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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天方魔谭-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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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水。

    “先去无聊坊把它灌满吧。”萧然心想着,便拿起葫芦开门而去。

    在桃源村通往城里的那条盖着厚厚积雪的石道上,一名披着裘皮披风的女子蹒跚地行走着。她走几步,便回头看一眼,美目之中泪光涟涟。

    “君子,语迟稍后便不去为你送行了,我这般做已经对不起焚香姐姐了,就让她一人送你吧。”

    女子看着那个宛若世外的村落,轻咬贝齿:“你要完好地回来……”

    清泪滑落,落在雪地上,落出一个个小坑。

    你还未离去,我便已开始思念。

    女子驻步良久,转身离去,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忽而流着泪着笑了。 

第二章 君子将役,不知其期() 
雪花飘飘,山风啸啸。

    燕然山巅之上有一座用山石砌成的新坟,却不是孤坟,只因此坟中躺着两个人。

    坟头的墓碑上刻着几行字:师父醉翁、师娘青儿之墓——不肖徒萧然立。

    一名身着暗黄老旧棉衫的魁梧老者负手静立在坟头,他头上那寸长的银发根根耸立着,似要刺破这顶上苍穹。

    老者的身后站着两名少年。

    将军看了看空中飘扬的碎雪,对墓碑问道:“醉老大,你曾看见天劫便是自南而来的雨,莫非就是这场经月不停的大雪?”

    萧然看着这么魁梧的老人,替那墓碑回答道:“想来便是了……雪不亦被文人称作白雨么?”

    将军点了点头:“若这场雪一直不消停,确实是人间的一场浩劫,这比上次大地之劫要严重许多啊,毕竟后者只持续了那么几个呼吸的时间。”

    将军喟叹着,忽而转身挥了挥手:“走吧,你们戍边的戍边,伐魔的伐魔去吧。”

    李闯看着萧然,蹙眉说道:“你真的不需要我匀你一百燕然卫?”

    萧然不由得想起上次在燕然山上,看到那个村庄里几百名壮汉抛着巨石的场景。他自然想能带着这么一群高手前去伐魔,只是燕然卫拢共才五百人,而天朝北方边线漫长,李闯显然比自己更需要他们。

    他看着便是在关心自己时,也是一副石头模样的少年,道:“天下佛道魔的势力都会南下伐魔,多了一百燕然卫也无甚增益。若是幽云等国果真趁机发难,北方的战场必然惨烈之极,我都恨不得前去帮衬你一把,哪里还会抢你的人?”

    李闯点头,并未说话,转身离去。

    萧然再次转头深深地看了那座坟茔一眼,似乎看到了那老头正冲着自己的笑,他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随即也离开了。

    将军看着两名少年离去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醉翁和自己。

    ……

    燕京城南门,通往城外的南城大道上,为萧然送行的人排着长长的队伍。

    天子李勋赫然站在队伍的前头,他看着萧然,面色凝重之色,忽而肃声道:“萧然听封!”

    萧然心头一凛,看着面色肃然的李勋,霍然单膝跪了下去:“臣在!”

    “朕封你为一等护国公,赐你天子兵符,可调动各路兵马……此番伐魔……你务必给朕……给朕活着回来……”前一刻还语势威荡的李勋忽而语调软了下去……随即,他从一盘太监托着的玉盘上拿起那道由黄金所铸,掌心大小的兵符,躬身塞到了萧然的手里,随后将他托起身来。

    无论是后方的文武百官还是平民百姓,一个个皆是面露震惊之色……一等公,这已然不属朝廷品阶之列,身份之尊崇仅在天子之下,而皇上竟还赐了萧然天子兵符,这等若是将偌大的江山交到了他的手里!

    这是何等的信任与恩宠?

    萧然看着面前这名仿佛在几月间,苍老了许多的天子,心头一颤,一腔热血最终只化作一声叮咛:“皇上要保重龙体……”

    李勋拍了拍他的肩膀,龙眉颤了颤,道:“朕会等你回来……”

    “你大概还要和其他人道别,我便不与你多说了。”

    萧然点点头,却见李闯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要北上戍边,理应走北城门,如今大概是想先来送自己。

    李闯自然不会说太多的话,只说了两个字:“保重。”

    萧然看着他那张刀削般的脸,比他多说了两个字:“兄弟,保重。”

    李闯的眉头颤了颤,点头离开。

    随后便是阿弃、梦蝶、苏浩、唐伯虎等人前来与萧然道别。

    足足相互叮嘱了半刻,四人才在萧然的催促下,回到了人群中。

    便在这时。

    一名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的青丝的在风中微乱,恰如她此时的神色。

    “萧……然。”到如今,苏焚香还不知如何称谓萧然,只是凝眸看着她,半晌才吐出这么两个字。

    萧然看着她:“嗯,我听着。”

    苏焚香静如秋水的眸子终是泛起了丝丝涟漪,她轻咬着贝齿,似乎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出口。这不是她羞涩,只是她真的不知如何开口。

    萧然不由得忆起一年前,自己在流苏河畔初见这名女子,一时惊为天人。那时,自己是一名邋遢的小乞丐,她是身份高贵的苏家大小姐。她没有因为自己的卑贱身份给过自己任何不善的眼色,她为自己学古筝磨破了手指,那日在分院的石阶上,她的背影那般寂寞。

    她始终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说来,终究是自己欠她太多太多……

    萧然将兵符塞入怀中,忽而张开双臂,将兀自怔然出神凝望着自己的女子揽入怀中。

    “哇~~”来为萧然送行的人纷纷鼓掌,吆喝了起来。

    感受着苏焚香的身子在自己的怀中轻轻颤了颤,稍后便平静,萧然轻抚着她舒滑的后背,柔声道:“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许只吃素菜,不许睡得太晚,不许再一门心思钻研算题……好好照顾爹娘……等我回来……”

    “嗯。”女子在他的怀中嘤咛了一声。

    萧然将苏焚香扶了起来,却见这名从未见她哭过的女子,双眸中竟泛起了晶莹,蒙起了薄薄的水雾。

    女子便用这双蒙着雾气的眼眸看着他,道:“我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知晓你性子要强,若是遇到斗不过的,便避着些……不要……不要让我挂心……可好?”

