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都在暗恋我-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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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不理会面前的两个人类,自顾自地把嘴巴叼在了头颅上面,不停地啄着,黑灰色的颅盖上都被啄出了一个一个的痕迹。
当乌鸦啄得高兴了,它才再次飞降到了旁边的走廊扶杆上,把圆溜溜的眼睛转到了云歌灵和王炸的身上,并对着他们高声吠叫了两声。
声音尖利,带着驱逐之意。
云歌灵拉着王炸往后退去,在退出了一段安全距离后,才抬头重新把视线搁在了那只乌鸦上。乌鸦的双眼还放在他们的身上,眼珠子在昏暗的月光下,似乎有微光闪现。
在云歌灵还想着怎么把乌鸦给抓在手里研究研究的时候,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在后面的院落里响起,声音零散,应该不止一个人。
看来是警卫员回来了。
没办法,云歌灵只好和王炸暂时离开这个院子。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那只原本站在走廊扶杆上的乌鸦拍了两下肩膀,就失去重心般栽倒在了地上。一声细微的咔嚓声,乌鸦头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扭到了一边去。
两名拿着手电筒的警员从拱门处走了进来,他们随意地往四周照了一下,在准备离开之时,手电筒的光在走廊尽头一晃而过,似乎照出了一块黑影。
一名警员拉住了自己的同事,把手电筒往刚才照出黑影的地方重新照了过去,道,“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另一名警员举着手电筒仔细看了看,抬脚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是。”
两名警员瞬间提溜起精神,一边手拿着手电筒,一边手已经摸到了自己腰部的枪支上,满是戒备地朝着走廊扶杆内走了过去。
还剩一米不到的距离,他们就顿住了脚。在明亮的灯光下,那块黑影清晰地出现在了他们眼里。
“一只死掉的乌鸦?”
……
云歌灵和王炸绕着院子,一直走到了第五个院子。第五个院子的门大开着,风把门吹得簌簌地响,不停地摇晃。
云歌灵和王炸打门前而过,余光不经意扫向门内时,云歌灵顿住了脚。
“那里面是不是躺了一个人?”
云歌灵和王炸站着又看了一会,确认趴在桌上的的确是一个人后,就抬脚朝着屋内走了过去。因为他们不确定里面的人是醒的还是已经昏迷,脚步放得极轻,悄悄地靠了过去。
云歌灵和王炸已经走到了门口,屋内趴在桌上的人依然不为所动,是真的晕倒在了这里,还是假装的?
看身材,这个人似乎还是个女人,身上穿了一件修身的深蓝色旗袍,旗袍上用金丝绣着大朵暗色的牡丹花。
而在旗袍女人的身下,王炸和云歌灵都注意到了,她脚下踩了一双非常熟悉的黑色高跟鞋。并且可以看到,在女人抱臂后露出来的手上那些黑色的指甲。
王炸和云歌灵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里都在思考着是否要继续上前。
最后,王炸让云歌灵站到了他的身后,自己则往前走了两步,此时他们三人的距离只有一只手那么远。王炸把手伸向了前面的人,对方还是没有动,王炸一把拽着对方的胳膊,对方手骨无力地垂落,看来是真的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云歌灵这时也走了上前,撩开了旗袍女人披散的头发,当他们看到对方的脸时,都微微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竟然是周舒舒?
周舒舒此时正闭着眼,蹙着眉,似乎连昏倒的状态都很不安稳。头发被全部撩起后,云歌灵就看到了她白皙的脖子处被捏出来的十个深深浅浅的手印。
手印很细,细长细长的,有两三个指印已经发青,云歌灵看着看着觉得有点熟悉,脑海中的记忆浮起,她终于想起在哪见过这些痕迹。
这不是刚才在书房里看到的画像里,那个半身穿过方框的矮胖男人脖子上的指印吗?
云歌灵想到这里,捏着周舒舒的脖子又认真地琢磨了起来。在那两三个压得泛青的指痕前还有隐隐的几道长及三到四厘米的刮痕,这些应该是画中黑色的长指甲导致的。
王炸拽起周舒舒的手臂,她的手腕处也有被拉拽过的红痕,不过这红痕淡了许多,应该拉拽的时间没有很长。
所以,是谁把周舒舒弄成了这样?把对方弄晕后没有杀了她,反而还给她换了一身的旗袍和高跟鞋。
云歌灵四处转了转,发现屋里除了他们外再无其他人。
云歌灵道,“周舒舒那经纪人呢?”
王炸看着周舒舒身上的红痕和指印,略微思索了下道,“那个画里半个身体从框里出来的男人像不像周舒舒的经纪人?”
“你的意思是”
云歌灵眼神幽深地看向了王炸。
第 109 章()
“先去确认一下。”王炸冷静道;“把他找出来。”
云歌灵看着躺在桌上的周舒舒道;“她怎么办?”
