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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天方魔谭-第57章

小说: 天方魔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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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烈的日光撒在身上,萧然感觉有些冷。

    他哼起了一首令人觉得怪异的歌谣:

    ……

    广场上有多少人在表演

    有人反复说着誓言

    用力相信信念

    离去时却仓促像一阵烟

    ……

    有人曾站在金字塔高点

    最廉价数不清妒忌与艳羡

    走过了这段万人簇拥路

    逃不过墓碑下那孤独的长眠

    ……

    曲调怪异而悲凉,无人能懂,却又无人不懂。

    只因萧然唱出来的只有悲凉与寂寞。

    无人可共的寂寞。

    “君子!”

    蔚语迟颤呼一声,朝着那道落寞的身影奔去,义无反顾地奔去。

    然后,她紧紧从身后环抱着他,将脸贴他那并不宽阔的背上,嗅着那并不好闻的汗渍味道,却是一脸沉醉。

    “君子,你还有我。”

    “你是流落街头乞丐也好,萧然世外的侠客也罢,你都还有语迟呢。”

    “在语迟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最优秀的,无人能及……”

    ……

    女子温婉而凄切的话语轻轻拂荡开去,融入山风之中,直教周遭的暑气都似凉了几分。

    感受着身子被环抱着的温暖,听着佳人的轻声呢喃,萧然那颗仿若冰封的心,发出细微的嚓嚓声。他低下头,看到了一双素手,紧紧地攥在一起,那般痴缠。

    这样的女子,怎教人忍心负她?

    萧然抬起头,却瞥见了另一道身影,心头蓦然一颤。

    那名身着淡紫罗裙的女子,背着一架古筝,如同丢了魂儿一般,一阶一阶地踏着青石板往山下去了。她看上去很是疲惫,步伐却又那般匆匆,丝毫不顾足下的阶梯,好几次险些滑到。

    她的背影也是那般寂寞,如雪一般寂寞。

    苏老爷子的声音适时地响起:“萧然,若想回家了便回家吧,你娘亲天天挂念着你。”

    萧然自然知晓老爷子说的回家指的是哪个家,那自然是苏家。

    “原来,我并不是一无所有。”

    萧然解开了蔚语迟紧紧箍着自己的素手,他转身,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伸手理了理她那贴在香额上的几缕发丝,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没事,我只想一个人去静一静。”

    随即,他蹒跚着,往下山的石梯行去,一步一顿,走得艰难。

    哀莫大于心死,萧然的心未死,只是累了。

    很累。

    **************************************************************************

    (ps:每日奋笔到凌晨3点,却换不来编辑的推荐,也没换到多少推荐票,谁能比我更寂寞?

    其实也知晓是书没写好,好好的一个高氵朝,竟让我写得有些废了,实乃罪过,终究是经验不足啊。思前想后,总结了许多原因,我也在积极改进。原本打算这周冲下分类推荐榜,忽而调整了构思,好容易存起来三章稿子全部推了,重写,心里拔凉拔凉的。

    只是,榜还是要冲的,于是现在快四点了我还在苦逼地码字……然后牛逼哄哄地说一声,明天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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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在晚间10点。

    以上。) 

第二十三章 暴雨、烈酒、醉拳【二更】() 
白日里还是朗朗晴空,到了夜间,燕京城竟是没来由地落了一场雨。

    大雨,倾盆大雨。

    盛夏时节的雨绝不如春雨那般缠绵,这雨下得有些突兀,下得有些不讲情面。起初雨滴如豆,零零落落打在地面上,雨声如同戏班的乐师在敲打着碎鼓。不消片刻功夫,雨势渐盛,雨水如瓢泼,哗啦啦地落下来,顷刻间便带走了日间的暑气,掩盖住一切声音。

