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傻妾-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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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簪子的人都知道,这是北堂弦的皇奶奶,皇帝的结发妻子生前皇帝找了十几年才找到天下间稀有到绝种的半块敦煌紫玉而制成,那小小的簪子每一笔每一个转弯的雕刻,每一个打磨都费尽心机,历经了三年之久才终于完成那小小的玉簪。
第7章()
那是皇后生前最喜爱的簪子,北堂云知道,那簪子里有一个秘密,一个关于皇帝与皇后爱情的秘密,那簪子不是一个简单的发簪,而是一个誓言,一个保命符!
皇后死前曾经留下遗诏,这簪子必须交给一个善良,并且真爱北堂家孩子的女人手中,这簪子就是一面保命符,不管簪子的主人有什么过错,就算在国法家法内犯了死罪,皇帝都必须宽恕!而且还是三次!
有了这根簪子,就等于拥有了第四条命!
这是皇后与皇帝的约定,可是从皇后死后再没人见过这天下间独一无二的簪子,今日,皇帝拿出来,难道是……
“丫头你过来。”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分缅怀与慈爱。
安七夕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像个傀儡一样被喜婆移到皇帝面前,紧张的不敢呼吸,皇帝啊,传说中的存在呢,这一刻她是无比的庆幸,还好被点穴,不然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腿软到趴下。
老皇帝看着莲步轻移来到面前,又不卑不亢的孙媳妇,虽然以前他非常不喜欢这个安初一,但是她能够在北堂弦这样半死不活的时候毅然下嫁,就是这份胆魄与执着都够让他这个做了三十五年皇帝的老人喝彩一声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凤凰展翅的主人了!”威严的嗓音一字一顿的吐出,大堂中的人只觉得全身的神经都被那每一个字牵扯的紧绷,当答案被确定,众人羡慕嫉妒恨神色各异。
而喜婆则慌忙惶恐的想接过那簪子,皇帝却忽然眼眸一冷,紧紧盯着安七夕,这丫头也太平静了吧?天下间有那个女人不想要这代表了至高无上身份的东西?
喜婆全身冷汗,明知道安七夕被点穴不能动,这要露馅了那她一定是第一个死的。然而下一刻峰回路转,老皇帝忽然龙颜大悦的大喝一声好,然后亲自将簪子插在了安七夕喜帕旁微露的发丝中,大笑着离去。
没有人知道,那短暂的一瞬间老皇帝到底看到或者感觉到了什么,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弦王妃是赢得了皇帝的喜爱了,一时间真真假假的贺喜声此起彼伏。
直到被送回洞房,安七夕还是浑浑噩噩的呢,只觉得头皮间那一抹冰凉时刻缠绕,老皇帝那似乎能穿透她的目光还在身上纠缠一般,全身冰冷。
静静的坐着,不知道一会等待她的是北堂弦嗜血的凶残,亦或是命丧黄泉……
唇瓣勾起一抹苦笑,到底要这么做,才能够活下去呢?然而还来不及多想,砰地一声,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她能听见那稳健的却轻盈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她能听见,自己的心在一秒一秒急剧加速,她能感觉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咱在了自己面前,她能听见他的呼吸心跳。
于是,房间里有了两种交杂着混乱暧昧的心跳,在静谧如水的夜里,砰砰响动……
烛火摇曳,渐渐拉长北堂弦的身影,劈啪作响中扰乱人心,在寂静深夜中独唱一曲缠绵、疼痛。
北堂弦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走到安七夕面前的,激动,兴奋,喜悦,满足,他终于拥有她了,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算完满!
他也终于确定,即便分开两年,即便那时他们都还年幼,可她,依然爱他,爱的这样不计后果,甘愿嫁给一个‘残废’的他!
“一一,你终于成为我的新娘了。”第一次,北堂弦在安初一面前用了我,而不是本王,这也代表北堂弦真正的接受了她。
修长的大手带着他都难以忽略的轻颤,心底竟然涌起一丝神圣的感觉,缓慢的,一点一点揭开她的红盖头!
