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官大人有隐疾-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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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还小,只记得舒夫人是个特别温柔特别美丽的女人,会手把手地教我写字,教我玩棋子儿。她爱穿红衣裙,本来俗气的颜色穿在她身上一点都不显俗气,只觉得更加超凡脱俗。”
在他记忆里唯独永久不散的就是那一抹红色,妖娆美艳却又不可方物。
慕乐萱顺着慕子良的话蓦地想起她几次三番闯入梦境的女人。
冰冷的湖水,随波摇曳的红衣女子,如烈火般性感的红唇
难道人真的有灵魂,但为什么要找上她,难不成真的有冤屈?
咿——怪吓人的。
“记忆里她很爱笑,和你祖母相处的很融洽。所以她不会来索命的,她只是失足落水而已,这个园子里没人会害她,尤其是你的祖母。”
故事虽短,但可谓是槽点无数,尤其是最后一句话。
怎么就不可能了,一个丈夫惦记多年的白月光抢了丈夫的宠爱,这事换了谁谁都不可能不生气吧。况且又是和小妾,还是商家女,不家斗不可能吧,这关系到子女的利益,而不是简单的争风吃醋。
许家,舒家,慕家复杂的关系网,背后的人和事越来越复杂了。舒夫人的死一定不是那么简单,可看慕子良的样子,恐怕全是促进家庭团结的话。
不知什么时候慕乐萱已经站在了床前,笑盈盈道:“爹别光顾着聊天了,先把药吃了。”
慕子良接过来一口喝了,又接过慕青杉递上来的白水漱了漱口。
“二叔,时候不早了,青杉还要去调查案子,先告退了。”
“你快去吧。”慕子良看了看乖巧的女儿,“你也回去吧,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
“是,爹。”
二人退出房间,廊下的靠杆而立的明宴看到他们远远走来抬了抬眸子。
慕青杉难得地没有稍扰(调戏)他,而是和那个无礼的妹妹并排慢慢走着,两个人的脸上皆心事重重的。
待他们走到跟前,特意跟他们保持一段距离,默默在后面跟着。
慕乐萱往后瞥了一眼,觉得距离安全,才转过头去道:“也许这事真的和舒夫人有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你是说你的噩梦吧。”慕青杉轻笑一声,“哟,什么时候你也这么感性了,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别笑话我了,我都够可怜的了,还总取笑我干什么。你们女人的同情心呢?”
慕青杉摆摆手,“我没时间同情你,我还是同情同情那对死去的孩子吧。”偏头瞥见她隐含怒意的萝莉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没有不放在心上。这案子要么是简单的为钱为权的谋杀案,要么是错综复杂的复仇案。”
“知道就好,别让凶犯有可趁之机。”慕乐萱的目光在他身上点了点,“你自己更要小心。我可打听清楚了,你现在可是慕家最耀眼的金孙了,凶犯最大的目标肯定是你。慕安曾经透漏过,杀你是他揣摩那贵人的意思。”
慕青杉心底一暖,在这异世之中,只有她的关心他才能感受到久违的安心。
“他们若是想杀我,我正求之不得。你说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女友套不着色狼’。”
又拿以前说的浑话来噎人,真讨厌。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做这种傻事。”慕乐萱顿了顿又道:“我派人去打听打听关于舒夫人的谣言,所谓谣言三分真七分假,挑出三分真,也是可以做参考的。”
慕青杉轻笑点头:“好,这事还真得你办。我屋子里那些丫头,不知道哪个是大夫人的人。我那个娘听风就是雨,实在难缠。还有我那个爹,据说也是个难搞的,因为对我期望过大,但又因身子不济不能做官,而对我特别失望,父子关系不大好。”
慕乐萱轻哼一声,“你以为做男人这么简单呢,得到的多担负的也多,没有你想像的那么舒坦。”
“你很快就会发现,女人连担当的机会都没有。”慕青杉低声嘟囔。
“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慕青杉抬头一看,眼前出现一颗大榕树,他们已经出了西院。“好了你快到地方了,我们走了。”
后面的明宴跟紧了些脚步,慕乐萱笑意盈盈道:“三哥慢走,小妹告退。”
做作。
“你去吧。”
慕乐萱从西院院墙边的小径而去,一拐弯便不见了踪影。
一个身矮个子、身材不胖不瘦、长相极为路人的中年男人走近他们。
慕青杉在脑子里过了几遍都没寻到这人的记忆,转眼间那人已经走到跟前。
他拱手道:“三公子有礼,在下东山煤矿由东春由掌柜。”
“哦——原来是由掌柜啊,失礼失礼。”慕青杉拱手还礼。
第三十三章 不能问()
由东春这人他听过,是东山煤矿四大掌柜之一,和慕长松私交甚好,也是慕长松的心腹,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如果慕长松和命案有什么关系,那他是不是知道的最清楚。
慕青杉在心里给这个相貌普通的男人打了个重点号,此人要着重调查。
由东春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声,“东家家里连连遭难,连二爷都病倒了。”他举了举手中的账簿,“这不,只好拿到这里给二爷查看了。”
“唉,多事之秋,辛苦你跑来跑去了。”
由东春摇摇头:“三少爷这是什么话,这是小的应尽的责任,说实在的东家养着我们这些人干什么的,不就是关键时刻能派的上用场的,这算什么。”他幽幽一叹,“指望东家能挺过这次劫难,好好振作吧。”
“会的,那些在暗中搞阴私勾当的魑魅魍魉,终究会被揪出来的。毕竟邪不压正,乌云盖不过太阳。”
少年的声音清凌如水,微微还能听到一丝变声期留下的暗哑。他漂亮的眸子中透着点点难以捉摸的笑意,似乎已经看透一切。
“这话说的好,邪不压正,邪不压正。那些贼人一定会抓到的,他们一定会被千刀万剐的。”
“借您吉言。”
由东春垂首微微点头,“那小人就先进去了。”
“好,你忙,你忙。”
望着由掌柜走进西院的背影,慕青杉的眸色不禁冷了三分。
他们你怎么知道是‘他们’,是巧合吗?
