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方休无关记忆:忘爱-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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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摇尾乞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伊澈什么时候都不会在你面前低头!”这句话几乎是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脑子里血液沸腾,手指尖也气得直发抖。
在情敌面前,谁都会变软弱为坚强。
她也一样。
被宣战的女子毫不在意地站起来,美丽的丹凤眼掠了她一眼,很快就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又不是小孩子了,谁和你作战,想要得到程安的心,不是装傻就可以的,与其说你的对手是我,还不如说是他这个人。”潜台词就是,只要他有喜欢,只要他有心,他就会护着那个人,以他的性情绝不是任自己喜欢的人在外面争得死去活来的。
但这句话她没有说,很好事情放在心里就好,不必说出来酸掉大牙。
她继续道:“要是实在喜欢他,何不在他身边守着呢?到我这来耍威风,是觉得我对你没有威胁还是太有存在感?”
在这么一会的时间,伊澈的愤怒已经慢慢平静下来了,她努力抑制住鼻间的酸意,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暗地里紧紧攥住了手掌心,“我来找你,你不会奇怪吗?”
一个消失了四五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失了忆,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不会这么正常的表情吧!
滕宣茹背对着她站在窗口,“你放心吧!我的家教还不至于让我这么失面子,你要知道当年聚会的事情,去问温斯最好,他什么都会告诉你。”
第66章 爱情的最初伤害(6)()
“为什么是温斯?”
聚会上至少有六七个男孩子,温斯并不是最出众的那一个,其它的每个都有关注的理由,她总是潜意识相地认为这件事情绝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是他,没有理由。”
她回头来看着她,似笑非笑,更让伊澈把她脸上的嘲讽看得一清二楚,“问谁并不重要,只要他肯告诉你不就可以了吗?”
“你为什么不肯说?”
她下意识地觉得她会告诉自己很多,偏偏她毫无在意的样子。
被质问的人意味更冷了,“你能容忍和一个情敌面对面微笑吗?你可以,我可是笑不出来。”
顿了一顿,又继续道,“虽然说你失了忆,这样说好像在欺负你一样,如果你能得他的欢心,为什么不让他什么都告诉你。”
何苦要去问别人。
伊澈窒了一窒,她每说一句话都像是一根箭一样,用力插进她的胸口,伤得全身无完肤,眉宇染了薄泪,“为什么你对我这么有敌意,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很讨厌吗?”
这句话一出,她的神情立刻变了变,不耐烦地道,“这要问你了。”
问她吗?两人说了这么久,好像都没有说到中心去,“我不仅要知道当年的聚会发生的事,还想让你告诉我程安的事情。”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气急帐坏地瞪着她,女子完全没有耐心地回头,很快就走了出去,“大侦探,去找温斯吧!”
被留在原地的伊澈颓然地坐到椅子上,心脏部位抽痛得厉害,她死命捂住腹部,像是火烧一样,眼角模糊地看着她的背影发怔,烈日下的绿叶也似乎染了阴冷的味道,轻轻晃荡的样子迟缓而胶著。眼底浮现出恍恍惚惚的影子,脚底软了一样,根本站不起来。无力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大热天居然冒了冷汗,这时膝盖也开始发软,眼前的东西都只都只剩下了模模糊糊的影子。
像是梦境一般,她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响,于是去抓,抓了半天才抓天,手指颤抖着拨了号。
第67章 爱情的最初伤害(7)()
男子遥远的声音传过来,那无异于天籁。
“伊澈,你在哪里?”
唇边已经流出了鲜血,她蜷曲在椅子喘息,“我在富远中学,我好难受。”
那头的男子怔住了,陡地像是吓到一般,大声叫起来,“伊澈,伊澈,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可是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缩在那里,恍恍惚惚看见小时侯的自己,扎着两个小羊脚辫,穿着小小的花衣裳在院落里奔跑,亮花花的阳光洒在裙边上,像是花团锦簇一般美丽,那时院子里有个水井,只要热了,额头上满满的汗,她就会掏出井里的水薄薄地铺在脸上,清凉的感觉溢满全身,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那就是她小时候吗?那样小小的,只要看着小小的天空就是整个世界。
最后她只记得自己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时,她看见满是白色的世界吃了一惊,许久才迟疑过来,原来她在医院,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不自禁用力攥住了床上的被单,只有苏情知道她害怕一个人住院,那永远的寂寞让她几天几夜也睡不着觉。
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上雪白的墙壁,忽地听见有人推门,那米黄色的风衣一闪,不知不觉眼底有了薄泪。
满脸倦意的方维朗推门进来,却见小人儿躺在那儿背对着自己,忽地有些无力,于是上前轻轻掀开了一点被子,“你醒了吧!”
伊澈不愿他见到自己的眼泪,只有藏着,闷闷道,“我的脸色这么差,不想让你看见。”
他知道女孩子生性都是爱美的,可是爱美也不用到这个地步吧!几分好笑又有几分心疼,想起初见她死气地晕迷在地上,他几乎要停止心跳,不由得也软弱了几分,只是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为她削苹果皮。
藏了半天的女孩子以为他会出去,却等不到关门的声音,只好一直侧躺着发呆,小小的脸也悄悄露了出来,眼底的水汽已经没有了,有点空气把眼泪蒸干的意味。
第68章 爱情的最初伤害(8)()
“为什么你会给我打电话?”
