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神-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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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所撞,登时肚子里婴孩就要造反,等不及了,要快些来这人世间。
三少奶奶刚怀上,就到处说,要是这肚子里的婴孩不是男孩,她就去死,但却偏偏是个女孩,三少奶奶又有话说,说就是因为马车撞的,不然肯定是个男孩,怪不得她,这会在屋里发大火,扰的下人们,不得安宁。
翠荷就是三少奶奶房里的丫鬟,最是机灵,不乏乖巧,只是不遇明主,心中很是苦闷,如今来了这么一位姑娘,老爷如此厚爱,翠荷哪有不动心的道理,摸门走了进来。
“又回来做什么?药不是已经吃了吗?”,少女侧卧在床上,脸朝着墙壁,不知门外进来的,已经不是刚才那男子。
“扑通!”
一声脆响,翠荷早已经跪倒地上。
少女自是吓了一跳,吃了一惊,赶紧翻身过来,定睛看个究竟,原是个小丫鬟,约莫才十三四岁的年纪,一张瓜子脸,长长的睫毛,算不上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倒也是清秀可人的窈窕美人,且看她穿衣打扮,虽然做工还显粗糙,但布料仍属上乘,少女万万不能想到她只是这府里的一个丫鬟。
那丫鬟哭哭啼啼的说到:“奴婢年纪十五,贱名翠荷,是这府里的丫鬟。”
少女打量着这个丫鬟,看她哭哭啼啼,情真意切,不像是心怀不轨的样子,说到:“你先起来,再者,名字何来贵贱之说,你不必过谦。”
翠荷听了少女的话,这才爬起来,心下想到,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姑娘宅心仁厚,不比那些蛮横无理的恶妇,早已打定主意,追随这新来的少女。
少女说到:“翠荷,你过来,将府里情况细细说来我听。”
翠荷喜出望外,凑到床前,说到:“夫人。”,这里翠荷直接以‘夫人’称呼少女,极尽讨好。
少女说到:“我复姓司徒,名尔蓝,你叫我尔蓝姑娘即可,不必拘谨。”
翠荷又是对司徒尔蓝添了几分敬佩,更加的死心塌地,跟随司徒尔蓝,不在话下。
翠荷说到:“这里是熊府,熊府在羽龙城的势力很大,掌控着名震江湖的翔龙镖局,刚刚进来看望姑娘的公子,就是这府里的大少爷,姓熊,单字一个飞,不但长的一表人才,且武功不差,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
司徒尔蓝面露羞涩,低头摆弄衣角,说到:“这又与我何干?说这些做什么。”
翠荷也是看出司徒尔蓝的心思,笑了笑,说到:“小姐,你若想入得熊家,又有何难,翠荷自当鼎力相助。”
司徒尔蓝脸色登时就变了,说到:“我只是失忆,却不知其他,要不是我怀里这小金锁,我连名字都不知道,在我恢复记忆之前,我先养伤,恢复了记忆,再做打算,不然,倘若我之前已经婚嫁,我再嫁入熊府,对我的夫君无情,对熊飞亦是无义,我不要做一个无情无义的女子。”
翠荷听了司徒尔蓝的话,心下大喜,不但有些小少奶奶的好脾气,还很有些手段,有些心机,不比平常柔弱女子。
“咚!”,“咚!”,“咚!”