    水汽弥漫,笼罩着整座城池。

    屋棱上、青瓦上、树梢头,到处淌着涓涓水流,雨水汇在地上便成了小溪,某些低洼的地方更是化作了一泓泓小小的水池。

    雨水浑浊,恰如萧然此时的眼神。

    倘若不是萧然叫人在上方植了好些草皮,桃源村北缓坡之上的这座坟茔,怕是会被从上方疾疾湍流下来雨水冲走。

    萧然跪在坟前,浑身湿透,泥黄的雨水从缓坡上方冲刷下来,冲在他的膝盖上,染黄了他半截身子。鼻涕和着泪水,还未在他脸上停留半刻,便被雨水洗去,不知是不是被雨洗了太久的缘故,萧然的脸有些苍白。

    攥住一个能容两斤酒水的酒坛的口沿,萧然将酒坛高举过额,浓烈的酒水掺杂着些许从天而降的雨水,冲刷在他的脸上,灌入了他的肠中。

    酒是出自无聊坊的“二锅头”,辛辣无比,光是那股子浓烈的酒味就能教人发颤。

    酒入愁肠,未化作相思泪,只化作了满腔不甘。

    被酒水狠狠地呛了几口,萧然放下酒坛,跪在坟前的身子弓成了虾状,剧烈地咳嗽起来。

    “糟老头……咳咳……说好的保佑我呢……”

    一口夹杂着血丝的浓痰从萧然口中咳了出来,落在坟堆上,那血丝仿若浸入到了黄土之下,任凭雨水怎样冲刷,也冲之不去。

    萧然骂咧几声,骂得累了,又拎起酒坛,继续灌酒。

    如此这般,不知骂了多少句脏话,也不知饮了多少斤烈酒。

    “天地之气,来呀!”

    萧然站起身来,站在雨幕里,张开双臂,他回想着白日间在幻阵之中身周天地之气如臂使指般的那种感觉,心神沉入识海里,试图释放那一抹微弱的道念。

    随着他的意念,他识海中的道念开始涌动,奔涌出来,往四肢百骸而去。

    奈何,当那抹道念欲要冲破着身体的桎梏,往天地间而去之时,却仿若撞到了一堵厚实的城墙上,纷纷被弹了回来。

    萧然身体的气机顿时被冲得紊乱不堪,气血翻涌不已,一道逆血受到压迫,从他的咽喉里涌了出来。萧然哇地一声,喷出一口浓稠的血液,落在草坡上,久久未被冲散。

    “给我破!”

    萧然没有被方才的痛苦吓退,倔劲上涌,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渍,他再次集聚道念,往体外冲去。这一次,他将所有道念集在一处,化作一支尖锐的道念之箭,往右手中指处冲去——那儿有一处灵窍。

    噗嗤一声,萧然似是听到了石墙被洞穿的声音,那抹道念终究是冲了出去。

    感受到了天地之气的所在,萧然激切不已,道念操纵着天地之气,化作利刃劈到了坟茔旁的柳树上。

    一截柳枝落了下来。

    不料,还未来得及欣喜,萧然便感受到一阵钻心般的痛从中指尖上传来,那处似被人用尖锐的锥子狠狠地扎了一下。

    十指连心,痛如骨髓。

    萧然扭曲的面如忽而露出死灰之色,不是由于疼痛,而是他觉察到方才被道念之箭破开的灵窍,在这顷刻间又闭合了,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一扇眼看着打开的窗扉,又无情地合上了。

    “啊!”

    萧然扑通一声,跪倒在泥水里,双手捂脸,嚎啕大哭起来。

    悲恸的声音混着噪杂的雨声,更显凄凉。

    良久,良久。

    雨势似是小了几分,雨声复如碎鼓。

    萧然豁然站起身来,双眸血红,只听他咬牙道:“我就不信只有道术能杀人。”

    “剑可杀人,刀可杀人,锤子可杀人,就连烧火棍都可杀人……”

    宛如一个疯子般,萧然癫狂地念叨着,他蓦然低头,将一双被雨水泡得发白的拳头举在自己的眼前,看了许久,狠笑道:“我的拳头也能杀人!”

