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官大人有隐疾-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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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里,明宴熟悉地点上煤油灯,跟他们说了第一句话:“现在坊门已经关了,即使我带你过了,朱相的人也会察觉,所以还是等明天宵禁解除了再回去吧。”
屋子里面还算干净,慕青杉找了个凳子坐下,吩咐余兴去煮茶。明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子,放在他腿上,然后端端正正坐到他对面。
慕青杉看了看腿上的木盒子,有看了看明宴,“这是给我的?什么?”
明宴瘫这脸不说话,不过看眼神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看看是什么——”
慕青杉说着拉开盒子盖子,眼睛刷地亮了,里面竟然放着各式的干果子。
这是哄小孩呢。
“这是京城的干果子,让你尝尝与你妹妹做的,有何不同。”明宴道。
“好、好吧。”
盯着对方的眼神压力,慕青杉一颗一颗地吃果子,吃完不望点个赞。又吃了一会儿,他觉得算是给足了对面的的面子,慢慢将盒子盖子拉上,放道边上的角桌上。
“怎么不好吃?”
对这直男无语了。
“果子吃多了倒牙酸胃,睡觉难受。”慕青杉道,“不说这个,说正事吧。你今天是不是奉命来抓闹事者?”
“对。朱相派人直接告到了都尉府,都尉府怎么样都要卖个面子。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你。凭你的身手,赶来做这个,不死真是运气好。”
慕青杉知道明宴说话不打诳语,想想今天的事儿,当真是冲动了,把旁人当成小学鸡了。若不是明宴,他今天当场毙命都是好的,被抓去都尉府的下场简直不敢想。
“是我鲁莽了,还以为这事渭城的地儿,出了天大事,都有人兜底儿,到底是被护惯了。”
见他知错认错,明宴很是欣慰。
“事情没你想像的那么遭,我都尉府可不是为他朱瓒一个人服务的。我们只需对一个人负责,其他的都是狗屎。”
看他面无表情地喷脏,慕青杉忍不住乐了。
“好好好,都知道你们都尉府是皇帝的龙爪,背后大佬是皇帝,是吓唬小孩子的必备人物。”
明宴毫不脸红地说道:“那是当然。”
“哟,你还听自豪。”
“茶来咯”余兴端着两碗茶,一人分一杯,“这茶,味道还可以,少爷你也可以尝尝。”
“茶不都是一个味儿”慕青杉皱着眉头啜了一口,眉头逐渐舒展,“怎有股奶香,还是咸的?”
“陛下赏赐的番邦进攻的茶,一股子怪味儿,我喝不惯,你若喜欢便都拿走吧。”
慕青杉拱了拱手,“多谢明兄惦记着小弟。”抬头对余兴道:“都拿着啊,别明兄弟客气。”
明宴有些好笑地摇摇头,“你今日为何如此鲁莽行事,不像你的性格。”
“唉——”慕青杉幽幽道:“别提了,而且此事事关我家族之事,恕小弟不能全然相告,请明兄了解。”
“了解了。”
明宴站起身,对二人道:“你且在这里歇着,我要回去复命。换班的时候,我会回家接你。”
“好,你去吧。”
明宴走后,余兴才露出焦急地样子,“天呐少爷,今天回不去暴露了可怎么好,奴才的腿可保不住了。”
“夸张,我慕家何时对下人动过极刑,大不了撵出去罢了。”见他还是一脸焦急,慕青杉又道:“不必担心你的腿,这件事是要让我三叔知道的。”
余兴困惑地点点头,没有再问。主子的脸色不会没来由的这么黑的见底,想必朱府之事非同小可,这点眼色他还是有的。
“话说回来,这明少爷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怎么成了人人畏惧的锦衣卫?”
慕青杉幽幽道:“这是他自己的事,不用八卦。”
都尉抚司的院子里,八位锦衣卫已然立在院子中,明宴最后一个到位,站在队首。一边的徐云用手肘怼了怼他的手臂,“连你也没追到贼人?”
明宴摇头,“没有。”
队尾有个大脸的锦衣卫道:“连明宴都抓不到,看来这贼人相当了得啊,那便怪不得我们了。说不准是哪个身怀绝技的武林人士犯的案子。”
一百五十五章 坦白()
队尾有个大脸的锦衣卫道:“连明宴都抓不到,看来这贼人相当了得啊,那便怪不得我们了。说不准是哪个身怀绝技的武林人士犯的案子。”
徐云骂道:“苏大脸你可要点脸吧,明宴没捉住,那是因为贼人就没在他的搜索范围,说不定是在你那边跑的。”
“你说什么”
苏秦欲过来跟他理论,不知谁轻轻咳了一声,低声道:“都尉来了。”
一队人立马站的溜齐。
沈千山从走下台阶,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打了个哈欠,“怎么着孩子们,没有一个人抓到?”