不算强烈的烛光就那样毫无预兆的映入眼帘,安七夕绝望的想闭眼睛,一颗心都因为终于面对北堂弦而紧缩,她不能动,所以逃不掉,所以也清晰的感觉到北堂弦传来的两道摄人心魄的灼热眸光。
北堂弦慢慢蹲在安七夕面前,狭长的凤眸含笑微眯,略带薄茧的大手轻轻抚摸她娇嫩脸颊,薄唇勾出一抹宠溺满足弧度,声若陈年老酒,甘醇浓烈:“一一,我的一一,我们终于……”
当手,终于抚摸上那娇嫩容颜,当情话,渐渐脱口,当眸光,终于凝视,所有的一切却……嘎然而止!
时间仿佛静止,空气中只剩烛火燃尽前的噼啪爆破声,二人之间流淌着漫天寒流,气息凝止,冰冷,逐渐境地零度之下。
他狭长的眸子里黑曜石般的瞳孔紧缩,眼中有迷茫,疑惑,震惊,不可置信还有……滔天大怒!
半晌,就在安七夕被他如毒蛇猛兽紧盯的目光中几乎快要窒息的时候,北堂弦终于动了,他霍地擒住她娇嫩的下颚,指腹上的薄茧几乎刺进她的肌肤,薄唇紧抿出一道冷厉弧线,声寒刺骨:“你不是安初一!你是谁?”
第一眼,他就认出她不是安初一,这张脸比安初一美丽,清纯中带着妩媚,妖冶却不艳俗,那一对湿漉漉的猫眼更添几分慵懒与明媚,这是一张比安初一要稚嫩,年轻,绝色的容颜!
可是再美,也不是他要的女人!
震怒!当期待已久的新娘子不是他心中的女人,当一张略显稚嫩却倾国倾城的陌生脸孔出现眼前,一切美好满足顷刻间土崩瓦解!
北堂弦只觉得胸臆间充斥着一股滔天震怒,几乎要燃烧掉他所有的理智!他不会愚蠢到认为宰相府会将待嫁新娘弄错!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而他,绝不愿面对这种可能!
第8章()
痛!刺骨的痛袭遍全身,安七夕猫儿一样慵懒的眸子因为痛苦而睁圆,里面闪着迷茫的水雾,湿漉漉的无辜而干净,那稚子一般纯净恐惧的眼神我见犹怜的令人心碎,她怯怯的看着俊脸铁青,眼角眉梢都充斥着滔天怒火的北堂弦,一颗心忐忑不安。
这家伙不是要捏死她把?下巴要碎了!该死的,为什么她还是不能动不能说话?
剑眉紧蹙,北堂弦霍地站起来,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刻将娇小的安七夕笼罩在他强势的阴影中,他青筋暴跳的大手仅一只就轻松将她捏起,她整个人悬空与他对视,脖子都几乎被拽掉了!
“不说么?很好,安宰相果然是好手段,找了一个不怕死的来应对本王。”北堂弦语气阴森的可怕,整个人如同暴怒的狮子,又似出鞘的宝剑,寒光肆意,锋芒毕露!
砰地一声,他将安七夕狠狠的甩开,连一句废话都欠奉,大笑着转身大步离去,只是他的背影在烛火的拉扯中显得格外的凄凉与悲怆,笑声中也充满愤怒与苦涩。
渊,我信她……
耳边还回荡着自己信誓旦旦的话,那么信任,那么满足,然而,到头来,自己却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北堂弦那夜的笑声响了很久,传了很远,却令人噤若寒蝉!
安七夕小可怜被率的头晕眼花,身体撞在墙面上,骨头几乎都要摔碎了,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晕过去。
晕死之前,她想,该死的北堂弦,原来本小姐还挺同情你的,没想到你这么狠,本小姐诅咒你一辈子不能和相爱之人在一起!
