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归途-第6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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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这边的天气比京城暖和许多,几乎一出正月寒流就走了,二月过去一半左右,当地百姓都开始穿着单衣了。
城外码头,一艘豪华客船在午时之前停泊靠岸,佟亦真抱着安歌,后面跟着似云等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两三个包袱,她们顺着人流走下客船。
佟亦真梳着妇人发髻,又抱着一个孩子,码头的人还以为是哪家贵妇人归来,倒是多看了几眼。
不过佟亦真不怕他们看,她的脸上是带了易容/面具的,就连似云他们也全部都戴了面具,虽然康熙没有下令追捕似云他们,但是以防万一,佟亦真还是让大家全都戴上了面具。
码头有租赁马车服务,一行二十来人,租了五辆马车,且佟亦真也没有还价,喜得五辆马车的车主笑开了颜。
五辆马车缓缓行驶在道上,安歌调皮地掀开了车帘,一阵冷风吹进来,他立即缩了缩脖子,整个小身子往母亲怀里缩。
“娘娘,冷。”安歌揪着母亲的手委屈地道,但是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车窗外面。
佟亦真忍不住失笑:“你自己掀的帘子,冷还能怪娘吗?”一路南下,汉人居多,满人较少,入乡随俗,父母的称呼也改为爹娘。
安歌不以为意,趴在母亲怀里,看着外面倒退的景色,一双眼睛都看不过来,嘴里念念有声,还要母亲附和他。
能听懂的,佟亦真就附和两句,听不懂的,他也不强求,自己叽里呱啦惊叹似的语速极快地说着话。
这一路就在安歌聒噪之下到了广州府城门口,进了城,又行驶了一会,马车来到佟亦真指定的街道,东约南街八号就是佟国生在广州府的一处宅院,给了车钱,五位车主麻溜地消失在眼前。
第523章 隋朝公主VS唐朝太子—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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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嫔妃郁卒,只得请安以后告辞;继续回去苦等康熙的降临。
“葛玛,贵妃有多久没来请安了?”太皇太后皱眉;前两天贵妃堂而皇之不来给她请安,考虑到皇帝的情况;她静观其变。
只是;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到底那晚佟氏与皇上说了什么?越想太皇太后神色越不对。
太后哪里知道?她一向不管事;“姑奶奶,葛玛认为,您还是少操心皇上的事情为好。”难道姑奶奶还想重蹈覆辙么?先帝的事情教训还不够深刻么?
“住嘴!”太皇太后利眼扫视过来;太后心里深深叹口气。
“苏麻;还是探不出那晚贵妃和皇上到底说了什么吗?”太皇太后这几日也没有闲着,早已吩咐下面人打探。
苏茉儿;太皇太后的陪嫁丫鬟;跟了她一辈子;不管她的格格要做什么,她都支持。
“格格;那晚唯一清楚皇上和贵妃发生了何事的人只有梁公公。”
太皇太后不说话了;她总不能把梁九功抓过来拷问暂且静观其变。
前朝,康熙神情无常,半月前从承乾宫离开,他就是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唯有每日关心太子的起居和学习,心头才会有一丝松快。
从顺治帝开始,宗室就不太管皇帝的后宫事,反正只要皇帝膝下有子,哪管皇帝睡哪个女人?