    想不到这名向来静如秋水的女子,竟会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缠绵的话来……萧然知晓她与蔚语迟有很大的不同,然则在此时她们竟是如此的相似。看来,到了某些时候,这天下的女子皆是一般模样。

    萧然心头颤动着,不觉中便红了眼眶,他不敢再看女子那双情意深深的眼睛。微微撇开目光,他笑了笑,试图驱开这感伤的气氛,道:“我萧然命贱得很呢!”

    苏焚香没有被他逗乐,只是伸手帮他理了理衣衫,把他的衣襟往中间紧了紧。她的动作很自然,恰如给即将出征的丈夫整顿衣衫的忧心女子。

    她伸手在萧然的胸脯上掸了掸,尽管哪里没有一缕灰尘。她看着萧然,眼中雾气更盛,仿若要凝成水滴:“我等你回来……”

    听着这微微哽咽的话语,萧然便看着女子黯然地转身了,他如今的眼神很好,能清晰地看到了雪地上融出了几个小坑。

    那是雪痕,亦是泪痕。

    她终究没有再看自己,想来是不想在自己面前掉眼泪吧?

    天空中,原本稀稀落落的雪花似乎下得紧了几分。

    萧然看着女子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不由得叹息一声。他对着一直静静凝望着、为他送行的人拱了拱手:“我这便走了,诸位保重。”

    “少爷你要安然归来!”

    “萧兄保重,等你回来喝酒!”

    “姐夫你保重,我会替你照顾好爷爷他们!”

    笑着点点头,萧然霍然转身,翻身上了那匹浑身白如霜雪的宝驹,此马是李勋驯养多年的良驹,名唤“白兔”。

    “萧然,白兔能日行两千里,你尽管使唤,不必担心它吃不消。你赶得快些,赶到神兵村时,应当不比那群人慢多少时日!”

    “好!”萧然应了一声。

    神兵村正是当初醉翁带着萧然游历人间时,所说的那座隐世在天堑山脉的村落。就在除夕那日,神兵村对外界放出消息,说愿意铸造一柄神兵,以助天下英雄伐魔。既然连醉翁都挂在心上,那神兵村所铸之神兵自然不会是凡品。天院那群人在南下伐魔时正好要路过天堑山脉,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萧然修的是魔功,善近战,加之他又小悟了重力玄奥与空间玄奥,若是能得一把趁手神兵,自然能大增威势。虽说神兵只有一柄,欲取之人甚多,但他还是想去试一试。

    白兔是宝驹,几近通灵,能听懂人言,自然不需要鞭策,马身上甚至连缰绳都没有。萧然端坐在马背上,抓稳马鞍,说道:“白兔,咱们走!”

    霎时,白兔四蹄飞腾而起,将一地积雪踏得到处飞溅。

    众人拍落溅到身上的雪籽,看着萧然向着南方一骑绝尘而去,有人期盼有人愁。

    便在这时,萧然又唱起了腔调怪异的歌谣,他的歌声透过层层雪花,依稀地传入众人耳中。

    “我身骑白马哟~

    走三关~

    我改换素衣哟~

    过中原~

    ……”

    李勋听着这怪异而略显悲凉的歌声,看着那渐渐消失在蒙蒙雪影中的少年,不由得揉了揉眉心,喃喃道:“但愿朕没有看错……”

    小白在他身旁低声道:“陛下曾随醉翁学过玄术,虽未成为他老人家的弟子,但您有一身社稷之气,又那般毕其功于一眼中,自然不会看错。他成了醉老的弟子,便是最好明证。”

    李勋点头道:“应当不会错吧,这江山,朕要替祖宗守住啊……”

    说着,他忽而转身离去,不远处的文武百官和百姓们纷纷躬身让出一道通道,他抬头看着那高大的南城门,眉头轻蹙着。

    那覆着厚厚积雪的城墙,仿若白了头的耄耋老翁。 

第三章 十卦九不准() 
雪海茫茫,四野是无尽的白色。

    萧然骑着白马,奔驰在燕京城与天南郡之间的官道上,便成了这副雪卷中唯一的一抹异色。

    说是官道,其实已然看不到路面,视野前方尽是平整的积雪,萧然坐在马背上,有些心惊胆战,生怕白兔忽然间奔到路旁的沟壑里。

    只是这马儿似乎知道路面在哪儿,不时地转变着方向,却是奔得平稳无比。萧然大感诧异,问道:“白兔,莫非你识得路?”

    白兔拗过头来,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说:“废话……”

    居然被一头畜生鄙视了,萧然气得够呛,他不由得扬起手掌,狠狠地拍了拍马臀。

    霎时,白兔奔得老高,险些将他摔落下去。

    “好畜生!”

    “噫吁~~”

    ……

    一人一马就这般骂着闹着,一路往南而去。

    马蹄踏在积雪上,发出沉重的嘎吱声,萧然蓦然回首,但见茫茫雪原,来时路上徒见一路蹄印,再无人踪。

    他忽而觉着有些荒凉,有些凄凉。

    天下伐魔,佛道魔三系皆是成群结伙,唯有他孜然一人,只因他来自玄门,他是天下唯一的玄师。

    “这糟老头子……”

    萧然在心里腹诽了醉翁一番,闷闷地催马南行。

    暮色降临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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