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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我再也不要爱你-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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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她一直想为他再生一个孩子。她自己的身体她知道,她不想她哪一日离开了,南南果果又都长大离开他了,他一个人孤苦伶仃。

    可是这五年来,他们都没有做过什么措施,她却一次都没有怀上。

    如今她都快放弃这个念头了,他却来了。

    江嬴背对着楼梯,所以不知道云初已经起来,冷哼了一声看着果果,“你妈妈不会再给你们生弟弟,所以你们等不到她不理我的那一天。”

    果果看见母亲,邪魅一笑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提高了声音,“我都听李奶奶说了,妈妈有小宝宝了,你不让她生,难不成要逼妈妈去打胎。”

    云初听到这句,心口一颤,手不由地摸上小腹。

    那里竟然真的已经有个小生命了。

    可是江嬴他

    一想到江嬴不允许她生下孩子,她就觉得委屈,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巴巴往下淌。

    她悄无声息地从楼上下来走到他身后,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哭腔,“江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江嬴挑鱼刺的手陡然一僵,平时这小女人都要睡到十点才起,今天怎么才八点多就起来了。

    他压下心里的慌乱,放下筷子,缓慢转身,看见她哭得委屈的模样,心疼的要命。

    他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胡思乱想什么,我每天应付你都不够精力,哪有时间去找别的女人?”

    她不依不饶,抓住她的衣领,“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生下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昨天你明明知道我怀孕了却不告诉我,你说,你是不是想趁我不注意偷偷打掉他?”

    她一想到他存了这样的心思,就更加委屈哭的越来越伤心。

    江嬴没好气地瞪了在一旁偷笑的果果,“从明天起自己搭公车上学,还有这个月没有零花钱,周末也不可以出去玩!”

    谁让她明知道她母亲就在身后,还故意说出这些话挑拨。

    他不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只是不想她吃苦受累,哪里是外面有了人。

    他这颗心盛的装的全是她,连果果和南南都只占了不到万分之一的位置,就怕装不下她,哪里还有余地装别人。

    江嬴抬手替她擦眼泪,边擦边轻声哄她,“江太太,我都四十了,你也三十二了,我们都不是小年轻了。再生个孩子不是我养不起,而是怕你身子骨折腾不起。”

    八年前她生下南南的时候,他险些就失去了她。

    那个时候她尚且年轻,生个孩子都能那样。她现在三十几岁,已经是高龄产妇了,再生一个的风险太大,他实在承受不起。

    云初没想到他不让她生的理由是担心她的身子,涕泪横流的小脸立马溢出了浅浅的笑,“老混蛋,你年纪大,我可没有,人家还如花似玉年轻着。”

    她抓起他的袖子在脸上胡乱一抹,将那些眼泪鼻涕统统抹在他的毛衣袖口上,“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孩子,我就是要生下来,你要是动他,我就跟你拼命。”

    果果因父亲罚了她正在气头上,鼓着腮帮子起哄,“妈妈,我喜欢小弟弟,你早点把她生出来,我要他陪我玩儿。”

    江嬴就知道他这个女儿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尽给他添乱添堵。

    最终江嬴因为云初的哭闹妥协答应她生下那个孩子,可自那天起东海便住了一位家庭医生,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云初,早晚各号一次脉看看胎儿大人的情况。

    这还算了,云初所有吃的,都是江嬴专门情的营养师制定的营养餐,生怕她吃错了东西又哪里不舒服了。

    可尽管如此小心谨慎意外还是发生了。

    云初怀孕三个月的时候,约了景昕出去逛街。

    原本江嬴不肯答应她去,但她吵着说,“我天天在家呆着都快发霉了,医生都说了三个月基本就算稳定了,只要不做太危险的动作就不会有什么意外,关键适当运动对胎儿和孕妇都好。”

    江嬴怕自己不答应她又真生气而影响胎气,只能无奈妥协。但要求她必须在晚饭前回来,临出门还不放心一遍遍叮嘱她,“你现在怀着孩子,酸的辣的刺激的都不要吃,最好让景昕陪你出吃一些口味清淡的菜,要喝水就让保镖拿温水出来喝,不能喝饮料茶水,更不能吃冷饮。”

    云初一字字听着,心里暖的不行,但面上却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江先生,你怎么越来越啰嗦,烦不烦。”

    江嬴原本还绞尽脑汁地想再交待她几句,却被她一句‘烦不烦’给生生逼退了回去。

    自从云初出去后,江嬴便心不在焉,每隔几分钟就看一次时间。

    保姆从厨房出来看他还在家,诧异地问了一句,“先生今天不上班吗?”