管皇帝后宫事的人要么是太后或者太皇太后,要么是有女儿在后宫的大臣,所以这半个月下来,着急的是八旗大臣。
而佟家佟国维佟国纲两兄弟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关注,今日郭络罗氏的族长找他谈心,都是皇上的嫔妃,何况贵妃已是贵妃,未来说不定是皇后,作为皇后要贤良淑德;明日戴佳氏的族长找他谈心,女人啊,别太刚硬,适当服个软,你好我好大家皆好
佟国维也郁闷得很,早在半个月前,贵妃就不见他们,他让夫人递了多少牌子,都让贵妃挡了回来,他哪知道贵妃女儿到底与皇上外甥闹什么别扭?何况,女儿身体还未好,他们也担心她的身体,侍寝也轮不上她,他们也托宫里的人脉打听过了,谁都不知晓贵妃与皇上闹什么别扭,贵妃唯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突然拿四阿哥当亲儿子了
今日不得已,佟国维和佟国纲一起来面圣。
康熙宣了他们,他们是亲舅甥,佟国维和佟国纲对康熙是一半皇权敬畏,一半是对唯一的外甥的关爱,有这层血缘关系,确实比外人亲近,莫怪乎谁家都想有一个皇帝外甥!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安。”皇帝外甥黑着脸,这段日子他们已经习惯了。
“平身。”康熙没让两位舅舅多等,几乎立时叫了起来。
看到两位舅舅,他立即就想起了那夜表妹的话,顿时心里涌上一股愧疚。
贵妃是佟国维的女儿,佟国纲的侄女,事关贵妃,是以佟国维先开口。不过不能直说,得迂回着来,佟国维陈情,从姐姐说到女儿小时候,什么女儿任性,皇上多包涵
佟国纲一言不发,连连点头,他就注意观察康熙的神色去了。
说了半天,康熙让宫女给舅舅们上了茶水,等一杯茶水喝尽,康熙也只是点了点头:“无妨,表妹很好,舅舅不用担心。”他确实不能拿表妹怎么办,但是这事他若是不表态,表妹也不会善罢甘休,他现在就是很苦恼。
待佟国维和佟国纲离开御书房,两人可能是从康熙这里获得了一些信息,至少知道皇帝外甥不是恼怒女儿{侄女},这便很好了,至于其他嫔妃,关他们何事?管天管地,他们还能管到皇上睡哪个女人?
回到佟府,佟国维把面圣一事说与夫人赫舍里氏,赫舍里氏也是格外揪心,这会放了一半的心,坐在一旁,叹气道:“老爷,你说秀儿到底在做什么?她拿四阿哥当亲子抚养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京城,可怜我那福薄的外孙。”
“秀儿又把牌子打回来了吗?”佟国维眉头紧皱,站起来在屋子里转悠了好几圈,“且等着,我让人传信给秀儿,问问她到底要做什么?何苦与皇上闹别扭,这不值当。”这不是白白便宜郭络罗氏等嫔妃吗?
临近傍晚,云瑶抱着胤?从桃园回来,自从那夜对话之后,大部分时间佟毓秀龟缩在识海里,哪怕云瑶在宫里横冲直撞,极度不符合规矩,已经引起不少人侧目,她表情也是淡淡的,当然胤?洗澡这样的事情,她一向亲力亲为。
似云和飘絮这半个月已经明显感觉到主子的不对劲,时而像以前那般温柔随和,时而像后来这般随性、豪放不羁,她们可是注意到主子多次偷瞧禁卫军。
“佟毓秀,你要当乌龟当到什么时候?”云瑶抱着胤?,让他站在膝盖上跳跃,“我觉得你儿子好像分得清咱们。”
佟毓秀讶然:“瞎说,胤?才将将六个月,如何分得清你我?”
这只是云瑶的一种感觉,因为面对她和佟毓秀,胤?的表现是不一样的,但是具体不一样在哪里,云瑶也不甚清楚。
正说着话,似云走了进来,小声地道:“主子,老爷的信。”
云瑶接过来,并未第一时间打开,“佟毓秀,你爹给你的信,我打开了哦?”