    看着那株在夜色里,被雨水冲刷得有如落汤的野鸡一般的柳树,萧然发疯似地奔了过去,挥着拳头,狠狠地击打柳树碗口粗细的树干上。

    柳树猛然震颤,簌簌的水滴落了下来,其中夹杂着几片狭长的柳叶。

    殷红的鲜血从萧然的指缝间淌了下来,他宛若未觉。

    他一拳又一拳地击打着,柳树不停地震颤着。

    柳树干破了皮,露出崭新的树肉,萧然的手破了皮,露出模糊的血肉。

    柳树不知痛,兀自震颤着,萧然仿若也不知痛,只是闷哼着。

    不远处,一道撑着油纸伞的身影远去了,片刻后,那个身影又回来了。

    “少爷,别打了好么。”一道女子怯怯的哽咽声。

    萧然抬头,看到了伞沿兀自滴着水的桐黄油纸伞面,随即他转身,看到了伞下一张覆着泪水的麦色小脸。

    少女神色楚楚,一脸心疼地看着他。

    萧然将一双血肉模糊的手往身后藏了藏,脸上的癫狂之色渐渐敛去,浓浓的酒味从他口中喷出来,对面的少女却未躲避,兀自忍受着那股难闻的气味。

    此时的萧然神智有些不清,好在还识得这少女,嗔道:“你来做什么。”

    “店里有阿弃看着,他放心不下,我也……”梦蝶盯着自己的鞋尖,终究没有勇气说完后半句话,她又抬头看着萧然,露出一脸恳求的神色,“少爷,回屋里去好么?”

    夜雨骤停,停得那般突兀。

    萧然粗重的呼吸清晰可闻,周遭弥漫着酒气。

    “我有东西给你。”见他没有说话,梦蝶又道。

    此时的萧然对任何物事都失去了兴致,自然没有如何在意梦蝶的话。

    梦蝶从袖中掏了掏,掏出一卷用牛皮紧紧包裹着的物事,递到萧然的身前。

    看着那卷腐旧的牛皮,便可知这物事已存了不少年岁,只是,萧然依旧无动于衷。

    梦蝶说道:“这是我祖上传来下来的,听爹爹讲,我家祖上原也是豪门巨阀,只因这物事而惨遭横祸,满门被屠,仅有先祖一人逃脱了性命,从此隐姓埋名,苟活于世。”

    萧然的眉头的颤了颤,来了些许兴趣。

    “我也不知晓这是何物事,爹爹也不让我看,他也未曾打开看过,说是先祖的意思。先祖交待此物乃不详之物,留存着仅仅是告诫我们后人勿忘血仇。只是……只是先祖也未曾料到,我纳兰氏传到了爷爷这一代竟被俘虏到了天朝,那血恨之事自然也无从去探询了。”

    纳兰氏……萧然今日才知晓梦蝶的姓氏,纳兰梦蝶。

    微微出神之间,他听梦蝶继续道:“爹爹隐隐提过,这牛皮卷内似是某种不为世间所容的功法……梦蝶见少爷那般痛苦,怕少爷承受不住打击,这才拿过来……也不知会不会害了——”

    “功法?”

    萧然原本黯淡的双眸骤然明亮,不为世间所容的功法自然不会是道法,他心里萌生出些许希望,道:“快给我看看!”

    此时此刻,他对力量的渴望到了一种癫狂的地步,哪里会管这功法为不为世间所容。

    “你先随我回屋去可好?”梦蝶紧紧地攥着牛皮卷,一如拿着一根糖葫芦哄骗小孩一般。

    萧然点了点头。

    回到屋舍内,梦蝶从柜中翻出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叫萧然换上,又将他的双手细细地包扎了一番,期间少不得掉下几滴心疼的泪珠。

    其实有着成字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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