削皮的手一顿,很快就舞成了花似的飞快,“华华想你了,上次你受伤他一直很担心。”
她听得有些气恼,“我才不信呢?”
别以为她不知道,什么事都拿华华来说,说想她很困难吗?
方维朗的脸色稍微好了点,额头光洁,确有几分雍容的气度,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说道,“拿去吧!你最喜欢的苹果。”
伊澈迟疑在回过头来,顺滑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真是差到极点,不过那漂亮的苹果削得极漂亮,小心翼翼地接到手里,她突然张口,“我以前很喜欢吃苹果吗?”
微笑看着他的男子一惊,有些停滞,“你原来不喜欢苹果,那我去买别的。”
“不用了。”
她急忙摇头,羞涩地咬了一口,“现在我喜欢吃了。”
方维朗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她,起身为她调高了枕头,盖好被子。
“我要住多久?”
她小声地问。
“一个星期吧!”
他有些忧患地摇头,“我真是服了你,居然食物中毒,你都吃了些什么?”
她哪里会知道,委屈地垂了脸睑,想起那个时候疼得要死,还以为只能那样死掉了呢?原来那个清俊儒雅的声音是他的,想起第一次见面他说话也是这样温柔,可是后来就显露了暴躁本性了,真是不好的回忆。
再偷偷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恢复本性,只希望这样永远下去。
过了一会儿,他又张口,“你通知了程安,他马上就会过来了,让他陪着你会好点。”
“喔。”咬苹果的贝齿许久才落下,伊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甜甜的苹果一点味道也没有了,下次她一定再也不买这样的苹果,因为一点也不甜,匆忙地抬起小脸勉强微笑了一下,有些语气不稳,“你现在要走了吗?”
他应该也很忙吧!
“嗯。”
他点头,“他来了我再走,你可以再睡一下,刚刚做了紧急处理,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第69章 爱情的最初伤害(9)()
“喔!”她嗯了一声,然后又抬起头,小小声地,“我不想睡,骨头好松散的感觉。”
方维朗摇头微笑,为她接受苹果核,这么两下就吃掉一个大苹果,看来她的精神好了很多,替她收拾了一会儿,沉默笼罩了整个病房,躺在床上的女子心思繁乱,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发呆,两人相视看着,又避开了去,最后方维朗张口,“你还是睡一会吧!我先走了。”
她没有应声,他也就那样走出去了。
现在应该是下午了,她起身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出通讯记录,不由得有点怔怔的。
阳光洒在她脸上,从头顶一直到脖颈,温暖得让人昏昏欲睡,她将落寞藏在被子里,很快就睡着了。
方维朗有医院门口遇到了急忙赶来的程安,两人看着彼此,陌生得一句话也没有多说,方维朗冷漠的侧脸遇到他的眼睛时,讽刺道,“女朋友被人下了毒,你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还真是失职啊!”
程安浑身满是煞气,目光不肯在他身上多停留一刻,“我劝你,离她远一点,现在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就守得住她吗?”
方维朗不置一词,冷笑着离去。
程安站在高阶后,目光冷峻地看着他的背影,唇边冷冷勾勒出冷漠的意味,薄而淡色的双唇抿得死紧,回头走在长长的走道上,凝重的脚步显示了他的怒气,极为干燥的手掌里抓着钥匙,刻得出条条红痕。
问清楚伊澈所在的病房后,他大步走到她的房门前推开,锐利的目光初见躺在病房上的女子,没有见到预料中憔悴的样子,伊澈正在憨睡,白净的脸微微有些红润,小嘴微张,黑色的发丝枕在洁白的枕巾上,别样的一幅小女儿的景态,重重地松了口气,他缓缓靠近她,脚步声轻到极至,上前一吻,将自己所有的热情都印在了那张红唇上,眼底的暗影终于退去,被吻的伊澈困得极不安稳,只是挣扎。
第70章 爱情的最初伤害(10)()
轻轻一笑,他为她拨开扰人的发丝,触上那张清新的脸庞,指尖下温热的皮肤一直传到心底去,猛烈跳动的心才开始渐渐平复。
她还活着,活在他的世界里。
这一次他绝对不要再失去她,谁也别想抢走。
在病房坐了一会儿,他上前掩了帘子,看着草地上可爱的小孩子在玩球,于是回头看着那张枕在被子里的脸,伊澈的脸格外白晰,小巧的鼻子,脸色稍微有些紧张,好像是梦里有什么事情缠住了一样,他皱了皱眉,上前去把她的被子拉好,将她的软软的手拉在手里,察觉她用力握住了自己的手,不禁轻笑,果然是个小孩子的性格。
他坐了很久,才到傍晚睡饱的人醒过来,伊澈揉揉眼睛,张口就道,“好饿!”
程安不禁微笑,有些控制不住地再吻了她一记,直到她晕晕沉沉地又要睡着。他说道,“要吃什么,我去买。”
伊澈看见他含笑的眼睛,不知道什么红了脸,“我想吃粥,福升的粥。”
他听了,有些微微的尴尬,看了她半响,看得她的脸一直红透藏到被子里才轻轻道,“你很想吃吗?”
福升离这里这么远,开车也要半个小时。
他不会以为她等得了这么久,但看见她有些单薄的肩膀,也只轻轻叹息,“好吧!我去给你买,你躺一会儿,要是无聊就看书。”
伊澈轻轻点头,待他出去了才落寞地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