佟毓秀懒懒地道:“嗯,不用看也知道我阿玛说什么。”
云瑶看过之后,顿时瘪嘴,不过是让佟毓秀向康熙低头那话,从来没有人与皇上闹别扭从而能让皇上低头的。
“让似云拿笔墨,我写一封信。”佟毓秀琢磨了一下,又道:“算了,我也不知该如何向阿玛额娘他们解释,就算我把全部的实情告诉他们,他们也只会让我退一步,哪怕这事他们很生气,也不敢与表哥作对,佟家上下有那么多口人,赌不起。”
“让似云传个口信,就说我很好。”佟毓秀意兴阑珊地道,云瑶遵照她的要求,似云不敢不从。
胤?咿咿呀呀地极为高兴,这天气越加暖和,每日佟毓秀都要给胤?洗澡,就在院子里,用一个大木盆,倒上半盆水,水面到胤?胸口的位置,他就在盆里爬来爬去,玩得特别高兴。
云瑶把位置让给佟毓秀,胤?连忙往佟毓秀的身上扑,指着院子里的木盆,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佟毓秀脸色温和地与儿子说话,母子俩鸡同鸭讲,但是都很快乐。
“佟毓秀,我跟你说,这天下这么大,五湖四海、山川河流,只要你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何苦关在这个四方天地?”云瑶又是老生常谈那话,继续蛊惑佟毓秀离宫,但是佟毓秀不是舍不得后宫这地位和康熙,她是担心佟家,这点云瑶很苦恼,不知该如何解决。
佟毓秀边给儿子洗澡,边与云瑶说话:“云瑶,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佟家怎么办?她走了,小妹铁定逃不了进宫的命运。
“你那妹妹原本也是康熙的嫔妃,康熙的后宫好几对姐妹花,你一对,赫舍里氏好像是一对堂姐妹?郭络罗氏那对姐妹花已经在宫里了,还有孝昭皇后的妹妹只怕明年就会进宫。。。”
云瑶话未尽,佟毓秀就问道:“这不对劲,按照你说的时间,我是九年后去世的,那么在我活着的时候,佟家不会想送女儿进宫,我死时,我妹妹也应该有二十岁了,这个年龄的女子早已出嫁,她是怎么进宫的?”
“这我哪清楚?没准是看你生不出儿子,拿你小妹替补呗,不过可惜,康熙不会让佟家再有皇子出生。”云瑶话音落,佟毓秀就沉默了,以前她不敢反对,因为八旗女儿都是这般过活,但是她突然厌倦了。
这么一沉默就是好半天时间,胤?已经洗澡完毕,佟毓秀拿起旁边长长的手巾擦干净他身上的水珠,摁着胤?坐在自己怀里,又给他全身抹上保养肌肤的药膏,胤?扭着身子动来动去,冲着额娘嘴里叽叽呱呱,但是就是没人听得明白他那话的意思。
“来,胤?抬起这个胳膊,额娘给你穿衣。”佟毓秀笑得很温柔,这是她的孩子,等到她收拾好胤?,猛不丁地才向云瑶问道:“钮钴禄氏有皇子吗?”
“有啊,十阿哥啊,还寿终正寝。小钮钴禄氏在二十二年生下十阿哥,后面也有生下一女早夭。”
佟毓秀又沉默了,在用过晚膳之后,哄睡了儿子,就把位置让与云瑶了,云瑶那个郁闷,大半夜她能干什么?
“你要当缩头乌龟当到什么时候?”这句话云瑶每天至少问一遍,奈何都得不到佟毓秀准确的回答。
宫外佟府,佟国维夫妻接到宫里传递出来的消息,顿时气得半死,好着呢?好个屁,现在全京城人都知道贵妃与皇上闹别扭,导致皇上生气不入后宫多日,她还好着呢!
御书房,康熙望着变得越来越残缺的月亮,突然问道:“梁九功,查出来贵妃是如何知晓的吗?”
皇宫最开阔的地方当属跑马场,佟毓秀和承乾宫的宫人到了马场很长一段时间,地面的摇晃弧度已经变轻了,不少及时从屋内跑出来的宫人见状,也都纷纷跟着来到马场,果然见马场四周空旷无物,只需要注意到地面龟裂的缝隙即可。
大概是两刻钟后,太皇太后才在几个宫妃和宫人的搀扶下遥遥地到来,此时这些天下最让人羡慕的女人哪里还有半点尊贵的样子,不少人头发都还是散着的,脸上更是脂粉未施。
看到佟毓秀,太皇太后也没有心思搭理她,赶紧吩咐宫人去各宫寻看,她最关心的便是康熙的安危,其次才是太后、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