    他哪有心思上班,整颗心都被那小女人带走了。

    他知道她要出去,恨不得也跟着出去,看着她守着她陪着她,再不济自己变成一个小人钻进她口袋里陪着她也好。

    可他知道,这两个月她为了这个孩子在家憋的有多难受,好不容易能出去一趟,他要是再跟了去就太扫她兴了。

    江嬴这一天在家如坐针毡,直到傍晚六点她准时出现在门口,悬了一天的心才安然落下。

    但她回来后一声不吭钻进了房间就睡觉,江嬴以为他逛累了,小心翼翼地替她整理好被子便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看书。

    可是到后半夜的时候,他突然问道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他害怕极了,掀开被子便看见鲜红的浓稠的血液从云初的身下渗出来,当即他整个人跟发了疯的狮子一般,满眼通红,尽是煞气。

    他惊慌失措地抱着她冲进夜色,慌张地像个找不到路的孩子,连拖鞋跑掉了都不知。

    老四接到保姆电话赶过来找到江嬴的时候,他还抱着云初往不知道方向大的地方跑。

    老四当时都吓傻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跟了江嬴这么多年,何时见过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简直就跟得了失心疯一般。

    太太流产了不是应该送到医院,他抱着她跑到外面做什么。

    他护送着江嬴和云初到了医院,医生早在门口等,可进了手术室江嬴死活不肯将怀里昏睡的女人放到床上。

    江嬴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只要他一撒手,她就会彻底的永远的离开自己。

    医生护士都怕惹到这位爷,但病人如果不及时救治后果肯定会不堪设想。

    就在所有人都黔驴技穷的时候,云初突然睁开了眼睛,她意识模糊地问,“江先生,你抱我这么紧做什么,勒得我难受。”

    他蓦地松开她,掌心包裹住她冰冷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又吻,“好了,我不抱了,你别睡,起来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她实在太累了,有气无力地说,“三更半夜不睡觉,说什么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就跟景昕出去逛了街嘛,怎么竟累成这样。

    她好像失去了知觉一般,下体流血她都不知道。

    江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低声乞求她,“你别睡,别睡,起来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他一直守在云初的身边不肯离开,老四爷束手无策,只能让医生给江嬴注射了麻醉剂,而后将他强行拖了出去,才得以给太太做手术。

    手术历时四个小时,孩子肯定是没保住,好在大人平安无事。

    云初在医院整整住了一个星期,期间各种营养针剂不停地打,却不见她有所好转,整个人身子骨就跟跟彻底垮下了般,整日整夜的昏迷躺在床上。

    江嬴怕极了,怕她就此沉睡再也醒不过来,所以他推掉了所有的公务应酬,二十四小时守在她身边,连洗澡上厕所都不忘把门开着也要看着她,生怕她突然醒过来看不到他。

    江嬴不知道她这是得了什么病,让老四申子四处打探名医,可那些个医生看完之后都纷纷摇头叹息,“江总,江太太身子骨本就薄弱,又赶上流产大出血,恐怕,时日不多了。”

    他听完这句话当即拿起床头的水杯往那人身上砸过去,“滚,一群庸医,你们都给我滚!”

    有人说江太太是追随死去孩子的亡灵了。也有人说,她是放不下那个因她而死的江奕。更有人说,她是天煞孤星,克死了父母克,克死了爱她的男人,克死了身边所有对她好的人,现在连老天都要收回她这条命不让她再继续害人。

    在医院的第七天江嬴把云初接回了东海,每天坐在床头一遍一遍地给她讲七个小矮人和白雪公主的故事。

    她偶尔会醒过来,但每次醒来两三分钟便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时间一晃,就到了云初生日这天。

    江嬴早早地起床,替她擦拭身子,换上干净的衣裙,又替她描了眉毛画了口红。

    他把一颗琥珀色的宝石项链戴到她的脖子上,笑着说,“江太太,生日快乐说。”

    以往这个时候她都会娇俏地攀上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地吻他的脸颊,然后笑着说,“江先生,谢谢你。”

    可是今年,他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再也看不到她生动明媚的笑脸。

    有的只是一张毫无生气的面庞,和一丝丝微弱的呼吸。

    他握拳捶在自己的胸膛上,一下一下,那么用力,那么悔恨,“早知道我当时就果决一点,狠心一点,逼你打掉这个孩子,那样你就不会变成这样。小初,你知道你躺在床上不看我,不理我,我有多难受吗?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刀,为什么当初要害怕你恨我,为什么当初没有狠下心来?这个孩子根本就来讨债的,他带走了你的灵动明媚,带走了我所有活着的希望。”

    他一边一边呼喊她的名字,“小初,你醒来看看我,看看我好吗?你看我昨天新换的发型好不好看?你看我刚让人做的衬衣合不合身?您看我给你的礼物你喜不喜欢?”他越说越哽咽,近乎乞求,“你睁开眼看看我,只一眼,一眼就好。”

    床上的人依旧纹丝未动,只有她唇角微微勾起,她好像身在一个美丽的梦境里,梦里只有欢笑,所以她不愿醒过来。

    他见她不动,有些生气,附身凑到她唇边,狠狠地咬住了她微微泛白的唇瓣。

    不知是不是他太过用力咬疼了她,她竟然醒了过来,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

    她眉头微蹙,唇瓣微启,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发出声来。

    但这对于江嬴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喜极而泣,哭的像个孩子,他猛地抱住她用力地深吻她。

    他怕她睡了这么多天把自己忘了,所以才用这种原始的粗暴的方式唤醒她对他的记忆与爱恋。

    他吻了很久,直到云初闷哼着抗拒他才不舍地松开她。

    他低头看着他绯红的小脸,眼角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他哭着说,“江太太,你怎么可以睡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撑不住了?”

    她痴痴傻傻地看着他,眼角眉梢流露着羞涩、心疼、不舍,她有气无力地说,“江先生四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粘老婆,不嫌丢人吗?”

    他流着泪,拼命地摇头,“不丢人,一点也不丢人。”

    这是他这辈子记事以来第一次流泪,无论以前发生多大的事情受多大的痛他都咬牙撑过去了,但这次不同,他面对的是失去她,失去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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