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临天下-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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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你的意思是避开白宣?很好,白宣此人智计无双,如今于国有大功,大王心里白宣的分量正在增加。他如今是龙归大海虎归深山,他比吕不韦更加不好对付,避开他是明智之举。以我之见,你现在要专门针对赵姬和吕不韦,最好抓住他们有私情的真凭实据,但暂时不要动嬴政。”
华容:“为何?”
华阳:“因为白宣是太子太保,吕不韦和王绾平时忙于朝政,因此白宣才是嬴政的真正的依仗。动嬴政等于动白宣,对白宣要拉拢。”
华容:“怎么拉拢他呢?我父亲的做法已经让白宣和我们势不两立了,否则他也不会出手那么狠。”
华阳:“那就看你了,你刚才说要让大王怀疑赵姬。呵呵,你以为大王不怀疑吗?他只是不愿说而已。你父亲做的事情可以说是罪大恶极,昭王是顾及先王和大王的面子才没彻底根除,否则哪里还有你存在。大王对你是真心的,他之所以封赵姬为王后完全是秉承昭王之意,也是为了收吕不韦和白宣的心。其实你现在根本不用做其他的,你只需要抓住大王的心就好,要让他心里疼你也疼成蛟。到这时你才可以按照你的想法行事。荣儿,你还记得,先王是怎么死的吗?”
华容:“不是病死的吗?”
华阳:“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但是后来一想却有疑点。先王驾崩之前精神一日不如一日,可每晚回宫都要和我咳咳,即使我不方便也要和其他嫔妃那样。我劝过之后大王也说明白,可就是控制不了,回到后宫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我插在先王身边的人,一个个的也都说先王本就如此,我实在问不出什么,后来也就算了。不久之前,跟着先王的那个内宦病死了,死之前留给我一份血书。血书上写着,昭王遗照,孝王速崩,少府。”
“我思来想去,不明其中之意。先王是昭王的儿子也是昭王指定的继承大统之人,昭王不应该对付先王,所以我也没敢再多想。但是后来,我的后宫闹鬼,当时我被吓得六神无主被他们钻了空子。可后来一看赵姬和嬴政好好地,那么我宫内的鬼魅是谁呢?”
华容:“这是个圈套,是个骗局!”
华阳点点头说:“现在想来应该是这样。先王登基不到三天就驾崩了,是命该如此还是人为这其中很值得推敲。我想大王一定知道。”
华容:“姑母,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知道该怎么办了。”
华阳:“万事小心,宁可不做也不要引火烧身。”
华容:“知道了,姑母。蓉儿要去侍寝了。”
华阳笑了笑说:“我的蓉儿还像当奶奶那样俏丽活泼,让人一看就觉得年轻真好。”
华容:“我明白了,姑母。”
章台宫后殿,子楚批完奏折看了看滴漏。
“黄皓,这么晚了就不会后宫了,你告诉王后寡人就在这休息,叫她不要再等了。”
“喏。”
黄皓走后没多久,一位内宦来报。
“启禀大王,容妃求见。”
子楚:“这么晚了有何事?宣她进来。”
华容进殿行礼之后,自处突然发觉今夜的华容和往日大不一样,这装扮好似十六七的小姑娘一样。华容端起银碗送到子楚嘴边。
“哥哥,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莲子粥,还从树上掏了蜂窝挤出蜂蜜呢,你吃。”
子楚笑了,这是他刚认识华容的时候,他们两人之间最喜欢玩的游戏。掏蜂窝的本事还是子楚教给华容的呢。
子楚:“没挨蛰吧?”
华容:“怎会,我的本事可是哥哥亲手教的呢。嘻嘻嘻。”
子楚哈哈大笑把华容抱起放到了膝上,张嘴把那一银碗莲子粥吃了个干净。
子楚:“好吃,还有吗?”
华容:“有,你等着。”
说完之后华容就要起身,却被子楚搂得更紧。
子楚:“哪里去?”