王炸冷哼一声;“我们管不了。”
“行。”云歌灵笑了;“不过先等我一会。”
王炸抱臂站在一边;就看着云歌灵把床上的棉被被套给抽了出来;然后撕成了一条又一条;接着把周舒舒给抬到了床上,把她的双脚和双腿都给捆了起来。最后走之前还把剩下的被芯给罩在了周舒舒的身上,只给她留出了半张脸来透个气。
做完这一切;云歌灵拍了拍手,笑道,“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周舒舒怕是会很后悔惹到了我的头上。”云歌灵转过身去;不再去看周舒舒,“今天算她走运;我们离开后她会遇到什么事;那就纯粹看她的运气了。
现在可以确定四合院里存在着危险;并不是安全的地方。周舒舒现在手脚还给绑着;真遇到索命的厉鬼;怕是也只能当个任人鱼肉的角色。当然;如果她运气好一些的话,或许还能遇到巡逻的警员,虽然擅闯四合院会被拘留起来;但是好歹比丢了一条命要强。
云歌灵出了房间;王炸紧随其后,在迈出门槛的时候,他敛了敛眸,右手一翻,一丝黑色的阴气就从他手中脱离了出去,一直游走到了昏迷中的周舒舒的脑门,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黑色的阴气就没入了她的大脑里。
周舒舒闷哼了一声,整个脸忽然紧皱了起来,好像陷入了梦靥中,痛苦不堪。
王炸冷冷地看了周舒舒一眼,就抬脚走出了屋内,门也没锁,直接就跟着云歌灵向着下个院子走了过去。
画里没有任何标志可以告诉云歌灵和王炸,周舒舒的经纪人现在究竟在何方。他们只能一个一个院子搜寻过去,一路走到了第七个院子。当他们走进第七个院子里面的时候,就听到了隔壁第八个院子传来的哐当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高处落了下来,砸在了地上。
云歌灵和王炸听到这声音时,脚步一转,步伐加快,直接就跑到了第八个院子中去。一进到第八个院子,他们都看到了倒在窗口处的男人。
云歌灵的脸色变了变,微微蹙起了眉头。
男人上半身搁在了窗口外面,下半身则藏在了窗口里面。男人昂着头,表情愕然和惊惧,嘴巴大张的,不知道是在呼救还是在叫骂。在他的脖子处意料之中有着深深的发青的指印,相比周舒舒身上的痕迹,这个男人脖子处的痕印要来得更深更黑,尤其那长长的比寻常手指还要长上一截的指甲刮痕。
在男人的身下,晕积了一大片的血迹,仔细一看,男人的脖子还有肚子都在流淌着一滴又一滴的血。看这流出来的血量,男人已经没有生的希望。
云歌灵和王炸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看着男人熟悉的脸,心里有些微妙。这个男人的确是周舒舒的经纪人,没想到画里的人真的是他。云歌灵拿出塑料手套摆弄了一下经纪人的身体,发现在他的腰部,还插着几根高低不一的窗棂架子。这些断掉的窗棂直插入他的体内,地上的那一滩血大部分应该都是来自于这里。
血还在滴着,身体的皮肤还有温度,看来周舒舒的经纪人刚死了不久。
云歌灵道,“所以那些画都是预言画吗?”
吊死在房梁的雷弘震,被窗棂插死的经纪人,就连周舒舒经纪人矮胖的身材等特征都画在了白纸上
“如果这些是预言的话,那上一张图案是不是也一样?”王炸轻声道,“儿子梦中送来黄牛,寡妇与亡夫相见,卖货郎遇鬼挡墙这些其实并不是虚构的,而是真实发生了。”
或许那些报纸上的报道,还是根据这些预言画写出来的。
“所以那个能够预言未来的灰袍青年真的是尤天南?”云歌灵摸着下巴道。
“看来有着很大的可能。”王炸道。自己预知出来的事情,然后透过文字发表了出去,就是不知道这是求名求利还是纯粹想给人一个警示。
云歌灵边走进屋内边道,“第一个第二个图案都相继成真了,那么是不是该轮到第三个预言画了,你说白雾和七个人代表着什么,七个人又分别是谁,为什么这次会画得这么的模糊。”
“这个四合院里都有谁?”王炸没有回答云歌灵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她。
云歌灵回头看他,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王炸,“你和我,还有四合院附近的警员?”
如果真是警员的话,这人数还真是只多不少。他们在门口就看到了好几个警员,之后进到四合院来时又见了三个,即使不包括云歌灵和王炸,这七个人也完全能够凑齐。不过预言画中,七个人并不是一队人马,所以,显然七个人不可能全部都是警员。在换位思考一下,在四合院中除警员外,似乎就云歌灵、王炸、周舒舒和她的经纪人。
而现在经纪人已经如预言画中所说横死在窗棂上,周舒舒则是昏迷在四合院其中的一个院子中,至于什么时候能够醒来,什么时候被救出去,都实在太难说。而且在画里,白雾后面的人影显然是一伙的,靠得非常的近,这么一想,云歌灵和王炸比周舒舒要合适太多了。
云歌灵笑了,“这么说,下一次轮到我们要死了吗?”
王炸走到窗口处,看着周舒舒经纪人垮下来的下半身,道,“我觉得或许那画的意思不是预知我们的死期。”
“嗯?”
“其他的图案都很清晰地记载了很多的信息,而我们的那副画感觉信息非常的模糊,只能猜出里面人大致的身份,但是经纪人和雷弘震都写了明明白白的死法,就我们那副没有。白雾当然也很可能是毒雾,如果是毒雾的话,为什么画上我们在走路而不是全部躺倒在地上?”王炸蹲下了身体,把地上的一片窗棂碎片捡了起来,在碎片的切口处,有一小块白色的物体沾在了上面。王炸站了起身,把那碎片递给了云歌灵,“这你觉得是什么?”
云歌灵仔细看了一下,伸出指甲夹出了一些,眯了眯眼道,“似乎是白色的布料。”
“嗯。”王炸接过她指甲上的细小的布屑,环顾了一圈屋内,“周舒舒的经纪人和雷弘震都死在了同一个地方,雷弘震被白色的布幔吊死,而周舒舒的经纪人身边也找到了白色的碎布屑。”
“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就不可能是巧合了。”云歌灵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杀了人还能逃得无影无踪,看来这个院子曾经死了一个怨恨极深的人,现在怕是已经化作了厉鬼。王炸,你有感受到她的气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