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第4章:熊府()
鼎天翔龙飞,吐罗念梦醒。颜柔似老虎,语芙心清静。念云身体娇,尔蓝聪明巧。一园闺梦,好个人世情。
我常常怪自己太笨,没看出尔蓝其实是失忆,不是有心负我。我是一个痴情的鬼神,你们喜欢吗?说了这么多,你们还是好好看书好了,我就不在这里啰嗦了,反正过不了多久,我伤就好了,我在蛮荒之门等你,不见不散。
翠荷登时魂不附体,慌乱以极,要是让三少奶奶知道翠荷来看司徒尔蓝,非要了翠荷命不可,翠荷的脸上惊恐之情甚重,一时屏气凝神,和司徒尔蓝对眼相望。
“姑娘,门外有位刀客求见,说是相识你的,你肯不肯见?”,一个小厮的声音。
翠荷这才稍稍放了心,长舒一口气,轻轻说到:“这挨千刀的旺福!非要吓死个人才罢休!”,旺福连问三遍,司徒尔蓝正欲回话,翠荷拦住,说到:“万万不可让人知道我在小姐房里,否则,翠荷性命堪忧,还望小姐成全,再者,即便这刀客是小姐的相识,也不如不见。”
司徒尔蓝听了翠荷的话,心里也是一惊,如此薄情寡义的女子,不免心里留了心眼,当是后话。
且看眼前,司徒尔蓝看了看翠荷,满脸疑惑,说到:“既是相识,为何不见?”
翠荷附耳轻语:“刀客何等穷酸,比不了熊府的荣华富贵,再说,姑娘狼狈至此,想来仇家追杀也是可能的,万一这刀客却是要来杀姑娘的,亦是可能,一正一反,姑娘都不要再见这个刀客了,安享富贵荣华,岂不好?”
司徒尔蓝若有所思,说到:“当是不见,门外的,你速速去传了话,有伤在身,来日再会。”
旺福听了,跑回熊府门口,却看刀客早已经进了里屋,东张西望,像是在寻人,旺福连呼‘大爷’,吓的屁滚尿流,连推带搡的请刀客出去,嘴里说到:“大爷哟,你可别为难小的,这熊府也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姑娘说了,当是不见。”
刀客停住了脚步,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到:“当是不见!?”
握刀的手已经颤抖,握的太紧,发出‘铮铮’的刀鸣,肌肉隆起,青筋暴怒,愤怒心中起,腾的一把无名火!
“铮!”
刀客解决问题的办法,从来只有一个,就是手中的刀,在这里兵荒马乱的年代,你有刀,你就有理。
刀客从刀鞘中抽出宝刀,银光灿灿,横在旺福面前,刀客的胸前升起一阵红色的血纹,血纹汇聚到刀客脖子上挂着的云锦香囊里,这是一个做工讲究,布料上乘的云锦香囊,以至于与刀客的身份显得突兀,但直觉告诉你,这云锦香囊里有惊世骇俗的东西。
登时旺福就吓尿了裤子,愣在那里。
就这会,打偏门小院出来一个公子,不是别人,却是熊府大少,羽龙一霸,熊飞!
好家伙!
熊飞不由多说,手握长剑,一个挺身向前,有如出海的游龙,那剑顺势劈出,将刀客横在旺福脖子上的刀,只一招,就震飞。
“铛!”
刀剑碰撞的声音在空气里回响,几乎要穿透耳膜,这剑法都是使了内劲的,冲击波在空气里爆炸,燃烧,高手之间比试,当是如此。
刀客也是全然不虚,虽然之前已经受了重伤,他瞪着熊飞,说到:“我要见她,她是我的女人。”,杀意腾腾,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胸前的血纹竟然汇聚成一个‘卐’字,看刀客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不过熊飞也不虚,他早就听说过江湖上有些能人异士,会些妖法,不足为惧,但熊飞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其实就是当年轰动天下的天火所致,这刀客就是当初存活下来的小孩,如今已经长大成人,闯荡江湖。
熊飞说到:“当真笑话,我熊府在羽龙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岂容你想见就见,想来就来?”