众人抱拳垂首道:“属下无能。”
“你们确实无能。”轻飘飘的话从沈千山口里说出来,众人身上的弦都绷紧了。
沈千山摇摇扇子,一声轻笑从口中溢出,“瞧把你们给吓的,找不到就找不到,他朱瓒算是个什么东西,敢支使锦衣卫行事,还真当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这话是诛心了。
“行了,各忙个的去,好好的晚上,这般折腾人。”说罢,摇着小扇子走了,口里还哼着小曲儿。
留下一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也难怪,当朝丞相诶,可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方才朱相的下属来了,大都督可不是这幅嘴脸。
这变脸变的有点快呀。
徐云道:“怎么回事儿这是”
“都尉说什么是什么便是,都散了吧。”明宴道。
几人听了,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熬夜。
徐云倒是没走,他拉着明宴道:“明一早儿上我家吃饭去吧,我媳妇明早包馄饨。”
“不必了,多谢。”
徐云也明白这人从来不说客气话,说不去那就是真不去了,也没再让。
“对了”明宴突然对他说道:“明天一早我要早回去一会儿,你帮我盯着点。”
“行,小事一桩。”
寅时三刻,天还没有大亮,明宴便回到了小屋。
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气,他走进一瞧,原来是慕青杉在用厨房忙活着。
见他回来了,慕青杉笑道:“你家可真穷,家里只有一些面和米,我只能做了点馒头,对付吃点吧。”
说着伸手递给他一个馒头。
他刚想接,慕青杉又收回去,“你还洗漱呢吧,赶紧去洗洗再吃。”
明宴无语的摇摇头,以往那种别扭的感觉又出现了。在他面前事事儿的样子,好像一个姑娘家。
不过——一点都不讨厌。
他听话地洗过手,接过慕青杉递过来的馒头,很认真的吃了起来。
慕青杉也吃了一个,边吃边道:“我跟你讲啊,别小看这个馒头,里面有了一些小巧方,是我五妹教的”
他抬眼看了看明宴,心虚地道:“你和我五妹相见了?”
“是碰巧遇见,不要说的那么肉麻。”
明宴还纳闷呢,怎么哪哪都有她。
“放心,多余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说,而且我对她丝毫不感兴趣,所以她是什么身份也与我无干。”
慕青杉喜滋滋地伸手揽上他的肩膀,“好哥们,我当然信你了,来吃饭。”
明宴淡淡笑了,“好,吃饭。”
吃过早饭,坊门已经打开了,慕青杉顺理成章地回到了侍郎俯。
刚一进门便见到身着官府,难得黑脸的慕子华正站在院子中央直勾勾地看着他二人进来,戴紫燕见到他们慌忙应上去,“青哥儿你们这一晚上这是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让我们好不担心。”边说边跟他使眼色——你叔叔现在很生气,嘴甜一点,赶紧认错。她看了看后面捧着花瓶的余兴,更是万分不解。
慕青杉对她点点头,“让你们担心了,这是青杉的不是。不过青杉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一晚,实在是因为事出有因。”
他走到慕子华面前,深深一揖,道:“还请三叔听小侄陈述详情,当真有万分紧要的事要跟您商议。”
慕子华的气还没消,但看他的脸色,却也知道事情严重。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想书房走去,慕青杉赶紧跟上。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我知道这回我是鲁莽了,可在这种情况下,我实在是方寸大乱,又不能确定事情的真实性,只有自己先一探究竟。”
慕子华听了他话,怔了好一会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说云飞现在被秘密软禁了?”
说实话这件事真的让人匪夷所思。唐唐朱门清儒世家,怎会做出此等匪夷所思又丧尽天良。况且,动机何在啊,慕家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正在两党相争的阶段,为何会搞这种事,这不符合常理。
慕青杉沉吟道:“三叔,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政治上的事我不想管,我只想让我姐姐脱离那个鬼地方,她是慕家的掌上明珠,不是可以被人践踏的。”
“青杉,我懂你的心情,可是此事关系到政局,事关重大,我不能不小心谨慎。”慕子华道。
慕青杉思虑了片刻,道:“不如这样,我们先暗暗调查,等拿到了确凿的证据再发难。我就不行,谋害世家之女这个罪名,还不足以动摇朱家的根基。”
他此刻的目光隐隐透着一股怒意,看来是恨极了,也难为他这么个好脾气说出这种狠话来。
慕子华点点头,“这事交给三叔吧”
“还是我来吧,三叔你派人配合我,姐姐的事儿我一定要亲自督办,方能放心。”
慕子华见他如此坚决,只好随他去了。
朱府。
朱瓒抬了抬眼睛,看了看站在他面前年轻的锦衣卫,道:“还有锦衣卫想抓而抓不住的人呢,看来锦衣卫也不过如此。”
明宴摊着一张脸,“想是相爷通知锦衣卫通知的太晚。”
“呵——”朱连清在一旁冷笑一声,“难不成这事儿还赖我们不成?昨个一出事儿我父亲便派人通知了你们,按你们锦衣卫的做派,这都抓不住人,是抓不住,还是不想抓啊。”
“你家老马跑的太慢,一炷香的时间都够生孩子了。”
明宴严肃的脸上说出气死人的话,着实更加增加人的怒意。
朱连清气得要冲上前干架,被朱瓒喝住:“还不退下,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丢人现眼!”
朱瓒被骂的憋屈地道了声‘是’,然后规规矩矩地坐下了。
“朱相,话已带到,属下现行告退,不必相送。”
说罢明宴抱了抱拳,转身阔步走了出去。
朱瓒望着他嚣张离去的背影,嘴角狠狠下耷,狠狠哼了一声。
“父亲,您看锦衣卫如此嚣张,根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那沈千山也只不过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罢了。”
望了望脑子简单的大儿子,朱瓒只得解释道:“不是他们嚣张,是陛下在借他们的行为来敲打我们,要收敛收敛。”
朱连清倒吸了一口凉气,“陛、陛下不是一直极为信任咱们家吗,怎、怎会”
“说你是个傻的,你偏觉得自己聪明无比。在陛下眼里只有江山社稷,他要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