举目望向天空中的越聚越浓的乌云——许是又要下雨了吧。
侯氏至慕子良出事之后,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整个人乏的很。她卧在贵妃榻上歪着身子卧着,“唉,要不是你爹病了,我立刻带着你去你外婆家。这才几天,都死了几个人了,吓都吓死了。要不然,我送你回外婆家,我也好放心。”
“别说孩子话,父亲尚在病榻,我这个做女儿的躲了,这算什么事?明摆着让人说我胆小不孝吗。再说,祖母和大伯就要回来了,你能不能”慕莲溪觉得很心累,说不下去了。
“不走算了,有你这么跟母亲说话的吗。”她伸出水葱似的手指戳了戳慕莲溪的额头,“没良心的东西,都是我惯的。等你以后成亲了,就知道娘有多疼你了,除了我哪个还真心疼你。”
听到‘成亲’两个字,慕莲溪心中一阵烦躁,她对成亲成家一点兴趣都没有。
慕莲溪柔柔被戳痛的脑袋,“好了,别说这些了。中午我去看了安姨娘,她还是疯疯癫癫的你以后多对她上点心,让爹着也高兴。”
同为女人,实在看不得安姨娘的惨样。她本来身子就赢弱,现在又遭如此打击,整个人扛不住崩溃了。
安筠是侯氏最碍眼的人,她深受老夫人和丈夫的眷顾,平时连规矩都不大守。这般不给面子,让侯氏这个一房主母心里膈应极了,偏偏拿人家没办法,谁让她可怜又受宠呢,
可那日她看到安筠凄惨的模样,心底竟然感到不好受。
“这还用你操心,不过是几句话的事。”侯氏忽而想到什么,坐直身子,“这个园子实在太邪门,看来真的有邪祟。”
“以前给你求的灵符都带在身上,这邪祟太厉害了。要是连女娃都克死,那可就完了。”
克死男的她管不着,反正她没儿子。
“邪祟?你是说舒夫人?”
“你也知道。”侯氏自顾自说道,“那园子里肯定传遍了,恐怕大嫂一定很头疼吧,哈哈哈”
看母亲幸灾乐祸的笑容,慕莲溪越发无语了,这人为什么总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瞎高兴。
宁玉馨此时确实头痛不已。
现下‘舒夫人鬼魂复仇’的传言在园子里蔓延,搞得众人人心惶惶。
人心一乱,便难免会出乱子。昨个才抓了一个意图逃出府的家丁,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厉鬼’索命什么的,整个人都疯掉了,这下就更乱了。
为了破案,园子里的人只准进不许出,但谁知道几辈子才能抓到凶手,如此终究不是个办法。
想想老夫人回来看到这么个烂摊子,就算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也要怨她治家不严的,她也不想让一直善待她的婆婆失望。
孙嬷嬷细细观察她的脸色,小心翼翼问道:“大夫人,张怀英怎么处置?”
“先关起来再说,总不能打死吧。”
孙嬷嬷粗粗地笑了一声:“夫人说笑了,便先关在南边的排房,使两个体格强壮的专门看着,您看怎样?”
“你办事向来周到,我自然放心。只是你多多训示下人,莫要再传播谣言,否则必定惩处。先抓几个带头说的最欢的开刀,杀鸡儆猴,倒要看看谁还敢乱传。”
“是,夫人。”
“最近你们都辛苦些,晚上再加两趟巡夜,尤其是碧水榭附近,更要多多提防。”宁玉馨愁地抚了抚太阳,“若是再出事,咱们都没脸见老夫人了。”
管事的几个老嬷嬷脸色都透着疲态,自从府里一出事,她们是最劳神劳身的,还有免不了的恐惧。其中多半都是跟着老夫人的人,自然认得舒夫人。
“你们去忙吧,孙嬷嬷留下。”
孙嬷嬷心上一慌,慌忙点头称是。
秦嬷嬷临走时特意重重睇了一眼,眼神里是警告,看得孙嬷嬷心里又是一慌。
众人皆退下了,屋内只剩下孙嬷嬷立在那里。
宁玉馨打量她的脸色,缓缓道:“孙嬷嬷,你是府里的老人了,有什么话我就开门见山了。”
儿子昨个儿交给她一个任务,一定要打听关于舒夫人的事情。
“大夫人,您是要问舒夫人的事情吧。”
宁玉馨不可置否地点点头,“正是。”
秦嬷嬷长得跟个男人似的,嘴硬的很,根本问不出来。当然要向脾气软些的人下手了。
孙嬷嬷垂眸道:“请大夫人恕罪,老奴实在不好相告。这事还是等老夫人回来您亲自去问比较妥当。”
哎呦,还厉害上了呢。
赖嬷嬷在一边哼了一声,“哟,老孙,夫人不过是打听些旧事,你还拿上款了呢。”
宁玉馨拦住她,转而笑道:“既然如此你下去吧。”
孙嬷嬷松了口气,行礼退下。
“夫人,这老货最是吃软怕硬,多唬唬她,肯定能问出来。”赖嬷嬷道。
“算了,看来这事还真不好问询,连一向见风使舵的孙嬷嬷都这般嘴严,可见这事有多严重。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