了?”
第五十六章 暴露()
说着将房间里的灯台挨个点亮,“小姐,你是不是饿了,奴婢吩咐厨房去给你热热饭菜”
慕乐萱虚弱地摆摆手,“这个不重要。先告诉我案子审的怎么样了?”
“哦,小姐你是挂心这个呀。”
“快说,快说,究竟怎么样了。”
小鱼微笑着不慌不忙地给她擦手和脸上的汗水,“小姐别急,三少爷审的很顺当,已经让那两个人认罪伏法了,就等着判呢。”
“两个?”慕乐萱眼珠转了转,“只有两个?”
“对啊,两个还少吗。小姐不要担心了,现在园子里面都乐开了花,都说总算可以放下心了,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小鱼眯着大眼睛,“三少爷可真厉害,以前只知道他读书好,却不知还有这本事。”
“切”慕乐萱满脸不屑。
不过话说回来,这慕青杉本身的人设倒是跟柳轻珊有几分相似,死读书的一把好手(学霸),在刑侦方面也有些天赋。
不过她狗跃轩和慕乐萱有什么相似之处,为什么会成了她呢?
你说气不气人,简直气死个人。
小鱼给她擦完了汉,道:“算啦小姐,奴婢给你端饭去,吃完饭还要再吃一副药,这样才能除根儿。”
“嗯,去吧。”顿了顿又道:“给我切盘猪耳朵,来盘花生米。”再整两口小酒就更好了。
慕府客房里闹哄哄的,一个矮身材、长相普通的男人和一个小子慢慢走在长廊里,沿途碰上了三两个熟人,少不得停下来寒暄了几句。
“哎呦,由掌柜,你这身体都这样了,还溜达呢。”说话的人叫陈树刚,是东山煤矿的管事。
由东春拱手勉强笑了笑,“强撑罢了,若不是为了二少爷,我”
他倚着柱子咳了几声,大喘粗气,“哎——知道二少爷冤情昭雪,我也放心了。”
“原来你也去看审案了啊,怎么没瞅见你?”陈树刚道。
“我哪里挤的过你们,不过在附近等着,打发个小子去听罢了。”
“原来如此。”陈树刚瞄了眼他身旁的半大孩子,忙道:“由掌柜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二少爷出殡,还是一场好累。”
“好,那我就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陈树刚拱手相送,待到他拐到另一条相间的长廊上后,表情突地一变,“呸,什么东西,虚伪。”
一边的人诧异道:“这人看起来不错啊,你怎么”
“二叔,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跟这人打过几年交到,这人啊看着实在、随和,实际两面三刀,见人下菜碟,鬼精鬼精的。这些倒还好,做生意的那个不精,就他这虚伪的劲儿才吓人,把二少爷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就他身边那个小子,有一回跌了他的茶壶,差点被他打死,使我们好说歹说才饶了他的性命。可能除了我们这些下面的,上面的都那他当个好人呢。”
由东春的面色阴沉走着,身边的小子身子不由打颤,半个字都不敢多问。
走到客房门口,便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站在那里,瞧见他们来了,赶紧走过去道:“由掌柜你可回来了,东家正找你呢。”
由东春定了定身子,疑惑道:“这么晚了,东家有什么事?”
“左右不过是二少爷的事,由掌柜你赶紧跟我走吧,外面已经准备好了竹轿。”慕华道。
由东春无法,只得跟他去了。
到了西院的暖阁,除了见到慕子良,意外地瞧见今天出尽风头的慕青杉也在这里。
“二东家,三少爷。”他行礼道。
“快坐吧,难为你了,病成这样,还把你弄了来。”慕子良幽幽叹了一声,“我这也是没办法,长松跟我们都不亲,独独对你亲上三分,我这做二叔的怎么的也要完成他这个心愿,让他去的安心。”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别扭,又说不出哪里别扭。
“东家,这是什么话。能回来送二少爷一程,我就是爬也要爬来的。”由东春抬眼看着面如冠玉的美少年,欣慰道:“三公子真是好样的,果然替兄弟捉了凶手。二少爷和小少爷们能安安心心的走了。”
慕青杉叹息一声,“是我无能,不然早点抓到凶手,我二哥和弟弟们何以”他摇摇头,一副自责的样子。
“三公子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想必二少爷在天有灵是不会怪你的。要怪就怪那两个丧心病狂的凶手。”由东春恨恨地咬了咬牙,“真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不知什么时候行刑,我一定要去看看,好出出我心口这口恶气!”
慕青杉道:“快了,他们二人已经认罪伏法,待到写好供状,签字画押之后,便可行刑。这等罪大恶极之罪,不过是几日的事。”
由东春陡然松了口气,“如此甚好,希望不要有什么变故。”
“我倒是希望有什么变故,我总觉得就他们两个人杀人的动机不太充足,或许背后还有旁人也说不定。”
慕子良讶异道:“怎么,还有别的内情?”
慕青杉笑笑,“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做不得准的,一种直觉罢了。现在两人已经咬死是他们二人所为,除非翻供,否则还是这个结果。”
由东春眼睛划过一丝寒光,转瞬即逝。
正说着,突然王捕快急急忙忙地进来,匆匆一礼后,走到慕青杉身边,附身耳语了几句。
只见慕青杉脸色一变,脱口而出:“真翻供了!?”
王捕快点点头,“宁大人出城料理灾后事宜了,属下只好来找你了。姜桂花说,一定要跟大人亲自说,只希望能够换个死个痛快。”
慕青杉连忙起身,“二叔,由掌柜,恕我衙门里有急事,不能久陪了。”
慕子良紧张地问道:“是案子有什么变故了?”
“我也不清楚。”慕青杉抿嘴冲他使了个眼色,“我这就去看看再说,你们先聊。”
“三公子有事就赶紧去吧。”由东春也道。
“失礼,失礼了。”
说罢,急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