月光如水,缓缓洒下,潺潺流水不曾停止,翠绿竹林中狂风飞卷,剑气逼人,杀机四伏,演绎着一场没有血腥的刀光剑影。
“哟,新娘官大人欲求不满还是精力过剩?不抱着你的美娇娘红浪翻滚却跑来这里砍竹泄愤,真是难得一见啊。”邪魅的调侃声响起,一身白衣飘飘风流倜傥的凰子渊一手拿着酒坛一面招摇而来。
话里酸溜溜的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他真是该死的见鬼了,今日第一次失眠,竟然有种想去闯兄弟洞房的冲动,眼前一遍遍闪现着那惊鸿一瞥,胸臆间充斥着留恋着她软软香香的娇躯,该死的!莫不是着魔了?怎么总是想着兄弟的女人?
北堂弦募然停下疯狂剑法,眸光锐冷而犀利的看向凰子渊,整个人如同千年寒冰出世,血淋淋的演绎着生人勿进的正解。
缓缓站直身,胸口依然隐隐作痛,撕裂一般的流淌着鲜血,目光中宠溺不在,温柔不在,只剩下彻骨的寒冷与残酷,遥望月光,他语气嘶哑而无力:“一个女人为什么爱上一个男人?又为什么抛下一个男人?”
凰子渊一愣,第一次见到这么深沉‘有诗意’的北堂弦,总觉得哪里不对,轻啜一口烈酒,他懒懒的道:“能让女人爱上男人的不外乎权势,金钱,相貌,而让这个女人离开这个男人的原因,当然是这个悲剧的男人失去了这一切!至于真爱,那是传说中的存在。”
他无心的话,却不曾想让北堂弦混沌痛苦的心与灵台划开一道光明,整个人醍醐灌顶全身一震。却忍不住的更加心痛。
是啊,这些他都拥有,而他的一个谎言就失去了这一切,然后,她就毫不犹豫的远离了他,甚至找人替嫁,而那个人竟然还是她的亲妹妹,安初一,这么狠心手辣,自私无情的你,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善良天真的你么?
北堂弦脸上仿佛蒙上一层薄冰,看着石桌上那一份薄薄的资料,厌恶到极点,那上面一字不漏的记述着白天安家后堂发生的一切……
脚步沉重的离开,北堂弦心中的恨狂猛地燃烧,眼中迸发着嗜血杀机,忽地对着洞房飞奔而去。
凰子渊一脸沉思,拿起桌上的纸张,入眼的字令他脸色大变,而后眼中变幻万千,一个可怕的念头控制不住的繁生。
她不是北堂弦要娶得女人,她不是安初一,她叫安七夕,北堂弦不爱她,那么他能不能……
砰地一声,强横的力道将厚实的房门一脚踹开,木屑纷飞。
北堂弦身着那刺眼而嘲讽的鲜红喜服,带着满身刺骨寒意再次踏进新房,而房间里此刻已经是一片灰暗,安七夕还可怜的晕倒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北堂弦满眼的恨意,羞辱和被背叛的痛,让他此刻恨不得灭了这个代替品。身影一闪来到安七夕身边,薄冷唇瓣勾起一抹嗜血弧度,冷声道:“来人。”
门外脚步声四起,两个睡眼朦胧的婢女恭敬的走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弄一桶冷水来,好好伺候你们的‘新王妃’。”新王妃被他咬的极重,有种恨不得将她吞下去的狠戾。北堂弦锐冷的眸光在寒夜下流窜,带着令人毛悚然的森寒。
那两个奴婢这才看见倒在角落里的新娘,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快速应声而出,他们不明白前一刻还欢欢喜喜的王爷,下一刻怎么就将新王妃弄得死去活来了呢?
泼!
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全部浇在安七夕的身上头顶,死人也能给激活了。她狠狠的打了个寒颤,浑浑噩噩的小脑袋终于清醒一点,全身刺骨的痛扁第一时间找上来,让她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那声音弱的跟猫儿似的,却让北堂弦一颗充满怒火的心更加剧烈燃烧起来,装柔弱么?安家,以为用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儿来代替安初一就能打发自己了么?他们将他的一颗心当作什么?将他的身份当作什么?安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