华容:“给哥哥盛粥。”
子楚:“等不及了,寡人就吃你吧。”
内宦和侍女退出了后殿,关紧了殿门。当黄皓回来问清怎么回事之后,黄皓冷笑了一下转身进了偏殿。
第102章啥关系呀()
袁家村的清晨很像一副山水画,但是远比任何山水画要生动得多。因为不论多么高明的画家画出来的都是一副定格的画面,而自然的景观却是天地融和,有声有色,有动有静,即便是一代宗师也无法和大自然这位巨匠相提并论。
白宣是在婉转清脆的鸟鸣中醒来,随后又被嘹亮的公鸡叫声和犬吠声催的起身的。许久没有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了,在白宣的记忆里这声音代表的就是家,就是田园生活。
年青的优势在于,不管昨晚喝了多少酒第二天依然能够准时醒来。这与长期征战形成的习惯有关,也有这个时代的酒度数不高的因素。
白宣换上常服,挎上长剑又把一张弓和一壶箭背在背上,等他收拾利索之后回头看看还在榻上磨蹭的白泽不禁笑道:“还不起来,当心你爷爷骂你。”
白泽是和白宣一起长大的,打小就是白宣的跟屁虫,这小子谁都不怕,六岁的时候敢一个人上山掏狼崽子,敢一个人跳到湍急的河里摸鱼,那胆子就连白起见了都直挑大拇哥,所以别看白福一家三代都是白家的忠仆,但是从白起开始没人把他们一家当外人,在白起眼里白泽就和白宣一样。甚至白起更疼白泽,这也让白泽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白泽就怕他爷爷白福,最佩服的就是白宣。怕白福是因为白福真下手打,而且是倒吊着打。
关中人家都有这个讲究,那就是穷养儿富养女,闺女家总回守父母宠爱,儿子嘛,说起来就好像是捡来的张嘴就骂抬手就打,美其名曰不打不成器。关中子弟遇到一起聊起家事说的最多的就是“我爹当年打我跟打狗一样,不对还不如狗呢。打狗踹一脚也就完了,打我却是往死里揍!唉~~~~”
这不是怨恨,因为说这话的人肯定是一边说一边乐甚至一边流泪。乐得是想起自己当年淘气惹怒爹娘被臭揍一顿的惨状,流泪是因为想爹娘了,或者是爹娘已经不在了。
要按现在的说法这属于家暴,但在这年月再平常不过,不打不成器嘛。男孩子就这样总有一段时间特别招人烦,别说是大人就连猫狗都嫌弃,淘的出格了不打还行,不打就该学坏了。而女孩子一般都比较乖巧,更主要的是将来是要嫁人的,要离开家的,爹娘哪里舍得打。所以,即便是女孩家有点淘气或者做了错事,爹娘最多骂两句,小闺女一掉眼泪再软绵绵的求饶爹娘的火气瞬间消散。那孩子绝对做不到这一点,要不怎么有记吃不记打和傻小子直说呢。
不过呢有些时候爹娘是跟闺女生的气本来没小子啥事,可是傻小子没眼力见呀,一下子顶到爹娘肺管子上,于是爹娘就把闺女的帐记在傻小子头上,打得傻小子们吱哇乱叫还不知道自己错哪了。没错自然不会认错,不认错自然打得更狠,于是姐姐妹妹哭喊着护着弟弟哥哥,姐妹兄弟之间的关系就这样越来越亲。
等到都明白咋回事了,也都成家立业自己也当了父母。回想当年父母那顿打呀,不禁感慨万千,看见闺女搂进怀里亲一嘴,看见儿子一脚踹过去。哎呀,还敢立眼儿,反了你了,打!