刀客说到:“她说要做我娘子的,我要见她,不然我就踏平熊府。”
熊府摆手笑了笑,‘哼’了一声,说到:“好大的口气。”
刀客吼到:“我要见她!”,说这话的时候,身上因为刚才的几番动作,伤口已经裂开,流着血,刀客几乎站立不稳了。
熊飞看他实在可怜,其次也不能抢了人家娘子,吩咐旺福,请少女出来,旺福刚起身要去,被熊飞喝住,说到:“我去喊。”
“姑娘,门外有人说是你相公,你出来认识一下,是,或不是。”,熊飞在门外说到。
不一会,翠荷扶着司徒尔蓝出来了,熊飞看翠荷竟然在少女房里,相视一笑,说到:“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少爷!”,翠荷喜笑颜快,心满意足的走了。
熊府伸出手,让司徒尔蓝搭着。
刀客的嘴角略微上翘,脸因为极度的气愤,微微抽搐。
刀客转身,说到:“还不走吗?”
司徒尔蓝说到:“我不认识你,为何要跟你走?”
此话一出,静的出奇,只剩下几只昏鸦在空中鼓噪,越发的让人晕眩,一瞬间,或许就那么一瞬间,刀客的眼睛闪过一丝红色的光芒,一种强大的气场,和鬼神的力量,或许在那一瞬间,刀客俨然就是一个地狱魔鬼,他有这种力量。
刀客只觉的天旋地转,咬牙说到:“当是不记得西域清泉村的事情?你说过什么话?你爹爹说了什么话!”
司徒尔蓝说到听了刀客的话,一时气急攻心,竟昏了过去。
熊飞心疼司徒尔蓝,一看不像话,赶紧将刀客推搡出去,刀客呆若木鸡,也不知是怎么走出熊府的,全身都是麻木的。
“轰!”,“隆!”
一阵闷雷响过,街上行人匆匆,纷纷避雨。
刀客还是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撞到了谁,又被谁撞到了,都不重要了,一副空壳,在街上游荡,哀伤莫过心死。
“哗!”,“哗!”
一阵大雨倾盆而下,刀客倒在水泊里,身上的血,将周围的水洼染红,但照样有小孩在这戏水,不知手中泼出的,是水,是血,管他呢,在这个战火兵荒的年代,小孩也得会使刀,不然你活不下去。
刀客大概是死了。
第5章:人非()
花香秋风邀醉人,冷雨突袭身。屋漏连夜雨,愁上加愁,她竟不识我。薄情寡义寒人心,聚散总匆匆。山盟海誓言,皆成云烟,秋风也笑我。
雨水猛烈的打击在刀客的脸上,使得刀客的眼睛都无法睁开,也不必睁开,就这么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就是有些舍不得这把刀了,他甚至可以摸到云锦香囊里的戒指,但却一点也不想戴上戒指,因为他已经生念全无,真是万招可破,情伤谁扫?自古有云‘英雄难过美人关’,非是谈笑之言尔。
刀客把刀抱在胸前紧紧的,记起师父生前对他说的话,一个刀客,要是对一个女人动情了,他早晚会死在女人手里,现在想来,当真不虚。
“呦!丑丫头来喽!”
“呦!叫花子来喽!”
“呦!还拉着一个大男人!不嫌丑喽!”
……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或许就在刚才,刀客就躺在一个枯草,竹藤,还有各种不知名的藤蔓编制而成的小车上,说是车,其实没有轮子,全靠前面拖着的人手上的力气。
“滚开!”
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像是男的,但你知道她肯定是个女的,就这种声音,一个被生活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声音。
刀客面前别过头,看了一眼,前面是个女子的身影,虽是晚秋,身上却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布衣,还是棉絮的,上面还多地方都有破洞,用粗布挡着,这哪里是凉天的打扮,她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拉着刀客十分的费力,亦或是被人耻笑的委屈和不甘。
刀客早已经没有生念,抱着必死之心,一个翻身,滚落竹藤小车,溅的全身泥水。
或许这表演十分精彩了,周围不少叫好的人,都嬉皮笑脸的,像鬼一样,分不清是人是鬼。
丑姑娘也因为刀客的这突然的表演,预计不到,还弓着身子,往前使劲,刀客这么一翻身,她也顺势向前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