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哈瑜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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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独特的一个。还有些人认为“我”既非这身体,也非我们所知的思维,但是他们想象真我是大脑的高级形式。所有这些观点都同意“我”是有限的。但是有限性却是束缚于欲望和恐惧的原因。如果正如这些哲学家们说的那样,“我”是真的有限——在其非常特性上有限——那么我们必须不得不对所有解脱的希望说再见了。因而在这些观点之间没有巨大的不同。这些哲学都不能帮助我们去除无知(无明)。要进行正确的哲学探讨,必须避免这些见解上的错误。他必须选择出正确的依据。他必须寻找并找到不是无知(无明)结果的真实体验。
因而可信的证据并不来源于无知人类的经验,而是来自于那些完全从无知(无明)中解脱的圣人们。经由他们的经验,我们才能建立起从现在抓牢我们的无知(无明)中解脱出来的见解,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开始寻道,并获得最终的结果,于是我们自己会获得相似的经验。
真理不能用普通的人类经验依据来获得,美国的詹姆斯教授感受到了这一点。在他的书《不同的信仰体验(Varieties of Religious Experience)》中,他看到了对他自己最高力量的需要。在那本书中,他自由引用了其他一本书的内容,是伯克(Bucke)教授写的《宇宙意识(Cosmic Consciousness)》。这些书中收集的是那些杰出的人的例子。但是所有这些例子都不是关键性的,因为作者们没有关于基本无知(无明)的清晰概念。至少有三个级别的杰出的人,他们并非都处于同样的级别上。这是说,那些杰出的人属于三个级别,即瑜伽士、圣徒和圣人。我们需要对他们有所区别,并且找出谁才是我们质询中的合适依据。
瑜伽士的依据是不可信的,因为他们尚未超越无知界。这可以从他们相异于他们自身这一事实看出。圣徒同样如此。只有圣人们与他们自己是同一的,因为他们已经超超了无知(无明)。
没有一位圣人曾经与另外一位圣人发生矛盾。真理告诉我们所有的圣人们都是一体,我们将在后面正确认识到这一点。
在瑜伽士和圣徒之间,后者更值得追随,尽管我们需要辨别出圣徒之间的区别,因为——正如我们将会在“奉献”那一章看到的——他们之间因为成熟度的不同而有观点上的不同,越是接近圣人的,其见解越是有智慧。也有圣徒们的见解具有有害的倾向。我们发现圣徒们也有情绪,或不如说情绪主宰着他们,而圣人们则没有这种情况。
瑜伽士们的经验是高度复杂的,因而对我们而言,描述这些经验有着不可阻挡的魅力。但事实是他们甚至没有意识到控制他们的无知(无明)的力量。他们的目标不是结束无知(无明),而是在无知(无明)的范围内达成一个他们认为值得追求的看上去极好的状态。他们相信思维本身即真我。尽管他们否认这一点,事实也是如此。他们认为在一个极乐的存在中,精神将会幸存,尽管依靠的是伟大力量(wonderful powers)的无限荣光和赋予。这就是他们所认为最高可能的所得。其中有些人有更高野心。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在获得这些力量后——他们错误地称此力量为解脱——能够操控这个世界,然后改变这个世界的认知——在地球上建立一个真实的“天堂”。圣徒们则没有这些野心。
不管是瑜伽士们,还是圣徒们,都没有正确认识到由圣人商竭罗(Sankara)清晰指出的实相。在他的《Viveka Chudamani》(诗365)中,他告诉我们,那些非圣人们倾向于因为头脑的干扰而曲解实相,而圣人们则不会如此。
对圣人们而言,瑜伽士美其名的“精神”只是精微性质的身体。这意味着他们所找到的“我”只是基本无知(无明)更危险的形式。事实上普通人的状态都比这些瑜伽士更好,因为后者只是进入了无知(无明)的更深处,延迟了解脱的时间。
因而综合各方面因素,我们必须拒绝以瑜伽士来作为我们的依据。圣徒们是值得尊敬的级别。但是现在我们也得把将他们作为依据这一想法放在一边,仅以圣人们作为我们见解的依据。这样做了以后,我们可以再着手将圣徒们作为证据,在圣人们的教导下向圣徒们学习。在适当的时候,我们会看到这种学习对我们大有裨益。
从古至今,已经降生了很多圣人。这些圣人在世间的存在已经以书本的形式铭记,这些书本称作奥义书或者吠陀经。这些书本中有许多内容都直指人心。实际上这是所有生命之核心,是真我本性在通过它们与我们对话。学习者因而同时可以意识到两件事——这些教导是真实的,和教导者本身是位圣人。
但是毫无疑问,热诚的门徒更喜欢这些书本上的文字来自于一位活着的圣人,如果他可以找到一位的话。人们会对于古代启示的文本的真实性表示怀疑。但是我们不会怀疑一位活着的圣人的教导的真实性。如果这位圣人自己能够写下他的教导,对我们而言,那就更棒了。一位活着的圣人的教导还有更多优点,如果我们对书上内容的正确性有任何怀疑的话,我们能得到可能得到的最好的指点,即来自于真理的给予者,圣人自己。