白选梅挨过他爹的打,因为白家从他爹那开始都是一脉单传,白宣的父亲白仲性格随和,用现在的标准衡量那肯定是个学着或者艺术家的范儿,可惜投胎投到军伍世家。白宣的奶奶走得早,白起又是常年征战在外,留在家中的人谁都心疼白仲,长此以往大家都说白家要改换门庭了,没准将来能出个相国嘞。
到了白宣这还是哥一个,而且白宣的娘亲也早早的走了,白仲心疼儿子,加上他自己那性子所以白宣从生下来就没挨过打。
这白宣跟他爹整个相反,绝对符合将门世家传人的标准,白起见了老怀大慰哪里还舍得打。所以,白宣的记忆中童年虽然练功练得辛苦,但却满是欢乐。因为有参照物,白泽挨打的场景白宣可是没少看见,白泽说过“要是没宣哥护着我都活不到这么大。”
现在白宣一吓唬,白泽嗖的从榻上蹦了起来,唰唰几下给自己收拾停当,砰地一声站在门口摆出一副忠仆的架势。
白宣:“嗯,小伙儿挺精神,如果把眼屎擦干净回头就让你嫂子给你找个袁家村最漂亮的闺女儿。”
“真哒!嘿嘿嘿,谢谢哥。哥,我喜欢村东头的二妞儿。”
白宣:“你小子可以啊,是不是一到这就相中人家了?行,回头我就跟你嫂子说去。现在,随本将出征!”
“遵令!”
唰,白泽一撩帐帘,白宣大步出帐,那架势真有将军临阵点将的气势。
大帐之前,蒙恬、冯去疾这哥四个、白家子弟、白宣的部曲侍卫还有昨天老族长借着酒劲愣塞给白宣的袁家子弟,整整齐齐三百人站在大帐之前。秦人尚武,男子从很小的时候就位上战场做准备,十岁左右开始参加县里的演武选拔(相当于民兵预备役的军事训练),排队操演对于秦人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三百壮小伙站在白宣面前犹如刀裁斧剁一般整齐,连白宣看了都不禁啧啧称奇,跳仪仗队大概也就这标准了吧,这家伙高矮胖瘦咋全一样呢,好!
再看这三百亲卫一水的皮甲战靴,白宣不差钱如今有了官职爵位,装备自己卫队皮甲一点问题都没有。按照白宣的爵位应该有一百甲士的,可现在连一个都没有,这将来出去需要讲排场的时候那多掉价,所以说现在人多点也是应该。
白宣站在大家面前手扶剑柄说到:“我大秦兴于征战,身为大秦子民不可一日懈怠。你等听令,随我负重长途奔袭十里,不得丢弃任何物品。第一个回归者肉管饱,赏酒一角,最后回归者不准吃肉,同时加倍训练。餐后一个时辰操演阵法,我将亲自教授你们搏杀之术!”
“家主!家主!家主!”
白宣:“演武完毕,整饬田地。今年雨水充足,只要肯出力气绝对有好收成。不久你们的家人也会来此,乘此机会赶紧把房子盖起来。我白家的人都要住大瓦房,房顶上不准用一点草!”
“家主!家主!家主!”
“有我白宣在,就不能让你们吃苦受罪,咱们抱成一团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将来在跟着我上战场立下功勋,博他个封妻荫子!”
“家主!家主!家主!”
白宣:“都听好了,背上那个背囊!”
唰,三百亲卫背起粗布背囊,里面装的是沙子,而且还是淋了水的沙子,这一背囊不下五十斤重。
白宣自己也被上背囊大吼一声:“出征!”
唰,白宣第一个冲了出去。蒙恬大喊一声:“全体跟进,保持队形,出征!”
“吼吼吼吼!”
三百亲卫喊着号子派着整齐的队列跟在白宣后面冲向远方,在一边看了半天的白福又在抹眼泪了。崔固问到:“大总管何故伤心?”
白福:“没伤心,是高兴。当年武安君再是每天也是这样的,一样一样的。看着家主我就想起了武安君。”
崔固:“大总管莫要伤心,如今的白家定会强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