因而阿茹那查拉(Arunachala)圣人的门徒们有着比其他依赖于古老书本的人,或者依赖于学习这些古籍的学者的人更有利的位置,圣拉马那已经写下了他的教导,还自己解释了这些内容的含义。他也给那些日复一日来向他提问的人的问题以口头上的答复,门徒们已经将这些口头回答完全准确地记录了下来。*当然,除了这些考虑以外,能够接触一位活着的圣人,是非常好的事情,就像那些更老的启示告诉我们的那样。那些没有这样做的人失去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一个老师如果自己不是圣人,而只是一位学者的话,那么就不可能理解古代启示的精神。他也很少能够唤醒门徒身上潜伏的灵性能量,因为他自己都没有唤醒这个灵量。教导我们的上师或者师父是那给予我们智慧的显现,这是必须的。
* 即《尊者的信条》第I本和第II本,以及《与圣拉马那尊者对话(Talks with Sri Ramana
Maharshi)》等等(——出版者)
因而对我们而言,我们圣人的教导乃是新的启示。正如已经指出的原因,这启示对我们是最具权威性的。我们将之视为我们见解的主要基础,我们也利用古老启示,这些启示可以解释和完善圣人的教导。
当然,传统学者认为古代启示应为主要权威,而活着的圣人的语句只是作为这些启示的共鸣而显示其重要性。我们会在后面涉及这个观点。现在,我们只需寻求获得一个清晰和理性的对权威的定义。
权威只是圣人们给我们的关于他们自己对超越了无知的真我本性体会的证明。称之为权威,因为这是我们可以得到的对真我本性和解脱状态唯一可信的依据,只要我们还在受无知支配的话。
在权威和理性之间有明显的冲突。一位学哲学的欧洲学生在圣拉马那身边待了一些年,有一次他向圣拉马那指出,如同历史所表明的那样,这是一个“理性的时代”,因而我们所从和接受的教导必须依据于理性。圣拉马那回答道:“这理性是谁的?你必须回答‘我的理性’。所以说理性只是你的工具,你可以用各种方式使用它。那不是你自己,也不是独立于你自己的什么。你是被束缚的真实,而理性只是一个现象。你必须找到并把握你自己。在无梦睡眠中没有理性。小孩也没有理性。理性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发展起来的。但是没有睡眠或者儿童时代的种子,理性是怎么能发展或者显现出来的呢?为什么要去历史中发现根本事实呢?历史中实相的程度就和历史学家所知道实相的程度是一样的。”
我们可以如此表达:理性因为其基本无知(无明)的源头,因此其作用有限。对那些没有意识到自己受无知(无明)支配的人,和那些赞同这种支配的人而言,为了他们所有的利益,理性是一个足够好的工具。这是指理性是为那无知(无明)服务的优秀工具。但是要超越无知(无明),那么理性几乎不起什么作用。理性所能为我们起到的最大作用是分辨出它自己的有限性,不再隐藏起我们对实相的追求。当开始意识到理性的无知源头,意识到依赖圣人作为寻道之路上的依据时(经由此才能获得真我本性真正的启示),理性就能发挥起其最大的作用。因而理性和启示之间有冲突只是表面上的。
我们依靠圣人们的证词的合理之处在于这种依靠只是试探性的。圣人们告诉我们关于真我本性和获得真我本性的直接经验,我们不是要去盲信他们告诉我们的任何一句话,而是要通过我们自己对真我本性的体验来验证他们的教导。他们教导的本质部分不是他们告诉我们的关于解脱状态或者真我的真实特性,而是如何去获得那一状态的方法。这就是为什么圣拉马那总是告诉门徒,从一开始,他们就必须通过他教导的质询的方法寻找到真我。他所教导的其他只是质询的辅助。我们只是试探性地接受所有这些教导,于是我们可以开始寻求并通过成功的经验获知真我本性。
当我们学习这些教导时,所有理性和对导师的信念之间的冲突感都会消失。圣人们通常会诉诸于我们自己作为世俗之人的经验,阿茹那查拉(Arunachala)圣人也不例外。就像我们已经看到的,我们的经验作为基本无知的结果是不可信的。但是不经由这些经验,圣人们无法选出真相以让我们更易于接受他们的教导,这样的革新几乎在每一个阶段都会出现。那些他们点亮在我们自己过去经验中的明灯,让我们可以真实地看到在信仰和理性之间没有真正的冲突。
这就是我们称作“权威”的真正特性,这权威让每个人最后懂得他是他自己的权威。在接受一位圣人的教导作为权威之前,寻道者必须自己决定他要选择的这位“圣人”是否是一位真正的圣人——一位已经有真我本性个人经验的人,并且通过那一经验,他获得了他想往的解脱状态。寻道者必须得出结论:此人是否因为从幸福的两大敌人欲望和恐惧中解脱出来,毫无疑问沉浸于不可分离和不可阻碍的幸福的享受之中。一位门徒直到找到一个可以帮助他获得无量收获可能的人,他才会被要求向他自己的分析投降。能够让他降服的人,将会成为他的导师或者师父。
指导初学者如何辨认出一位圣人,这种微妙的事情不可能制订出清晰的规则。也可以说没有任何规则有真正的必要性。命运驱使着寻道者去找到一位圣人并成为这位圣人的弟子,当寻道者找到这位圣人时,寻道者会毫无实际困难地认出他。对那些没有这样命运的人而言,规则几乎毫无用处。神圣恩宠在这一辨认和接受某位圣人成为某人自己的上师过程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但是一当决定做下,为了确认他的选择,弟子可以用可用之方法检验圣人。主要的检验是平静和安宁的幸福,如同最完美的恬静。另一个检验方式是无我性,主要通过对赞扬和批评的淡然而表现出来,就像前面指出的那样。其他检验会在这个显露的过程中表现出来。
现在我们要讨论权威的概念了,那些没有坐在一位圣人脚前的传统学者维护